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重铸煅体,重返中原
片刻之后,一个身著道袍的中年道士现身走了出来。张阿生率先开口道:“可是全真掌教,丹阳子马鈺当面?”
“贫道丹阳子马鈺,闻名不如见面,张五侠果然好武功。”马鈺看著站在不远处的张阿生,气势雄浑,大感震撼。
“若不是小道士摔了一跤,道长气息泄露,在下也难以发觉道长。”张阿生解释道。
“贫道听闻丘师弟说起江南七侠,对七位的武功人品拍手称讚,今日得见甚是敬佩。”马鈺恭维道。
“道长繆赞了,不知道长此来所谓何事?”
“贫道此来,特为我那位丘师弟赔礼,我那位丘师弟性情急躁,作为出家之人更应该拒绝好勇斗狠,若此前有得罪之处,还万望各位海涵。”
马鈺开口道,他本意想要替丘师弟取消所谓的十八年之约,但如今见了郭靖武功根底如此扎实,此话却是再也说不出口了。
此刻见到张阿生,虽未交手但感觉武功绝不在自己之下,而私底下教导郭靖內功一事,更是不会再有。
马道长不如隨我一同见过几位兄长,歇息一下如何?
“如此,那就叨扰各位了。”马鈺存著交好之心,便欣然接受邀请。
自那日见过丹阳子马鈺后,张阿生便开始了闭关潜修。
之前得到《龙象般若功》,他抓住这八年难得的平和时间,经过苦修將这门神功推至第七重。
然而,隨著武功日益精进,他体內同时运行的两种不同內功,已然成为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
毕竟先前修炼的道家《九阴真经》之易筋锻骨篇,与密宗绝学《龙象般若功》大相逕庭。
前者恰似春溪潺潺,润泽奇经八脉,注重经脉的柔韧与变化;后者源自密宗,宛如熔岩奔涌,在三脉七轮(密宗修炼体系中的能量中枢)间流转,刚猛浑厚。
这两者同时在体內运转,便如同形成了两股相互对冲的洪流,而他此前一直未能找到融合修炼的方法。
此次闭关,便是为了解决这一棘手难题。
凭藉自身横练的天赋,经过反覆推演与测试,张阿生终於寻觅到一种调和之法。白昼时分,他专注修炼《龙象般若功》,以密宗七轮为根基,三脉为轴心,於烈日之下锤链体魄。每当正午阳光最为炽热之时,便能瞧见他周身蒸腾起淡金色的雾气,仿佛被一层神秘的光辉所笼罩。
待夜幕降临,他便转而修炼道家心法。此时,任督二脉中流淌的九阴真气,如月华般温柔地浸润著臟腑,耳边隱隱传来如潮汐涌动的声响——这正是气血搬运具象化的奇妙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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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种功法相互配合,恰似阴阳双锤锻铁,一阴一阳,一刚一柔,不断磨练肉体,增强气血体质。
毕竟横练天赋乃是他的根本所在,如此修炼,最终可將横练之身推至传说中的“无漏金身”之境。
他將这独创的横练“阴阳锻体术“分为五境:
第一境“铁衣覆体”:身形如披重甲,再不惧剑气破甲之功,而反震之力可碎寻常兵刃。
第二境“玉骨雷鸣”:骨骼碰撞间,隱隱可闻金石之音,拳劲刚猛,能够穿透三重铁甲。
第三境“五岳镇腑”:臟腑强度堪比山岩,力能扛鼎,三日不饮不食仍能激战。
第四境“血汞奔江”:气血凝若水银,伤口瞬息止血结痂。
第五境“无漏金身”:传说中滴血成珠、髮丝断金的至高境界。
凭藉自身练就的钢筋铁骨之体,前两境对他而言再无难处,百日之內便顺利重铸完成。
