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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都市小说 > 雪夜活埋后,我夺了假千金凤命 > 第408章 巧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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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巧遇

    意料之外方荼放弃了这份感情,她耸耸肩故作大方地朝著乐晏举起酒杯,嘴角扬起了释怀笑容:“年少时的悸动,忘了就忘了,又不影响咱们。”
    她甚至都想好了,等局势稳定下来,求母亲给她嫁到外省去,这样避免尷尬。
    乐晏洗了洗鼻尖,满脸不舍。
    有些事她没法帮忙,也只能尊重。
    傍晚时分方荼才离开了公主府,乐晏朝著不远处的一根柱子身后看去,露出了一抹湛蓝衣袍。
    紧接著朝曦的脸露出来。
    “皇兄。”乐晏喊。
    朝曦紧绷著脸,坐在了方荼刚才坐过的位置,抿紧了唇不语,乐晏道:“方姐姐顾虑太多,但子嗣的事確实是皇家头等大事,她未必能容得下你和旁的女子生养孩子,一旦有了子嗣,就註定有了牵绊。”
    到时候文武百官都不会允许方荼霸占著皇后之位,除非方荼一开始就是个宠妃。
    可乐晏又觉得委屈了方荼。
    所以乐晏现在很为难,既希望能看见皇兄和方姐姐两情相悦,又希望方姐姐不被宫廷的事烦扰。
    朝曦掀眉,豁然起身。
    “皇兄你去哪?”
    “青台山!”
    一夜未眠,天色见亮,她坐起身眺望窗外,红梔听见了动静拿来了衣裳给她披上:“长公主怎么不再多睡一会儿。”
    乐晏红了眼眶:“我极少看见皇兄对一个人上心,两人明明很般配,可偏偏遇到了算卦!”
    她都恨不得將卦摊给砸了。
    一定是胡说。
    红梔耐著性子劝:“长公主也可以想想,这是对两个人的考验,当年的太子殿下不也是纳妾?身子薄弱,子嗣艰难,殿下力排眾议带著太子妃去了西关四年,诞下了您和皇上,有些感情总要经歷些什么,才会更好,若是两个人都轻易放弃了,那便是缘浅。”
    这么一说乐晏好像又释怀了。
    “强扭的瓜不甜,与其到时候成了一对怨偶,不如各自安好,皇上现在初登基,前有豺狼后有虎豹盯著,皇上也难做。”
    红梔边伺候乐晏穿戴衣裳,边劝:“镇王赶在了皇上之前登基,八国使臣还在京城,皇上他没得选。”
    乐晏点头:“这事儿我知道。”
    稍有不慎,就会挑起北梁內忧外患,几国来朝拜新君,又何尝不是在等著北梁乱起来?
    北梁若是和其他国爭斗,那镇王岂不是要坐山观虎斗,隨时都要反扑?
    帝王之术她不懂,但眼下的局势,她知道兄长的日子绝非表面那么简单,单是镇王登基,就足矣让他压力大。
    透过窗外看著融化的积雪,套上厚厚的一层衣裳去探望父母,长公主府和殿下府离得並不远。
    她索性就朝著那边走过去。
    大街上小贩在叫卖,熙熙攘攘的很热闹,热气腾腾的混沌摊下支了几张桌子,大娘手指翻飞的包餛飩,又飞快地丟到锅里煮,脸上洋溢著淡淡笑容。
    透过餛飩摊,乐晏忽然看见了一道熟悉的影子。
    那妇人坐在餛飩摊面前,捧著碗狼吞虎咽,大口大口的喝汤,一抬头正好看见了乐晏。
    来人错愕,忙放下了手上的餛飩碗起身就要行礼,却被乐晏摆摆手拦住了。
    “长公主今日怎么得空来这种地方?”刘芸娘面上还有淡淡的讥讽和诧异。
    乐晏看著刘芸娘身穿粗布衣裳,鬢间只有一根银釵,身上还繫著围裙,看上去和普通民妇没什么区別。
    “你这是?”
