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艾伦，你到底隱瞒了些什么？
第133章 艾伦，你到底隱瞒了些什么？拉加哥村外，天渐破晓。
原野血战的痕跡，狼藉不堪。
晨风带露，难散血腥的硝烟。
调查兵团押著奇异的“战利品”，踏上归途。
队伍死寂。
非耶格尔狂热派的士兵望向队列中的一人，眼神复杂。
凝惑，不解，夹杂著深藏的畏惧。
艾伦·耶格尔独行在队侧，与眾疏离。
已换回调查兵团的制服，奇装不见。
周身寒意，胜过铁甲。
埃尔文、利威尔、韩吉行在最前。
三人目光掠过艾伦背影，神情凝重。
“艾伦他究竟——·隱瞒了什么？”
韩吉镜片后的眼神探究，指尖轻点。
利威尔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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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文眺望远方驻地的轮廓，眼神深沉。
他感觉事情有些脱轨。
临时驻地，医疗帐篷。
帆布滤著光，昏暗。
消毒水与血腥气混杂，刺鼻。
吉克·耶格尔的尸体躺在解剖台上。
韩吉：佐耶戴著手套，全神贯注。
解剖刀小心地划过身体。
无阻，应声裂开。
“肉体—.可破坏。”
她继而检视吉克的伤口。
“无致命伤。”
““..宝石。“
“仅是战斗擦伤衝击，无致命攻击。”
韩吉逐条地记录，不漏分毫。
隨后根据艾伦直接攻击宝石的情形判断出。
“宝石全碎，机能即止。”
她试图从碎裂宝石核心刮取样本。
黯淡的碎片，坚硬异常，触感非金非石。
军用显微镜下，碎片內部的光泽复杂，结构依旧难解。
非已知的矿物，非有机的构造。
“无法解析——
韩吉眉头紧锁。
她尝试多种方法。
火烧，酸蚀，电击。
宝石碎片仅在极端条件下微光一闪，再无动静。
一个黑箱。
曾驱动“魔法少女”的之力，如今秘不示人。
韩吉放下工具，狂热的神情散去。
转而变得满脸疲惫，眼神黯淡。
“连存在形式都不明，更別说原理。”
这感觉，如初见巨人时的无力。
但巨人尚能研究，可寻弱点。
眼前未知体系，却是天堑。
埃尔文、利威尔默立一旁，听完韩吉初步结论。
“从艾伦以往的表现来看，我们无法有效地防御这种力量？”
“目前来看，是这样。”
“我们对它的认知，几乎为零。
“唯一能確认的，就是艾伦优先击碎了那块宝石，宝石破碎，目標死亡。”
“这或许说明，那块宝石是类似核心或者能量源的存在。”
“嗯，
“艾伦对这种机制——非常了解。“
这句话，让帐篷內的气氛再次凝重。
对未知的无力，反而间接地凸显了艾伦的重要性。
他是目前唯一能“处理”这种超规格存在的个体。
但这份依赖，却也伴隨著更深的疑虑。
独立作战会议帐篷。
气氛紧绷。
艾伦·耶格尔立於中央。
埃尔文、韩吉、利威尔端坐对面。
没有严审。
空气中是微妙的默契，源於过往的功绩。
更像一场信任基础上的试探。
“艾伦。”
埃尔文先开口，声音平静。
“我们信任你为帕拉迪岛所做的一切。
无论是夺回托洛斯特区，还是捕获智慧巨人，你的功绩毋庸置疑。
艾伦沉默地看著他，眼神无波。
“但是，”
埃尔文话锋一转，
“这次你的行动，有很多疑点。”
“那个白色的生物，敌人的突然变身，以及你毫不犹豫的处决。”
“我们需要一个解释。”
韩吉接道：
“艾伦，那到底是什么？一种新的敌人？”
“还是—某种未知的力量体系？”
“吉克身上的变化，和你变身时的现象，有相似之处，但又有不同。
“那块宝石—
“那些白色生物，你似乎对它们很了解。”
“你从哪里得到这些情报？”
“又或者—这与你力量的来源有关？”
