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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都市小说 > 雪夜活埋后,我夺了假千金凤命 > 第400章 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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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摸骨

    姬郢目光紧盯著少年,才十三岁,正是意气风发,肆意张扬的年纪。
    荣崢,荣家这一代唯一的嫡子。
    放眼这么多后辈在,唯独他一人靠近了荣老夫人跟前,那副无拘无束的模样,分明就是有恃无恐。
    朝著他齜牙笑得正欢。
    姬郢往前走几步,四周的人见他来,纷纷站起身,弓腰行礼:“小王爷。”
    不等姬郢开口,荣崢扬了扬手:“何必拘束,今日祖母生辰,都隨和些,表哥是不会计较的。”
    他擅自作主免了礼,眾人朝著荣崢看了眼,又看向了姬郢。
    並没几个人把荣崢的话放在眼里。
    他不懂事,可不代表他们也不懂规矩。
    荣崢长眉一蹙:“你们这是做什么?”
    见所有人不听他的话,荣崢仿佛是被人被打脸了,板著脸有些不高兴了,拽了拽荣老夫人的衣袖:“祖母,怎么表哥一来,气氛就如此紧张?”
    荣老夫人拍了拍荣崢的手背:“不许胡说。”
    荣崢缩了缩脖子,不以为然,显然是没有把老夫人的话放在眼里。
    姬郢收起打量,轻轻摆手:“今日荣家做东,诸位不必多礼。”
    眾人起身。
    倒是有几个看向荣崢时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私底下道:“就差了四岁,怎么小王爷要稳重多了?”
    “终究还小。”
    “小?小王爷十三岁都在战场杀敌了,哪像他被宠坏了,不分场合胡闹,也就荣老夫人惯著,换做旁人不知被打死了多少次了。”
    要不是荣家下帖子,有些客人是不愿意来的。
    可见荣崢在东原的名声有多差。
    “郢哥儿,你走近些。”
    荣老夫人朝著他招招手。
    姬郢上前,荣老夫人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衣裳:“又长高了,过了年十八了,也该为了自个儿考虑了。”
    此话一出,惹来骚动,多少姑娘伸长了脖子盯著这边,小脸红扑扑的。
    姬郢在东原的名声极好,沉稳大气,荣辱不惊,没有恶习,是多少姑娘心中的良人。
    荣老夫人手一指:“这些姑娘可有喜欢的?”
    “多谢老夫人记掛,我身上杀戮太重,师傅说是双十之年不可婚配。”
    姬郢淡然拒绝,那一句老夫人叫的荣老夫人错愕:“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表哥喊了句老夫人。荣崢飞快道。
    荣老夫人当场就红了眼:“你这是要和荣家分清了,连我这个外祖母也不肯叫了?”
    眾人这才想起来,姬郢的身世。
    是被抱错了的公主嫡长子,阴差阳错进入了镇王府。
    姬郢摇头:“称谓而已,老夫人多心了。”
    他送来了一尊半人高的红珊瑚:“祝老夫人洪福齐天,寿比南山。”
    荣老夫人懨懨的看向了红珊瑚,嘴角勾起了无奈:“人来就好,我年纪大了还能活成老妖怪不成,最大的心愿无非就是看著你们一个个成家立业。”
    “表哥,祖母都这么说了,你就答应祖母儘快成婚,你这个年纪早就该做爹。”
    荣崢一幅教训的口吻:“可別招惹祖母不高兴了。”
    姬郢神色淡然的瞥了眼荣崢:“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母亲还在京城,岂能背著母亲隨意定下婚事?”
    被懟了一通,荣崢脸色涨红:“镇王才是你父亲!只要镇王同意,也算是父母之命,镇王府养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一点不知感恩?”