    “人总要活著不是?”刘芸娘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摊贩,摆著各种各样的绣品,都是些小玩意。
    乐晏诧异。
    “新帝登基,不计较过往,我们家已经很感激了。”刘芸娘弓著腰,走到自己的摊贩前,苦笑季家的遭遇。
    不必等旁人出手,季家自己就垮了。
    “比不得三房攀附了新帝,可以享受荣华富贵,我啊,天生就是个劳碌命。”刘芸娘嘴里抱怨著。
    红梔见状轻轻拽了拽乐晏的衣袖,提醒道:“长公主,走吧。”
    不欲和刘芸娘多说,乐晏抬脚就要走,刘芸娘却在背后叫喊:“长公主,我可是替你挡了一灾,若不是我,今日在街头叫卖的有可能就是你了。”
    闻言,红梔立马回头瞪了眼刘芸娘:“胡说什么!”
    “我可没有胡说,当年我夫君刚入京的时候,长公主不也是有心思么,只是后来遇到了小王爷归京,才打消了念头,小王爷如今身份昭告天下,长公主的心思也就不用藏著掖著了,只可惜季家为了平息怒火,白白没了两条人命。”
    刘芸娘想到这些事,越发的生气,嘴里不乾不净地继续说:“明明是事实,碍於天家威严,我们这些普通人得罪不起……”
    “你!”红梔气恼地撩起衣袖就要衝过去,却被乐晏给拦住了,她眼眸轻轻抬起,一张绝色容顏紧绷著,目光冰寒的看向了刘芸娘。
    刘芸娘被盯得连连后退,心虚的別开眼,嘴里不依不饶的说:“我们不过是实话实说,就要被逼得没了活路。”
    “去报官!”乐晏对著红梔道。
    闻言,刘芸娘嚇得跪在了乐晏脚下:“长公主,您行行好吧,给我们季家一条活路,我们实在是没法子了。”
    动静之大,引来了不少百姓驻足围观,纷纷朝著这边看来。
    乐晏眉心紧拧。
    “我夫君才华横溢,天之骄子,却偏偏得罪了长公主,落得今日如此下场,是他错付真心,咎由自取……”刘芸娘见人越来越多,反而有恃无恐,豁出去的架势,不停地朝著乐晏磕头赔罪:“长公主,我们已经是普通百姓,毫无威胁,求您就原谅我们,给一条生路吧。”
    乐晏冷著脸不悦的看向了刘芸娘。
    “这长公主和她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怎么还赖上了长公主呢?”
    “要不是季家大房落魄了,季长蘅能娶她?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大白天怕是喝醉了酒,神志不清了吧?”
    好在乐晏这么多年在京城並没有留下什么污点和把柄,名声极好,偶有几个认识她的夫人见状,纷纷站出来替她说话。
    “我记得季家大郎明明是科举舞弊才被撤了官职。”
    “谁说不是呢。”
    一个两个的並没有站在刘芸娘这边,让芸娘面上露出了几分尷尬神色,又有人站出来了:“我刚才看的清清楚楚,长公主只是路过,停顿了一会儿,是刘芸娘非要上赶著说话,就你家丈夫,怎么可能入得了长公主的眼,多看一眼就嫌脏!”
    卖餛飩的大娘两手叉腰,怒指著刘芸娘:“摆摊半月,我日日听你咒骂长公主,今日偶然窥见,欺负长公主不会骂人就使劲泼脏水是不是?”
    刘芸娘瞳孔一缩:“你们这帮人怎能诬陷我?”
    “诬陷?”餛飩大娘鄙夷笑:“我做生意一直本本分分,也没见过长公主,何必討好?”
    事实摆在眼前,刘芸娘被盯上了污衊公主的罪名,眼看著乐晏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刘芸娘这才慌了,眼神躲躲闪闪。
    “长公主,可要严惩?”红梔问。
    乐晏看向了刘芸娘,嘴角勾起一抹讥讽:“不必了,遣她回季府就是了。”
    就这么轻易饶恕了刘芸娘,让诸位有些诧异,刘芸娘自己也是刚鬆了口气,又听乐晏说:“季家管教后辈无方,罚季长蘅二十棍!”
    刘芸娘猛的瞪大眼:“一人做事一人当,人是我骂的,关他什么事儿,公主又何必迁怒,我愿意罚。”
    乐晏下巴抬起弧度:“要不是他在你耳畔胡说八道,你又岂会对我怨恨?要罚,自然要罚主谋!”
    红梔明白了乐晏的意思,打了刘芸娘远不如打季长蘅效果好,季长蘅要是知道刘芸娘闯祸,怕是会更看不上她!
