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大英帝国
第390章 大英帝国当普法战爭的硝烟在欧陆上空瀰漫时,英国人选择了冷眼旁观。格莱斯顿政府在战爭初期曾经做出过调解努力一一外交大臣格兰维尔伯爵亲自奔走於柏林和巴黎之间,试图说服交战双方坐到谈判桌前,不过这一切在法国人进驻卢森堡要塞之后就宣告失败了,英国人耸了耸肩,收起了调解者的面具。
“让他们去打吧,“这是唐寧街的普遍態度。
不介入欧陆纷爭,专心发展自己的全球帝国,这才是大不列顛的正道。
事实上,光荣孤立(弗朗茨在这个时空在內阁会议上提到的现在英国人的外交倾向)
从前几年开始就在唐寧街政府上流行开来,主要是英国人看不到干涉欧陆带来什么好处了。
普法战爭確实影响了英法之间的贸易。1871年,这一年还没结束,英国对法国的出口额从上一年的3200万英榜下降到2460万英镑,降幅达23%。曼彻斯特的纺织品、伯明罕的五金製品、还有蒸汽机等等,都因为法国市场的萎缩而积压。
普鲁士的市场也不例外,不过英国商人很快找到了补偿,军需物资。
战爭,从来都是一门赚钱的生意。既然战爭已经爆发了,那么大傢伙就开始摇身一变从和事佬变成军火贩子了,伦敦的银行家们开始给普鲁士人起草战爭贷款,主要是法国人经济实力强,短时间用不到,不过他们还是给法国人备好了一份。
英国人发现,不管欧陆战爭好像也不错。
这场战爭削弱了两个潜在的竞爭对手,普鲁士王国在过去几年里扩张得太过迅猛一:
1859年的奥撒法战爭让他们拿到了洛林地区大部分跟上阿尔萨斯,不久后,除了汉诺瓦王国之外的北德意志邦国统一於普鲁士之下,之后的丹麦战爭有拿到了日德兰半岛的大部分。这种扩张速度让伦敦感到不安,而且普鲁士的吃相实在是太难看了,尤其是对丹麦战爭,要的太多了。
至於法国,那就更是英国的心腹之患了。第二帝国在拿破崙三世的统治下,经济发展突飞猛进。1869年的统计数据显示,法国的工业產值已经达到英国的71%,钢铁產量更是高达英国的79%。法国海军的规模仅次於皇家海军,在土伦、瑟堡、布雷斯特拥有强大的海军基地,在阿尔及利亚、塞內加尔、印度支那和太平洋岛屿上建立了庞大的殖民帝国。
金融方面也是,巴黎的银行家也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角色,到处放贷款,跟英国银行家进行竞爭。
还有一件事,令英国人对法国不满的,就是他们联合奥地利人排挤英国在北非的势力,尤其是苏伊士运河,英国政府两次提出入股都被拒绝了。
如果任由法国这样发展下去,大英帝国的霸主地位迟早会受到挑战。因此,当普鲁土的军队在战场上节节胜利时,白厅的官员们几乎要开香檳庆祝了。让日耳曼人去消耗法兰西的实力,让他们在莱茵河两岸相互斯杀,而大不列顛则可以安心发展自己的事业。
如果安东亲王真能彻底打垮法国,首相格莱斯顿先生表示他不介意向维多利亚女王建议,授予这个普鲁土人圣米迦勒及圣乔治爵级大十字勋章,甚至是更高贵的嘉德勋章。
离了欧陆事务的纠缠,英国的发展確实顺风顺水。国內改革如火如茶地进行著。1871
年6月,议会通过了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工会法》,正式赋予工会合法地位,保护工会基金不受侵犯。这项立法不仅缓和了日益尖锐的劳资矛盾,也为自由党贏得了大量工人阶级的选票。
