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对赌（2合1）
“向南，於4月27日在泽尔塔市利用职务之便，向军区调用…”“向南在5月份，缺席军区活动…”
几天后，向南回到了可塔基市的军区。
他刚一到，立刻就被高层叫了过去。
进了一个小黑屋。
屋內坐著的，都是从军区总部亲临的领导。
也是目前，巴托奇亚共和国整个军方真正的首长们。
他们之所以对问责向南如此重视，是因为向南虽然劣跡不少，但也是实打实的出色。
虽然擅离职守，经常跑到外面。
但在军区內，因为他时常会调教士兵的关係，让军区內的几支部队体能与战斗素质確实有明显的提升，外加获得了格斗大赛的冠军，所有实战演习，他的队伍都是头名。
更带领可塔基市的军区贏得了与其他军区作战的大型演练项目。
因为他的参与，包括制定的实战演习后勤医疗行动手册与计划，还有关於医疗知识和临场手术的教学，都已经在其他军区普及开来，几乎让整个巴托奇亚共和国的军队都跟著受益。
以及在该军区內，眾人对他的信服力等等，综合层面上，向南实在过於优秀。
另外，就是向南带领加洛等人在外面乾的那些事，关乎到了念能力者这一点。
以一支普通的尖兵小队猎杀念能力者，向南作为指挥官，足以证明他的能力。
还有他在天空竞技场杀害的那些念能力选手，也表明他的实力非同一般。
至於其他的事件，造成了一些社会上的负面影响，长官们根本就不在意。
死掉的，或是被伤害的，不过就是一些普通人而已。
这种人，向南可以隨便杀…只要不闹得太大就好。
他们之所以来，主要是想確认一下向南的態度，作为一名高级军人，向南还是要以军队为主。
其次就是…不能再招惹黑手党。
虽然军队对於黑帮並不忌惮，但如果上升到十老头那种层次的话，还是很麻烦的。
他们不能眼瞅著向南把事情闹大。
漆黑的屋內，掛著几盏刺目的大灯，打在向南身上。
周围是几张围著他的桌子，每一张桌子后，都坐著一名表情严肃的领导。
有人在宣读著稿子，列举向南成为军官后，滥用权力及违背军规的罪责。
“你有什么要说的？”
一名首长神情冷冽的问道。
“我想…我们会见面，最大的缘由，应该是黑手党吧？或者说，是十老头…”向南轻声一笑，“確实，以地下势力疯狂的程度，即便是巴托奇亚共和国的军方，如果十老头的威严遭到挑衅或危害，一样会出手。该担心的，不是你们，而是整治层面上的那些高官，应该是他们吩咐你们来盯著点我吧？毕竟，十老头想要解决这些政坛上的官员，还是很轻鬆的。”
“唉。”
向南的话，让另一名领导嘆了口气，“你既然明白，以后就老实一点。”
他们也是受到了压力，才不得不来提醒向南。
不然，隨时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那些高官们，也很费力。
“国家应该是有培养念能力者的队伍…我之前听上司提到过，以我们军队的整合力与素质，按理来说，根本不用担心黑手党。诚然，十老头的势力十分庞大，几乎涉及了几个大陆的各行各业，甚至於他们还与一些国家从事著灰色交易，连v5没准与他们都有合作…黑帮组织看似散漫，实则凝聚力很强，影响力更是能上升到一个国家的层面。”
“但是，就是这样的地下世界，一样存在漏洞。”
向南话锋一转。
隨即，將早就准备好的资料，递交给了几位领导。
“幻影旅团？蜘蛛？”
几位首长翻阅了一下，面露好奇，不知道向南是什么意思。
“这是一伙来自流星街的强盗，也可以说是土匪，他们无恶不作，在很早之前就开始崭露头角了，干出的事，一件比一件大。成员全部都是念能力者…几乎每个人的双手，都沾满了鲜血。”向南补充道：“他们的人数並不多，这些年活动於世界各地，同样破坏了许多黑帮势力的產业，捅得窟窿，可比我最近这段时间要大的多。而我带领加洛他们做的，与他们相比，不过就是小打小闹而已，仅限於在巴托奇亚共和国境內。”