此时,他的骨骼犹如金刚玉石般坚硬,皮下隱隱浮现出青玉般的光泽。
张阿生吐出一口浊气,睁开双目时瞳孔泛起淡金色泽。
闭关两年突破至第三境的他,胸腹间竟传出五道迥异的鸣响——正是心肝脾肺肾同时震盪发出的“五岳雷音“。
三四月份的蒙古草原仍裹挟著料峭寒风,枯黄中泛著青绿的牧草在风中簌簌作响,远处阴山余脉仍覆著残雪。
而四月的中原已是春暖开,而中都城內更是一片繁华景象,张阿生正陪著郭靖走在热闹的街道中,让他见见世面。
在草原大漠度过的十几年,有些事情已然改变,而有些却依旧如初。比如憨厚的郭靖,还是接受了成吉思汗赐予的金刀。
如今重返中原,张阿生心中有了改变一些事情的想法,而这改变,便从带著郭靖的母亲李萍返回江南开始。
他实在不忍心看到这位伟大的母亲,最终客死异乡,落得个悲剧收场。
所以此次回中原,他们带上了李萍。毕竟她已经远离故土一十八年,任谁都渴望回到自己的家乡。
为確保一路上的安全,他们决定兵分两路。韩小莹陪著李萍,由江南七怪的其他五人护送,先行返回江南。
而张阿生则陪著初涉江湖的郭靖闯荡,一来见证郭靖的成长,二来也顺便改变一些人和事。
刚入得关时,便有四个女人盯上了他们骑著的宝马。张阿生自然知晓这四人的底细。
起初,他本想让郭靖出手教训这几人,可没想到郭靖竟有些怜香惜玉,不肯下重手。无奈之下,只能由他这个做师父的“辣手摧”。
当得知这四个漂亮的女子,竟然专门强抢別人家的闺女,给他们的主子残害时,郭靖才知道人心的险恶。
这也让张阿生藉此机会给初初江湖的郭靖上了生动的一课,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
郭靖与小乞丐黄蓉的相遇还是如约而至,他並没有揭穿,也没有横加阻拦。
直到遇到了“黄河四鬼”与他们的师叔“三头蛟”侯通海。
脸颊瘦长,额头上肿起了三个大肉瘤,因为水上功夫了得,所以得了个“三头蛟”的名號。
其实这侯通海武功稀疏平常的很,与他的师兄沙通天相差甚远,也就是个二流高手水平。
这人却不知天高地厚,叫囂著要与张阿生动手。
张阿生懒得理会他,只是吩咐郭靖与之一战。侯通海见他竟让小辈与自己对战,只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气得暴跳如雷,非要与张阿生亲自过招不可。
“你確定要与我动手?”张阿生面带微笑,平静地问道。
“怎么,看不起你爷爷我?老子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三头蛟的厉害!”侯通海声嘶力竭地叫嚷著。
“別说我不给你机会,我让你先出手。”张阿生淡淡的说道。
听闻此言,气急败坏的侯通海,猛地手持三股叉,恶狠狠地朝著张阿生的心口扎去。
眼看三股叉,要扎在了张阿生身上,可他却纹丝不动,既不躲避,也不抵挡。
侯通海见他如此托大,更是怒从心头起,手上又加了三分力气。
侯通海与“黄河四鬼”预想的铁叉穿心场景並未出现。
“鐺!”
一声巨响震彻四周,反而是侯通海连同他手中的三股叉,被一股强劲的反震之力直接崩飞出去。
侯通海只觉虎口一阵剧痛,整个肩膀也仿佛被一股巨力震断。
他惨叫一声,踉蹌著的身影还未站稳,便看到铁叉如流星般呼啸著反直奔他而来。
侯通海惊恐万分,双手拼命拦在身前想要接住,却根本无法阻挡分毫,被三股叉直接钉在了地上。
张阿生轻轻拍了拍满脸震惊的郭靖,转身便从容离去。
而“黄河四鬼”那四个跳樑小丑早已经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