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风起,斯堪地那维亚联合王国
第408章 风起,斯堪地那维亚联合王国事实上,在普法战爭的前六个月,普鲁士確实迎来了最佳的收手时机。
北线战场上,法军在卢森堡的防线已经崩溃。这个小公国丧失了五分之四的领土,残余的法国守军不得不通过比利时王国的领土狼狐撤回国內。比利时政府虽然宣布中立,但面对溃败的法军,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对普鲁士要通过他领土的要求则是断然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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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惹得普鲁士王国政府非常不满,北线普鲁士第一集团军司令卡尔·弗里德里希·冯·斯坦梅茨上將破口大骂但是毫无办法,他怕真的进入比利时,会让英国人非常不满,於是普鲁士第一集团军在卢森堡和比利时的边境进行了修整。
中线是最激烈的战场。排特烈土储率领的普鲁士第三集团军在洛林地区与法国巴赞元帅展开了反覆拉锯。巴赞元帅组建的洛林集团军发动了一次又一次猛烈攻击,几度让普军陷入困境。
然而,拿破崙三世的“画蛇添足”改变了战局。这位皇帝陛下非要插手前线指挥,结果在南锡附近做出了一个灾难性的决定一一他命令巴赞分兵试图包抄普军侧翼,却被排特烈王储抓住了机会,南锡大捷让普军一举俘虏了2万多法国士兵,死伤者更多。洛林集团车元气大伤,不得不退回后方修整。
普鲁土总参谋长毛奇將军抓住战机,立即调动新组建的第四、第五集团军加入中线,
开始围攻兰斯这个战略要地。
南线的进展更加顺利。威廉一世的侄子,排特烈·卡尔亲王率领第二集团军势如破竹,竟然攻陷了法国第二大城市里昂。当普鲁士的黑鹰旗在里昂市政厅升起时,整个欧洲都震惊了。
消息传到巴黎,立即引发了政治地震。
“拿破崙必须下台!”议会里,共和派领袖甘必大声嘶力竭,“是他把法国带入了灾难!”
“皇帝陛下已经尽力了,”波拿巴派议员试图辩护,“要怪就怪那些无能的將军.”
“够了!”老牌保王党人布罗意公爵站起来,“现在不是互相指责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拯救法国!”
暗地里,波旁派和共和派甚至开始密谋政变。他们计划在1872年的1月14日,发动起义,推翻拿破崙三世的统治。
然而,拿破崙三世虽然军事才能平平,政治嗅觉却异常敏锐。在政变发动前夜,巴黎警察厅长亲自带队,將主要密谋者一网打尽,波旁派和共和派扔出去的都是一些小虾米,
反而高层依然是毫髮无伤,丝毫没有参与政变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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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普鲁士可以说是大获全胜。虽然阿道夫·尼尔將军担任法国陆军大臣之后,法国的战线好了一些,但是拿破崙三世还是很忧虑,在这种情况下,在奥地利的地盘上,普法进行了秘密谈判,如果他们的条件合理一些,拿破崙三世可能真的会接受。
但是普鲁士胃口要的太大了,殖民地、法国本土、赔款、机器什么的一个不拉,这拿破崙三世可是万万不能答应的,答应了跟自己下台也没什么区別,那倒不如主动点,换个其他政府来给自己擦屁股。
之后,法国缓过劲来了,凭藉著远高於普鲁士王国的人口、经济、工业產值,战爭机器终於开始全速运转,开始大爆兵,战线稳住了,北线的兰斯普鲁士攻击了两个月还是没攻下来,一直到奥地利的重型舰炮到位才有了一点进展,但只有一点。
而南线,腓特烈·卡尔亲王在打了几次胜仗之后就发现不对劲了,法国佬怎么越打越多?
