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那座韩城
第96章 那座韩城夜晚的风轻拂过车窗,车內的气氛静謐而轻鬆,
田振辉一边握著方向盘,一边听著导航的提醒声。
后排的吴海媛,靠在座椅上,嘴里含著吸管,隨意地嘀咕著:“oppa,下次去那家店,我们能不能点那个燉鸡汤的套餐?我看到菜单上还有辣牛肉锅,超好吃的样子.—”
“你还想下一次?”田振辉余光扫了一眼后视镜,语气里带著点笑意。
“当然啦!”
吴海媛完全不忧,语气中带著些许调皮,“oppa如果solo大爆了,肯定得再请我们一次。”
薛仑娥声音温温的补刀:“欧尼一路上都在背菜单。”
申有娜坐在副驾,转头看向田振辉,托著腮问他:“oppa,你真的去不了吗?真不再考虑下?”
刚才饭桌上,田振辉因为拍戏时间紧,婉拒了她的邀请。
田振辉望著眼前的红灯,原本已经张口想说“不行”,可听她语气,又带点看不出的期待,最终只是轻声应道:
“.—到时候再看吧,我要是有空,就一起。”
申有娜知道田振辉最近確实行程紧张,倒也没多说,轻轻的点了点头,把目光落向窗外。
车子继续行驶,偶尔有几声导航提示声,气氛回归了平静。
薛仑娥忽然坐直身子,低声提醒道:“海媛欧尼,我们快到了。”
將吴海媛和薛仑娥送回练习生宿舍后,田振辉又顺路把申有娜和黄礼志送到了她们的公寓。
夜已经很深,街边霓虹变得模糊,车厢里也终于归於安静。
他拿出手机想看看时间,屏幕上却是一条跳出的未读消息。
名井南:
【我到啦~】
仁川机场,国际航班到达层。
机场顶灯偏暖,天板高而空旷,仿佛为孤独的等待专门准备的空间。
名井南带著耳机坐在角落的行李箱上,身后是一排排並不忙碌的接机人群。
她穿著一件奶白色宽鬆毛衣,发梢因长途飞行略微卷翘,肩上的包带斜斜垂下。夜晚的首尔已有些凉意,她整个人裹在薄薄的围巾里,小小的,像一团还没完全舒展的情绪。
手机握在掌心,屏幕还停在那条未读消息的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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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啦~】
配图是刚落地那会儿,她站在登机口附近拍的,机翼剪影压著天空,远处的仁川塔楼若隱若现那条消息发出去已经快二十分钟了。
田振辉一直未读。
她没有拨电话,也没有催促。
只是静静地坐著,等著。
她自己也不確定一究竟在等什么。
也许,是等他看到那条消息。
也许只是给自己一个可以顺理成章联繫他的理由。
她不明百自己为什么非得第一时间告诉他,
可偏偏在登机前,她就已经挑好了照片的角度,站定了拍摄的位置。
名井南告诉自己,那只是一次旅途中的分享,一句隨口的聊天,
可现在,当她真正落回这座熟悉的城市,脚下踩著这片曾经让她喘不过气、如今却莫名让人心安的土地。
她的心跳,却慢了下来。
她低头看一眼手机。
还是未读。
名井南有一下没一下地晃著腿,运动鞋的鞋带微微颤著,鞋尖偶尔轻碰行李箱的边缘,发出一点细碎的声响。机场广播不紧不慢地响著,通告著行李传送带的编號。
她其实並不著急。
也不是非得由振辉来见她。
甚至,她在那条消息里连“见面”两个字都没说出口。
她只是。
想確认一件事—
她的声音落下去,他那边,还愿意接著听完。
哪怕什么都不说,只要他还在那头,就够了。
名井南抬起头,望向高高在上的电子標语一一“welcometoseoul”。
熟悉的单词闪著不刺眼的光,像某种静默的回应。
她嘴角轻轻抿起一个几乎看不出的弧度,隨即又低头看了眼手机。
那条消息,终於显示了“已读”。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点了拨號键,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
听筒那头尚未接通,她的手指已经不自觉地搅起了发梢。
直到电话被接起,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跳,语气轻轻的,仿佛只是寻常的寒暄:
“振辉,我回来了。”
田振辉看著名井南之前发来的消息,后面是一张机场落地的照片,背景模糊却能看清仁川机场的標誌。
他微微一愣:她回首尔了?
还没想好怎么回,一通电话就打了进来。
名井南的名字亮在屏幕中央。
他犹豫了两秒,还是接了。
“振辉。”
电话那头传来名井南熟悉的声音,语气轻快,“我回来了。”
田振辉笑了笑,顺著她的话问:“莫?mina前辈怎么突然回首尔了?”
“我都说了,叫我mina就行。”
她笑了一声,似乎有些高兴,“你猜猜?”
田振辉没有接话,脑海里闪过今天饭局上提到的万圣节演出,又想起她最近总发来一些旅行的照片。
但是,他只轻轻应了句:“不知道。”
“其实就是回来见人的。”
名井南轻轻说著,像是无心,又像是有意。
田振辉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老实说,他不太想听到这种话。
他现在仍无法判断她的状態,也不知道她回来的理由有几分是真,有几分是情绪牵引。
但名並南並没有停太久,像是知道他不会接这个话题,隨即补了一句:“我回来看看队友们啦,好久没一起见面了。”
田振辉轻轻“嗯”了一声,像是缓过了什么,又像是鬆了口气。
“哦对了,”名井南像是隨口提起,“我带了礼物给你,在欧洲的时候看到就觉得你可能会喜欢。”
田振辉握著方向盘,沉默了片刻。
他不太擅长应对她这种轻巧又若有若无的表达,
尤其是现在,她的语气像从过去的某个片段里抽出来似的,让他不好拒绝,也无从回应。
“你方便来机场接我吗?”
名井南笑著说,“现在太晚了,不太好叫车,顺便我还可以把礼物拿给你。”
这句话听起来像请求,却也没太多压力。
田振辉本能地想拒绝,话到嘴边却收住了。
他想问一句“你是自己回来的,还是公司安排的”,但又怕太直接,激起她敏感的情绪。
片刻后,他还是开口:“好的。”
电话那头,她像是真的高兴了:“我在过海关,等会儿停车场见哦一一“嗯,路上小心。”他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