军事改革也在稳步推进。陆军大臣爱德华·卡德维尔废除了延续几个世纪的军官职位买卖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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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改革也提上了日程。內阁正在討论建立国家资助的小学体系,这显然是受到了奥地利帝国的启发。在此之前,英国的初等教育主要由教会学校和私立学校承担,覆盖面极其有限。据1870年的统计,英格兰和威尔土只有不到一半的適龄儿童在接受某种形式的教育。
弗朗茨要是知道英国人是参考了奥地利的义务教育体系,搞不好会后悔让两国加深交流合作的决定,这算是另一种方式的资敌了。
在海外,英国殖民部正在策划对阿散蒂帝国的第二次战爭。也就是西非的黄金海岸,
他们对南非地区的关心程度远不如西非,这对弗朗茨来说是一件好事情。
在中亚,英俄之间的“大博弈”是主题,俄国人占领撒马尔罕,又吞併布哈拉汗国现在义把触角伸向希瓦和土库曼。
如果非要让英国人在南非和中亚选一个,我想,英国政府会力保中亚地区的稳定,毕竟这里关乎著印度。
1871年7月10日,伦敦,唐寧街10號。
威廉·格莱斯顿推开內阁会议室的门时,一股浓重的雪茄菸味扑面而来。战爭大臣卡德威尔正在窗边吞云吐雾,而財政大臣洛威则对著墙上的世界地图出神一一那些粉红色的大英帝国领土似乎正在被其他顏色侵蚀。
“把那该死的雪茄掐了,爱德华。”格莱斯顿皱著眉头说道,“一会儿格兰维尔要来了,你知道他闻不得这味儿。”
“好吧,好吧,身为一个英国人不抽雪茄,真麻烦。”战爭大臣贴心地为了自己的同僚熄灭了烟。
“今天谈什么?”財政大臣洛威转过身问。
“关於普法战爭的。”格莱斯顿简短地回答,在主位坐下。这位六十二岁的首相最近瘦了不少,欧陆的炮声似乎隔著英吉利海峡都能听到。
內阁成员陆续进来。內政大臣布鲁斯抱怨著伦敦的雾天,海军大臣戈申则在跟印度事务大臣阿盖尔公爵討论季风对航运的影响。格兰维尔伯爵最后一个到,怀里抱著一大电报,脸色比外面的天气还要阴沉。
“先生们,请允许我报告关於欧陆战爭的最新情况。”格兰维尔走到墙边的大地图前,拿起指示棒:“首先是北线。法国人固守卢森堡要塞。“他的指示棒点在地图上那个小小的公国上,“颇具讽刺意味的是,这个根据1868年伦敦条约本应被完全拆除的要塞,
现在却成了法军最坚固的防线。”
“拆了一半的要塞都能挡住普鲁士人?”內政大臣亨利·布鲁斯露出惊讶的表情。
“確实如此。”格兰维尔点点头,“法国工程师们很聪明,他们利用剩余的工事,结合天然地形,构建了新的防御体系。普鲁士的军团已经在那里耗了三个星期,寸步难进。”
“中路呢?”格莱斯顿问道格兰维尔的指示棒向南移动:“中路,法军在巴勒迪克一图勒一线保持攻势。巴赞元帅亲自指挥第三军团,试图突破南锡。但是..:”他顿了顿,“进展甚微。普鲁土人在洛林高地构筑了坚固的防线,毕竟他们在那里经营了十二年。”
“十二年前我们就该阻止普鲁士吞併洛林。”殖民地大臣金伯利伯爵嘟囊道。
“那时候你在哪儿?”洛威斜了他一眼,“印度叛乱刚平定,谁有功夫管欧洲的事?
