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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诅咒的真相

    第124章 诅咒的真相
    水声潺潺地迴荡在低矮湿暗的船舱中,潮气与血腥味瀰漫不去。
    齐格站在淹没至脚踝的积水中,眼神沉静,猫眼状態再次发动。
    视野瞬间变化一一世界褪去顏色,只剩幽蓝与血红交织的脉络。
    他的瞳孔微缩,一丝残留的灵气波动被他捕捉。
    “..还有。”
    他低声呢喃,目光转向一旁阴影处。
    果然,在那水雾瀰漫的死角处,一只身形僂的水手殭尸正在水中缓缓行走,跟跪而来,它的身上披著早已腐烂脱色的船员制服,脸颊上只剩一块破烂皮肉,牙齿裸露,眼窝空洞。
    齐格向队友报出了僵户的位置,而海伦娜听到对方在困难地形,立刻自告奋勇的表示交给她。
    “我来。”海伦娜一边说著,一边举起换装银弹的双翼蛇手。
    一一!
    一发银弹炸裂殭尸的额骨,腐肉与骨浆飞溅。
    那具尸体轰然坠入水中,再无动静。
    齐格看了一眼尸体的方向,隨后转过身,继续沿著水流指引探索。
    不久,他停在一个半淹的板条箱前,箱体上已经长满海藻与螺壳,铁钉锈蚀、木质腐软。
    “这箱子里有点东西。”
    他喃喃著,双手按在箱边,借著自身第1能级满值的[物质体]特性所带来的肉体增幅,开始暴力撬开箱子,只见他手臂肌肉隱隱鼓胀。
    咔!
    隨著一声沉闷的撬裂,封条断开,齐格掀开了箱盖,潮湿腥腐的气味顿时扑鼻而来。
    但隨之映入眼帘的,却是一道道光芒跳跃的金属与珍物。
    十根光泽冷冽的银条整齐排列;
    一对龙骨雕刻而成的烛台;
    一把外形华美的鲁特琴,琴面上镶有四颗珍珠,音孔处雕著微小的海神浮纹;
    以及一只包裹严密的皮盒,打开后,里面是一卷法力波动不弱的法术捲轴,捲轴上烫金文字清晰可见一一[命令术]。
    齐格望著眼前那些还泛著咸涩气味的物品,沉默片刻,没有立刻將其分配,而是俯身將它们一一收拢打包。
    银条与龙骨烛台被包入革囊,装入次元袋深层;那把珍珠鲁特琴则轻轻调转角度,贴合次元袋空间结构收纳进去,琴弦轻颤,在袋口被封闭一瞬,响起微不可闻的一声低吟。
    最后,他將[命令术]的捲轴重新封好,藏入靠近心口的內层收纳位。
    现在还不是分配这些东西的时候,他跟瓦诺丝和海伦娜说等任务结束之后再处理,两人也没什么意见。
    隨后,三人来到了下层最深处一一被彻底海水浸泡的储藏室边缘。
    水线在他们腰侧徘徊,腐朽的木板已然被盐与霉彻底侵蚀,浮藻、水母、悬浮的海沙在水中无声飘荡。那是一道天然分界,仿佛再向前一步,就会踏入未知之渊。
    瓦诺丝眯起那只健全的眼,看著水下黑的通道,语气低沉:
    “诅咒的真相就藏在那下面。”
    齐格点了点头,从次元袋內抽出两支沉银色的药剂瓶,瓶身上仍有伊甸学院补给处的標籤。
    “虎鯨药剂,”他说,將其中一管递给瓦诺丝,“服用后,可以在水下呼吸二十分钟,够我们探索完储藏室了。”
    末了,他还补充了一句。
    “让海伦娜在上边给我们放风,我们两个物质体属性高的近战奇术师下去探索更方便。”
    瓦诺丝接过瓶身,掌心翻转,目光颇为玩味地扫过齐格。
    “准备的还真充分啊,你如果当僱佣兵,也会是最优秀的那一批,要是蔚蓝之狼还在—-你这样的苗子,用不了两年,僱佣兵团长的位置非你莫属。”
    齐格只是轻轻笑了笑,拔开瓶塞,將另一支药剂抬至唇边。
    “谢谢夸奖。”
    隨后,少年饮下药剂,药液顺喉而下,微凉似潮水涌入胸腔。
    下一瞬,他感觉肺部仿佛被某种薄膜包裹,气息逐渐沉稳;耳膜微涨,嗅觉与听觉瞬间钝化,周遭的一切声音仿佛被拖入深水之中,变得遥远而黏稠。
    “我准备好了。”他缓缓开口,声音如从水下传来般略显迟滯。
    瓦诺丝也饮下药剂,握紧了自己的佩剑,眼神一如既往的冷静干练。
