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决战，伊斯特凡（上）
第207章 决战，伊斯特凡（上）【卡斯加他们的舰队已被困于伊斯特凡星系正在受到危险】
【混沌的爪牙即将驱使前往这颗命运中的星球】
来自虚空梦者的讯息让灵族海盗舰队的领袖，伊瑞尔公主愈发感到焦急——在亚空间风暴的包围之下，在混沌遮掩了星炬之光与不久前亮起的法洛斯信标之后，那位既定的凤凰王，未来所有灵族再次复兴的希望
即将遭受混沌势力的绞杀。
【通知全体船员，无论面临怎样的代价，我们都要将卡斯加他们给救出来】
网道中飙船的伊瑞尔目标坚定。
随着大远征的不断进行，他的灵族海盗舰队在有足够多卡斯加递交的情报之后，已经在吞并了数个其他的灵族海盗势力之后，一跃成为灵族最大的海盗舰队。
再加上如今芙格瑞姆已是帝国战帅，若非是帝皇亲自下场，不然的话谁敢对帝国战帅指手画脚？
——但很显然帝皇不会管。
在熟悉的网道领域中，伊瑞尔的舰队行驶畅通无阻。
尽管珞珈捅破了一小段帝皇造出来的人造豆腐渣网道工程，但远古网道无穷无尽的支脉与超越人类时空感知的维度仍然不是恶魔可以染指的。
即使在之前伊瑞尔的舰队也并不算安宁——就在芙格瑞姆让他们寻找突破亚空间风暴，并且运输一部分人回去神圣泰拉之后，她的灵族海盗舰队就遭到了混沌魔军的伏击。
虽说如今伊瑞尔舰队已经发展壮大，她们如今根本不会惧怕来自的混沌魔军的威胁。
但这些家伙就像是根本不前来进行杀戮，而仅是为了拖慢伊瑞尔她们的脚步。
阻止他们通过网道，来在亚空间风暴的影响下还能保持信息畅通。
“停下吧，伊瑞尔，你不可能赶得上的。”
就在伊瑞尔驾驶阿苏焉之焰号在网道中飙船的时刻，舰船上陡然传送信标闪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主舰桥。
灵族先知，艾尔德拉德。
他通过灵骨网络，在全舰上下传递停止朝着伊斯特凡星系前进的命令。
“先知！”
伊瑞尔急切地打断了他：“你这是干什么？！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向死亡？”
“不。”艾尔德拉德的法杖轻点灵骨地板，“这是为了保存我们的力量，在这片由人类引发的混沌风暴中，我们必须要小心前行。”
“可是你说过，人类是我们未来对抗混沌力量的最后屏障。”
“没错，但是如果人类的力量过于强大，哪怕你看中的那个卡斯加拥有着凤凰王的传承，但我们终究不是他们的绝对盟友。”
“我们种族的力量需要保留，伊瑞尔。你是艾达灵族罕见的新星天才，也是我们未来的希望。”
艾尔德拉德摇头说道。
“我曾经和卡斯加交流过这件事——无论是他还是我都统一认为，未来需要你整合灵族的海盗舰队，保持人类与灵族之间的交流。”
“方舟灵族和人类帝国中都有绝对无法与对方共存的极端存在，我们必须要小心行事，才能在这两边同样高傲的文明中左右逢源，共同对抗混沌的侵蚀。”
“您必须要活下去，伊瑞尔，你是我们的希望。”
“可可这样的话，卡斯加他们怎么办？他真的能够在这大叛乱中活着么？”
伊瑞尔的面色暗淡了。
她清楚菲露丝的动向。
以被混沌力量强化过的钢铁之手舰队的火力，卡斯加和他的帝皇之子舰队不可能还有存活的希望。
“也许，但这也是他必须要经历的战斗和历练，是他作为幼神成长的必经之路。”
望向那网道外不断变化着的多重螺旋与不规则世界变幻，艾尔德拉德语重心长。
“相信他吧。”
“凤凰王，定将浴火重燃。”
伊斯特凡三号。
“我们目前的堡垒根本无法抵挡得了菲露丝钢铁之手的火力，合唱城周边的也需要加固。”
卡斯加的表情依旧严肃。
重伤昏迷的荷鲁斯，在被阿巴顿放入静滞力场中后便被送回了复仇之魂休养，以待亚空间风暴的停歇。
芙格瑞姆则率领帝皇之子军团在伊斯特凡星系境内修建防御设施，以应对即将到来的钢铁之手舰队的袭击。
相比于附近的伊斯特凡五号星球，这里的地形更加复杂，其上的建筑也更为适合作为大规模轰炸后的掩体使用。
