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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进以大同改造全球,退以联邦称霸

    第442章 ,进以大同改造全球,退以联邦称霸世界
    大同歷十四年(公元1638年)11月1日,京城郊外,足球场。
    冬日的京城虽然已经有了寒气,但京郊的足球场內气氛却极其火热。场內,二十二名工匠正为一只皮革缝製的足球激烈拼抢。看台上,上万观眾吶喊声震天动地,声浪几乎要掀翻临时搭建的棚顶。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观眾席上的两支“正规军”:一侧是数百名钢铁厂工人,身著统一藏蓝色短褂,喊著“千锤百炼,力贯长虹!”。
    另一侧更是全场焦点,是京城第一纺织厂的“娘子军啦啦队”,几百名女工身著素色工装,却人人头扎鲜艷红巾,在领队指挥下,齐声高唱厂歌,声音清脆嘹亮,每当她们吶喊,总能引来四周球迷阵阵喝彩与善意的口哨声。
    徐晨让朱斌在纺织厂內组织些文体活动,一来强身健体,二来凝聚人心。朱斌执行力极强,很快,在纺织厂內组建了足球队、围棋队、象棋队甚至读书社都建了起来。
    起初只是厂內自娱自乐,但消息不脛而走,京城其他作坊纷纷效仿,那些竞技项目开始形成厂对厂的对抗赛。不过一年光景,以厂为单位的联赛开始形成,其中又以足球这对抗激烈、观赏性强的运动发展最盛。
    每到休息日,各大作坊的球队便寻空地进行比赛,观者云集,蔚然成风。
    直隶巡抚傅山得知此事,大手一挥,便將一处閒置校场拨出,稍加改造,成了这专业的足球场。自此,周末下午看球赛,成了京城市民雷打不动的新习俗。
    今日场上廝杀正酣的,正是联赛中风头最劲的两支队伍:京城第一纺织厂队对阵京城第一钢铁厂队。
    钢铁厂的队员不愧是乾重体力活的,个个虎背熊腰,在场上奔跑起来如同移动的铁塔。
    他们的打法大开大合,偏好长传冲吊,时不时就来一脚势大力沉的远程发炮,引得观眾惊呼连连。只可惜,准头欠佳,皮球数次呼啸著偏离球门,砸起场边一片烟尘。
    纺织厂队则截然不同,球员多是青年匠人,身材不如对手魁梧,却胜在灵活敏捷,传切配合默契,常常通过小范围的精妙传递,撕开钢铁厂看似坚固的防线,屡屡製造门前险情。
    双方你来我往,攻防转换极快,比赛陷入胶著,也让观眾大呼过癮。
    就在这时,钢铁厂一名前锋接后场长传,硬生生靠身体挤开防守,在禁区外突施冷箭!那球如出膛炮弹,划过一道低平的弧线,竟第一次精准地钻入了球门左下角!
    “好!”看台最佳观赛位置上,一个虬髯大汉猛地跳起来,蒲扇般的大手拍得身旁同伴一个趔趄,正是刚从朝鲜归来的张献忠。
    他黝黑的脸上因兴奋而泛著红光,声若洪钟:“这球射得够劲!直娘贼的痛快!”
    他身边坐著的,是王二、贺六、朱治和周晓珊等几位老友。张献忠环顾这热火朝天的场面,不禁感慨:“俺老张才离开京城一年,竟冒出这么个好玩意!还是你们会享福!回头俺在朝鲜也组个球队,练他一年,明年也来京城,跟你们这联赛球队比划比划!”
    王二闻言,揶揄道:“你在日本刮地三尺,听说捞了五百多万两银子,富可敌国了,还在意这田间地头的游戏?”
    张献忠脸色一肃认真道:“那是战爭赔款,是朝鲜百姓用血汗换来的,每一两都要用在刀刃上,岂是俺老张的私財?”
    贺六忍不住笑道:“了不得,了不得!如今开口闭口『朝鲜百姓』,真有元首三分风范了。难怪朝鲜百姓对你如此拥戴,嚷嚷著要请你去做国王呢?”
    张献忠想要做朝鲜王现在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大同社內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徐晨和刘永,李文兵也商议过,认为此事可为,一方面能加强对藩国的控制,另一方面也能安置功臣。
    而大同军当中也有很多人支持张献忠的举动,大同军內部管理的太严了,元首又不愿意分封他们爵位,如果能学习张献忠在海外称王,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张献忠听到这话,下意识想咧嘴笑,又强行忍住,努力板起脸道:“俺也不过是秉持元首教诲,做了些分內之事。”可他眼角眉梢压抑不住的得意,早已出卖了他。
    朱治看得分明,打趣道:“行了老张,嘴都快咧到耳根子了,还装啥?心里美得很吧?”