另外,法军中出现了许多说义大利语的炮灰,就是法国占据的撒丁王国和帕尔马这些义大利邦国的人口,是奥利维耶这个腹黑的法国首相出的主意,这样可以减少帝国境內的义大利人口比例,同时保证帝国对义大利地区的控制。
等到了1872年8月17日,转折性的一刻出现了,弗朗茨预言了这么久的大反攻,但是却不是在法国本土,而是丹麦。
普鲁士、奥地利、汉诺瓦三国对丹麦战爭结束之后,日德兰半岛归了普鲁士王国,而奥地利则是得到了冰岛、格陵兰岛、法罗群岛等这些岛屿。这场战爭的结果让整个北欧的政治版图发生了巨变,丹麦王国从一个中等强国沦为了仅剩几个岛屿的残破小国。
日德兰半岛上有著一百多万的丹麦人,战爭结束后,有许多丹麦人迁入了菲英岛、西兰岛等几个丹麦剩余的岛屿。港口上挤满了离乡背井的人群,他们带著家当,赶著牲畜,
眼中满是不甘。但即便如此,根据普鲁士官方的估计,普鲁士王国境內应该还有80-90万左右的丹麦人口。这些人或是因为不愿离开家乡,或是因为无力迁徙,最终选择留在了新的统治者治下。
普鲁土王国对其进行同化政策,应当说普鲁士的同化政策是欧洲各国中比较成功的,
至少波兰人的同化就比较顺利。他们充许丹麦人保留自己的语言,在学校里教授德语的同时也允许丹麦语的存在。经过数年之后,丹麦人可以参军、可以竞选公职,甚至有几个丹麦裔的年轻人在普鲁士军队中获得了上尉军衔。
但是,战火带来的仇恨岂能是几年时间就能磨平的,普鲁士给予的许多政策改变不了一个事实:在许多丹麦人心中的祖国,是丹麦,而非普鲁士。
之后丹麦王国被瑞典王国合併,成立了斯堪地那维亚联合王国之后,普鲁士王国对丹麦方面的防备之心加重了。
在靠近丹麦王国的科灵、瓦勒埃、弗伦斯堡、基尔等地都修建了坚固的要塞,灰色的岗岩堡垒如同巨兽般蹲伏在海岸线上。岸防炮的炮口对准北方,隨时准备迎击可能的入侵。不过由於这个时空,奥地利把克虏伯公司给挖了过去,所以普鲁士的火炮水平並没有超过同时期的其他欧洲国家,也就一般水平。
另外,普鲁士王国跟斯德哥尔摩方面也一直在加强关係。外交使团频繁往来於柏林和斯德哥尔摩之间,本来是打算想要让自已侄子排特烈·卡尔亲王的儿子利奥波德迎娶斯堪地那维亚王国国王卡尔十五世的女儿路易斯公主。但是瑞典方面始终没答应这桩婚事,以男方年龄太小为由婉拒了普鲁士的提议。
最终,路易斯公主嫁给了丹麦王储弗雷德里克王子。婚礼在哥本哈根的克里斯蒂安堡宫举行,整个丹麦都沉浸在喜庆的气氛中。典型的政治联姻,加强瑞典王国与丹麦王国的联繫,保证斯堪地那维亚联合王国的团结,防止卡尔十五世死后,这个联盟王国分崩离析。
卡尔十五世是一直知道丹麦王国想要復仇的想法的,但是他的脑子也很清楚,斯堪地那维亚联合王国现在只能算是北欧一霸(事实上只有他们一个国家,芬兰是俄国的大公国),但是在欧洲大陆上,他们的军事力量还是不够普鲁士、法国看的。因此,他一方面安抚丹麦人,批准了大量的经济援助计划,帮助那些从日德兰半岛逃来的难民安置新家;
另一方面坚决拒绝与法国结盟的提议,儘管法国大使多次暗示愿意提供军事援助。
但是从普法战爭爆发之后,欧洲的局势发生了剧变。不久,卡尔十五世就病倒了。这位今年才45岁的国王,正值壮年,但却一直身体不好,现在又突然患上了严重的肺病。御医们束手无策,只能看看他日渐消瘦。
上帝赐予他联合北欧的希望,却不容许他多一分享受此刻的荣光。
他只有一个女几路易斯公主,这是他的独生女。他曾经有过一个儿子,却在婴儿时期就天折了。按照瑞典王国的继承法,女子是无权继承王位的。他曾试图通过议会修改法律,在议会辩论时,他甚至亲自出席,但保守派贵族们以传统为由,最终否决了这项提议。
所以,现在瑞典王国和斯堪地那维亚联合王国的下一任国王候补,就是他的三弟奥斯卡王子。
奥斯卡王子,今年四十三岁,是个精明强干的人物。他在法国巴黎留过学,一贯跟法国人走的很近,经常出入法国大使馆,与法国海军军官们相谈甚欢。他还是海军中將,挪威总督,手握重兵。而在卡尔十五世臥床的这段时间,斯堪地那维亚联合王国的事务基本上就是他在负责。
王宫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丹麦的大臣们频繁地拜访奥斯卡王子,他们知道这位王储对收復失地的態度比病榻上的国王要积极得多。而奥斯卡,在经过深思熟虑后,做出了跟法国联合的决心。他相信,有了法国的支持,斯堪地那维亚联合王国终於可以向南方的宿敌发起挑战了。
不过丹麦的劝说不是他下定最终决心的原因,而是法国陆军大臣阿道夫·尼尔上將详细且完整的反攻计划,以及给予斯堪地那维亚联合王国平等的盟友地位。
黄昏的法尔松港,咸腥的海风裹挟著鱼腥味扑面而来。奥斯卡王子站在码头尽头的石阶上,深蓝色海军制服在风中猎猎作响。他身材高大,淡金色的头髮梳理得一丝不苟,冰蓝色的眼晴正凝视看远处缓缓靠岸的商船。
“殿下,这是第二十四批法军士兵了。”副官阿亚里伯爵低声提醒道。
奥斯卡王子没有立即回应,只是从怀中掏出一只精致的怀表。表盖上鐫刻著瑞典王室的纹章一一两头咆哮的雄狮和中间的盾牌。
“下午五点三十七分,”他合上怀表,“比预定时间晚了三十七分钟。看来北海的风浪又大了。”
奥斯卡王子站在法尔松港口的码头上,海风吹动著他深蓝色海军制服上的金穗。这个挪威西海岸的中等港口平日里只有渔船和木材商船往来,今天却忙碌异常。
那艘悬掛著美利坚联盟国旗帜的商船“自由號”正在港口工人的协助下缓缓靠岸。
甲板上密密麻麻站满了人,他们穿著各式各样的平民服装一一有的穿著粗布外套,有的裹著羊毛大衣,还有的戴著宽檐帽遮住半张脸。
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些人站姿过於笔直,动作整齐划一,即便在摇晃的甲板上也保持著某种无形的队列。
“慢一点!扶著栏杆!”一个留著精心修剪的小鬍子的法国军官用法语小声指挥著。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改用脚的英语“慢点(slowly!)