在面对钢铁之手的舰队轰炸，他们也不可能光凭着庞大的火力消灭掉星球上的所有武装力量。
并且根据卡斯加提供的信息，合唱城下方的地下结构极为复杂坚固，甚至能作为在地表被灭绝令轰炸过后的游击战场。
哪怕是能够毁灭整个世界的病毒炸弹或光矛轰击，在地下的结构依旧可以保持存活，并且继续和对方的地表部队坚持游击。
直至最后的一兵一卒。
目前，帝子军团的目的有，且只有一个——将全副武装的钢铁之手在这伊斯特凡星上完成消耗。
拖。
凭借着自身出色的游击战术与单兵作战能力，将钢铁之手的战场从大规模地毯式轰炸的平原战斗，给拖到这合唱城极其地下复杂的巷战迷宫当中。
只有这样，作为帝国战帅，和忠诚派军团的模范的帝皇之子军团才有机会可以撼动恐怖铁手人的力量，也才能有机会与其完成这决定性的一战。
也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拖到忠诚派军团在泰拉完成集结，拖到菲露丝舰队的武装力量在这颗不起眼星球上大量消耗，从而减轻对方进攻太阳系时的压力。
——由于这一次菲露丝和铁手站在了叛乱军团方，鉴于其和机械教的亲密关系，很有可能这次火星铸造将军对菲露丝及其叛变军团的支持力度还要更大，投向黑暗机械教的成员也会成倍增加。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尽管击败菲露丝的的可能性尚且还存在，目前尚没有菲露丝叛乱的直接证据，但卡斯加和芙格瑞姆便已在星球表面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他们将要在这里，决一死战。
至于唯一获胜的那点可能，则是如原时间线那般在地表完成对菲露丝的斩杀。
自此之后，强大的铁手军团便会陷入到群龙无首的内斗当中，再也无法凝聚出有效的战斗力。
但.这也只剩下可能了。
“这里也需要额外安排一只辅助军军团，来保护合唱城上的设备.”
在充满了泥土和机油气息的，来回忙碌的机仆在机械教贤者的指挥下背负沉重的建材并将其安放在施工区域。
原本仅是作为当地叛乱首府官邸的大理石城堡如今已被无数层坚钢重重加固，各个房间中都安排上为防止病毒炸弹而设计的绝对气密性防护闸门。
“塔维茨兄弟。”
主持着这一片地区防御工事建造的帝子连长塔维茨朝着那呼唤声方向循声望去——那是他在乌兰诺战役中结交的兄弟，一位影月苍狼的连长，当然，现在对方已经是四王议会的核心成员之一。
加维尔·洛肯。
“恭喜。多日不见，加维尔，不想你如今已成为四王议会之一。”塔维茨朝着对方微笑点头。
“何必如此恭维。”洛肯无奈耸肩，“我们都知道，你的连长头衔完全只是自谦，如果你想的话帝皇之子的领主指挥官必定会有你的名字。”
塔维茨连长的真正水平远超他的官职，只不过就算是卡斯加想要擢升他在帝子中的官职，塔维茨也坚决予以拒绝。
在他心中看来，自己作为一名基层的连长便已足够。
“你是怎么想的？”洛肯见对方还在忙碌，便坐在一旁刚刚清理出来的石台上，抬起头仰望天空。“关于卡斯加说的菲露丝和阿里曼——他们真的都已经叛变了？”
对于卡斯加的指控，哪怕他之前曾凭借着说一不二的预言收获了几乎所有人的信任。
但对于他大逆不道在毫无证据的前提下指控一整支军团参与叛乱这种消息实在是有些过分夸大了，
即使影月苍狼中的部分人会怀疑为何菲露丝能够不受影响地在亚空间风暴中自由穿梭，但他们也不敢相信一支阿斯塔特军团竟然会选择将炮口朝向曾一起并肩作战过的同胞。
毕竟，这些并未经历过考斯之战的星际战士，还从未想象过星际战士相互直接挥舞着屠刀杀死彼此的情形。
哪怕卡斯加将极限星域中发生的一切都尽数告知于众人，也只会加深影月苍狼军团的疑虑。
就算是较为信任他们的洛肯，也不愿相信这一切会是真的。
尽管影月苍狼为了能够在亚空间风暴中建立地表根据地，也同意派遣军团协助帝皇之子完成战备工事的修建.