    “有吗?真那么明显?”张献忠摸了摸自己的络腮鬍,终於不再掩饰,嘿嘿笑了两声,隨即却又换上些许烦恼的神色,身体向前微倾,压低了声音:“哥几个都是自己人,俺要听听你们的主意。那边……確实有不少人想推俺做那朝鲜王。”
    他顿了顿,眉头真正皱了起来:“可这事,俺心里不踏实。俺老张当了半辈子汉人,忽然去当朝鲜王,不成异族了?
    再说了,咱们大同社讲究平等,不兴王侯將相那一套,元首他老人家都只是执政,俺跑去称王称霸,这,这还算大同社的人吗?社里会怎么想?元首又会怎么想?”
    张献忠想不想当这朝鲜王,那肯定是想当了!只是元首都没当皇帝,他当这个王有点不踏实。
    这个问题拋出来,几位老友都收起了玩笑之色,陷入了沉思,张献忠的顾虑並非多余。
    王二最先开口,语气凝重:“老张,这事儿你得想清楚。你若真受了那朝鲜王位,莫说汉人身份,只怕大同社员的身份也难保。社內章程早已言明,大同社员人人平等,你如果称王,与社旨终究相悖。”
    贺六皱眉头道:“大明那些王公贵族的混帐样,大家都是见识过的,我是不想大同社也变成大明的模样,你如果真当了藩王了,我这泥腿子出身的人可高攀不起你这国王。”
    张献忠默然,他担心的就是这种情况,他的根基全在大同社,没有元首支持,没有社里的兄弟支持,他这个朝鲜王是坐不稳的。
    朱治沉吟片刻,忽然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老张,你刚从日本那边过来,可见识了他们那『幕府將军』的搞法?天皇虽然名头叫的高,但事实上却是一个傀儡,军政实权全在德川將军手里。
    我看这法子倒挺適合你现在的处境。你不妨奏请元首,仿此例册封你为『朝鲜大將军』,总揽军政。让那李朝宗室继续做他们的朝鲜王,享受尊荣,掌管祭祀礼仪,但实权归你。如此,既安抚了朝鲜人心,又避免了称王的尷尬。”
    贺六惊讶道:“这,这不是南明小朝廷玩的那套资政会的把戏吗?只是换了个名头。”
    “就是南明那套。”周晓珊接口道道“这套体制的关键在於实权归属资政院,若非遇上我们大同军摧枯拉朽,他们凭藉这套虚君实权的体制,未必不能稳住半壁江山,所以你光当大將军还不够,还要管理好朝鲜的大同社。
    但做好了,还是很有战斗力,你没见南明军队打的东吁军队一泻千里,两年时间歼灭东吁十几万大军,已经要把东吁灭国了。
    此制之利,在於名实分离,便於操作。但其弊在於传承——你作为大將军,自然镇得住场面。可若想將来把权位传给你家小子,那就极大考验他自身的手段和威望了。名不正则言不顺,一旦主弱臣强,必生动盪。”
    张献忠听得眼中精光闪烁,猛地一拍大腿:“妙啊。能管住俺这一代就足够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俺儿子要是有本事,也能坐稳这大將军的位置;要是没本事,就算俺给他留下个王位,也一样被人掀下来!就这么办!做个实权大將军,比那虚名大王踏实多了!”
