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石龕中的圣像
第404章 石龕中的圣像峡谷並不是一个很好的聚居环境，这里狭长又起伏，人们只能在儘量平整的地带建起一个又一个小房子。
顺著山体与河流的走向，形成绵延交叉如线的散居格局。
由於缺少燃料，照明在这个时代是相当稀罕和奢侈的事，这样不见天日的峡谷底层，
生活在这里的居民早已习惯了在黑暗中摸索著前进。
只有间隔很远才会有高高竖起的木架搭成的哨塔，上面燃著火炬，有专人在上面放哨，但显得很懒散。
河流的水声哗啦啦的响著，沿著稍稍清理剷平的简易台阶，赫敏和乌姆里奇混在行走的人群中间，他们一个顶著化为无形，一个施了幻身咒，不虞被人看见。
周围的麻瓜们都披著破破烂烂的布块，在黑暗中也要遮掩自己的身形。
但赫敏还是能敏锐的发现，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著各种畸形，背上隆起的瘤子，肿胀的跋腿，长的过分的一只手臂，又或者只能歪向一边的脑袋·
这也是他们为什么要隱形的缘故，在这里，两个浑身看起来正常的人类，会引来相当大的敌意。
“畸形城的人有属於他们自己的信仰一一死亡圣神。”乌姆里奇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讲解著。
“这是一种当地文化在被殖民后与天主教混杂產生的东西。”
“特別是末日后的这些年，死亡圣神的信仰甚至出现了传到美国那边的趋势。”
这女人虽然令赫敏很不舒服，但確实也是费了大力气调查畸形城的情报，而她之所以这么卖力，也是想要得到赫敏的赏识，早日脱离苦海。
在断断续续的讲述中，她儘量不著痕跡的把自己的出身、能力、人脉，都一股脑透露给赫敏。
这位“可怜的女士”出身塞尔温家族旁支，以优异成绩从德姆斯特朗毕业，与多位厉火军统帅，乃至圣徒都有著不错的关係，因为能力出眾，才会被委以重任，来到中美地峡看顾厉火。
但赫敏並不是傻子，片刻的交流已经让她大致分析出了乌姆里奇真真假假的话术。
这女人有著相当强的权力欲望，从行事作风上看也並不吝嗇使用各种手段来谋求晋升，包括欺瞒、奉承和贿赂，她的能力也许还算合格，至少幻身咒像模像样，但脑子並不算太好用，拙劣的演技和话术只会让人觉得反感。
她不可能是塞尔温家的远亲，不然这么多年待在巫粹党，还不如早早去投奔马尔福堡。
虽然尽力遮掩，但她还是没藏住她母亲是麻瓜，且自己还有个麻瓜弟弟的事实，而更让赫敏感到不舒服的是，这个女人在发现弟弟没有“才能”后，就果断把母亲和弟弟赶去了地下。
要知道，巫粹党的政策，是只要一个家庭诞生了巫师，哪怕其他人都是麻瓜，也是可以生活在地表城区的，而乌姆里奇却选择果断切割，她那软弱无能没有进取心的父亲，只会被她颐指气使的指挥著行动，而母亲和弟弟更只是她的拖累。
言说自己是因为能力出眾才被委以重任，但实际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看火人是一项出力不討好的工作，厉火暴虐难驯，稍不留神就会反噬主人，而这里远离格林德沃，远离权力中心，只有那些不受待见的巫师才会被发配到这里，形同流放。
巫粹党推崇力量与才能，对於偷奸耍滑和走后门的行为相当厌恶，而乌姆里奇却总想尝试用这种方式走向成功。
显然，她是因为向上级行贿被检举，才被发配到这里来的，虽然努力遮掩，但赫敏如今哪怕不用摄神取念，也能看穿不少巫师的心思了，这点已经逼近邓布利多的水准。
“她想要通过我做跳板，转移阵地去新霍格莫德发展。”赫敏心中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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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不是个省油的灯，即便远在中美洲，也时刻关注著巫师界的重大新闻，不少厉火军都不认识赫敏，乌姆里奇却对她的成就如数家珍，从她二年级俘虏卢修斯，到去年击杀伏地魔，她知道伏尔加格勒之战中女孩大发神威，事后更是打听到赫敏在新巴黎居住於铁塔二层，知道这位年仅14岁的大巫师在格林德沃那分量很重，知道只要能让她开口，
自己就能摇身一变，融入到苏格兰高地的那座希望之城里去。
“这女人还挺適合搞情报工作的疯老头让她来调查伏地魔也不算埋没。”
赫敏不动声色，但其实已经打定主意不会让乌姆里奇如愿。
她站在路旁一处凹陷进去的悬崖边，那里面有一尊石头堆砌描绘的简易髏圣像，不少麻瓜正虔诚的叩拜著，这样的圣像一路上还有许多。
“我注意到他们的顏色都不一样。”赫敏打断了乌姆里奇的絮叨，她指著这些圣像，
有的披著蓝色的碎布，有的则是黄色或是黑色，眼前这尊是红色的。
“他们认为死亡圣神虽然是万能的，但不同的祈求应当对应不同长袍的圣神化身。”粉蛤知无不言。
“黄衣圣神赐予食物，蓝衣圣神赐予健康，白衣象徵著权力，黑衣则代表魔法和巫术。”
她看著眼前的红衣圣像：“至於红色———似乎代表著火焰和温暖。”
突然，前方的高处建筑中传来一阵阵鼓声，身边的麻瓜们也放下手中的事务，情绪高涨热烈的往那个方向聚集而去。
他们相互兴奋地交谈著什么，但口音浓重的西班牙语还混杂著各种当地土话，赫敏只能勉强听懂一些单词。
献祭——神跡———灵药等等。
她抬起脚步融入麻瓜们的人流，乌姆里奇也连忙追上。
这里的建筑大多是简易材料搭起的棚屋，但也不乏霸占资源者修建起来的坚固石头房子，越往上走，这些建筑看起来就越精美，甚至在火光的照耀下，能看到雕刻的纹路和装饰。
它们呈现出一种近似阿兹特克的风格，而麻瓜们匯聚的终点，更是一座体积庞大，坐落在峡谷中的石头金字塔似的祭坛。
大量燃料在这里用作照明，一根根火把驱散了黑暗，也更让赫敏看清楚了身边的人们，那场景如同百鬼乱舞，五八门的畸形丑陋的人脸能让小儿止啼。
这並不是畸形城的核心地带，赫敏只是隨意挑了一条峡谷行走，显然，这样的祭坛应该还有多处。
一些祭司打扮的人站在石头金字塔上，穿著用畸变兽皮和鸟类羽毛製作的衣服，其中身份比较高的几人，赫敏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了魔力的波动。
他们是巫师，他们的身体没有畸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