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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一百七十一.放水(合章)

    第172章 一百七十一.放水(合章)
    不过中招就中招吧,陆凝棠微微嘆了口气,清儿对自己有想法总好过对別人,再说了那狐狸精肯定想方设法勾引他了,这都能忍住,那是该有些奖赏。
    符书轻颤,贵妃娘娘看了眼,就见陆清远问道:“娘娘那边没有什么杀机显露吧?”
    陆凝棠才是抬眼望向同处內室的小青龙,如今她正呼呼大睡著呢,便是回应道:“全按你的吩附做,如今凤弯殿中一点动静都没有,你家师妹睡得正香。”
    “那就好。”陆清远鬆了口气,“娘娘您得记得將虚假的丹药与解药都留在凤弯殿中,此外再同您说说细节。”
    贵妃娘娘没去多问些什么,直同陆清远发了个舟舟手绘的“收到”的表情:“一会儿我再同你传一下那两只药瓶和丹药的样子,你记得记录都得清理一通。”
    至於那表情,还是在群里顺手-取来的。
    这群里也算是其乐融融,那几位享誉天下盛名的大乘似乎与世间对她们的看法也有出入,陆凝棠还以为时隔多年她们都变了,如今看来一切如旧。
    其实她在心底里是多多少少能够揣摩出来点这个群和陆清远之间的关係,不过陆凝棠还是选择暗下不表。
    贵妃娘娘握著符书,仔细看著陆清远所交代的细节,烂熟於心后才是看著那窗外的月色,有些发呆。
    大寧风雨將至,如今这关乎自己身份的问题算是顾柒顏精心设下的圈套,能应对过这一关,实际上对那位背后主使者也並不能带来分毫损伤,而此后还不知道將要面临的是些什么。
    天色似乎將要渐渐拂晓,但陆凝棠的心中已生退意,自是寻回身份之后她已渐渐理清了心绪。
    王朝兴衰如何对自己来说並非不能放下,没了那代人而活的牵掛这些本来就因亏欠而生的事便也就失去了它的意义,甚至就连这这京师都可以不用多待了。
    如今陆凝棠依旧还留在这里,无非是因为世家与她那些前尘之事导致的。
    眼下之事后,若是能够安然离场,那陆凝棠觉得自己大概也会选择吧,可身处此位已久,不晓得將来还能去哪里。
    先前是为世家而活,后来是为“陆凝棠”而活,但如今心中明悟,真该为自己而活之时她又有些迷惘。
    適时,一声悠远的钟鸣震响,绵长的钟声传彻而至,贵妃娘娘顺著天光往下望去,一抹淡淡雾靄浮动在庭院內,这就不是什么饱含妖气的邪雾了,只是寻常。
    而此刻殿外传来通报,朝会將至,陆凝棠缓缓起身,摇醒了蜷在桌子上枕著两块橘子皮睡的小顾钦。
    小东西揉著眼睛坐起来,摸摸脸颊,挠了挠已经贴在自己小脸上的橘皮,睡眼悍的问:
    “发生啥事?”
    陆凝棠心中有些想扶额,清远还说找你保护呢,睡得都快不成人形、不知天地为何物了贵妃娘娘咳嗽一声,传音问道:“可看得出来本宫顶著两层易容?”
    顾钦揉揉眼睛,努力瞪著她,瞪了片响也还是摇摇头,“第一层有点简陋,第二层还有第二层?娘娘不对你谁啊?我睡憎了?”