但疑虑，始终存于心中。
“但事实真的就是如此，我就在当时的考斯，我们亲眼看见了怀言者的弟兄们堕落为了一种何等可悲的模样。”
塔维茨将自己于考斯上与受祝之子对决的情形讲给对方，但这也只能收获洛肯的苦笑。
“.我知道你不会对我说谎，索尔，但我宁愿相信你骗了我。”
“我也是，加维尔。”塔维茨悲伤地说道，“但事实就是如此。”
“你想过牺牲么，索尔？在战斗中，又或是什么其他的时候牺牲？”
“怎么可能没有想过。作为一名星际战士，自从踏入手术台的那一刻起，我便已经做好了死亡的觉悟。”
塔维茨停顿了片刻。
“在当时我的想象中，我会像个英雄一样，在和一颗星球上压迫人类的异形的殊死搏斗中死亡，作为一名伟大的帝皇之子战士完成我的使命，为人类带来光明。”
说着，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语，塔维茨胸前的金色天鹰闪烁着月光。
作为唯一一个可以佩戴帝国天鹰的军团，光荣的帝皇之子自名字便充满了无上的荣耀和责任。
每一位帝皇之子，都拥有着时刻能够为此而死的意志。
就像现在。
哪怕他们都知道自己的这些工事在钢铁之手的洪流之下将会是何等的脆弱，但帝皇之子的名头，将再次赋予他们每一个人坚定战斗的意志。
——直至，最后一刻。
“但倘若，倘若我们的战场是在一片内战的战场，和我们厮杀的对象，是我们曾经并肩作战的同胞”
塔维茨脸上的光辉暗淡了下去，他不愿接受，但只能必须接受这悲惨的现实。
“.毫无意义，是的兄弟，我知道。”
“是啊，宏伟的远征，结束了。”
再也没有了光荣的理想与使命，也没有了进取和不断开拓的意志。
自此以后，人们将会自相残杀，人们将会争权夺利。
至于大战后的幸存者，则只能以活下来，作为他们所接下来毕生追求的目标。
“可是.为什么呢？”
伊斯特凡三号星上，洛肯依旧能够看见这黑夜中独处于天空中的月。
伴随着周围工地上机械的持续轰鸣，在嘈杂中似乎又增添了一份新的宁静。
就像人类在攀高至黄金时代后陨落，当帝皇重新率领着人类再次朝着伟大的目标进发之时，为何会有人在这关键的最后一刻，选择将矛头朝向自己人？
正如人类自第一起谋杀案以来，在人类齐心协力克服万难之后，牧羊人与农夫，游牧民与农耕民，异教徒与宗教狂热分子，殖民者与殖民地.人类与人类之间的冲突永远会接踵而至，将无数心血的结晶破坏一空。
“我不知道，加维尔。”
塔维茨看了他一眼，沉默地重新将头偏向建设工地。
没人能够知道这个问题。
就如那高空中的明月——即使它并非是伴随着神圣泰拉的露娜。
但它亦照见过无数人类的争斗与自相残杀。
无外乎如是。
帝皇之傲号舰队。
“报告原体大人和指挥官大人，根据星语者的测算，钢铁之手的舰队即将在一个小时之后抵达伊斯特凡星系。”
很显然，在这亚空间风暴中还能自由自在畅通无阻的菲露丝，要么是有什么黑科技，要么便是其彻底地倒向了混沌方，以至于四神都让她在亚空间航行中开了绿灯。
“明白，你先下去吧，记得通知各级船员做好应战准备。”
卡斯加说道。
“是。”
接下来的一战，哪怕是拥有着影月苍狼和帝皇之子两个顶尖军团的星际战士，但面对来势汹汹芙菲露丝和铁手舰队，卡斯加心中依旧没有多大的，能够战胜对方的底气。
恐怖铁手人在数次加强中，其本身数值早就超越了所有阿斯塔特军团。
已经是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更何况，这个由脑袋尖尖的阿巴顿为指挥官的影月苍狼并不能完全相信他不会倒向混沌。
“看来这次真的是我们所要面对的最艰难的战斗了，卡斯加。”
芙格瑞姆走上前，轻轻抚摸着卡斯加的脸庞说道。
随着那位传令官的离去，这里便只剩下了卡斯加和她两人。
因为亚空间风暴，帝子军团全员被困伊斯特凡星系，无法逃离。
鉴于十有八九都将会在这颗伊斯特凡星球上全军覆没，而他们所能换来的，便只有对钢铁之手军团的削弱程度。
能够在帝子军团彻底覆灭之前，对钢铁之手造成可观的损失，便是他们的胜利！
哪怕是
“卡斯加，告诉我。”
“你预言过这一情况么？预言到我们很有可能和菲露丝，和我的原体姐妹”
“这根本不需要我的预言。”
卡斯加无奈笑道：“当我们遇见时的那一刻，当你打开那古代神话书籍的时候。”
“但书页上映照的是一位紫金色的战士与蛇发女妖战斗的画面的那一瞬.有些东西，便已经注定。”
“好像.确实如此。”
芙格瑞姆回忆着卡斯加的说辞，但似乎真的如他所说那般时，芙格瑞姆也只能无奈苦笑。
“没错。”
“但我依旧坚持了下来。”卡斯加似乎也陷入到了过去中，“哪怕是看见了未来的命运。”
“哪怕是看见了未来.”