    这绝对震慑了刘芸娘。
    “长公主!”刘芸娘眼睁睁看著乐晏离开,悔恨得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又看著侍卫朝著季家方向去了,她顾不得许多,跌跌撞撞站起身,朝著季家飞奔。
    季长蘅在院子里种菜,稀里糊涂地被拉出来,二十棍落下,后背见了血,嚇坏季紫菱,飞扑上前:“你们怎么能擅自打人呢,我兄长究竟犯了什么错?”
    侍卫居高临下道:“那就要问问刘芸娘都做了什么好事了。”
    闻言,季长蘅眼皮跳的厉害,强撑著疼,惨白著脸问:“她怎么了?”
    “当街辱骂长公主,羞辱长公主,也多亏长公主心地善良,小小惩戒,若是下次再犯,就不是二十个板子这么简单了。”侍卫丟下一句话扭头就走。
    季长蘅一抬头正好看见了刘芸娘站在大门口,他脸色难看至极,季紫菱也是一肚子怒火:“谁让你去得罪长公主的!你要害死全家不成!”
    刘芸娘缩了缩脖子,心虚的別开眼。
    “你……”
    “紫菱,算了。”季长蘅摇头,对刘芸娘已经失望透顶,懒得理会,嚇得刘芸娘飞奔上前:“夫君,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气恼所以才会口不择言,我知道错了,我扶你起来。”
    季长蘅抽回了自己的胳膊,淡淡瞥眼刘芸娘:“你来的时的嫁妆一分不少的拿回去吧,还有,看中了李家什么也可以拿。”
    “这,这是什么意思?”刘芸娘眼皮一跳。
    季长蘅脸上滚落豆大的汗珠,深吸口气道:“你我本就不適合做夫妻,你还年轻,不必在我这熬著,找个不认识你的地方,重新嫁了。”
    “你,你要休妻?”刘芸娘瞪大眼,身子几乎都快站不稳了,她哭著喊著:“不就是说了几句不该说的么,何至於如此,季长蘅,你没长心,我是为了你打抱不平,谁让你在书房里画了那么多长公主的画像,就连做梦都在念叨她的名字,我才是你的妻啊!”
    心思被戳破,季长蘅脸色猛地变了,怒瞪著刘芸娘:“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嫂嫂,这话要是传出去,你要害死兄长了!”季紫菱跺跺脚:“外头新帝初登基,长公主早已今非昔比了,你以为你能討得了好?”
    许是被嚇唬住了,刘芸娘的脸色一阵青白变换,眼里终於出现了惶恐:“我……我也没想这么多。”
    只是一时气愤而已。
    季长蘅二话不说冲入书房,將那一堆画像全部点燃,看著火苗將画像吞噬殆尽,他脸上的阴狠嚇得刘芸娘背脊发凉,再之后转身进屋写了一封和离书,递给了刘芸娘。
    “今日就走,过了今日就不是和离了。”
    一张薄薄的纸狠狠地砸在了刘芸娘的心尖上,强忍著酸涩不適,她心里明白自己和长公主之间的差距。
    一个是天之骄女,身份尊贵容貌倾城,是多少人都想娶进门的,而她,只不过是普通的妇人。
    站在长公主面前早已黯然失色。
    “继续留在季家,早晚会有杀身之祸。”季紫菱嚇唬道。
    刘芸娘一听顾不得许多,二话不说拿著和离书就去找人搬嫁妆,连伤心也顾不得了。
    季紫菱见状,脸上是毫不遮掩的鄙夷,心疼的看向了季长蘅:“兄长。”
    “不碍事。”季长蘅目光死死的盯著那一堆灰烬,季紫菱嘆:“其实刘氏说的也没错,小王爷和长公主之间曖昧不清,大姐无辜枉死。”
    之前所有人都知道小王爷和长公主之间是叔侄关係,可现在,小王爷压根就不是姬家人,和长公主更是八竿子打不著。
    两个人之间不必遮遮掩掩了。
    那季芷晴的死又算什么?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认定是季芷晴栽赃诬陷,胡说八道,碍於亲戚关係,百姓根本不相信季芷晴的话。
    季家赔了一条命,不,是两条,落魄至此,源头不就是因为这件事开始的?
    “紫菱,有些话別乱说,当心隔墙有耳。”季长蘅凝了脸叮嘱:“没有证据的事不要瞎说。”
    至少姬郢目前为止还没有迎娶长公主,两人一南一北,季家说出去也不过是猜测罢了。
    季紫菱闻言深吸口气,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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