    贵妃娘娘见她这反应才是很满意的走出了风鸞殿,顾钦挠挠脑袋,最终决定继续睡。
    陆清远重新拼合上妖尊大人那页符书后在这陆府之內老老实实练了会儿功,计划依旧,如今还是等那位妖尊大人来了指派再说。
    他睁开眼就见天光大亮,再转眸时,那窗栏边已然多了一只琉璃玉瓶,瓶身刻著繁杂的纹痕,
    尽显贵气,其中的丹药散著沁人心脾的淡淡清香。
    与方才在符书上所见的完全一致,瓶底还有贵妃娘娘特地做的標记,甚至丹药上还都点过熟悉的丹纹,但与此同时,屋內正打扫著的婢女看似漫不经心般隨口道:
    “少主,这是一灶香前送来的,其中丹药並非新炼,工序手法是皇室的,无毒,可用作疗伤、
    治病,丹纹是后补的,看不出来什么效用,不会影响药效。”
    陆清远点点头,正欲將之收起,却又听见那侍女传音道:
    “少主得小心,府外有人窥伺你这窗口的一举一动,阵法加持,听是不可能听见,但看就不好说了。”
    陆清远心领神会,便是当即取出一枚丟入自己口中,然后才將这玉瓶收入囊中,看了眼符书,
    妖尊已传来了讯息:
    “本尊已给你展露出来了足够的诚意,该你履行本尊想见之事了,上朝指认那位贵妃娘娘身为狐妖的事实,本尊要她彻底倒台。”
    陆清远听著耳边侍女传来一句“少主,那人已经走了。”才是落笔回应道:
    “昨夜陆府很是安详,但娘娘她都刻意派人跟踪我了,估摸著也知晓我背叛她的事实了,保不齐已有手段应对,妖尊大人您確定还要施行此事?”
    “你慌什么?”顾柒顏漫不经心地答话:
    “如今本尊早已稳操胜券,你只需附和一二便是,用符者施术者另有其人,那位贵妃娘娘又不是不知道朝中有多少站在她对立面的人,她身负狐妖特徵之事就是证据確凿的存在,百口莫辩。”
    “就算她真有心为自己那个身份开脱,这么短时间之內也没法找到转机,除非她能掩藏住狐妖特徵,但事实就是此非她所能控制,就如同月圆之夜,她一样受及自家阵法的制约。”
    妖尊大人其实对贵妃娘娘是有点儿怀疑的,如今已然东窗事发,隨行之人自己都没能拿下,那她肯定知道消息了,居然还没派人来除掉陆清远,甚至不第一时间要出紫禁城,而是选择继续上朝,底气何在?
    不过顾柒顏试想了一下,站在她的角度,走了的话无异於畏罪潜逃,整个江南陆都得受及牵连,但不走的话好岁还能保全。
    妖尊有些迟疑,但还是向陆清远求实:
    “陆凝棠如今是否已经明白自己不是本尊分神所化了?”
    陆清远微微眉,边在太监的引路下步入紫禁城,边是回应道:
    “这不是妖尊大人您当时所言之事?娘娘是没明说,不过她后来似乎是头不再疼了,恍惚了好一会儿,但神情坚定了许多,说什么要让狐妖付出代价”
    那应该是没跑了,顾柒顏狐眸轻抬,未曾想自己那番话还真同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让陆凝棠都重新找寻到了自我不过她也懒得去纠结那么多,平静回应道:
    “本尊已知悉,你无需担忧那些事,她如今无力回天,做出来的事儿也不过是试图保全罢了,
    今夜不动你,那是没有必要了。陆清远,你可以上朝了,別忘了本尊方才所言之事。”
    陆清远在太和殿外才等了这么一会儿,便听得里头传来数位太监重重叠叠的声音:
    “宣,陆家贵妃亲侄,钦天监总舵右旗官,陆清远入殿!”
    响鞭敲在那油光可鑑的大殿之上,陆清远才是缓缓踏入殿中,这还是陆清远第一次参与这种场合,眼前大殿恢宏佇立,穹顶高悬,层层阶梯之上坐著那位大寧的皇帝。
    虽然他顶著皇冠龙袍,但陆清远也能看得出来这位皇帝的面容明显有些虚浮,原以为从国號来看,那应该是没有登基多少年,不过那就没法和娘娘入宫之类的事对上了。
    如今看来这位皇帝已然垂垂老矣,显然在位已久,只是不知为何会在数年之前突然更改国號。
    再联繫到那玄坛之下的两道《玄天宝鑑》的具象,陆清远心中是有些不敢恭维,但他还是老老实实行礼道:
    “卑职参见陛下。”
    那位皇帝见了他也並未说些什么,只是隨意抬抬手,似乎是在示意方才之事继续。
    太和殿內正中那条铺上龙行图的大道仿若成了分割两界的界限,百官立於两旁,党派所向明晰。
    娘娘落座於左侧,同时也在眼神示意陆清远站她那一派別。
    其实皇帝的確需要採取朝中有不同党派来发出不同声音的手段,以求他们互相牵制,达成各自的手段,但问题这种谋划並不適用於大寧现在这种局面。
    陆清远才刚刚站定,便已听得殿內有人道:
    “微臣不敢逆娘娘的意思,但他分明是玉桓少主,此面容与修为都有佐证,可从未听说过这是出身江南陆家的血脉。甚至还与娘娘您有那么近的关係·实在叫我等难以信服。”
    立刻便有同属此列的官员站出来,阳奉阴违:
    “大胆,岂能因如今京师那些风言风语便妄论娘娘?陛下,臣要弹劾赵尚书听信狐妖之言胡乱上諫,毫无判断能力,理应革职!”
