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帝国海军铁甲舰
第195章 帝国海军铁甲舰齐格走出浴间,肩头还带著一丝蒸腾热气。热水冲刷掉血腥与盐渍,他换上船员送来的乾净衬衣和深色长裤,腰带收紧,靴子擦得亮。
少年抬手抹去额角残余的水珠,脚步轻快,和其他六名探勘小队成员匯合。
骑士瓦尔特与重装步兵海因里希已整理完破损的甲胃,换上轻便衣物,肩背放鬆下来。
枪术家贾汗双手把火架在桌边,动作一丝不苟;半精灵莉萨挽起湿漉漉的长髮,用皮绳绑成一束,耳尖在灯火下轻颤。
德鲁伊格罗姆肩上裹著粗布,仍能看见咬痕留下的疤口;契约术士拉斯洛安静坐在长凳上,修长手指翻弄酒杯,像是在確认其中的光影。
船长安东尼奥·加尔瓦尼一声招呼,伙计们抬出几只大木盘,热气扑面。
铜锅里翻滚的肉汤冒著泡,骨头与香料一起浮沉;铁盘上摆放烤得焦黄的羊腿,油汁顺著切口淌下;麦麵包一叠好,外壳酥脆,內部鬆软;还有新鲜捕捞的海鱼切块,撒上粗盐与胡椒,滋滋作响。
酒桶被搬到桌边,麦酒浓烈,泡沫翻溢,撞击木杯的声音像鼓点。
齐格没有急著动刀叉,他伸手取过一块麵包,切开,抹上厚厚的黄油,再夹上一片鱼肉。少年低头咬下一口,眉眼一瞬间放鬆,手指轻轻扣著杯沿,终於放开长途狩猎后的紧绷。
甲板上,船员们已经点起篝火火光映红桅杆,风吹动帆布猎猎作响。几名水手搬来鼓和手摇风笛,伴奏声悠长粗獷;有人拍著木桶当鼓点,有人吹起短笛,音调明快。
很快,歌声响起一一那是航海人惯有的合唱,粗声大嗓,伴著节拍抬高放低,唱的多是风暴、
酒、女人,远方的港口。
“月嘿哟一一抢起桨,风儿吹向北方嘿哟一一举起杯,酒比海还要狂月我有姑娘在岸上,她的眼睛像月光月可今晚只有海浪,和我们粗野的歌唱酒杯一次次碰撞,肉香、麵包香、海风和火光交织。
探勘小队七人身处其间,脸上都有了不自觉的掛满笑意。
船长安东尼奥站在他们身后,双手交叉,目光篤定。
老人没有举杯,也没有插话,他只是看著这群年轻的开拓者大口吃肉、大口饮酒,看著他们在喧囂与歌谣中重新活了过来。
就这样,在篝火与歌声中,齐格度过了久违的愉快夜晚。酒香、肉味、鼓点和海员们粗獷的合唱声交织在一起,让血与火带来的紧张慢慢散去。
当夜色深沉,篝火逐渐熄灭,船员们收起乐器,探勘小队也跟隨船长安东尼奥的安排,被带往船舱深处。那里是海员们的宿处一一一排排狭长的木製铺位,上下两层,吊掛的帆布床隨著船体摇晃轻轻起伏。空气里混合著木材、海盐和旧油布的气息,呼吸声此起彼伏。
齐格脱下外套,把剑放在手边,翻身躺进下铺,
少年侧脸贴在粗布枕头上,眼皮很快沉重,呼吸渐稳,对他来说,这是难得的一夜安眠。
圣玛丽號在夜潮中轻轻摇晃,像一只庞大的鸟,將他们载著,沿著第勒尼安海,缓缓驶向佛罗伦斯。
轰隆隆一轰隆隆-
—
翌日清晨,一声轰鸣猛地撕开寂静。
齐格从梦中惊醒,本能地翻身起坐,手一探,双剑已经背在身后。他赤脚踩在冰冷甲板上,快步衝上舱梯。心跳加快,他下意识以为又是海盗来袭。
然而,当他推开舱门,扑面而来的並不是慌乱,而是另一种喧譁。
甲板上,船长安东尼奥没有像上次那样吩咐列阵防御,而是双手背在身后,目光注视远方,脸上竟带著一种凝重中夹杂敬意的神情。
水手们则全都拥到船舷边,伸长脖子,眼晴发亮,低声呼喊著。有人拍著同伴肩膀,有人兴奋得手舞足蹈,仿佛孩童见到玩具。
“看那炮管!真tmd粗啊!”一个水手瞪大眼晴,声音都在发颤“哈,那要是真开火,海盗连骨头渣都剩不下!”另一个立刻接话,笑得像喝醉了酒。
有人忍不住紧拳头,大声:“要是能在那铁甲舰上服役,我死也值了!”