“黑帮对他们恨之入骨，早就发了通缉…但直到目前为止，据我的了解，他们的行动仍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前段时间，一个世界知名的大富翁死在了家中，屋內所有的奇珍异宝包括一些艺术价值极高的收藏品全部被洗掠一空，那个富豪本身就与十老头中的一位是多年挚友，家里日常的防备力量不亚於一处军事要塞，有消息说，这同样是他们的手笔。换而言之，对於这些人来讲，你们无比忌惮的十老头，在他们眼里，就是垃圾…这么一群人，能力却顶得过一个国家的军队？为什么？”
向南问道。
这些资料，都是他让扎托比家族的老大米婭，搜集到的。
因为在天空竞技场確定了时间线，向南可以肯定，幻影旅团早就在地下世界臭名昭著了。
“……”
几个首长对视一眼，静待下文。
“因为他们够强，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是难得一见的念能力高手，虽然能力的侧重点不同，但他们是一个整体，相互之间的配合与默契，包括思想上，都是高度统一。所以，他们可以无法无天，不受世俗约束。”
“你什么意思？”
有领导听出了他话里有话。
“我不知道巴托奇亚共和国培养的念能力者组织进展到了哪儿一步，又或者说是什么水平，但从你们的反应，包括上面高官的態度看，估计这些念能力者都很垃圾…”向南直言不讳的嘲讽道。
他这话，让几位领导脸色一变。
“所有的行动与计划，都源於实力和底气，幻影旅团敢这么做，是因为他们对自己有著绝对的自信。”
“你们不敢，是因为实力不够。”
“一群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恶鬼，竟然比得上一个国家苦心经营与栽培的组织，这不是很可笑吗？”
“你以为培养一个出色的念能力者那么容易？！”
有某位领导觉得向南有点太异想天开了，“为了培养出合格的念能力者，我们不光是要从各个军区筛选出最为优秀的士兵，同样还邀请了猎人协会的星级猎人，包括会长xxx在內。”
这里说的尼特罗，被系统自动屏蔽掉了。
“再好的资源…方式不对，也不行。”
向南直接打断道。
“猎人协会只是一个民间机构，归属於v5麾下，受v5管制，这还不是明面上的。一般情况下，他们不参与任何形式的政治，就算他们想，v5也不可能让！否则，猎人协会怎么可能成立？猎人本来就是这个世界最为稀缺的战力与少数人，如果猎人这个群体不可控，那怎么来彰显出v5作为人类领导者的权势与制衡？”
“就算找猎人协会来教导，他们也不会用心，因为他们很清楚，脚不能跨过边界…一旦参与到任何国家形式的政权泥潭中，都將给他们带来毁灭性的打击，他们要保持绝对的中立。”
向南冷声道。
这话一出，所有人全部闭上了嘴巴。
巴托奇亚共和国並不是v5的成员之一，但同样，受v5协议的管制。
他们很清楚这里面的份量。
“更直白点说，任何就职於国家体系內的人，都很难成为职业猎人，並拿到执照…除非v5点头。”
“你们找他们来训练念能力者，他们撑死也就是教你一些基础性的东西，走个过场而已…不要太过奢望了。”
“你们往后翻。”
向南说完，提醒了一下。
几个高层將资料翻到了后面。
在看到纸上的內容时，瞳孔一缩。
“我带加洛他们外出进行私下任务，就是想要培养出一支念能力者小队，基於这一点，进行的个人训练…如果按照正常的流程走，我估计，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加入国家的念能力者组织，对吧？之前，我確实有过这个想法，但是…鑑於现在的情况，似乎这个组织的水平也不是很高，所以，我决定…不如由我负责这个机密项目，为巴托奇亚共和国来调教出一支不错的念能力者战士。”
“你们觉得…如何？”
向南笑道。
“呵呵。”
有人也跟著笑了。
“我们几个虽然对於猎人和念能力者知道的事，不是太具体，但也清楚，念能力者很讲究天赋，不是说想培养就培养出来的，真要是这么容易，猎人协会的成员就不会这么少了，更不会举行什么猎人考试，来满世界的找苗子，连他们都做不到的事，你能做到？口气倒是不小…另外，你既然知道v5就应该明白，某些层面上，我们也受到监视…如果出现了什么他们觉得有危险或威胁的状况，我们巴托奇亚共和国也会收到v5的警告。”