    那位赵尚书立刻向著皇帝跪伏,连声道:“陛下!微臣不过是有所担忧,毕竟陆大人身份的確难明,有这疑问只是求个心安,否则难道真同魔门中人共事?”
    陆清远面无表情退至一旁,原来才到这个环节,虽说本来他就不待见这种场面,但如今的实际情况变了又变,这些看似要查他身份的以为自己在演戏,而实际上娘娘那边才在演戏,这就有得一看了。
    那位皇帝终於开口,“陆清远,所以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陆清远在这宫中那些繁文节其实早在多年前就被贵妃娘娘亲手调教过了,所以如今也能勉强应对得上,他一步跨出,先行礼再是道:
    “陛下,微臣的確是玉桓少主,但也不妨碍我出身陆家的身份,如今学成归来,听闻北方妖族再起,自来投奔娘娘。”
    太和殿內的百官闻言便有几分譁然,龙椅上的皇帝似乎並不在意此事般挥了挥手示意可以发言。
    当即便有异党问道:“那陆大人如今为何不回江南,也不同陆家提此事?更何况这些年来也並未听闻有什么陆家年轻一辈拜入宗门修行。”
    实际上本来这场身份的博弈应该更刁钻些,只不过现在妖族那派別生怕自己没法证实身份,一会儿坏了大计,所以如今在拼命放水。
    陆清远便是直言道:“当年因修行之事与族中有不同意见,曾大吵过一架,而后自顾自行出江南执意不提家中名號当做不同人拜山门修行,如今学成,自不会先回江南。而家中以此为戒,更不可能大肆宣扬。”
    他刚刚將这话说完,很快便有人又开口再问:“那敢问陆大人,您又如何作证您出身自江南陆的身份?”
    陆清远还没说话,他身边便有人替他道:“此事陆家家主自有发言权,这些日子京师之中风风雨雨,本官与陆家主年少好友,自然书信问过一回,他在符书中回应过此事,请陛下明鑑。”
    他话说完便已奉上手中符书,在皇帝的示意下,台下太监接过符书,看过一眼后宣读道:
    “陆家主的確承认在陆家歷事之中记载过此事,据说还传过一条陆家家传玉坠在其人身上。家主还传来了那枚玉坠的图样和陆家的纹痕。”
    殿內百官闻言又有些譁然,贵妃娘娘这才是冷声问道:
    “诸位可还有人对清远的身份有异议的?大胆提出来便是。”
    有人斗胆道:“那陆大人在魔门修行,归来也不可这么快重用才是,毕竟姬青屿她“”
    陆凝棠淡淡道:“除却本宫给他一个钦天监的职称以外,可还有其他?此职位更没有什么涉政之能,更为本宫亲自掌控。再者,如今要问的是他的出身,而非於朝中的地位。”
    听得娘娘此言,殿內许多声音也都消洱了,此刻只剩下方才那位赵尚书再度问道:
    “那陆大人又如何证实自己便是陆家历书里所写的人?万一藏著什么魔门手段呢?”
    这话有必要问,但也很好应对,只要陆清远掏出那枚玉坠就好了,但陆清远却是缓缓开口道:
    “我会《琉璃真法》。”
    一时间太和殿內的绝大部分目光皆是投向了陆清远,不过不知为何,右侧那些官员的表情明显更惊讶更不知所措了些。
    尤其是方才那位赵尚书的表情,虽然他很快就调整了回去,但那一瞬真是相当精彩。
    颇有一种“都放水成这样了,大人您怎么还送塔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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