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各方反应
第97章 各方反应1859年,7月3日,暮色渐渐笼罩大地,鲜血如潮水般浸染看战场。无论是在蒙蒂罗內还是在洛纳托,都爆发了惨烈至极的战斗。
表情麻木不堪、眼神空洞的撒丁士兵和一些疲惫不堪的法军士兵,在神情冷峻的奥地利土兵的严密监视下,跟跟跑跪地帮忙运送著数不清的户体和哀豪不止的伤员。
这场残酷的战爭夺走了数万人的生命,按照天主教的传统,其实更倾向於將逝者安葬入土为安。然而,现在既没有充足的时间,也没有足够的人手,为了防止可怕的疫病爆发,火葬成了一个迫不得已却不得不採取的安全方法。
经过与布雷西亚教区的主教吉罗拉莫·维泽里一番激烈的爭论之后,主教最后还是皱著眉头,勉为其难地同意了这种非常规的火葬方式。
罗拉莫主教带领著一小队神情肃穆的神职人员缓步走向临时搭建的祭坛,远处熊熊燃烧的火焰映红了半边天空。他深吸一口气,用悲痛欲绝的语调开始了这次前所未有的大规模火葬仪式。
“以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义。”:::“主啊,求你赐予他们永恆的安息,让他们的灵魂永远沐浴在你的光明之中。”
站在不远处的士兵们闻言也开始在胸前虔诚地画著十字,悲伤的情绪如潮水般在人群中蔓延。很多士兵开始低声抽泣,有的甚至失声痛哭。不论是奥军还是曾经的敌人,此刻都將在这场巨大的火葬场中烟消云散。
“战后的统计数据出来了吗?”弗朗茨双手从满是疲惫的脸上缓缓放开,抬头问著刚刚从威尼斯风尘僕僕赶回来的副官卡尔。
副官卡尔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吞咽了一口唾沫,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陛下,我们这次阵亡土兵1万3千余人,伤1.1万余人。击毙敌人2万余人,俘虏4万余名俘虏,其中大部分是撒丁军队,尚且还有数千溃兵流窜在伦巴第各地。”
“法军第二军军长麦克马洪將军也在战斗中被击毙,另外还俘虏了一名师级指挥官。哦对了,撒丁的一位军长多梅尼科將军也被我军生擒,连带著他的一个警卫营。”
“根据戈尔德上將的详细报告显示,撒丁军队的士气已经低落到了谷底,严重缺乏补给。这些撒丁军队里面有很多本来就是伦巴第王国的居民,被强行徵召入伍的,许多人一见到帝国的旗帜就爭先恐后地来投降。”
总参谋长赫斯男爵试图宽慰道:“陛下,儘管我军损失惨重,但我们这次取得的战果是前所未有的巨大。自1815年以来,欧洲从未有过如此辉煌的胜利,当然,这是三场战斗合在一起的成果。”
弗朗茨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嗯,阵亡將士的家属要按照新制定的补偿標准,给予丰厚的抚恤金和土地。受伤士兵若因此致残,待登记造册完成后,由重新组建的荣军院妥善安置。”
“至於撒丁军队,接下来以诱降为主,哎,能减少损失就儘量减少吧。”
“嗯,陛下,我们接下来是否按照预定计划稳步推进?”