    而海伦娜站在他们身后,轻轻点头:
    “我会在上面观察,你们下去之后任何异常,我立刻做出反应。”
    齐格看了少女一眼,对著对方比了一个大拇指,露出一副交给你的表情,隨后他就与瓦诺丝並肩,步入黑水之下。
    储藏室(c9区域)。
    “咕嚕嚕~~~”
    当齐格的身体完全沉入冰冷的海水时,耳畔的一切声音仿佛都被压成了柔缓的回音,
    世界在一瞬间变得静謐。
    他睁开眼,虎鯨药剂的药效令他在水下依然呼吸顺畅,但胸膛仍感受到水压带来的一丝沉重。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诡异的海底光景。
    破碎的船尾区域露在海水中,斜斜张开的木板像某种已经枯死的巨兽骨骼,残破而张扬。
    五顏六色的海藻在那些裂缝中疯狂生长,如同海底的鬢髮,摇曳在幽蓝光影之间。
    几只银腹的小鱼在腐朽货柜与锈蚀木箱之间灵巧穿梭,好似这片沉寂之地的无声幽灵。
    齐格在水中缓缓挥手,对著一旁的瓦诺丝打出一套通用的交流手势:分散搜索。
    瓦诺丝朝他比了个“確认”手势,隨即从另一侧绕向残骸深处。
    她动作乾脆,佩剑贴在腿侧,义肢踏水却不显笨拙,反倒如常人般灵活。
    齐格则朝相反方向潜去。他的目光锐利,在水下依旧保持著清晰警觉,而许是运气好,他在这一路上没有再遭遇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直到五分钟后,他在一块倾斜塌陷的储藏室地板上,发现了一个半掩的铁质储物箱。
    那箱体已被海水侵蚀得斑驳不堪,表面布满贝类与青苔,但锁扣依然完好。
    他靠近后,双手托起箱体。
    分量沉重,箱中似有实货。
    齐格在心中估算了一下,大概重达125磅(约113斤)。
    他停在沉箱前,目光在周围扫视一圈,確认水域暂时没有危险。
    隨即,他俯下身,掏出隨身携带的匕首,用匕首柄撬动锈跡斑斑的锁扣。
    铁锁在咯吱一声闷响中应声而断,箱盖缓缓打开,伴隨著一串气泡咕隆而上,海水也顺势涌入箱体,在水下泛起一道轻微漩涡。
    箱盖揭开的那一刻,一包蜡质包裹缓缓漂浮而起。
    那是一个手臂粗细的卷状物,外层裹满厚厚的封蜡和防潮油纸,密封严实。
    显然,这里面装著的东西对船上某人而言极为重要,否则不会费这么大力气防水保密。
    齐格眼神一凝,立刻伸手將其按住收好,这东西估计就跟藏著诅咒的真相。
    又低头看了眼箱子剩下的內容。
    一个皮质的钱袋,摸上去鼓囊囊的:
    紧接著是三块切割得颇为平整的绿松石,在海水的包裹下依旧泛著温润青光;
    最后是一双款式精致、鞋跟嵌有银扣的皮靴,看起来属於船上某位高级军官或贵族乘客,至今依然完好。
    齐格没有犹豫,將这些东西一一取出、迅速放进自己的次元袋中。
    收尾之后,他抬头望了眼破裂的船尾舱室,朝原路返程。
    海水流动微缓,但足以带来一丝令人紧张的静默感。他在水下快步游动,途中猛地捕捉到一道翻滚的暗影。
    那边。
    他透过水幕看见;
    瓦诺丝正在另一侧船体碎口附近与一头殭尸搏斗。
    它们的动作虽迟缓,却毫不退缩,扑击、撕咬、游弋著朝她合围而去。
    然而这位老僱佣兵却游刃有余。
    她在水中翻转,长剑划破波涛,搅动出一道道银白色水痕。
    根本就不需要齐格出手,她直接用惊人的力量和朴实的战斗技巧將殭尸从肩至腹劈成两段,而血肉与碎骨在海水中化作一团暗红絮状物,缓缓沉落。
    腐水中翻滚著殭尸的残骸,瓦诺丝收剑之后,就看到不远处的齐格正静静漂浮著,朝她投来一警。
    少年缓缓抬手,打出一个“返回”的手势。
    瓦诺丝点头,未多言,径直朝他游去。
    两人在水中交匯,隨后转身,循著来路一同游回下层甲板的缺口。
    冰冷海水中,两道身影沉稳划破浑浊的水流,带著各自的收穫,也带著从幽深水底捞出的某种真相的预感。
    而此刻,在上方警戒的海伦娜一见两人浮出水面,立刻迈步上前。
    “你们没事吧?”
