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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一些决定(后半部分有茜茜出场)

    第420章 一些决定(后半部分有茜茜出场)
    霍夫堡皇宫深处,一间装饰著东方风格的雅致餐厅里,空气中瀰漫著奇特的香料味道。墙上掛著几幅山水画卷,角落里摆放著一尊青瓷瓶,插著几枝梅一一这间被称为“香山”的餐厅,是弗朗茨皇帝特意为品尝远东美食而设立的私人场所。
    厨房里,来自远东帝国的主厨老陈正在指挥著几个助手忙碌。油锅里滋滋作响,香气四溢。他已经在维也纳待了三年,知道如何在保持菜品正宗的同时,微妙地调整以適应欧洲人的口味。
    当然,要是皇帝用餐他就不需要调整了,待了这么多年,他还是觉得弗朗茨这个欧洲皇帝合他的口味,不像其他人还要改良,原汁原味才是远东菜嘛。
    “陛下到!”侍从官轻声通报弗朗茨皇帝缓步走进餐厅,身后跟著三位帝国重臣。首相布尔伯爵依旧是那副严肃持重的模样,財政大臣布鲁克男爵和外交大臣施墨林伯爵都看起来心事重重。
    “诸位请坐。”弗朗茨示意道,自己先在主位上坐下。
    侍从们开始上菜。每道菜都被精心摆盘,既保留了中式的精髓,又照顾到了西餐的用餐习惯。
    “油爆双脆,选用新鲜猪腰和鸡胗,以大火爆炒而成,口感脆嫩。”侍从用帝国语介绍著,“四喜丸子,寓意吉祥如意。一品豆腐,宫廷名菜,口感嫩滑..:”
    布鲁克男爵打量著面前的银质餐具一一除了常见的刀叉,还特意配了一把精致的银勺。旁边的小碟子里放著一双象牙筷子,但显然没人打算尝试使用它们。
    “爆炒腰...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些奇特。”施墨林伯爵小声嘀咕。
    “最后这道是醋鲤鱼,外酥內嫩,酸甜可口。”侍从介绍完毕,悄然退下。
    “你们尝尝这个醋鲤鱼,”弗朗茨放下筷子,改用叉子示范性地叉起一块,“我觉得你们会喜欢这个的。外层炸得金黄酥脆,里面的鱼肉却依然鲜嫩,配上这种甜中带酸的酱汁..:”
    三位大臣纷纷动手品尝。这道菜的確很对欧洲人的胃口一一油炸带来的香脆口感,浓郁的甜味中夹杂著恰到好处的酸,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姜香。
    “非常不错,陛下。”財政大臣布鲁克男爵用餐巾擦了擦嘴角,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很脆,甜得恰到好处,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香气...是某种香料吗?”
    “应该是姜。”弗朗茨微微一笑,“远东人很擅长使用各种香料。”
    “確实別有风味。“首相布尔伯爵也点头讚许,儘管他平时很少对美食发表评论。
    “你们喜欢就好。“弗朗茨说著,又夹起一块晶莹剔透的豆腐。
    当然了,不喜欢这三位也不可能表现出来。
    弗朗茨放下筷子,用餐幣轻轻擦拭嘴角,他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你们觉得这次的刺杀,帝国中央和外国势力有没有参与?”
    刚刚还在品尝美食的三位大臣,手上的动作同时停住了。布鲁克男爵刚叉起的一块丸子悬在半空,施墨林伯爵正要送到嘴边的勺子也停了下来。
    餐厅里的气氛骤然凝重起来。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眼神中都带著谨慎。最后,还是首相布尔伯爵清了清嗓子,放下餐具,正色道:“陛下,这件事还是要等內务部和內政部查验,不好妄下结论。”他停顿了一下,措辞更加谨慎,“尤其是涉及外国势力这种事,如果判断失误,可能会导致帝国敌对错国家,引发不必要的外交纠纷。”
    “嗯。”弗朗茨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目光扫过三人的脸,“那么维也纳呢?敌人是不是有可能就在这维也纳?就在这城堡环路?”