“嗯,米兰仍然是我们的首要目標。拿下米兰之后再一步步向前推进。至於加里波第那边,暂时按兵不动,我已经安排了人手去与他谈判了。”
“遵命,陛下。”
由贝加莫之战、蒙蒂罗內之战、洛纳托之战三场几乎同时爆发的战斗可以合起来称之为布雷西亚战役,这无疑是奥法撒战爭的重要转折点。法-撒联军自此失去了进攻的势头,被迫转为防守姿態。
米兰,刚刚逃回来的拿破崙三世悄悄的通过马车窗帘缝看著街道上的民眾,
再也没有当初入城时候的欢呼雀跃,一个个面如菜色的民眾恶狠狠地盯著这辆装饰豪华的马车。
也不知是谁率先扔出了一块石头,很快,群情激奋的民眾一边高声咒骂“滚出米兰!”,一边用隨手捡到的杂物狠狠砸向车队。当然,现在可没有以前那种菜叶子和鸡蛋可扔了,现在这都是奢侈品。马车两旁的士兵们拼尽全力维持著发復可危的秩序,奋力阻挡看汹涌而来的人潮。
拿破崙三世苦涩地笑了笑,喃喃自语道:“当初就不该趟这趟浑水啊。早知如此,还不如藉助奥尔西尼那件事从撒丁王国那里狼狼敲诈一笔算了。两个大国之间的较量,变数实在太多了。”
成王败寇,莫过於此。
很快,拿破崙三世到了米兰市政厅,经过简单的洗漱之后,会见了刚刚赶过来的阿道夫·尼尔將军和法国外交大臣亚歷山大·弗洛里安·约瑟夫·克洛纳·
瓦莱夫斯基伯爵,自己的堂弟,拿破崙皇帝的私生子。
瓦莱夫斯基伯爵心中实则苦闷万分。自己的堂哥拿破崙三世经常瞒著自己和別的国家进行秘密的外交谈判,把他设计的一些外交局势搞得一塌糊涂,法国和撒丁王国签订的密约《普隆比耶尔协定》他之前是一点也不知道,再后面还有《俄法密约》,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个外交大臣的作用在哪里,鑑於堂哥这种乐於撇开自己签协议的样子,他决定要发挥点作用。
结果刚到米兰就听到了阿道夫·尼尔將军的惊人消息,联军惨败。
拿破崙三世强作镇定,对尼尔將军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尼尔,多亏了你,阿尔卑斯山集团军才能安然撤退。真是太感谢你了。”
尼尔將军微微欠身,谦逊地回应道:“陛下,这是我应尽的职责。我已经安排军队去接应刚刚撤回来的弗朗索瓦將军的部队,相信这部分人马也能安全撤回。”
拿破崙三世转向瓦莱夫斯基,一边给自己倒了杯葡萄酒,一边隨口问道:“瓦勒夫斯基,阿奇尔派你来干什么?“说罢,他仰头一饮而尽,似乎想借酒浇愁。
瓦莱夫斯基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出另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陛下,德意志邦联对我们宣战了。”
拿破崙三世闻言一愣,杯子险些从手中滑落。他定了定神,示意瓦莱夫斯基继续说下去。
“他们要求我们立刻退出奥撒战爭,並且...交出阿尔萨斯-洛林公国。”瓦莱夫斯基小心翼翼地补充道,生怕这个消息会彻底激怒他的堂哥。
出乎意料的是,拿破崙三世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呵,这帮蛮子还真是好笑啊!阿尔萨斯-洛林公国早就是歷史了,如果这个都能被要求的话,荷兰、瑞士是不是也该被他们纳入所谓的德意志邦联?要不然我们乾脆恢復法兰克王国得了!”
瓦莱夫斯基伯爵沉思片刻,小心地劝说道:“陛下,如果真的因为撒丁王国这个小国,就开动全国战爭机器,与德意志联军展开激战,恕我直言,最后恐怕只会便宜英国人和俄国人。”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另外,蒙特福特亲王已经收到了热罗姆亲王阵亡的消息。他托我转告您,希望您以大局为重,帝国政权的稳定不容有失。”
掌破仑三世听罢,沉默良久。他缓缓抚摸看自己標誌性的小鬍子,终於开口道:“嗯,你说得对,瓦莱夫斯基。我之前確实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呵,现在想想,我竟被亚歷山大那个混蛋给耍了。”
他猛地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骂道:“他说要给我牵制住十五万奥军在边境,结果呢?他牵制了个屁!”
