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七十七.我觉得咱们观內有狐狸精(求首订)
第78章 七十七.我觉得咱们观內有狐狸精(求首订)妖尊大人思来想去寻不得第二种说法,又因那乱象作票而慌了神,但这些感受可不是假的,搞不好真得被陆清远所掌控。
从来没想过这天下还能够炼製出这样的丹药来。
她摁在陆清远脖颈之上的那只手没肯松,妖尊大人一咬牙道:
“解药!不然你今夜也別想—”
陆清远摆摆手,淡然道:
“解药我也没有,先前我就说过了,我亦身中此丹,倘若神魂不受影响那早就解了,如今要想寻解药,只能去京师。”
“你!”妖尊大人银牙紧扣,但也只能吐出这个字来。
去京师,你当京师什么地方?!本尊堂堂妖尊去那儿,那岂不是给你瓮中捉鱉啊?
这狐妖仔仔细细打量他一番,似乎是想再看出些端倪来,但-耳畔已传来那小道姑动剑的声音。
陆清远也在此刻趁热打铁,“妖尊可要注意如今的处境,若是再拖下去,那心意丹和我师姐—“
时间已不足以让妖尊大人再做什么决策,本来神魂就是散的,每一道都弥足珍贵,未曾想此回来大寧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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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也没捞著不说,嘴里还白白被陆清远给塞满了,谁晓得当时那一咽能出这种事—
不过凡是丹药,解法一定有,大不了跑回去自己鼓捣一通。
如今看来陆清远分明在演自己,而且是根本没停过,今夜只怕也是这双人一唱一和演自己吧?
让这位妖尊大人有种被玩弄在股掌之间的感觉,哪里气得过!
但偏偏也无可奈何,好在无人记下此事,若有什么留影玉录下给別人看了堂堂妖尊这功败垂成的模样,那还了得?
她只能自我安慰一番然后一拂袖,身影在瞬息之间便如飞般消散在夜空里,只余下一句:
“陆清远你且给本尊等著。”
见她放手,师姐便仗著剑还想追那狐妖,陆清远却拉了拉这小道姑,“师姐莫去追,小心什么调虎离山之计,我们先走。”
谢鹤衣微微頜首,也没再去追,九境还未必能追杀她,搞不好真被她杀了回马枪。
衔霜君心中嘆了口气,原来错怪清儿了,差点动剑就说他如今行事自己看在眼里,怎会做出这种背信弃义的事呢。
估摸著又是对他为姬青屿之徒这回事而心有介怀,不过这是世代之仇怨,想要在短时间內抹除,那恐怕是很难做到。
衔霜君略有思量,才是嘆了口气道:
“是我错怪你了,可有受伤?”
陆清远摆摆手,提了提眉心道:“感觉身体被掏空—”
谢姨点点头便扶上他,作为“道侣”这点儿接触应该有,再者-这回是自己有些先入为主的莽撞,心里有愧。
陆清远指的当然是精神层面,要不然也不可能在不周山上天天练功之余还缠著师姐玩的。
看上去在那狐狸面前好像从容应对,实际上哪有那么轻鬆,这虽然只是妖尊的一道残魂,但那也是北境妖尊,这种级別的媚法谁能吃得消,只能咬紧牙关硬挺过去啊。
方才心关一松,的確是巴不得將那狐妖打至跪地要她做辛苦奴隶,但哪有这种好事,人家就没想过真给点甜头尝尝。
唯一的那一下都很仓促,啥感觉都没品出来,而且陆清远当时重心都不在那。
姜浅舟已起陆清远,她加快了步履往酒楼赶,顺带著问了句:
“既然你早就有了谋划,有何须特地来前面那一番事-是不是我打乱了你的计划?还是你在找什么机会?”
当然是在找机会啊,同妖尊大人唇上贴的那一下难不成还真是什么巧合吗,
那狐妖虽然媚得很,但自己也不至於非要找机会贪这搞不好送命的便宜啊。
只是当时情况紧急,她心思也不在这儿,不趁机將先前山神庙中她所展露的媚术通过嫁接全还她体內,哪还有什么办法让她相信真有心意丹这回事?
至於这问题陆清远的还想问呢,妖尊大人您手里又有啥计划啊?
今夜这场对手戏看得陆清远只感觉有些扑朔迷离,这狐妖是下血本了吧,演师姐之时演技成倍上升。
仿若真是什么吃了醋心灰意冷的小媳妇似的,让他真是有点儿分不清谁是谁了,只不过若是真师姐她大概也不会流露那种神色来。
不过如今看来,这狐妖所求之物不仅仅只是自己这具道躯,明显有其他所图。
陆清远觉得自己大致能悟透妖尊所想,如今幽会这一回,实际上是两手准备,看她方才那急功近利的样子,是想碰碰运气。
不成也没关係,起码师姐的人设在自己身边是立住了,世人也认,这打掩护才是她的目的,所以是剑指大寧的意思?
陆清远只是道:“不怪你,我知道当著师姐之面这样也不对,师姐一时气急无可奈何。”
也所幸不是真师姐,否则哪里捨得这般对我们家舟舟,当面气得她委屈吧啦自己得心疼死。
谢鹤衣愈发欣赏了陆清远些,你別说舟舟还挺有眼光的啊,清儿的確不错只可惜·—·
衔霜君心中摇摇头,真是要不得,怎么想著想著就快表现出同意他们俩的意思了,璇璣观岂能容忍?