芙格瑞姆张开双臂静静地将对方抱在怀中。
“你还记得我当时都说过什么话么？”
“什么？半人马金戒指？”
“三十年”
就像是触发到了什么固定仪式一般，随着卡斯加说出那个修饰时间的神秘数字和量词之后，芙格瑞姆便陷入到了过去的美好回忆当中。
“好了好了好了！”卡斯加有些急迫地打断了她的继续吟唱。
“.不是这句。”
“那是哪一句？快说吧，别卖关子了~”
“就是.就是——我会拯救你！的那句！”
卡斯加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正在升温，似乎会在此时此刻显得更加红。
哪怕两个人早就是两百年多年的老夫老妻了，但卡斯加始终还不太适应比较直白的示爱。
天生的。
无论多少年也没用。
“哼，还傲娇。”
芙格瑞姆自信地笑道。她似乎很享受卡斯加陷入这种境地。
“我哪有”
“但我很喜欢你这点。”
啾。
说着，她带着温柔的爱意，轻轻地吻上对方。
“卡斯加，你做到了。”
“在你的拯救下，才有了现在的我，和现在的帝皇之子军团。”
“卡斯加，谢谢你的坚守和支持。”
“谢谢你。”
旗舰身后的荧幕上，照射着无数在伊斯特凡地表阵地严阵以待的帝皇之子军团战士和辅助军士兵。
他们都抱着必死的决心，为了人类选择坚守到最后一刻。
卡斯加感觉到那贴近自己的美丽双颊，似是有泪珠划过。
“芙格瑞姆，我们战斗胜利之后，再见。”
卡斯加即将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前往地表展开游击。
而在天空的帝皇之傲舰队，则需要芙格瑞姆来亲自坐镇指挥，以防对方选择跳帮夺舰。
“嗯，”她微笑着眯起了紫水晶般漂亮的眼眸。
“我们.之后，再见。”
巨大的裂隙，在严阵以待的伊斯特凡星系前众人眼中撕裂开来。
那象征着钢铁之手的铁灰色巨大旗舰，就在众人紧张的目光中缓缓朝向他们这伊斯特凡三号星的位置直直开来。
“呼叫原体菲露丝，请说明来意和亚空间折跃方法！”
“重复一遍，请说明来意和亚空间折跃方法！”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菲露丝的舰队就像是从未收到过通讯一般，径直地将军团战舰朝着伊斯特凡三号星的近地轨道驶入。
见对方没有答复，音阵机组相关的人员心猛地一沉。
很有可能卡斯加又说对了。
菲露丝，她真的不太对劲！
“根据帝国战帅芙格瑞姆的要求，命令第十军团钢铁之手原体菲露丝独自前往地表接受问询！重复一遍！”
“根据帝国战帅芙格瑞姆的要求，命令第十军团钢铁之手原体菲露丝前往地表独自接受问询！”
作为帝国战帅，芙格瑞姆有权力要求原体军团接受检查。
但这种权力同样也只是出现在对方认可帝国的情况下。
随着那【钢铁之拳号】驶入境地轨道，一声不答地选择朝着地表开始投放无数人员装备。
没有直接地展开地毯式轰炸。
哪怕目前星球地表还维持着之前行星防御的虚空盾设备，但他们在一枪不开的情况下直接投放人员，这是——
难道说？
是菲露丝的单挑瘾犯了，哪怕是在火力无数倍优于地表守备部队的情况下，他们依旧坚持要先靠菲露丝的个人实力单挑？
就像在原著中伊斯特凡五号上那样，明明火力可以直接把地表守军给炸上天，但还是坚持要原体亲自下去“带头”冲锋？
这可就给机会了啊。
卡斯加的心跳得很快。
倘若菲露丝真的抛弃自己最大的优势选择单挑，那他们帝子军团真的有可能完成偷鸡！
“不对！”
“他们投放的都是空降仓！”
这是
回想起这伊斯特凡三号的名字，卡斯加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他们投放的都是军团内的忠诚派成员！”
“影月苍狼那边呢？影月苍狼.他们的人都有哪部分在地表，哪部分在天上的舰队！？”
“什么？小荷鲁斯和阿巴顿？他们.他们都在复仇之魂上！？”
就在这一刻，卡斯加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那天上飞翔的复仇之魂号。
而它的光矛，此刻也正正好好轰击在了伊斯特凡三号的虚空盾防御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