瓦莱夫斯基急忙安抚道:“听...陛下,密约这种事情本就半真半假,做不得真。而且沙皇他的確在边境驻军了,勉强算是完成了协议內容。”
拿破崙三世深呼吸几下,努力平息怒火。他的小鬍子又微微翘起,开始冷静分析局势:“我们在梅斯、斯特拉斯堡等地都修有大量要塞,那个普鲁士下士的水平还没高到能迅速攻克的地步。”
他嘆了口气,有些遗憾地看向瓦莱夫斯基:“不过我也没想到奥军的水平比撒丁军队高出这么多。看来,我之前安排科苏特鼓动的二次起义恐怕又要失败了。”
阿道夫·尼尔將军摇了摇头,直言不讳道:“陛下,匈牙利那边確实是一步好棋,毕竟牵制了不少奥地利军队。但现在的关键还是在伦巴第。我不得不问,
您是否真的要为撒丁人流干我们法兰西人最后一滴血?”
尼尔將军直言不讳,法军现在除了本土防御力量之外,还有一支精锐在阿尔及利亚,但是在撒丁王国投入的精力实在是太多了,不计算各种贷款、物资,还有数方法军的性命,这都让尼尔將军觉得继续这场战爭没有必要。
拿破崙三世注视著尼尔將军坚定的黑色眼眸。虽然將军的话有些刺耳,但比起那个丟了第一军还拍马屁的雅克,这位將军显然更值得信赖。
他轻拍了拍尼尔宽厚的肩膀,语气坚定地说:“谈,我们要边打边谈。战爭终究是政治的延续。”他转向瓦莱夫斯基,吩咐道:“瓦莱夫斯基,你去布雷西亚。弗朗茨就在那里,你带著我的信去。我想弗朗茨应该也不愿意看到英国、俄国插手谈判。是时候该有个体面的和平了。”
“遵命,陛下。”瓦莱夫斯基恭敬地行礼应道。
至於撒丁王国,很不幸,它並没有资格登上谈判桌。毕竟,这场战爭归根结底是法国与奥地利的直接对决。而科苏特,和歷史上一样,当拿破崙三世决定要谈判的时候,他也就被拋弃掉了,说到底是早晚的问题。
都灵,萨伏伊王宫。
儘管拿破崙三世发布命令封锁这次战役实际结果,但撒丁王国还是需要通知的,接收到电报的撒丁国王维托里奥·埃马努埃莱二世在內阁会议上急晕了过去,就在御医想要放血的时候,又慢悠悠的甦醒了过来。
“我的大军啊!”埃马努埃莱二世哭丧著喊道,这可是积攒了十年的家底,
又是加税,又是捐钱赞出来的部队,最后又扩编成这样,根据撒丁將领的私人电报,恐怕十二万士兵只能剩下6万余人,大部分人都是在战斗中溃逃,有一些伦巴第本地人带著他们就去投降去了。
加富尔首相面色铁青,眉头紧锁。他缓缓开口:“陛下,如今之计,恐怕只能想办法和谈了。”
“和谈?”埃马努埃莱二世苦笑著反问,“首相阁下,你是弗朗茨的话,你会怎么和谈?”
加富尔首相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他心里清楚,奥地利皇帝这次恐怕不会再放过撒丁王国了。就算国王再次退位,也难以平息弗朗茨的怒火。整个撒丁王国很可能会成为歷史的尘埃。
但他还是强迫自己保持理智,低声说道:“儘管如此,趁著我们还有一些优势,议和至少可以减轻一些损失。“
“陛下,现在说这个还为时尚早!我们还掌控著半个伦巴第王国,北部还有加里波第將军的部队。別忘了,法国人仍是我们的盟友,而奥地利后方又有叛乱。我们还有希望!”身材削瘦的战爭大臣阿方索·莫尔莫拉將军大声说道。
“说得好!”埃马努埃莱二世他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挺直腰板从床上坐起。“莫尔莫拉將军说得对,我们的优势还很大。想想看,奥地利人不是也曾经败过吗?他们不也贏了回来?我们又有什么理由放弃希望呢?“
加富尔首相內心想著,问题是奥地利人家大业大啊,我们撒丁王国一共才几百万人,而且法国那边.::
加富尔首相皱看眉头开口,“陛下,有一件事我不得不提醒您。关於法国那边,我担心他们可能会和奥地利人单独议和。”
“什么?”埃马努埃莱二世闻言勃然大怒,脸涨得通红。“拿破崙三世这个臭虫!他要是敢单独议和,我就..::.:”国王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我就让他身败名裂!让全欧洲都看清他的真面目!”