再说了,当时巴黎太囂张,当时的政府成员都觉得该敲打敲打他们,削弱当时的法国的確是符合英国利益。”
格莱斯顿轻咳一声,大家这才安静下来。
“南线的情况.::”格兰维尔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指示棒移到法国东部,“相当不妙。贝松三天前失守了。“
会议室里响起一片抽气声。
“怎么这么快?“有人问。
“法军的南线军团被打败了,”格兰维尔摇著头,“普鲁士亲王弗里德里希·卡尔的南方军团正朝第戎挺进。我们的武官麦克唐纳上校昨天发来密电,说第戎是下一道防线的防御枢纽,这里如果能坚持一个月的话,那么法军还能有反扑的可能,如果一星期內沦陷,恐怕普鲁士会长驱直入。”
“这么说法国人要完蛋了?”哈廷顿侯爵脱口而出。
“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格兰维尔谨慎地回答。
房间內陷入了关於这场战爭的小討论,不过过了一会儿,殖民地大臣金伯利伯爵突然站起身来,走到地图前:“诸位,在我们討论是否干预欧陆战事之前,我必须提醒各位注意一个更加紧迫的问题。”
“欧陆上的两个国家胜负对我们没有什么影响,但是殖民地是个大问题。”
他从格兰维尔手里夺过指示棒,在地图上比划起来:“看看这儿一一坦尚尼亚、莫三比克,整个东非海岸都快插满奥地利的双头鹰了!“
“不仅如此,”金伯利的声音提高了,“北非的利比亚、突尼西亚部,都有他们的势力。”他的手指跨过印度洋,“爪哇、苏门答腊、婆罗洲的大部分地区。”最后,他的手指落在了加勒比海,“海地、多米尼加,甚至委內瑞拉的部分沿海地区!”
“他们甚至刚刚接著帮助西班牙王国平定古巴叛乱,要了古巴东部去。“
“见鬼!”海军大臣忍不住爆了粗口,“这、、怎么这么多,快跟我们的势力相提並论了。”
“您现在才注意到吗,海军大臣阁下?”金伯利转过身,眼里几乎要喷火,“看看这些位置一一红海到印度洋的咽喉要道,全在他们手里。我们去印度的船,如果真的两国交恶,很可能会遭到海盗的无情打击,我们要看奥地利人的脸色!“
战爭大臣卡德威尔皱著眉头:“十年前,奥地利海军还不值一提。现在他们的铁甲航队规模已经仅次於我们和法国了。”
“这正是我要说的,”金伯利用力敲著桌子,“当我们把注意力放在欧洲大陆的平衡时,奥地利人正在全世界跟我们抢夺殖民地!他们有计划、有步骤,而且行动迅速。”
“金伯利说得对,”印度事务大臣阿盖尔公爵表示支持,“孟买总督上个月就报告,
奥地利商船在印度洋的活动越来越频繁。他们在科伦坡建立了大型补给站,在马尔地夫也有据点。”
“所以你想怎么样?”格莱斯顿终於开口,语气很平静。
“我的意思很明確,”金伯利环视著在座的各位,“我们不能再把精力浪费在欧陆事务上了。无论普法谁输谁贏,都不会立即威胁到大英帝国的核心利益。但奥地利的全球扩张?这是对我们海上霸权的直接挑战!这是在挖大英帝国的墙角!”