    她蹲下身,伸出双手,一把將湿漉漉的瓦诺丝和齐格拉了上来,脸上虽然一脸镇定,
    但语气中的关切毫无保留。
    齐格轻轻摇头,吐出一口水气:
    “没事。”
    他站定后,从次元袋中取出那捲包裹得严实的物件。
    水珠顺著他指尖滴落,落在破烂的申板上时发出低微的敲击声。
    “这里面·应该藏著关键线索。”
    说完,他撕开封蜡,解开油纸。厚实的包裹之下,显露出一册保存良好的日记本一厚重的封皮,边角被包覆以鱼皮,仍带些许咸腥味道。
    “是航海日誌。”齐格低声道。
    他翻开书册,赫然发现一根深褐色的辫子插在书页之间,像是一枚书籤。
    他手指一顿,缓缓將其拂开,翻至那一页。
    纸张已微微泛黄,但字跡仍旧清晰,那是一段以极其匆忙笔跡书写的內容。
    风在残骸间掠过,海雾裹挟咸腥,而三人站在甲板上,目光凝重地注视著那本日记。
    s
    船长奥特拉斯的航海日誌
    s
    罗盘蔷薇號,大雾。
    记於航行第二十二日。
    我们的旅程本该结束,但我害怕,它將以最可怕的方式继续延续。
    蔷薇號在无冬城南部的一处浅滩触礁,多名水手在最初的撞击中丧生。
    艾蕾莎也在混乱中遭到重创。
    就在我试图为她处理伤势时,她却紧紧著自己的一护身符”,低声哼唱祷词。
    我问她,这护符是否代表什么。
    她告诉我一—这是“爱”。
    她的丈夫龙之憩息修道院为一条青铜龙服务,他正身处远方的修道院响应她的呼唤。
    “护身符”是他们誓约的象徵,由彼此的髮丝缠绕而成,是他们的承诺一一无论命运如何,他们都会一同走向终局。
    原本应是一段美好的故事。
    但艾蕾莎临终的呢喃祷词,以及我在她咽气前听到的那一段祷语—让我意识到,这份“爱”已经向“奥喀斯”一一那位“不死魔君”发出呼唤。
    她求他,让她与丈夫重逢。
    我握看她的手直到最后一缕呼吸消散。
    我能感觉到一股令人心惊肉跳的寒气从她身体內游走。
    下一秒,本该死去的艾蕾莎突然张开嘴,將獠牙狠狠咬入我的脖颈。
    而与此同时,我听见船舱深处,那些已死去的水手们发出低吼与呢喃的声音死者们復甦了,以最丑陋的姿態!
    她到底给我们带来了什么诅咒?
    我感到全身如坠冰窖。
    我能够感觉到诅咒正渐渐在我体內甦醒。
    因此,在我化为丑陋的怪物之前,我將她的护身符与这本航海日誌一併封入铁箱,希望有朝一日,有人能將它带给她的丈夫,为这场噩梦划上终结。
    “护身符”由几缕长发编制而成一一有些是金色的,有些是黑色的,被编成一缕,並在两根指骨上打结。
    “麻烦了—”
    僱佣兵瓦诺丝低声开口,捧著那本潮湿而沉重的笔记,面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
    “这竟然是奥喀斯的诅咒——
    她那张布满刀痕的脸庞,此刻浮现出少见的凝重与肃杀。
    齐格和海伦娜也沉默了片刻,他们知道这个名字。
    伊甸学院的必修课內容《濒死的泰拉》就有相关的描绘。
    传说,在天球交匯那场撕裂现实的灾厄中,不只是两个基准世界產生联结碰撞。
    还有一些-从不应被打开的“门”,在那场地脉震盪中短暂裂开。
    而无底深渊,便是其中之一。
    那是一片无序的深渊空间,是混沌、恶臭、狂怒与毁灭的聚合之地。
    每一个深渊层级都诞生著不同的恶魔种群,而那些能够凌驾在所有深渊恶魔之上的,
    便是“深渊领主”一一古老又扭曲的主宰。
    他们不像九层地狱的魔鬼那样冷酷有序,他们只知吞噬、腐化、毁灭。他们不会许诺,只会以扭曲代价换取疯狂。
    而在这些领主之中,最被死灵信徒与不死崇拜者所敬奉的,便是一一奥喀斯。
    不死魔君。
    血盟领主。
    统治著无底深渊第113层“萨纳托斯”,掌握著將生灵转化为不死的秘术。
    传言中,无论是食尸鬼、尸妖,还是那些在战场上被不明黑气復甦的尸兵,它们的背后,都有奥喀斯的影子在低语。
    “这艘船—”
    齐格喃喃低语,看向脚下木板下潮湿的阴影,“恐怕已经被奥喀斯的意志渗透,成为在物质界的某种祭坛了。”
    海伦娜眉头紧,手指轻轻扣在双翼蛇枪柄上。
    ““—如果是这样,那船员的尸变、水手的失控,甚至这整片海岸的灵异潮涌,就不只是事故。”
    “是献祭。”
    瓦诺丝沉默片刻,冷冷开口:
    “而我们.很可能,才刚刚接触到这场献祭的边缘。”
    三人对视,一时间,甲板上的嘀嗒声仿佛都低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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