齐格愣了一下,顺著他们的目光望去。
只见海雾尽头,一艘庞然大物正缓缓驶来。
那是一艘帝国铁甲舰。
舰身漆黑,宛如一座漂浮在海上的铁城。厚重的铁甲层层叠合,表面遍布铆钉与线缆,在晨光下泛著冷冽的金属光。船首高耸,破浪前行,犹如一头巨兽自深海中浮现。
最令人震撼的,是它那两层齐列的炮甲板,
黑洞洞的炮口整齐伸出舷侧,一层在水线之上,一层在甲板之上,双层火力如同森然獠牙。
与旧世界的火炮不同,每一门炮管的內壁都隱隱闪烁著青蓝色的脉光,那是源石能量在其中流动,仿佛蓄势待发的雷霆与烈焰被封锁在其中。
三根梳杆依旧竖立,风帆在海风中猎猎作响,但那已不是它的主要动力。舰心直立的烟囱滚滚吐出黑烟,与风帆一同推动这艘庞然铁舰在海上前进。
铁与帆的结合,蒸汽与源石的融合,让它看起来既古老又崭新,仿佛昭告著一个全新纪元的到来。
船雕刻著帝国巨鹰,双翼展开,利爪下探,似乎要將整片海域牢牢撰取。
甲板上的水手们全都沸腾了。
“索尔费里诺號铁甲舰!”
轰一一!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突然炸裂,
源石炮喷涌出耀眼白光,整个炮口犹如太阳般进发出能量洪流。
空气被撕裂,气浪掀起数丈高的巨浪,远方的海面被硬生生轰开一个巨大的水柱。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突然炸裂。
伴隨火光进发,整整十六门194mm前装源石炮同时开火,炮口进涌出耀眼白光。
那一刻,侧仿佛变成了灼烈的火墙,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
能量洪流如同被压缩的太阳瞬间爆发,空气被硬生生撕裂,巨浪轰然掀起,拍打到数丈高空。
远方的海面猛然炸开,翻卷的水柱在光焰中直衝天穹,海面震盪不休。
而这远远没有完,伴隨海雾被炮声震散,齐格抬眼望去,只见另一艘庞然巨舰正自迷雾深处浮现,铁黑色的航体在晨光下冷光森然。
它的外观与索尔费里诺號极为相似,三根梳杆直插苍穹,风帆猎猎鼓动,舰心的烟肉不断喷吐黑烟。厚重的铁甲板层层叠合,舷侧开著整整两层炮窗,黑洞洞的炮口一排排伸出,如同森然獠牙。两层炮甲板齐刷刷对外,气势骇人。
隨著它缓缓驶出雾海,与索尔费里诺號並肩而行,两艘帝国铁甲舰犹如两座铁城漂浮在浪涛之上,双双压迫著整个海域。
申板上的水手们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
“看,那是玛真塔號!”
“她和索尔费里诺號是一对姐妹舰,这是帝国西方战区的地中海舰队的双壁啊。”
齐格双手撑著船舷,鸳鸯瞳死死盯著前方的海面。
雾气已被炮火驱散,海上激战一览无余。
对面,是一支杂乱拼凑的海盗舰队。
他能辨认出几面旗號。
破潮者舰队一一船帆和旗帜上绘有一只破碎的巨浪,背景是白与深蓝色涂染。
泽尔塔戈海盗团一一黑色船帆上绘有一只猩红眼睛。
粮食兄弟会一一这些原本是商船改装的贼船,船体笨重,帆布泛黄,舱口甚至还能看见未卸下的粮袋。他们把货船硬生生拼成战船,如今在铁甲舰面前就像纸糊的一样。
而最显眼的,是一艘独帆孤行的舰影一一亨利·埃夫里的座舰,
那是海盗传说中最难缠的疯子,船首掛著一面残破的猩红旗帜,甲板上摆满了缴获来的古旧火炮,甚至还有几门从帝国商船夺来的源石小炮。他站在船首,长发乱舞,像是在挑蚌整片海域。
这一支拼凑而成的海盗舰队,数量足有十七艘之多。
杆林立,帆影交错,黑旗与红帆在风浪间猎猎翻卷,甲板上挤满了嘶吼的水手,火、弯刀和粗陋火炮纷纷上阵。
远远望去,他们宛如一片黑潮,压向前方的航路。若是普通商船遇上,恐怕早已在一轮齐射中化作碎木残骸。
可他们面对的,却是帝国海军地中海舰队的两艘铁甲舰一一玛真塔號与索尔费里诺號。
齐格死死盯著那两道庞然的航影。
两艘铁甲舰並肩而行,厚重的铁甲板反射著晨光,船首破浪而出,宛如两座移动的钢铁城堡。
舷侧的双层炮甲板整齐齐列,黑洞洞的炮口全部张开,內部闪烁著青蓝色的流光,那是源石能量在脉动,像是被压抑的雷霆在胸腔里蓄势。
对於帝国海军来说,这些海盗高呼著什么海盗万岁实在太过联噪,
嘰里呱啦的不知道说什么,你这些废话还是和帝国铁甲舰的十六门194mm前装源石炮与三十四门164mm前装炮说去吧!
轰一一!