    这个问题让气氛更加紧张了。城堡环路一一那是帝国权力中心所在,住在那里的都是帝国最高层的贵族和官员。
    “呢,陛下。”外交大臣施墨林伯爵放下餐具,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他沉吟片刻,斟酌著用词,“您是怀疑帝国高层內部有敌人吗?这、这不大可能吧。能住在城堡环路的...”
    弗朗茨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他缓缓转动著手中的水晶酒杯,里面的托卡伊贵腐酒泛著金色的光泽。
    “工业部副部长拉斯洛伯爵的三子,”皇帝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个字都像重锤一样敲在三位大臣心上,“跟波士尼亚总督坎特雷克伯爵之死扯上了关係,而且关係很大。”
    三位大臣的脸色都变了。
    “我虽然很不想这么觉得,”弗朗茨继续说道,语气中带著一丝疲惫和失望,“但看来,我的政府內部也有不少反对我的人。”
    布尔伯爵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作为首相,如果政府內部真的存在反叛势力,他难辞其咎。
    “陛下,帝国绝大部分人都是忠於您的。”布尔伯爵赶紧开口,试图缓和气氛,“政府更是如此。您別忘了,现在政府里的官员,绝大部分都是您推行考试选拔制度后选拔上来的公务员。他们能有今天的地位,全靠您的改革。他们感激您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害您?”
    “绝大部分?”弗朗茨抓住了这个词,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也就是说,首相您也认为还是有一小撮敌人咯。”
    布尔伯爵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他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现在改口已经来不及了。
    “呢,陛下。”他硬著头皮说道,声音有些发颤,“我相信是有一些不满的人一一任何改革都会触动某些人的利益,这是不可避免的。但是,但是他们也不会有那个胆子参与谋反。毕竟,谋反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奥地利这儿没有诛九族)...”
    “你以你的荣耀担保吗?”弗朗茨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
    “这、这..:”布尔伯爵的额头上汗水更多了。以荣耀担保,这在贵族中是极其严重的承诺。
    如果事后证明他的判断错误,整个家族都会蒙羞。
    餐厅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连一向精明的布鲁克男爵此刻也不敢开口。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谨慎:“您也知道,这种审查就算是例行公事,对那些兢兢业业工作的官员来说也是一种羞辱。被审查的人如果自己什么也没干就被审查,会觉得自己的荣誉和忠心受到了玷污。您也不想叶马斯克那件事重演吧?”
    叶马斯克事件。
    那是三年前的事了。叶马斯克是帝国中央政府医疗局下属的一个科长,一个勤勤恳恳工作了二十年的技术官僚。內务部的密探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说他与美国北方的一些医药公司有不正当往来,涉嫌泄露帝国的医药专利。
    叶马斯克被带走审查,一关就是三个月。期间他的家人四处奔走,但没有人敢为他说话一一谁知道內务部手里有什么证据呢?
    最后,叶马斯克被释放了,因为“证据不足”。但他的名誉已经毁了,同事们看他的眼神都变了,上司也不再信任他。
    一个清晨,叶马斯克穿著他最好的礼服,把二十年来获得的所有勋章都別在胸前,来到了英雄广场。在数百名晨练市民的注视下,他大声宣读了一份声明,控诉內务部的不公,然后...点燃了自己。
    火焰吞噬了他的身体,也吞噬了那些代表荣誉的勋章。
    事后的调查证明,所谓的泄密完全是子虚乌有。那些证据后来被证明是正常的学术交流信件。