一旁边一个士兵用胳膊肘捅了捅他:“皮埃尔中尉,已经到挪威了,不用再装了。”
“习惯了,”皮埃尔苦笑著摇摇头,“两个星期都在扮演该死的美国人,我都快忘了自己是法国人了。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士兵们开始下船。大部分人脸色苍白如纸,脚步虚浮,显然被北海的风浪折磨得不轻。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岁的年轻士兵刚踏上码头,双腿就像麵条一样软了下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开始剧烈呕吐。
“该死的船!该死的海!”他一边吐一边用法语咒骂著,胃里翻江倒海,“我发誓,
我寧愿衝锋陷阵面对普鲁士人的大炮,也不想再坐一次这种要命的船!”
旁边的战友赶紧扶起他:“嘘!说英语!记住,我们是美国商人僱佣的护卫。”
斯堪地那维亚联合王国的实权王储奥斯卡王子看著这一幕,嘴角泛起一丝笑容。他转向阿亚里:“看看这些可怜的傢伙,像落汤鸡一样。”
“確实如此,殿下。”副官阿亚里小心翼翼地说,“从圣纳泽尔出发,绕过整个不列顛群岛,在北海的风浪中顛簸两周·这对任何人都是折磨。”
“但这是必要的折磨。”奥斯卡王子的手指轻轻敲打著佩剑的剑柄,“如果走多佛尔海峡,英国人的望远镜能数清每一个法国兵的纽扣。维多利亚女王可不会对这种规模的军队调动视而不见。而且,即便偽装成商船,英国人也会例行检查。”
“而北海航线凶险异常,”阿亚里接过话头,“正常的商船很少选择这条路线。正因如此,英国人的巡逻舰也很少出现。”
他指了指不远处还在呕吐的土兵,脸上的笑意却遮掩不住:“虽然他们的状態都不太好,但是经过几天的恢復,我相信,他们仍然会是欧洲第一流的陆军。看看吧,阿亚里。
普鲁土人会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价的。”
说到这里,奥斯卡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几个月前,他曾秘密派特使前往柏林,提出一个他认为相当合理的建议:斯堪地那维亚联合王国愿意加入对法战爭,条件是普鲁士归还北日德兰。
“我们甚至愿意支付赎买费用,”他的特使在普鲁士外交部恳切地说道,“两千万塔勒,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普鲁士外交部的官方人员的回答傲慢而简短:“日德兰是普鲁士国王陛下用鲜血贏得的土地,一寸都不会让出。告诉你们的王子,管好自己的事。”
持使还想爭辩,却被粗暴地赶了出去。
“他们居然敢这样对待未来的国王!”回想起这件事,奥斯卡王子依然愤怒,“既然如此,就別怪我选择另一条路了。”
“殿下,”法尔松的港务官跑过来,压低声音匯报,“仓库已经准备好了。这批'农具'可以立即卸货。”
奥斯卡满意地点点头。
所谓的“农具”,自然是法国人精心偽装的武器弹药。这些军火同样经过了漫长的海上旅程,被装在標著“农业机械”、“纺织设备”或者“罐头食品”的木箱里。每个木箱都有完整的海关文件和原產地证明一一当然,都是偽造的,但偽造得天衣无缝。
为了这个庞大的计划,法国人和斯堪地那维亚联合王国可谓煞费苦心。他们甚至在美国註册了十几家空壳贸易公司,僱佣真正的美国船长(当然给的价钱让这些船长乐意闭嘴),购买或租用真正的美国商船。每一个细节都经过反覆推敲,確保即使有人怀疑,也找不到破绽。
七个月来,这样的场景在挪威的各个小港口不断上演。法尔松、卑尔根、特隆赫姆——每个港口都接收了数批“美国商人”、“西班牙移民”或者“瑞典劳工”。
上帝可能也很奇怪为什么这段时间这么多人愿意去挪威那个鬼地方。
但现在这个年代又没有卫星,也没有无线电,海上的巡逻也不成规范,就这样,法国人和斯堪地那维亚联合王国成功瞒天过海。
“十七万人。”阿亚里伯爵低声说道,“殿下,我们几乎把整个挪威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军营。这个只有170万人口的王国,现在十分之一都是法国士兵。”
“而且没有人发现。”奥斯卡王子得意地说,“普鲁士人还在做著美梦,以为北方是安全的。英国人?他们的间谍只会盯著大港口,谁会注意这些平时只有鱈鱼和木材的小地方?”