“我同意金伯利的看法,”財政大臣洛威说道,“而且从经济角度看,奥地利控制的这些地区都是重要的原料產地和市场。爪哇的香料、古巴的蔗、东非的象牙和棕櫚油...这些本该流向伦敦的財富,现在都流向了维也纳。”
“更不用说他们在修建的那些铁路,他们在殖民地的铁路目前是我们的两倍多了,这太可怕了。”
格莱斯顿沉思片刻:“那么诸位认为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立即行动!”金伯利毫不犹豫地说,“战爭部不是已经准备好了对黄金海岸的远征吗?我们必须抢在奥地利人之前占领西非剩余的地区。同时,我建议加快对缅甸的吞併进程,防止奥地利势力从暹罗渗透过来。”
“还有太平洋地区,”海军大臣戈申补充道,“斐济、萨摩亚、索罗门群岛,这些地方我们必须儘快纳入帝国版图。”
“这需要大量的资金和军力。”洛威提醒道,
“比起在欧洲大陆玩平衡游戏,这些投入更有价值。”金伯利坚持道,“一个分裂的欧洲对我们有利,但一个控制全球贸易要道的奥地利帝国?那是不可接受的。”
会议室里响起了赞同的声音。很明显,大多数內阁成员都认同金伯利的观点。
“那么关於是否干预普法战爭..:”格莱斯顿环视著眾人。
“暂时不干涉。”金伯利第一个表態,“让他们继续打下去,消耗彼此的实力。打得越凶越好,最好两败俱伤。”
“我同意,”洛威说道,“目前两国都没有称霸欧陆的实力,不会危及英国的主要利益。”
“而且打仗要钱,”戈申露出狡点的笑容,“他们越打越穷,哪还有钱搞海外扩张?尤其是法国佬,这下他们可没钱殖民了。这对我们反而有利。”
其他內阁成员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格莱斯顿最后总结道:“那么內阁的决定是:对普法战爭保持中立,將主要精力投入到海外殖民地的巩固和扩张上。卡德威尔,黄金海岸远征军准备得如何了?”
“两个团的兵力已经集结在朴次茅斯,”战爭大臣回答,“运输船队下周就可以出发》
“很好。金伯利,你负责制定一个全面的殖民扩张计划,重点是那些奥地利人还没有染指的地区。”
“遵命,首相。”
会议在这样的决定中结束了。內阁成员们陆续离开,只有格兰维尔留了下来。他似乎有些犹豫,在格莱斯顿身边来去。
“还有什么事吗,格兰维尔?”格莱斯顿抬头看他。
格兰维尔停下脚步,环顾四周確认没有其他人后,压低声音说:“实际上.:.奥地利大使昨天私下里找过我。”
格莱斯顿挑起眉毛:“哦?”
“他们暗示..:”格兰维尔犹豫了一下,“暗示我们可以考虑给法国一些支持。不是公开的,而是...你懂的。”
“奥地利人想拉偏架?”格莱斯顿若有所思,“有意思。看来布尔伯爵也不希望看到一个过於强大的普鲁士。不过这也正常。”
“那么我们.”
“为什么不在內阁会议上提出来?”格莱斯顿打断了他。
格兰维尔耸耸肩,苦笑道:“你也看到了,现在大家都不想干涉欧陆事务。金伯利那一通演说,把我这几个月的工作都给否了。”
格莱斯顿站起身,走到窗边,望著外面繁忙的白厅街。阳光照在他白的头髮上,他沉默了许久。
“奥地利人开出了什么条件?”他终於问道。
“他们愿意在东非划定势力范围,承认乌干达和衣索比亚归我们。”格兰维尔回答,“还有,他们保证不会染指埃及。也就是说,埃及可以让我们跟法国人去爭夺,法国人现在力量受损,很大可能埃及会是我们的。”
“当然,他们希望我们向法国提供一笔贷款,通过苏黎世银行。还有將后膛炮和一些步枪通过第三方给法国。”
“呵呵,我现在真相信弗朗茨跟拿破崙三世有什么猫腻了。奥地利皇帝这么卖力帮法国人,图什么呢?”格莱斯顿首相如此说道。
“也许真是为了遏制普鲁士?”