十六门194mm前装源石炮与三十四门164mm前装炮同时轰鸣。
那一刻,海面仿佛被点燃,
白光贯穿空气,烈焰撕裂天空,数十道能量洪流齐刷刷倾泻而出,仿佛太阳坠落海面。震盪声震得圣玛丽號的甲板都在颤抖,齐格只觉耳膜轰鸣,胸腔里的气息都被压挤出来。
最前列的海盗船根本来不及转舵。
一艘破潮者快帆船当场被击穿,船舷像纸片般炸裂,桅杆断成数截,甲板上的人影被火光与碎木掀飞,连惨叫都淹没在巨浪中。
紧隨其后,一艘泽尔塔戈海盗团的双梔船被连续数发炮击命中,船身直接拦腰折断,整艘船轰然倾覆,海水捲起巨大的漩涡,將残骸与人影一同吞没。
粮食兄弟会的笨重货船最为惨烈。
火光之下,整片甲板直接被掀开,舱內的粮袋与火药桶一起爆炸,漫天的穀物、火焰、血雾交织著砸入大海,犹如一场地狱般的倾泻。
而亨利·埃夫里的座舰在远处拼命转舵,梳杆摇晃,船帆几乎被扯碎,仍试图冲入炮火死角。
但下一轮齐射落下,三道白光直接贯穿了船首,整个甲板猛然掀翻。
亨利·埃夫里立於船头。
烈焰与黑烟在他背后翻卷,他的舰船已然破碎,但他依旧挺直身躯,长发乱舞,猩红的旗帜断裂在桅杆顶端,像最后的血色吶喊。
齐格鸳鸯瞳微缩,看见那人举起手杖,口中咏唱陌生的咒音。
法术的光芒在海水与空气之间炸开。
下一瞬,亨利·埃夫里的身影从残破的船首猛然跃起,跨越翻涌的巨浪,足下踩著一道道闪烁的光桥,硬生生横跨海洋。
烈焰照亮他的身影,他左手高举,右手抽出一柄斑驳的军刀,刀身在火光中反射出凛冽寒光。
他怒吼著,声音在海面迴荡,如同疯子,又如同堂吉訶德一般,向帝国的钢铁巨舰发起衝锋。
而在铁甲舰的申板上,等待他的並不是恐惧。
“列阵!”
齐格看见,整齐的號令响起帝国海军的精锐迅速现身。
数名法师站在甲板中央,身披蓝金相间的法袍,手持法杖,符文在空气中闪烁成阵列,流光交织,如同即將坠落的星辰。
两列源石兵早已举枪瞄准,黑洞洞的枪口隨著指令齐刷刷抬起。源石能量在枪膛內脉动,光芒透过金属的缝隙泄出,犹如数十只捕猎的猛兽瞳孔。
甲板前方,数位全副武装的战士正待命。他们披坚甲,持巨盾与长剑,肩章上闪著帝国纹章的金辉,站姿沉稳,呼吸如同铁壁。
轰!
踏上甲板的瞬间,迎面就是一轮齐射。
数十道源石光束化作暴雨轰来,击在他身周升起的护盾上,火与碎光进溅,空气中充斥著灼烧与爆裂的声响。
护盾骤然崩碎,能量反噬如同玻璃破裂般散开。
他怒吼著,刀光挥斩,硬生生將好几道“火焰术”劈散,余势仍冲向前方。
但帝国的精锐早已等候。
一名法师举杖,“链状闪电”撕裂空气,蛇般抽打在海盗王身上,將他身影震得摇晃。另一名施展“重力术”,脚下甲板瞬间化作泥沼般的压迫,將他的衝锋硬生生拖慢。
与此同时,两名战士迎上,盾墙重重撞击,军刀与钢盾碰撞进出火。
亨利·埃夫里仰天长笑,鲜血顺著嘴角溅落,他左手猛然张开,施展“爆裂火球”,將半个甲板映成赤红;右手挥刀连斩,“强力攻击”轰碎一名战士的胸甲。
可四面八方的压力却步步逼近。
“源石齐射”继续轰击,“法术飞弹”、“灼热射线”接连落下,战士们的“盾墙阵”死死围住。
在齐格的眼里,那一幕既疯狂又悲壮,
如果亨利·埃夫里是白银阶段的奇术师,还能够凭藉英雄卡牌的伟力撕开帝国的阵列,用英雄之力与海军的精锐正面搏杀。
可惜,他不是。
白银与黑铁之间,就像深渊的两岸。
跨过去,便能以一已之力撼动潮流;未跨过去,即便是最狂妄的海盗,也只能在炮火中轰然坠落。
隨著最后一轮齐射落下,亨利·埃夫里的身影被烈焰与衝击吞没。
他的军刀高高举起,却未能再斩下。
在杀死亨利·埃夫里之后,地中海舰队开始继续炮轰前方的海盗船。
伴隨著一声声轰鸣,十七艘海盗船在短短数分钟內,被摧枯拉朽地撕裂、击碎、沉没。
桅杆断裂的轰鸣、爆炸的火光、海水的咆哮匯聚成一片死亡交响。
甲板上的水手们沸腾了,他们挥舞拳头,嘶吼著,声音盖过了海风:
“神罗万岁!”
“玛真塔號万岁!”
“索尔费里诺號万岁!”
“帝国海军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