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那是另外的价钱
水族馆外。人偶林日末二人跟在林星韵身后，迅速走到了外面的街道上。
“小星？”林日末有些疑惑的问，但並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林星韵只是身体略微颤抖著，站在大街上，大口喘息。
她感觉此刻的自己，就像是一个小丑。
说什么疏远自己的家人，让自己在暗中默默的牺牲...不过都是自我感动罢了。
她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愚蠢，却又没有別的选择。
这时，一双手突然从背后伸出，带著些许力道，轻轻把林星韵抱在怀中。
动作轻柔，却又坚定异常。
林日末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没事的，没事的，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不会是你的错。”
“如果我是那只章鱼，我也会做出和它一样的事情，保护好你们。”
“你...”林星韵的瞳孔颤抖著，慢慢抬头。
却看见，一层层的模糊光晕，在空中划过无数条弧线，如同一张巨网般，把整个游乐园罩住。
而远处楼顶上的林日末本体，自然也注意到了游乐园那边的动静。
只是在他的眼中，並没有什么模糊的光晕。
而是一个个人形的虚影，在空中飞舞，仿佛编织一张蛛网般，嫻熟而精確的组构出一个半圆形的罩子。
虽然已经知道，这群傢伙可能是衝著林星韵来的，但他还是故意说。
“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傢伙，能让你们这么大费周章？”
“哦？你不知道吗？”约瑟夫眉头一挑，“我们在追查一个邪教组织，他们崇拜著一个名为黑森之母的偽神。”
“偽神一共有七个直系血亲，经过圣女的占卜得知，今天三號血亲会出现在这里。”
似乎在通过那个名为“沉默巴別塔”的东西，確定林日末是来拯救世界的后，他的敌意明显收敛了许多，甚至愿意和林日末聊上几句。
如果说他已经背叛自己的主，可林日末又明显能感觉到对方那虔诚的信仰。
约瑟夫此时却仿佛看穿了林日末在想什么一样，充满善意的主动开口解释：
“你很奇怪吧，为什么我作为主的牧羊人，却要和你这种邪恶的存在合作。”
“信仰岂是如此不便之物？”
“你已经不是我第一个合作的魔鬼了。”
“就像是我不会问你为什么要拯救世界一样，你也別问我为什么会和你合作。”
“有些时候，彼此之间留一些秘密和余地更好。”
“...你知道吗，我最討厌的就是谜语人。”林日末嫌弃道，“谜语人能不能滚出滨海？”
但对方这样明確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他也没得选——毕竟现在的自己，完全打不过对方。
所以，林日末乾脆问了些其他自己关心的问题。
“你们打算怎么抓那个血亲？”
“布下结界，提前疏散群眾，確定没有可疑人员...就比如说你这样的意外之喜。”
“然后呢？”
“我们在消防车里装了圣水，会过去进行正义的围殴。”
闻言，林日末沉默两秒。
这边的教会疑似有点太现代化了。
“既然你说是合作，总不能只让我一个人办事。”他平静道，“你也得帮我办件事，不然你还是直接杀了我吧，反正我死了，也只会灵魂回归地狱。”
“什么事？”约瑟夫问。
“你们把那个血亲打到濒死之后，我再出场，打退你，从你们手里抢走血亲。”
“...可以，这对我们来说不是什么难事。”约瑟夫犹豫一下，很快答应。
毕竟这座城市一共有两只血亲存在，只是放走一只的话，问题不大。
“呵呵。”林日末冷笑两声，“你刚才可没说，还有后面的事，我们的合作貌似没到那么深的地步。”
约瑟夫在阳光下的笑容消失，隨后嘆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
“我可以付给你报酬。”
“我的价钱可不便宜，这种事情太危险了，得加钱。”
“我可以给你我的灵魂。”
“？”
这话一出，林日末顿时愣在原地。
一个神父的灵魂？
虽然在过去的世界中，他甚至连教皇和圣女的灵魂都拿到手过。
但那毫无意外的，要么是强夺，要么是骗取。
这种情况和自愿奉出灵魂之间的差距，就像是用手和真正上垒一样，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每个圣职者的灵魂，都在他们入教的那一天，就交给了上帝。
如果约瑟夫把灵魂主动献给自己，岂不是...
我ntr了上帝？
“原来约瑟夫在你这里是这样的啊，在我那里可完全不一样哦，如果想知道的话，就...”
林日末及时打断了脑中的幻想。
他瞬间警惕的问：“你到底想让我干什么？”
“我说过了，只是帮我监视一个人而已。”约瑟夫从衣兜里翻出一张卡片，递给林日末，继续说，“至於灵魂的价钱，那是基金会的事。”
林日末接过卡片，发现这似乎是一张类似於身份id的玩意。
在卡片的背面，雕刻著一连串的id码和对应的编號。
“你要监视的目標是现任魔法少女死镰，主要以她经纪人的身份在网络上活动，即使是线下活动也可以戴著面具出席。”
“原因？”
“无可奉告。”
林日末没有犹豫，果断收下了手中的卡片。
这个任务並没有他想像中的那么麻烦和困难，甚至要更加轻鬆一些。
毕竟谁能想到，其实现任的三个魔法少女，他已经认识两个了呢？
再多认识一个，也不压身。
“好了，签订契约吧。”约瑟夫抬手，擼开袖子，看了眼手上的腕錶，“还有十分钟，行动就要开始了，预计到八点前结束。”
“拿来。”林日末却在此时对著约瑟夫伸手。
“什么？”约瑟夫茫然抬头。
“给钱啊，你以为写契约不要成本的吗？”林日末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才来这个世界，穷的要命，哪来的钱，肯定是你给。”
约瑟夫头上像是浮现出几条黑线，沉默著从腰间拿出两瓶水晶制的圣水瓶，放在林日末手中。
“行了，快点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