    提及此,姬郢勾唇冷笑:“你也知道是镇王府养了本王,而非荣家养了本王。”
    一句讥讽,让眾人看向荣崢以及荣老夫人的眼神都变了。
    镇王府都没提,荣家不过是外祖家,现在又是没有血缘关係的外祖。
    借著生辰给小王爷强行安排婚事,手伸的未免也太长了些。
    姬郢冷了脸。
    荣崢还想继续爭辩几句,却被荣老夫人按住了肩:“好了,兄弟两个许久不见,开玩笑也有个度,日后不许再提了。”
    荣老夫人一句开玩笑,將此事揭过。
    气氛慢慢恢復,眾人有说有笑,討论著鹿肉新不新鲜。
    也不知是谁提了一句,八方朝贺,新帝即將登基。
    话音落,四周骤然寂静无声。
    纷纷朝著姬郢这边看来。
    瞧著对方神色淡然,並没有生气的样子,鬆了口气,继续閒聊。
    姬郢坐在那,视线若有似无的超著荣崢瞄过去。
    宴席开始后,招待女眷的荣夫人苏氏才出现了。
    苏氏,保养极好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出头年纪。
    见苏氏来,荣崢奔了过去,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惹得苏氏偏过头看了过来,对上了姬郢的视线后,先是一顿,而后微微一笑,转头瞪了眼荣崢,皱眉教训了几句。
    “混帐东西!怎么跟你表哥说话呢。”
    苏氏拎著荣崢过来赔罪。
    荣崢多有不服气,却被苏氏狠狠一瞪,立马就老实了。
    “表哥,我不是有意冒犯,对不住了。”
    荣崢赔罪。
    那头眼尖的荣老夫人也看见了,立马就不愿意了:“这是作甚,不过是兄弟间的玩笑罢了,郢哥儿都没说什么,你又何必斤斤计较。”
    荣崢有了人撑腰,立马就鬆开了苏氏的手,扭头往回走,瘪瘪嘴躲在了荣老夫人怀中。
    这一幕看的苏氏眉心拧紧。
    荣老夫人搂著荣崢,柔声安慰,也不知是不是许诺了什么。
    荣崢才咧著嘴笑了,说著甜言蜜语,哄的荣老夫人嬉笑连连。
    苏氏深吸口气,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朝著姬郢看去:“小王爷见笑了。”
    宴会举行一半,姬郢找了个藉口离开。
    荣老夫人却派人拦住了他:“郢哥儿,你母亲死在了京城,你可別被京城的人用言巧语哄骗了。”
    姬郢扬眉,看著眾人好奇探过来的视线,他並未反驳。
    人走后,荣老夫人又看向了苏氏:“你刚才和他说什么了?”
    苏氏摇头:“局势紧张,小王爷可不是从前那个需要仰仗王府的孩子了,母亲,咱们又何必討好他呢。”
    不得罪不来往就是了。
    荣老夫人瞥了眼苏氏,哼哼两声什么都没说。
    从荣府离开,姬郢对著金鳞说:“让闻大娘试试吧。”
    金鳞问:“今夜?”
    “嗯!”
    姬郢点头。
    这些日子这件事一直在他心里縈绕不散。
    今日看过荣崢后,他又有几分確定了。
    荣崢和他眉眼间也有几分相似。
    夜幕降临
    姬郢站在军营外眺望,寒风刺骨。
    李副將巡逻时看见他在外头站著,好奇走来:“小王爷,天这么冷您怎么出来站著?”
    “睡不著,出来透透气。”
    李副將点点头,忽然想起一桩事,道:“小王爷前些日子问过末將可还有人见过姜夫人,末將回去想了好几日,还真有一个人。”
    “谁?”
    “张副將的媳妇,曾和姜夫人拜过把子。”
    “人现在在何处?”姬郢声音还有些激动。
    “在伙房那边,负责烧火做菜。”
    姬郢找了很久,无一人记得姜夫人的模样。
    李副將看著姬郢情绪不对劲,立马追问:“小王爷可要见见?”
    姬郢稍作犹豫,摇摇头:“再等等。”
    虽不明白为何要等,但李副將也不是个多嘴的人。
    等到了后半夜,金鳞赶回来,真的有些古怪,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开口。
    姬郢紧绷著声:“如何?”
