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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都市小说 > 穿越兽世:娇软小雌性被宠上了天 > 第60章 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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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公平

    繁茂的绿叶被暗红色的鲜血浸透,风中残留的血腥气依旧浓郁,经久不散。
    阿水跪倒的地方,已经看不出地面本来的顏色,膝盖接触到的血液凝固乾涸,让他有种跪在暗色地毯上的荒谬错觉。
    其实他可以不用跪的,因为这件事他非主谋,但是內心的谴责,和为自家雌性赎罪的心理,还是让他自愿弯下了膝盖。
    不用迟宴去问什么,阿水便把他知道的所有全说了出来。
    可他的话里,蛇兽只是他临时编造的谎言。
    他根本就没有想到,真的会有蛇兽闯入他们的部落,还將首领的小雌性掳走。
    甚至还这么巧,和静静做的事情撞在了一起。
    其实,他也有点庆幸,並感谢那个不知名的蛇兽,因为如果不是他的话,首领的雌性恐怕真的会死在静静手里。
    而那样的话,静静的命必定无法保住。
    阿水说的诚恳,字字以兽神起誓,那个掳走新雌的蛇兽真的和他,和静静没有丝毫的关係。
    可是,儘管他说的再多,迟宴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因为哪怕阿水什么都没有说,迟宴也知道,蛇兽確实和他们不认识。
    要是认识的话,静静那个雌性,她早就会在被折磨得体无完肤的时候,就將她所知道的全部说出。
    他可不认为,那个已经被嚇到魂不附体的恶毒雌性能有那么大的忍耐力。
    清冷少年安静极了,他右手垂至蛇蜕的上方,掌心划痕刺目,一滴又一滴鲜血凭藉著惯性从他的掌心向下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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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嗒,啪嗒的声音在此刻寂静的氛围內,显得尤为诡异。
    红的刺目的血液直至將那片可幻化成人的蛇蜕,染著同样鲜艷的红,少年才將手缓缓收回。
    阿水惊慌:“首领,你这是做什么?”
    可少年好像把他当做不存在一般,始终一言不发。
    在阿水不解的目光中,迟宴那只还在流血的手,摆出掌心向上的姿势。
    並且也就在手心张开的同一瞬间,冷色的蓝焰也隨之出现。
    光芒幽蓝灼眼,鸣零星而亘长的热烈,映他那滚烫双眼。
    热气撩起他的髮丝,让其在空中张牙舞爪,那张令人痴迷的脸,在蓝色的光芒后,忽隱忽现,像是血色世界中昳丽的鬼。
    地上浸染著他鲜血的蛇蜕,也在火焰出现的那一剎那间,自主燃烧,火光灼灼,以他的血液为燃料,也是在无形中燃烧著,那份属於他的生命之力。
    少年终於抬头看向阿水,但是他的目光並不聚焦於阿水的身上,而是看向阿水所在方向的远方。
    阿水下意识地循著少年的视线往后看去,可是他的身后是他熟悉的野林灌木丛,並没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疑惑的阿水再次回头,却不敢多问一句。
    迟宴清冷的目光穿透了厚重的石洞,茂密的草,繁幽的密林,陡峭的山石,黑暗的岩穴,以及涓涓流淌的小溪。
    终於,他来到了她的身边。
    ——
    在邢岩他们走后,沈悠悠三人也踏上了回狼族的路。
    路上,小雌性歪著脑袋,娇软的声音响起,带著疑惑:“刚刚那个叫邢岩的兽人,和你长得好像,你们是同族吗?”
    陆辞的嗓音一如既往地舒缓温柔,对於她,他没有隱瞒:“是曾经的同族,他也是我同母异父的哥哥!”
    小雌性回应:“怪不得!”
    因为是兄弟,所以长相才相似。
    狼族的人形还各有各的特点呢,没道理虎族的人形都长得如此相似。
    沈悠悠回想著刚刚邢岩说的话,不禁拧眉,他说陆辞是叛徒的后代。
    这样的话,让沈悠悠有点反感。
    就算陆辞的父亲真的做错了什么,那也是他父亲的错,为什么牵连到陆辞的身上。
    小雌性琥珀色的眼睛认真地看著他:“刚刚,那个叫邢岩的兽人,他说的话你別放在心上,他不配当你的哥哥。”
    陆辞展顏一笑:“悠悠不用担心,我很好,是真的很好!
    我也是真的在期待能再去虎族一次,见见我的长辈。”
    少年的笑发自肺腑,带著真心。
    长辈?沈悠悠第一反应便是陆辞的妈妈。
    孩子想见自己的母亲,这是天性。
    离开自己出生,並长大的地方,在陌生的族群里生活至今,他一定无数次,在心里默默思念著自己的妈妈。
    虽然陆辞的脸上永远都是温润的笑意,但是无人的私下也肯定会因为想念自己的妈妈而红了眼眶。
    沈悠悠想到少年独自哀伤的画面,一时有些心疼,她顺著少年的话,说著衷心的祝福:“没有妈妈是不爱自己孩子的。
    陆辞,我想,你的妈妈也一定在虎族日夜思念著你。
    她也一定在期待著与你的重逢。”
    妈妈?
    陆辞一愣,继而反应过来,悠悠应该是说的他母亲。
    想念母亲嘛?陆辞还真的没有。
    少年低头浅笑:“悠悠,我们兽人自出生都是由父亲带著的。
    母亲並不参与养幼崽的过程。“
    陆辞知道小雌性对於兽世的很多常识,都是一知半解的状態,所以,他也耐心地將他所知道的教给她。
    沈悠悠眨巴了两下自己的眼睛,这个世界男人养家,男人带孩子,男人宠老婆。
    除了不能生孩子外,其他事情都被男人包圆了。
    好像还挺——不错的。
    小雌性:“那你说的长辈是你父亲嘛?”
    可是,刚刚邢岩不是说,他父亲是叛徒嘛?
    难道他的父亲被虎族关起来了。
    关在类似於现代社会的牢里,可以定期看监的那种!
    陆辞轻轻摇头,否定了小雌性的猜测。
    他温柔的语气中带著一丝追忆:“我的父亲早在我离开虎族的那天就死掉了。
    是邢岩的父亲邢峰,杀了我的父亲,而我去虎族所要见的长辈也是他。
    悠悠,他杀了我的父亲,我去杀他,也算公平吧。”
    杀人!她都忘了,这个是没有法律约束的世界。
    沈悠悠眉毛一紧,说著阻止的话。
    可话里不是对他行为的厌恶,而是站在他角度为他认真地考虑:“你……你去虎族的部落,杀虎族首领的父亲。
    进入虎族的地盘,你的四周都是敌人,你可能还没有得手,就被抓住了。
    陆辞,你会有危险的,你哥,不,虎族的首领不会放你离开的,他也会杀了你!”
    陆辞在小雌性担忧的话里眉眼弯弯。
    真好,她的心是站在他这边的。
    少年正准备说点什么来安抚小雌性的不安,可一直沉默的泽溪,忽然有了动作,他一把將沈悠悠从身后牢牢地抱住。
    猝不及防的拥抱带著狠劲,仿佛將她深深地烙印在自己的骨血之中。
    突然一幕,让沈悠悠一时忘了挣扎。
    陆辞反应很快,却在出手的前一刻停止了动作。
    只听属於迟宴的清冷声音,竟然从泽溪凉薄的嘴中轻缓飘出,违和中却带著一丝诡异的和谐。
    他说:“悠悠,我终於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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