这话的意思也很简单。
v5为了確保自己领导者的地位，很难允许一些国家私下发展极端武装。
即便是有，也不能做得太过。
“没错，所以我的计划中，这支念能力者的队伍，成员不可能太多…想让我做也做不到。另外，也是为了给v5一个答覆，至少一个国家培养出几个不错的念能力者，这点权限，还不需要经过他们的同意吧？”
“我要的，只是一些水平起码看得过去的念能力者，某种层面也是在为国家提供保护，而不至於像现在这样，只是捣了几个小小的黑手党，上面就担心会惹恼十老头。”
“一切都是按实力来说话，未来有一天，如果十老头发现…巴托奇亚共和国的军方，存在连他们都无可奈何的顶级尖兵及念能力者，你猜，他会是什么態度？”
向南的话，明显让几个长官有些心动了。
趁热打铁，向南见说得差不多了，直接一锤定音，“你们还犹豫，无非就是对我不相信，觉得我在说大话。”
“这样好了…我来和你们对赌。”
“对赌？”
“没错，你们可以將现今国家培养的念能力者全部找来，与我交手…注意，我说的是全部。如果他们之中，有谁能够贏我，这个计划作废。我之前所做的事，我愿意接受高层的审判与责罚。”
向南强调著。
“你是认真的？”
坐在向南左侧的首长，沉声道。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一旦开始…就代表这个计划，已经开始实施了。
涉及到特殊机构，整个军方面对向南一个人做出的妥协与让步，最终无论成败，都要向南一个人来承受。
不可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有两点，我要说一下。”
“第一，如果计划成功施行，我要这支念能力者队伍的绝对指挥权与领导权。”
“哼，真不知道该说你是自信，还是自大。”
一位首长无语摇头。
但他们没有拒绝，实际上心里已经被说动，生起了一点期许。
“第二，这个念能力者机构，从今以后我来负责，关於这个计划，最好还是仅限於军方知晓，设为最高机密。”
“这不用你说。”
有人发话道，“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你听过xxx这三个字吧？”
“当然。”
向南道。
他猜出对方是在说揍敌客。
揍敌客家族本身就在巴托奇亚共和国境內，不可能没与官方打过交道。
“军方曾经请过他们家族中的某一位来指点过…”
“然后呢？”
向南明知故问。
“咳咳咳。”
这位领导咳嗽了几下，“失败了。”
严格意义点讲，不是失败，揍敌客家族的人完全有能力调教出优秀的念能力者，但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搞出来的，需要相当长的时间。而那位揍敌客家族的人，出场费简直是一笔天文数字，短短几天的支付款，就让巴托奇亚共和国心痛不已，如果按照计划来，最终的资金数目，是连军方都掏不起的程度。
所以，这个念想最终还是破灭了。
而揍敌客家族的那位在临走时，还留下了一句，“一群废物。”
也不知是骂军方挑选的苗子太差，还是拐弯抹角的损军方没钱。
“你们找猎人协会来的时候，过程应该相当轻鬆吧？而揍敌客家族的那位，训练內容应该比较惨烈，甚至有人死了…对吗？”
向南笑道。
话一出口，与他交流的领导，就露出了惊讶的神態，“確实。”
“所以，还是我说的，是方法的问题。”
“我比较推崇揍敌客家族的方式…想要变强，死伤是必然的。”
“国家层面的问题，就算想要从外面聘请一些真正有经验且厉害的念能力者或猎人，关乎到的问题也比较多，也相对敏感。”
“还是交给自己人来，方便一些。”
“你们来安排时间吧…我等消息。”
向南从容道。
“好，既然你这么自信，我们就看一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可別自吞苦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