    “姜夫人確实是有过生產跡象。”
    生过孩子和没有生过,闻大娘摸一摸就知道了。
    金鳞知道结果的时候也很震惊。
    外界都在传姜夫人身子孱弱,不能经歷生育之苦。
    看来传言也不一定能相信。
    姬郢看了眼天色,呼吸有些凝重:“带两个人过来。”
    半个时辰后
    张副將带著媳妇儿战战兢兢地来了。
    都这么晚了被喊起来,两人一脸懵懂,想了很久,也不知道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姬郢看向了张副將媳妇方氏:“我听说你认识姜夫人。”
    提及故友,方氏愣了愣,都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听人提,她点点头:“確是认识。”
    “你可会作画?”姬郢追问。
    方氏苦笑,伸出五根生满了冻疮的手:“许多年不曾作画了,若是小王爷不嫌弃,我可以试试。”
    不等姬郢吩咐,笔墨纸砚已经准备好了。
    她起身坐在椅子上,闭著眼想了一会儿,提笔作画。
    一笔一画十分认真。
    营帐內气氛安静,张副將连声都不敢吭,默默等著。
    莫约一个时辰后
    方氏停下了笔,將一幅完整的女子肖像吹乾墨跡后,递给了姬郢:“十几年前,她便是这般模样,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子。”
    姬郢接过,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端庄温婉的女子容貌,眉眼微微蹙,眼里似是有说不尽的哀愁。
    “她病了几年,太痛苦了,死对於她来说也许是最好的解脱法子。”
    方氏垂眸含泪,抬起衣袖隨意擦了擦:“可惜了,红顏薄命。”
    姬郢指尖在颤抖,呼吸微颤。
    “姜夫人的身子是一直都不好,还是突然变差了?”
    方氏想了想:“我们是一个村出来的,她是渔家女子,祖上捐官做了县丞,不知怎么就入了荣家那位病秧子的眼,等我再知道时,她已经病入膏肓了。”
    说起病秧子,方氏撇撇嘴:“他荣斌都病了这么多年了,吊著口气还活著,姜姐姐好好的一个人却亏了身。”
    “你別胡说!”张副將赶紧伸手捂方氏。
    方氏脖子一梗:“我又没说错,我娘还说呢,就是荣家看中了姜姐姐的八字,故意来找替死鬼的,是荣斌强占了姜姐姐的寿命!”
    “你这婆娘,越说越过分了。”张副將急的跳脚,对著姬郢说:“都这么多年了,未必记得清,可能是胡说八道的,还请小王爷恕罪。”
    姬郢瞥向了张副將:“今夜你们可以隨意说,本王绝不追究,也不会透露半个字。”
    “小王爷......”张副將有些好奇:“好端端打听这些做什么?”
    金鳞清了清嗓子:“不该问的別瞎问!”
    张副將这才没说话。
    姬郢看向了方氏,神色温和,示意对方继续说。
    “姜姐姐才华横溢,原本是有定下的婚约,是被强行给搅合了,对方一家一夜之间全都搬走了。”
    “我好像听姜姐姐说过,都怪什么帝王命。”
    方氏挠了挠脑袋,想了很久才確定。
    姬郢瞳孔一缩:“你刚才说帝王命?”
    方氏被姬郢的反应嚇了一跳,点点头:“是一个路过的游方和尚胡说八道的,害人害己。”
    姬郢不淡定了,方氏说到这,索性把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姜姐姐死后没多久,姜家就搬家了,搬去拿,没人知道,我私底下也曾打探过,可惜这么多年了无音讯。”
    方氏还不忘吐槽:“荣斌来姜家多次,处处討好姜姐姐,结果前脚人没了,后脚就把苏氏扶正了。”
    扶正两个字有些刺耳。
    “苏氏不是继室?”姬郢问。
    方氏立即摇头:“怎么会呢,她可比苏姐姐先进门,就是个妾室。”
    姬郢深吸口气。
    断断续续又说了些杂七杂八的小事情。
    他看向方氏:“那,姜夫人可曾怀过身子?”
    方氏摇头:“她在深宅大院,我只是一个普通打渔的,哪知道这么详细,姜姐姐也只是在进门第一年找过我一次,再之后,没了音讯。”
    没有人能证明姜氏怀过孩子。
    但姜氏怀过身孕的所有痕跡全都被悄悄抹除了。
    甚至苏氏也变成了继室。
    荣家究竟为何要隱瞒呢?
    姜家无权无势,荣家何惧?
    “姬郢看向了夫妻两个:“今晚的事不要对外,日后任何人问起姜氏的事,不可再提。”
    两人点点头。
    金鳞护送两人离开,折返回来后,姬郢道:“安排人盯著张副將和方氏,別让人怀疑。”
    他担心会有人对他们不利。
    金鳞点头。
    不知不觉又是一夜到天亮,姬郢坐在椅子上,一瞬不瞬的盯著画上女子瞧。
    不难看出女子的容貌姣好。
    手握画像,姬郢吩咐道:“查一查苏家,还有荣崢那个草包!”
    “是。”
    姬郢又想起来一人:“二姨母为何至今不嫁?终日守著佛堂?”
    这事儿他觉得很蹊蹺,也得继续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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