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林震南,临危求救
第135章 林震南,临危求救夜色深沉,福州城的喧囂渐渐沉寂,唯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更显得长街空旷。岳灵珊跟在陆大有身后,脚步轻盈却带著几分不解。
“师兄,既然已经知道是青城派的人,我们为什么要走?”她忍不住低声问道,语气里透著不甘。
陆大有脚步未停,目光扫过街角暗处,淡淡道:“时机未到。”
岳灵珊一愣,下意识追问:“什么时机?”
陆大有侧目看她一眼,嘴角微扬,似笑非笑:“你见到林震南开口求我们留下了吗?”
岳灵珊闻言一,细细回想方才在鏢局的情形一一林震南虽神色凝重,却始终未曾开口挽留他们,甚至连暗示都无。她眉头微,隱约明白了什么。
“有些人”陆大有声音低沉,带著几分冷意,“总以为凭自己那点本事,加上鏢局百十號人,便能应付一切。不到真正撞得头破血流,他们是不会醒悟的。”
岳灵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再多言。
二人回到酒楼时,先前那些旁门左道之人早已没了踪影,大堂內空荡荡的,唯有店小二倚在柜檯边打盹。
陆大有目光扫过四周,嘴角微不可察地一勾一一那些人绝不会轻易离开,只是藏得更深了,像蛰伏的毒蛇,隨时准备扑咬猎物,
“小师妹,回去好好休息。”陆大有將岳灵珊送到房门前,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从明天开始,可就要閒不住了。”
岳灵珊抿了抿唇,点头道:“我明白,六师兄也早些歇息。”
陆大有关上房门,盘膝而坐,闭目调息。他本以为,林震南至少要等到明日,待真正碰了壁,
见识到青城派的手段后,才会放下身段来求援。
然而—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陆大有眉头微挑,睁眼起身,刚拉开门,一道人影站在门外。
正是林震南!
这位堂堂福威鏢局的总鏢头,此刻面色惨白,额头冷汗岑岑,竟是一进门就要跪倒。
陆大有心下一惊,反应极快,一把托住他的双臂,硬生生將他拦住。
“林总鏢头,这是何意?”他语气沉稳,手上力道却不容抗拒,
林震南嘴唇颤抖,眼中满是惊惧与恳求:“陆少侠,求您出手!我鏢局上下已死了十几人!”
陆大有目光微沉,心中暗嘆一一果然,余沧海下手极快,根本不给林震南喘息之机。
他故作沉吟,片刻后才缓缓点头:“好,我隨你去。”
说罢,他转身敲响岳灵珊的房门。不多时,少女揉著睡眼探出头来,待看清眼前情形,顿时睡意全无。
“走吧。”陆大有淡淡道,“福威鏢局,需要我们了。”
夜风微凉,三人匆匆穿过长街,直奔鏢局而去。
陆大有神色平静,心中却已盘算清楚一一既然林震南主动求援,那接下来的事,便顺理成章了。
福威鏢局內,灯火通明,却透著一股压抑的死寂。
林夫人面色苍白,林平之则紧握拳头,眼中既有愤怒,又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
“还请陆少侠救我鏢局上下的性命!”林震南再次恳求,声音里透著绝望,
陆大有微微頜首,问道:“余沧海出手了?”
林震南一脸苦涩的摇头:“不我甚至没见到余沧海本人。但鏢局上下已死了十多人,皆是无声无息间毙命,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那时他也终於认识到实力的差距,他只看到了华山派的一名弟子就能迫退余沧海,但没想到自已上,差距有这么大。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苦恼:“我曾与一名黑衣人交手,那人使的—-似乎是辟邪剑法,但我却根本不是对手。”
陆大有暗:你高估自己了,那大概率只是余沧海的徒弟。
“林总鏢头,你可知道,余沧海为何要找你福威鏢局的麻烦?”陆大有问道。
林震南一,迟疑道:“难道不是因为犬子误杀余人彦之事?”
“即使没有余人彦这件事,余沧海也不会放过你们一家。”陆大有淡淡道。
林震南脸色一变:“这又是为何?我福威鏢局与他松风观並无仇怨!”
陆大有不再卖关子,直截了当道:“你没有,但你祖上有过。”
他目光扫过林震南和林平之,继续道:“你祖父林远图,与余沧海的师父长青子有过恩怨。”
林震南眉头紧锁:“未曾听说过陆大有对他说道:“长青子號称『三峡以西剑法第一』,年轻时因不服林远图的七十二路“辟邪剑法”,曾上门挑战,结果败在林远图剑下。”
他顿了顿,语气微冷:“但这人心胸狭隘,將此视为奇耻大辱,最终鬱鬱而终。余沧海此来,
既是为师报仇,更是为了那辟邪剑法!”
林平之闻言,愤然拍案:“比武切有输有贏,不是很正常吗?就因输了几招,就要灭我们满门?!
陆大有微微一笑,摇头不语。
林震南却已脸色惨白,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一一他终於明白,真正的原因並不仅是仇恨,而是“怀璧其罪”!
林平之突然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他急切地转向父亲:“爹!祖父的剑法既然能胜过长青子,为何我们.....
他话锋一转,“是不是您没学到这剑法的奥妙?祖父有没有留下什么秘籍?”
林震南摇头:“你祖父並未留下什么秘籍。“
陆大有见火候已到,又淡淡道:“若青城派打著为师报仇的旗號,在下实在不好插手阻拦。“
“师兄......“一旁的岳灵珊忍不住开口,似要说什么。
陆大有微微抬手,拦下了她。岳灵珊自从下山以来,对这位六师兄已渐渐信服,见他阻拦,便也不再言语。
厅內一时陷入沉默,唯有烛火摇曳,映得眾人脸色阴晴不定。陆大有好整以暇地端起茶盏,轻啜一口,並不急著开口。”
最终,林震南苦笑一声,缓缓道:“说来惭愧......我祖父虽未留下秘籍,却曾留下一句祖训他刚要说出,陆大有却突然抬手,目光如电,望向屋顶,冷声道:
“余观主,何必做梁上君子?”夜风骤起,烛火摇曳间。
果然,屋顶瓦片传来“咔”轻响。
未等眾人抬头,陆大有已如苍鹰掠空,青衫翻飞间跃出厅堂。
林震南等人急忙追至院中,只见月光下立著个矮小道人一一青白麵皮,三缕鼠须,一双眸子精光四射,手中长剑泛著森冷寒芒。
“华山派的小辈!”余沧海操著浓重川音厉喝,剑尖直指陆大有。
“你三番五次与我作对,看在你师傅岳不群的份上我上次饶过你去,我这次绝不会再留手。”
陆大有负手而立,淡淡的说道:“那我可要谢过余观主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