    叶马斯克的死震动了整个帝国官场,也让內务部的权力受到了一定限制,再也不能隨便抓人审判了,必须要有一定的证据。
    当然,如果內务部长雷纳大公认定的高威胁单位,还是可以直接抓捕的。
    “叶马斯克..:”弗朗茨喃喃重复著这个名字,手指敲击著桌面,思索著。
    “我也在想这件事。”弗朗茨深吸一口气,声音恢復了平静,“但是,政府公务员、各部部长有义务配合內政部和內务部的审讯工作。这是帝国法律规定的。”
    他停顿片刻,目光依次扫过三位大臣:“尤其是一些异常的行为,需要进行审查。包括家人的异常活动。”
    三位大臣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都明白,皇帝已经下定决心了。
    “陛下,”首相布尔伯爵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说道,“由於这件事太过恶劣,涉及到帝国的根本安全,我认为这是必要的操作。內阁会下达正式命令,要求所有部门配合调查。”
    “但是,”他补充道,“我恳请陛下明確调查的范围和程序,避免扩大化。我们不能让恐慌在官场蔓延。”
    “这个自然。”弗朗茨点点头,“我会让雷纳大公擬定一个详细的调查方案。”
    夜幕深沉,霍夫堡皇宫的书房里只点著几盏煤油灯。弗朗茨站在窗前,双手背在身后,目光穿过天鹅绒窗帘缝隙,注视著庭院里巡逻土兵的身影。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钢盔在月光下闪著冷冽的光。
    “肃反..:”这个词像幽灵一样在他脑海中盘旋。
    弗朗茨闭上眼晴,脑海中浮现出他在另一个时空读到的歷史。1934年12月1日,基洛夫在斯莫尔尼宫被刺杀。史达林利用这个机会,掀起了席捲整个苏联的大清洗运动。数百万人被捲入其中,
    从高级將领到普通农民,无人能够倖免。
    红军失去了最优秀的指挥官,工厂失去了最熟练的工程师,学校失去了最博学的教授...恐惧笼罩著整个国家,人人自危,父子反目,夫妻告密。
    但不可否认的是,通过这场血腥的清洗,史达林彻底巩固了自己的权力。任何可能的反对声音都被扼杀在摇篮里。当德国入侵时,苏联虽然损失惨重,但整个国家机器依然在他的铁腕控制下高效运转。
    “不,不行。”弗朗茨猛地睁开眼睛,用力摇了摇头,仿佛要把这个可怕的念头从脑海中甩出去。
    “这太过了,奥地利不是苏联。”他转过身,在书房里来回步。“奥地利的基础还是贵族。”他自言自语道,“这可有著数百年的传统,有著复杂而精密的社会结构。不能用那种粗暴的方式,而且,为什么在大革命时期还是有许多人忠於哈布斯堡家族,包括很多匈牙利贵族,为什么?一个原因也在於哈堡的统治传统。”
    但是,肯定要利用这件刺杀事件做点什么。他相信以內务部的力量,给他们时间,早晚可以查出真凶来。雷纳亲王手下那些训练有素的密探,总能挖出最隱秘的真相。
    但是.
    弗朗茨皱起眉头。万一真凶只是几个什么不知名的乡村教师呢?那些读了太多启蒙思想书籍,
    脑子一热就想要“改变世界”的年轻人?又或者是某个因为土地纠纷心怀不满的小贵族,一时衝动就干出了这种事?
    这种事在19世纪的欧洲可太常见了。俄国的民意党人刺杀亚歷山大二世,义大利的无政府主义者刺杀翁贝托一世,还有数不清的未遂案例..
    尤其是奥地利。这个多民族的帝国,各种思潮交匯碰撞,激进分子层出不穷。虽然他已经通过一系列改革缓和了矛盾,但暗流依然存在。
    如果真凶只是这样的小角色,那么即使抓到他们,对帝国的帮助也有限。反而可能会让他们成为某些人心目中的“烈士”。
    “咔噠。”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
    “弗朗茨,你在想什么?”茜茜端著一个银盘走了进来。她今晚穿著一件淡紫色的睡袍,栗色的长髮简单地挽在脑后。银盘上放著一杯还冒著热气的牛奶,旁边是几块她亲手烤制的杏仁饼乾。
    她把牛奶递给弗朗茨,关切地看著他:“喝一口吧。这些天你刚从刺杀中缓过神来,但我觉得你比受伤时还要紧张。医生说你需要好好休息。”
    “谢谢。”弗朗茨接过牛奶,温热的瓷杯让他冰冷的手指感到一丝暖意。他小口啜饮著,奶香混合著淡淡的蜂蜜味道在口中扩散。这是茜茜问了几个医生特意为他调製的配方,说是有助於睡眠。
    他舔了舔嘴唇上的奶渍,问道:“玛丽睡了吗?”