她再是问道:
“你何时发现她是狐妖的?那些计谋,为何不先同师姐说说?险些就出了大事,你可知若我不回头,今夜就算有丹也没用?”
若真是师姐那当然可以说啊,一起想想办法对付这狐狸精都没事,只可惜你非师姐。
不过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再此刻出手,是如今发生了转机,还是被那心意丹给唬住了,想著隨行去京师一併找解药?
陆清远只能是拉拉“姜浅舟”的手道:“若提前同师姐说了,只怕那狐妖看出什么端倪来,只能委屈一下师姐。”
谢鹤衣任他拉两下手,反正是舟舟的模样,不在意,而今夜自己是真差点儿动了气的,怎算委屈了自己,他应该比自己还要难受得多。
毕竟在陆清远的面前是真的舟舟对他的不信任。
哎这算不算是从一定程度上破坏了舟舟与他之间的关係?分明是好事,但贫道这做师尊的怎么感觉有些自责呢若是舟舟在此做的事大概会不一样些吧,谢鹤衣想以姜浅舟的身份帮著挽回一下,只可惜最终也没说服自己,只能是问道:
“所以清远你是真有心意丹?那它的唯一解法真就只有去京师碰碰运气?”
如今听到这个问题陆清远便也不再猜想別的有的没的了,眼前这位师姐应该还是那狐妖演的,所以才会试图旁敲侧击一下有没有解法。
心意丹陆清远当然没有,不然早掏出来给师尊和谢姨了。
別误会,是让她们两位见多识广的帮忙研究一下此丹有什么解法,也好对症下药。
其他什么非分之想哪敢有,我陆清远向来尊师重道,哪里需要用得著这丹啊他想了想,最终是含糊其辞道:
“暂时不知有什么解法,不然我早就研究上了,师姐,此番在囚龙镇出手,
刚刚出行的时候收了封丹宗的信,他们说明日会来登门,到时候再问问他们有没有对此丹的见解。”
谢鹤衣微微頜首,没再说些什么,两人便已回了那间酒楼,此夜已深,也没什么人叻扰,屋內就只余下两人。
衔霜君这才念起陆清远方才还中过狐妖的媚术,导致这会儿气氛有点儿怪,
她心中有些志志,也不知道舟舟私下里怎么同陆清远相处的。
倘若,陆清远跟自己要亲怎么办?真当自己是舟舟啦?
最重要的是谢鹤衣是下定决心才下山扮演的,为免被说恶意拆解之类的,亲自在留影玉上打了十二境以上的秘法作封存。
时刻傍身纪录著,一停下来便会传符书上,哪怕现原身去解阵都要点儿时间。
这要是录下来了,真能给舟舟看吗?哎你说这算什么事啊陆清远其实还真有点儿中了媚术的后遗症,但如今也只能恋著,难不成同旁边这位妖尊大人要吗,那她怕是得笑死。
有句话怎么说来著,送死的骆驼得来全不费工夫。
好在师姐是道姑,自己不特地要求的情况下,那妖尊大人迫於人设还真没法借“道侣”的身份行事。
陆清远刚刚接过师姐奉上的茶,还没道谢,就听她有些支支吾吾的问:
“今夜可、可还练功吗?要不师姐教教你裁春慢后面几式?”
不是这后面几式你都会啊,璇璣观里真有狐狸精?
陆清远谢绝了可能被狐妖抓去被迫交公粮的机会,直言道:“师姐,今日就不练功了,有些累,洗漱一下一会儿休息了。”
“嗯。”谢鹤衣鬆了口气,没发生自己担心的事。
陆清远踏进屋內浴室,说是浴室,其中也就放了个浴桶而已,不过这酒楼离湖近,那些椅子都震散架了,这桶倒是没事。
他边热好水温撒了袋就要用的药包泡进去,边趁这会儿掏出了符书。
那狐妖这么了解璇璣观肯定不对啊,得同谢姨知会一声,但陆清远落笔时还是换成了师姐,同谢姨说不太好,毕竟自己才入门的就说这话,证据何来?
他便同姜浅舟写道:
“师姐,我在山下偶遇了些事,如今感觉观內可能有狐妖作票,此非空穴来风,你千万小心,最好能不打草惊蛇地查一查。”
然后他就不等师姐回復便合上符书,老实洗漱了再出来,那位师姐正坐在床边呢,脸有点儿红,陆清远才注意到这间房里只有一张床。
这么晚了,小镇今夜还有许多人走不了,早没其他房间了。
还不待陆清远说些,“师姐”便起身抢先道:“师姐我站著练功便是。”
“不必。”陆清远摆摆手,拉著姜浅舟坐下来,“师姐你坐床上吧,非要站著作何,等会儿谢姨得说我欺负你了。”
“那你怎么睡—?”
陆清远一边靠下来一边说:“我睡师姐腿上。”
““..—”哪有你先靠上来再说的,占这便宜。
谢鹤衣看著將脑袋搁在自己腿上的陆清远,心跳都快了几分,本想劝阻,最终却是没能说出口。
反、反正隔著一层真气,还有贫道腿上穿了袜子,虽说很轻薄—
更何况,这是舟舟的模样,应该没关係吧?
舟舟也让他这般枕著吗?这种角度看他,好像谢鹤衣抿了抿唇,都做人姨了,就当儘儘长辈之则,见陆清远老实睡下,没什么动作她才放鬆些。
不过心里还是有些乱,正会儿符书也正好颤了下,谢鹤衣便取出来看了一眼,是舟舟的,她在符书上写道:
“师尊,我觉得咱们观內有狐狸精。”
有、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