    球赛终场的哨音响起,人群在喧闹中逐渐散去。张献忠心中已有了决断。
    是夜,张献忠径直求见徐晨。张献忠毫无隱瞒,將自己既渴望抓住机会安定朝鲜,又不愿背离大同社初衷的纠结,以及朱治等人提出的“朝鲜大將军、虚位朝鲜王”的构想和盘托出。
    徐晨静静听完,手指轻轻敲著桌面,沉思良久道:“解决你身份的问题好办,大同社可以保留你汉人的身份。”
    双国籍又不是什么新鲜事物,他还打算驱逐所有西方人之后,统合整个东方世界建立一个联邦体,再以此来让大同制度在全球推广,大同社控制朝鲜也有好几年时间,倒是可以用它来做个榜样和范例,在不引起反抗的情况下,大范围的瓦解东方世界的封建制度,建立工业化的现代制度。
    用大同社元老逐步控制各个藩国,这也算是徐晨一点私心,对天朝文明的一个保底,进则以大同之志改造全球,退则以东方联邦称霸世界。
    得到徐晨的认可,张献忠心中一块大石终於落地。他走出徐晨的书房,望著京城璀璨的星空,只觉得前途一片开阔,那朝鲜的千里江山,正等待著他以“大將军”之名统治。
    大同歷十四年(公元1638年)11月2日。
    公民议会正式开启,以刘永为首的总理大臣府,宣读了大同社这一年的財政收入和財政开支。
    而后督察院匯报了一年,抓捕到贪官污吏案件。然后就是户部尚书郭铭详细说了各项税收增长情况~~~。
    六部加水利部,纺织部。轨道部纷纷说了下一年发展的计划。
    下面的巡抚听到有铁路或者作坊这喜笑顏,没有大工程的则眉头紧皱。
    这其中河南行省受益最大,一半的铁路建设项目都在他的境內,而为了提供铁轨,工部还在河南建立了一个五万吨级的大型钢铁厂。
    没办法铁路对地形的要求太高,在关中修一里铁路要20000两银子,但在中原只要五千两,再加上地形的优势,现阶段大同社铁路网络是以京城和开封为中心,辐射到四周行省。
    在会议即將落下帷幕之际,两齣意想不到的“大戏”接连上演,將整个会场引向了新的焦点。
    就在徐晨做最后总结陈词前,一名身著朝鲜传统服饰的代表——崔勇,疾步走出朝鲜代表团的席位,在万眾瞩目下,“扑通”一声跪倒在主席台前,神情激动,双手高高捧起一卷用素白布条精心缝製而成的长卷。
    “元首大人,请您为我朝鲜百万生民做主!”
    崔勇猛地將布卷展开,上面密密麻麻盖满了红色的手印,写满了或工整或歪斜的汉字。熟悉东方政治的人都清楚,这是“万民书”。
    崔勇高声道:“朝鲜王李倧,昏聵失德,致女真多次入侵,生灵涂炭,此乃我朝鲜『壬辰之乱』后又一国耻!
    幸有天朝上將张献忠將军,仗义出兵,救我朝鲜於水火之中,先带领我朝鲜勇士剿灭了金国大敌,今年更亲率我朝鲜子弟,跨海东征,大破倭国於其巢穴,迫其纳款五百万两,雪我国耻,扬我国威!此等恩德,天高海深!”
    他顿了顿,声音愈发激昂:“现今,我朝鲜上至士绅,下至黎庶,无人不感念张將军恩义!李倧之德,已不足以君临朝鲜!此万民书,乃是我朝鲜万民血诚所寄,共同举荐张献忠將军,为我朝鲜『大將军』,总摄一切军政事务,护我疆土,佑我百姓!恳请元首顺应民意,恩准所请!”
    会场內一片寂静,隨即响起嗡嗡的议论声。
    朝鲜上上下下现在都是张献忠的心腹,底层的百姓也被张献忠用土地收买了,本来大家还有点同情李倧的。
    但去年张献忠带领朝鲜的军队攻入日本,而后从日本收刮到500万两的战爭赔款。几百年的大敌就这样被张献忠的带领下压在脚底了,这下所有人都觉得,还是张献忠做他们的王更好。
    对日战爭的辉煌胜利则彻底征服了中下层的人心,民族自豪感空前高涨。此刻,那捲沉重的“万民书”,不过是最后、也是最正式的一道程序。
    徐晨面色沉静如水,看不出丝毫波澜,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那捲充满恳切与力量的万民书上道:“將万民书呈上来。”
    两名工作人员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从崔勇手中接过那巨大的布卷,一左一右,在全场代表和中外使节面前,缓缓展开示眾。那无数鲜红的手印,代表朝鲜国家百姓的意志。
    展示完毕,徐晨微微頷首,朗声道:“朝鲜之民意,浩荡如此,民心即天心。我大同民朝,尊重各国人民之自决权利。既然此乃朝鲜万民之公意,本人谨代表大同民朝,正式认可张献忠为朝鲜大將军,总揽朝鲜一切军政要务!望你谨记职责,善抚百姓,锐意革新,勿负朝鲜万民之厚望,勿负大同之志。”
    早已等候在旁的张献忠,大步出列,面对徐晨,行了一个標准的军礼道:“末將张献忠,领命!必鞠躬尽瘁,不负朝鲜万民之厚望。”
    这一幕,让观礼席上的外国使节们神色各异,西方大使还无所谓,这套在他们西方已经是常態了,但像安南国的大使却面露忧愁,民朝如此强硬对外宣泄影响力,对他们这些藩国来说可不是好事情。
    汉唐对汉人来说是前所未有的盛世,但对周边小国来说,那就是一场极其恐怖的灾难了,有多少国家就是毁灭在这两个王朝手中的,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坐在一旁的亨利奇怪询问道:“朝鲜国的將军为什么要民朝的元首来任命?”