尷尬的维托里奥·埃马努埃莱二世国王最后摆摆手,朝著自己的重臣加富尔问道,“加富尔,除了议和还有什么方法没?”
加富尔首相最后嘆了一口气,“我去找加里波第商议一下,他手里有两方多一直没遭受损失的部队。”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陛下,我希望您能发表一个义大利声明,团结共和派的人,我们需要团结更多的力量。”
“另外,莫尔莫拉將军,您要派可靠的人联繫我们的军队,法国人很可能背后捅我们刀子。”
莫尔莫拉將军点了点头。
“卡斯特布鲁戈將军。”加富尔首相又將目光投向了一旁默默站立的白髮苍苍的卡斯特布鲁戈將军,老將军之前为热罗姆亲王战败背黑锅被撤回了都灵,“我有一件特殊任务要交给您。”
“请说,首相大人。这条老命早就是撒丁王国的了,我愿意为国家做任何事。”
加富尔首相示意卡斯特布鲁戈將军靠近,在他耳边低声说著:“热那亚有一批军事物资,是给罗马尼亚公国的,现在法国舰队都在亚得里亚海封锁海域,我希望您假扮海盗又或者奥军舰队,无论什么方式,夺下来。”
这件事不能被国王陛下知道,这只能让卡斯特布鲁戈將军接著背黑锅了。
卡斯特布鲁戈將军听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最终神情严肃的点了点头。
“陛下,暂且就这些。另外就是扩军,这项行动一直在进行中。莫尔莫拉將军,请您向陛下匯报一下具体情况。”
“陛下,现在还正在接受国內训练的人是由预备役带领著一批动员的新兵,
大致上是五万人左右,但是这批人的战斗力会更低。”
听看自己的重臣一条条建议,维托里奥·埃马努埃莱二世国王的脸色也开始好起来了,不愧是我看重的人才啊,埃马努埃莱二世国王摆了摆手,下定了决心:“都这个时候了,接著扩军吧,再徵招五万士兵。”
“陛下,我建议还是和拿破崙三世商议一下议和。另外,寻求英国的帮助吧。之前英国人借了我们不少贷款,我想他们也不想血本无归。”
埃马努埃莱二世国王看著加富尔首相恳切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自从被强迫与热罗姆亲王举行婚礼之后的玛丽亚·克洛蒂德公主就改变了以往的温婉的性格,变得冷漠了许多,她將自己封锁在萨伏伊皇宫里,终日与自己的姐妹一起玩耍,並声称自己不再是萨伏伊的玛丽亚·克洛蒂德而是哈布斯堡的克洛蒂德。
(克洛蒂德公主的母亲是奥地利女大公阿德莱德,外祖父是奥地利莱纳·约瑟天大公,的確有哈布斯堡血统。)
在听到奥地利前线战败的时候,她垂头丧气,但当她无意中听到侍从们偷偷议论前线出事的细节时,嘴角却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展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诡秘笑容。
现在这位美丽的克洛蒂德公主正慵懒地躺在自己那张柔软如云的大床上,脸上掛著一抹意味深长的傻笑,她纤细的手指紧紧著一份刚送来的报纸,《王国军队在布雷西亚联合法军战胜了奥地利军队的反扑,为了作战需要,暂且转移。》
下方还用更加夺目的大字標题写著《公民们,参军光荣,国王陛下下令凡参军者,奖赏5公顷土地!更有荣誉勋章等你们获取!》
她的妹妹皮婭踢掉鞋子爬上床,皮婭歪著可爱的小脑袋,好奇地问道:“亲爱的姐姐,你怎么盯著报纸傻笑啊?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克洛蒂德公主听闻妹妹天真无邪的问话,眼中闪过一丝柔情。她温柔地將皮婭楼入怀中,用脸颊轻轻蹭著妹妹柔嫩的脸蛋,柔声细语地说:“啊,我最亲爱的皮婭妹妹,別担心。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努力为你创造一个幸福美满的人生的。”
“哎呀,好痒啊,姐姐!”