    提到女儿,茜茜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很早就睡了。她今天在园里追蝴蝶,跑了整整一个下午,晚饭时就开始打哈欠了。”
    “嗯。”弗朗茨点点头,脑海中浮现出自己的孩子们。为了他们,同时也是为了这个帝国的未来,他必须做些什么。
    他放下牛奶杯,在床边坐下。床垫微微下陷,茜茜也跟著在他身旁坐下,两人肩並肩,就像多年前新婚时那样。
    “你到底在想什么?”茜茜轻声问道,“从晚餐回来后,你就一直心事重重的。是布尔伯爵他们说了什么让你不快的话吗?”
    弗朗茨深吸一口气,转头看著妻子。
    “我在想这次刺杀事件。”他缓缓开口,“茜茜,我觉得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刺杀。背后一定有更大的阴谋。”
    茜茜握住他的手,静静地听著。
    “工业部副部长拉斯洛伯爵的儿子捲入其中,这说明腐败已经渗透到了帝国的高层。”弗朗茨的声音变得低沉,“而且我怀疑,这只是冰山一角。”
    他站起身,又开始在房间里步:“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推行改革。考试选拔制度削弱了贵族的特权,工业化让新兴资產阶级崛起,土地改革触动了大地主的利益...每一项改革都会產生反对者。”
    “但你的改革让帝国变得更强大了。”茜茜轻声说道,“人民的生活正在变好,帝国的工业突飞猛进,要知道十二年前,我们的钢铁產量连十万吨都不到。而且我们在非洲、亚洲甚至於美洲也建立了殖民地.::”
    “是的,但也积累了更多的矛盾。”弗朗茨苦笑道,“老贵族们表面上服从,心里却可能充满怨恨。新贵族野心勃勃,想要更多的权力。资產阶级有了钱,就想要政治地位。还有那些民族主义者.”
    他停下脚步,转身面对茜茜:“我在想,能不能借著这次刺杀事件,重整帝国境內的贵族力量。”
    茜茜微微一惊:“你是想要..清洗贵族?
    “不,不是清洗。”弗朗茨连忙摇头,“我想的是重新洗牌。这些年来,我们通过各种方式分化贵族的力量一一把犯错的贵族流放到边疆,让军功贵族移民到加利西亚、匈牙利以及巴尔干等新占领区..”
    他在茜茜面前坐下,认真地看著她:“但这个计划並不完全成功。很多贵族只是换了个地方,
    依然保持著自己的势力网络。更糟糕的是,有些人可能因此心怀不满,成为潜在的反对者。”
    “那你打算怎么做?”
    “首先,借这次调查的机会,彻底摸清各个贵族家族的底细。”弗朗茨的眼中闪过一束光芒,“谁忠诚,谁摇摆,谁暗中反对,都要一清二楚。”
    “然后呢?”
    “然后区別对待。”他握紧拳头,“对忠诚者给予更多信任和权力,让他们成为帝国的支柱。
    对摇摆者施加压力,迫使他们选边站队。至於那些反对者..:”
    他没有说完,但茜茜明白他的意思。
    “你要小心。”茜茜忧虑地说道,“贵族们盘根错节,动一个可能牵扯出一串。如果处理不当,可能会引起更大的动盪。”
    “我知道。”弗朗茨点点头,“所以我不会波及所有人。我要的是精確打击,就像外科手术一样,只切除病变的部分。”
    茜茜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道:“你跟布尔他们商量过了吗?”
    “还没有详细討论。”弗朗茨摇摇头,“今晚只是试探了一下他们的態度。布尔很谨慎,但我想他应该会支持。布鲁克非常担心影响经济的稳定,而施墨林则担心外交影响,尤其是他担心这可能会导致许多贵族或者资本家转移到国外去。”
    “他们的担心不无道理。”
    “是的,所以我需要一个周密的计划。”弗朗茨站起身,走到书桌前,拿起一张纸开始写写画画,嘴里面嘟著:“我需要一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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