    弗朗西斯小声道:“朝鲜就是民朝的保护国,民朝的元首在东方有著至高无上的权利,不要说任命作为將军,哪怕是当地国王继位,也要得到这位元首的认可,不然就是非法的。”
    亨利王子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丝新奇的目光,
    就在眾人还未从刚才的震撼中完全回过神时,又一名代表踉蹌著扑到台前,跪地痛哭。来人衣衫略显陈旧,面容黝黑,正是来自爪哇巴达维亚的汉人代表龙耀文。
    “元首!元首大人,请您为我等海外弃民做主啊!”龙耀文的哭声悽厉道:“我等汉民,祖辈因前明海禁、战乱,漂泊南洋,世代居於爪哇,胼手胝足,开垦荒地,经营商铺,只想求一安身立命之所!然而,然而那荷兰人,视我等如猪狗!”
    他猛地抬起头,泪流满面,指著观礼席上脸色骤变的荷兰大使:“他们苛以重税,对我汉人课税竟是土人五倍之多!动輒肆意抓捕,侮辱殴打!我等辛苦积攒之家財,常被其以各种名目强夺!那巴达维亚总督府,便是吸食我汉人血汗的魔窟!请元首为我等做主,还我等海外汉民一个青天白日啊!”
    这番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会场內的代表们群情激愤,目光齐刷刷地射向荷兰使团的方向。
    荷兰大使范·德·坎普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手中的礼仪手套几乎要被攥破。他最担心的事情,终於还是发生了。
    荷兰人有没有压榨汉人?
    当然有,巴达维亚拥有纯种血统的荷兰人不足5%,哪怕把混血加上去也不到一成,不压榨汉人如何建设巴达维亚城?
    而巴达维亚城拥有的汉人超过了两成,加上混血大概有4成到一半左右,荷兰人不想办法压制一下汉人的势力,巴达维亚城,那就真的要变成汉人的城池了。
    但他们能用的办法就非常少,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用本土的土著来做事,但土著很不能让人放心,因为经常偷懒且愚蠢,让他们种地,他们不会种,让他们搬运货物,不是把货物打碎就是掉到海里。
    所以荷兰人想要经营巴达维亚,就需要汉人做一些修筑城池,开拓田地,搬运货物的苦力活。以前的汉人觉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就忍了,但马尼拉海战之后,巴达维亚城的汉人就觉得忍不了了,荷兰人给当地汉人定的税收是其他人的五倍。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徐晨身上。
    徐晨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声音冰冷得如同寒铁道:“坎普大使先生!对於我汉家同胞在爪哇所受的苦难,你是否应该给本元首,给我大同民朝一个明確的交代!
    我朝一贯主张与各国友好通商,但友谊绝非纵容!贵国在巴达维亚的所作所为,是在肆意践踏我汉民尊严,挑战我朝底线!”
    强大的压力扑面而来,范·德·坎普大使慌忙站起身,掏出手帕不停擦拭额头,用略带颤抖的声音辩解道:“尊敬的元首阁下!这其中定然存在一些误会,或许是地方官员执行政策出现了偏差,我向您保证,我会立刻將这一情况急报巴达维亚总督府,並呈报尼德兰联省共和国议会!我们一定会严肃调查,立即废除所有不公正的、歧视性的税收和政策!请元首阁下息怒!”
    然而,得到了徐晨支持的龙耀文,此刻勇气倍增,他站起身,大声驳斥道:“误会?偏差?大使先生说得轻巧!你们荷兰人本身也是外来入侵者,凭什么在我汉人世代居住的土地上作威作福!我们现在正式告诉你们,巴达维亚的汉人,乃至所有受你们欺压的南洋百姓,都不欢迎你们!请你们离开!”
    这话已近乎最后通牒。范·德·坎普大使嚇得魂飞魄散,若是因此事引发与这个新兴东方巨人的军事衝突,荷兰在东印度群岛的经营可能毁於一旦。
    他只能连连鞠躬,用近乎哀求的语气道:“元首阁下!请您看在两国长期友好贸易的份上,请给我们一些时间!尼德兰共和国一定会妥善处理此事,给您和所有海外汉民一个满意的答覆!请相信我们的诚意!”
    徐晨冷冷地注视著慌乱的荷兰大使道:“既然如此,此事便由我朝鸿臚寺卿,与贵使进行专门谈判。”
    坐在一旁的鸿臚寺卿洪承畴立刻出列,躬身行礼,面无表情地应道:“属下,遵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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