“也许吧。”格莱斯顿又看向窗外,“也许他只是想让这场战爭打得更久一点。”
他陷入了长时间的思考。窗外,议会大厦的大本钟敲响了五点的钟声。
“不,”他最终摇了摇头,“还是跟內阁保持一致。我们已经决定不干涉了。”
“可是”
“格兰维尔,”格莱斯顿转过身,目光坚定,“我其实比较认同殖民部的看法,普鲁土跟法国谁贏了也不会是欧陆霸主,对我们的利益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奥地利?他们的殖民地扩张太快了,当然我也知道大部分是地图开疆,但是你也知道,他们的人口基数在那边,我想他们殖民地控制力度比我们强。”
“奥地利我觉得有必要重视起来。”
格兰维尔嘆了口气:“我明白了。那我就婉拒奥地利人的提议。”
1871年7月12日,伦敦贝尔格莱维亚区,奥地利帝国大使馆。
鲁道夫·阿伯尼伯爵正在二楼会客厅抽雪茄,烟雾繚绕中,他警见格兰维尔伯爵的马车拐进了街角。老外交官放下雪茄,理了理深蓝色礼服上的大十字勋章一一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伯爵阁下,格兰维尔勋爵到了。”
“蓝厅见。”
蓝厅是大使馆最豪华的会客室,天板上悬掛著波希米亚水晶吊灯,墙上装饰著皇帝弗朗茨·约瑟夫一世的画像。格兰维尔走进来时,阿伯尼正站在没著火的壁炉前,摆出一副悠然自得的姿態。
“格兰维尔勋爵,”阿伯尼微笑著迎上前,用带著轻微德语口音的英语说道,“真高兴您能亲自前来。”
咖啡很快端了上来,维也纳点心摆得精致。两人都心知肚明这次会面的目的,却还要装模作样地寒暄几句伦敦的天气。
“那么,”阿伯尼终於开口,“贵国政府的答覆?”
格兰维尔咳嗽了一声:“关於您...私下提出的建议,英国政府经过慎重考虑...”
“决定维持中立。”阿伯尼帮他说完,脸上依然掛著那种职业性的微笑。
“您理解..”
“当然理解。”阿伯尼端起咖啡,“英国很久之前就是不干涉任何欧陆事务来著,这算是回归传统了吧。”
短暂的沉默。阿伯尼突然轻笑起来“您知道吗,格兰维尔勋爵,”他的语气变得玩味,“昨天我收到了维也纳的一份有趣的报告。”
“哦?”
“贵国的殖民大臣金伯利勋爵在去年和今年一共发表了二十三篇慷慨激昂的演说。而涉及我们奥地利的是十七篇,全都是击我们的殖民地,说是关於我们奥地利帝国的威胁』。”
“我猜测,不会是金伯利勋爵说服了首相大人吧。”
格兰维尔沉默不语。
阿伯尼转过身,脸上带著意味深长的笑容:“看来,勋爵阁下,外交部要从內阁第二的位置落到末尾了。”他顿了顿,“连殖民部都比您这个外交大臣重要。”
这话如同一记重拳,击中了格兰维尔的痛处。他张了张嘴,却发现无从反驳。在刚刚的內阁会议上,他这个外交大臣的意见確实被完全忽视了,所有人都在谈论橡胶和再就是其他什么。
“想当年,”阿伯尼走回来,俯视著坐在椅子上的格兰维尔,“梅特涅一句话就能决定欧洲的命运。现在呢?外交官得给商人让路。”
格兰维尔脸有些发烫:“时代在进步..”
“得了吧。”阿伯尼摆摆手,“咱们都是老江湖,说这些有什么意思?您在格莱斯顿內阁里越来越没存在感,这是事实。”
格兰维尔无话可说,只能尷尬地笑笑。
又勉强聊了几句,格兰维尔就告辞了。走得比来时还急。
鲁道夫·阿伯尼伯爵站在二楼书房的落地窗前,注视著格兰维尔的马车在暮色中渐行渐远。他轻轻摇晃著手中的水晶酒杯,托卡伊葡萄酒在杯中泛著琥珀色的光泽。
“弗朗茨陛下料事如神啊。”他低声自语,嘴角泛起一丝讚嘆的微笑。
“英国內阁大概率会拒绝我们的,格莱斯顿太谨慎,而他的內阁被商人和殖民主义者把持。但是,鲁道夫,你要记住一一在英国,內阁並非一切。”
“我会令人去跟英国王室联络联络感情,不如说,哈布斯堡家族跟英国王室关係一向很好,后面就是你出场的时候了。”
阿佰尼若有所思地抿了口酒。既然正门进不去,那就试试后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