“如果它有危险，你也得告诉我们，让我们知道它的危险啊！”
“你这样谜语人似得，就算有危险我们也一头雾水的啊！”
质询连珠。
艾伦依旧沉默。
目光扫过三人，定格在埃尔文身上，
良久，他沙哑地开口，语气坚定：
“团长，兵长，分队长。”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我们脚下的土地，保护墙內的同胞，保护——我们的同伴。”
“我无法透露更多。”
“抱漱。”
“我只能说不要相信它的任何话！”
“不要回答它的任何话！”
“看到的第一时间就要进行击杀！”
“我能保证的是，我永远不会背叛帕拉迪岛，永远不会背叛调查兵团，永远不会—伤害我的同伴。”
“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
帐篷死寂。
埃尔文凝视艾伦良久。
从他平静的表情下，察觉到压抑的决意，和独自承担的沉重。
最终，埃尔文点头：
“好吧，艾伦。”
“我们暂时相信你的判断。”
“但记住，调查兵团是一个整体。”
艾伦不再言语，转身离去。
门帘垂落，內外隔绝。
不久，阿尔敏被单独唤入。
面对三位长官，阿尔敏略显紧张，眼神清澈。
“阿尔敏，”
埃尔文看他，
“你和艾伦、三笠一起长大，你认为现在的状况如何？”
“艾伦肯定知道些什么。”
“关於那个白色的生物，关於那种奇特的力量—
“我怀疑—艾伦力量的来源，就跟这个生物有关係。”
“他这么不想让我们接触，甚至不惜跟我们疏远—”
“而且，如果他想做些什么，凭他现在的力量，我们没人是他的对手。”
“我更觉得”
“要得到艾伦那种力量，跟那个白色小东西打交道，未来要付出我们都意想不到的代价。”
“艾伦现在的行为可能是出於並不希望我们中的任何人去受那种罪。”
他想起很久以前，在训练兵团的篝火边，艾伦看著他们这些104期的同伴，眼神复杂地说过：
“我希望———你们都能活下去，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艾伦的性格，从他自未来归来以后就有些沉默寡言了。
他选择一个人背负这一切，解决一切，可能就是因为这样，他才离我们越来越远———“
埃尔文的手指尖轻轻地敲著桌面，发出有规律的声音。
“如果阿尔敏猜的是对的”
“那么，艾伦的『最终目的”，可能跟帕拉迪岛的『最终目的”，在一定程度上存在衝突。”
“为了保护同伴的“私情”，压过了墙里全人类的『整体利益”
”..
这种做法，从大局来看——有些乱来。“
他看向韩吉和利威尔：
“目前看来，硬要艾伦开口是不可能的。”
“而且，就像阿尔敏说的，我们也不能排除那个『代价』是我们受不了的。”
“眼下，我们有更重要的敌人要对付一一马莱。”
“没错。”
“而且，那个白色的小东西—丘比，它到底想干什么？”
“从艾伦的反应来看，它绝对不是单纯为了『帮”谁。”
“吉克临死前的反应也说明，马莱那边以前没有掌握这种力量。”
“这对他们来说，恐怕也是一种全新的、很有吸引力的武器。”
“是的。”
“皮克能一下子传回马莱，吉克在被杀前一闪而逝的屏障，这些都能验证那只白色的生物可能带来的作用。”
“如果得到这种力量的代价是有限度的话，那对於我们来说確实是可以接受的范围“但是，仅剩一个巨人之力的马莱也很可能会想方设法与丘比合作。”
这个推论，让在场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帐內討论未歇，气氛凝重。
驻地外，远处半边的残破钟楼顶。
一只白色的小兽垒静静地蹲坐著。
亏宝石般的眼珠，垒注视著这里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