就在这时,一个法国军官快步走来。他穿著挪威商人的服装,但腰间鼓鼓的显然藏著手枪。
“王子殿下,”他用还算流利的瑞典语说道,“路易·费代尔布將军让我转达他的敬意。北方军团的最后一个师已经全部到达。正在內陆的临时营地休整。我们隨时可以行动。”
奥斯卡点点头:“告诉將军阁下,8月17日。那一天,我的舰队会首先发动攻击,在小贝尔特海峡吸引普鲁土人的注意力。你们的远征舰队在北日德兰半岛北边登陆,我想,
他们没有实力把每个合適的港口全都经营成要塞。”
“明白,殿下。另外,”法国军官补充道,“多亏您,我们已经和日德兰的丹麦反抗组织取得联繫。他们保证,只要看到丹麦王国的旗帜,立刻会发动起义。”
“目前普鲁士在整个日德兰半岛只有一个师,大约九千多人,主要驻扎在中部和东部靠近丹麦王国的地方。北部几乎是真空地带,只有一些民兵和宪兵。”
“很好。”奥斯卡望向南方,仿佛能看穿千里之外的日德兰半岛,“八年了,那些可怜的丹麦人等待了八年。是时候让他们回家了。“
他转身准备离开码头,但又停下脚步:“杜瓦尔上校,转告费代尔布將军,我个人很欣赏他的专业精神。七个月来,十七万人的调动,没有出过一次严重事故,这简直是个奇蹟。”
“將军会很高兴听到您的讚赏,殿下。”杜瓦尔挺直身体,“事实上,他让我转告您,这次行动的成功,主要归功於您的精心策划。如果不是您想出分散转运、多国掩护的方案,我们不可能瞒过半个欧洲。”
奥斯卡摆摆手:“战爭还没开始,现在说成功为时过早。好了,你回去吧。记住,在正式开战前,继续保持低调。让士兵们没必要不要离开我们准备的营地,可以学几句基本的挪威语。虽然这里的人都支持我们,但小心驶得万年船。”
法军的杜瓦尔上校敬了个军礼,快步离开了。
奥斯卡王子回头又对副官阿亚里说道:“对了,给斯德哥尔摩发电报。就说我明天会去看望国王陛下。”
“殿下要回首都?”
“当然。”奥斯卡王子露出一个笑容,“战爭爆发的时候,未来的国王怎么能不在病重的兄长身边尽孝呢?哈哈哈。”
夕阳西下,法尔松港在落日余暉中显得格外寧静。码头上,“美国商人”们正在有条不紊地搬运“货物”。没有人知道,一场改变北欧格局的风暴即將来临。
在港口的一个小酒馆里,几个法国军官正在小声交谈。
“十七万人,绕过大半个欧洲,”一个上校感慨道,“这恐怕是拿破崙皇帝时代以来最大规模的秘密调兵了。说实话,直到现在我还觉得像做梦。”
“是啊,”另一个军官咽下一大口啤酒,皱看眉头,“这挪威啤酒真难喝,像马尿一样。我想念波尔多的红酒·不过话说回来,为了瞒过英国佬的眼晴,我们有的土兵在海上吐了整整两周。我自己都瘦了好几磅。”
“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第三个军官恶狠狠地说,“等我们在日德兰站稳脚跟,建立起坚固的防线,普鲁土人就要面临两线作战了。看他们还怎么囂张!我要用大炮把他们轰回柏林!”
“帝国海军也已经准备好了,普鲁士人带著一种天真的幻想进入了这场战爭,只有他们能炸別人,而別人不能炸他们。是时候让他们付出代价了。”
“先生们,”年长的上校提醒道,“小声点。记住,在这里我们现在是和平的美国商人。”
窗外,又一艘商船缓缓驶入港口。法尔松的居民们习以为常一一最近半年,这样的商船实在太多了。他们只是奇怪,为什么突然有这么多外国人愿意来挪威做生意?
只有少数人注意到,这些“商人”的眼神,冷得像北海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