“咳咳!”这时候一阵咳嗽声音打断了姐妹间的玩闹。
克洛蒂德公主如同被惊醒的猫咪一般,瞬间警惕起来。她將妹妹轻轻放下,
脸上的表情由阳光明媚骤然转为阴云密布。她那双深邃如潭水的淡褐色眼睛死死盯看来人,声音冷得儿乎能冻结空气:“哟,这不是我们尊敬的国王陛下吗?您怎么有空大驾光临寒舍了?”
“父.::父亲。”皮婭公主一看到自己威严的父亲维托里奥·埃马努埃莱二世,立刻变得战战兢兢,声音都有些发抖。
“皮婭,我和你姐姐有些私事要谈。去找茱莉婭伯爵夫人陪你玩吧。”埃马努埃莱二世充满威严的声音响起来。
皮婭小心翼翼地看了姐姐一眼,见克洛蒂德微微点头,这才如释重负般跑出了房间。
“克洛蒂德,別再生父亲的气了。”维托里奥·埃马努埃莱二世的脸色稍稍缓和,试图打破僵局,“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热罗姆亲王死了。”
克洛蒂德冷冷地嘲讽道:“哦?我成为寡妇就是您口中的好消息吗?真是令人感动呢。”
维托里奥·埃马努埃莱二世心里想到,你自己对这桩婚姻很不满的,新婚之夜还没让热罗姆亲王碰你一根手指头。这些事我可都一清二楚。
“听.::”国王尷尬地清了清嗓子,隨意地扫视著书桌上摆放的书籍,试图转移话题,“你最近在读些什么书吗?”
他的目光突然凝固在一本书上-让-雅克·卢梭的《社会契约论》。国王皱起眉头,心想:这样的书出现在一位公主的案头,可真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人是生而自由的,但却无往不在协锁之中。”克洛蒂德冷冷地引用了书中的名言。
国王嘆了口气,试图劝解道:“克洛蒂德,你也要知道,婚姻是国家盟约的纽带,而非爱情的结合。”
“行了,克洛蒂德,不要再生我的气了,我知道这次婚姻对你来说不是一件好事,但是你看书也能明白,为了王国,作为公主,这是你的责任。”
“哦,那么现在,我作为公主的责任想必已经完成了吧,亲爱的国王陛下?”克洛蒂德公主走到自己的父亲面前,面不改色的对视著。
“我刚才看了报纸。让我猜猜,那根本不是什么胜利,而是一场惨败,对吗?
”
“你...你怎么..:”国王的声音有些发抖。
克洛蒂德冷笑著继续说道:“当您把我像商品一样嫁给那个所谓的热罗姆亲王时,您就应该预见到今天的局面。”
她的声音越来越尖锐:“当您背著母亲去寻欢作乐的时候,您就该知道,这一切早晚会遭到报应。哦,请原谅我的失礼,我还没做最坏的猜测呢-该不会是您亲手杀害了母亲吧?”
这些话深深地刺激了维托里奥·埃马努埃莱二世,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怒吼道:“放肆!我是你的父亲,玛丽亚!”
克洛蒂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哦,是吗?也许我该称呼您为撒丁岛国王?毕竟,您那摇摇欲坠的王国马上就要土崩瓦解了!”
面对著与亡妻如出一辙的容顏,埃马努埃莱二世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八度,尖声喊道:“卫兵!卫兵!”
“在...在,陛下。”卫兵慌忙应声。
“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见克洛蒂德公主!任何人!她也不许踏出这个房间半步!”
“...遵命,陛下!”面对国王暴怒的眼神,卫兵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高声应道。
维托里奥·埃马努埃莱二世愤怒地一甩袖子,转身就走。他的脚步重重地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噠噠”的迴响。
克洛蒂德的讥笑声在他身后如影隨形:“您这是要去找您亲爱的罗莎·韦尔切拉纳,还是说去寻找维多利亚·杜普莱西斯男爵夫人的安慰呢?在您那些情人的怀里哭泣喝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