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她真正的目的所在
“既然夫人有这样的雅兴,我又如何会不答应,夫人尽兴便好。”宋聿珩爱沈幼宜爱到了骨子里,沈幼宜这个女人在他眼里几乎是完美的形象,他很难再去多看旁的女子一眼。
赵奕儿那件事情他明明可以替沈幼宜去討个说法过来,沈幼宜为了不让他与安阳王府扯上麻烦,所以只是略施小计教训赵奕儿一番。
“我有时候都觉得你不需要我,很多事情你一人便可以解决。”
他亦是真的想为沈幼宜多做点什么,只不过沈幼宜这样聪明的女子,很多事情自己都能够迎刃而解。
等他出现时,对方已经將事情处理妥善,走的每一步都是有计划有目的的。
“那不一样,我的宝宝需要他亲爹,我也需要你在我身边,你有你的大业要做,而且若不是你安排了阿诚暗中保护我,那么多次危险凭我一人又怎么可能逃脱得掉。”
就像上一次陈平带著人来偷袭,是宋聿珩第一时间挡在了她的面前。
她不是事事都需要劳烦他的,但有些事情有他在,她很心安。
这样一番话说的宋聿珩很动容,沈幼宜在肯定宋聿珩所做的一切,也给足了宋聿珩对她爱的回应。
“有你这番话便足够了。”
等赵奕儿那边的侍女去寻找那名后厨的侍女时,才得知人已经被发现並且被宋府赐了毒酒丟在了乱葬岗上,人就这样没了。
等赵奕儿的人离开以后,又来了几人將那名侍女的“尸体”给迅速抬走了。
当天夜里。
那名后厨的侍女醒过来时,人已经在京郊了,与她同在一处的是她的老母亲与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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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儿,你可算是醒了,要嚇死为娘了。”
王娇是签了死契在宋府的,不过沈幼宜善待下人,他们每月都有发放银两。
王娇得了银子每个月都会送回家中,只因著年迈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弟无劳作能力,每月只能靠老母亲织布为生贴补家用。
这也是王娇將自己卖身宋家的原因,而永清郡主的出现使她违背了初衷,背叛了宋家。
她原本以为喝了毒酒,大梦一场这辈子也就过去了。
“娘,弟弟,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她刚刚醒过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隱约感觉事情不像是她以为的那样。
“是宋管家安排了马车將我们送离京城的,只说你得罪了人,此生最好都不要回京城,不然小命不保。”
王娇在外的事情从来不说给她的母亲和弟弟听,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姐姐,这是宋管家给您的包袱,说是宋夫人让为转交的。”
除此以外,再无別的话。
王娇连忙打开那包袱,里面只有一封书信和一盒碎银子以及她的衣物首饰。
那碎银子粗略一眼,大概二十多两银子,足够他们一家三口生活两三年。
“这……”
王娇的母亲看不明白了。
只有王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连忙打开那书信,书信里夹有她的卖身契和一张信纸。
书信里寥寥几句话,说她已经受到了教训,有没有做太多恶事,所以愿意给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让她此生都在懺悔中度过。
王娇没有想到自己险些害死了夫人和小公子,夫人竟然以德报怨,放过了她,並且將卖身契还给了她,给了她一次重新活过的机会。
反观她所做的一切,简直就不是个人。
她捂著嘴巴,几乎是泣不成声,可惜她没有机会再向宋夫人赎罪了,此生,她都不能再踏足京城了。
“娘,弟弟,我们收拾收拾上路吧,今后我就自由了。”
王娇的母亲没有再说什么,似乎是懂了什么。
一家三口重新上路,唯有王娇回头深深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城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而赵奕儿那里,仍然沉浸在震惊之中。
“你是说王娇死了?”
“千真万確,那尸体已经被丟去了乱葬岗,我们的人跟著宋府的马车去的,人被丟在京郊山头的乱葬岗处,早就没了生气。”
他们也觉得惊讶,宋家这么快就找到了下毒之人,並且乾脆利索的处死了。
仅半日的功夫,让赵奕儿心虚不已。
不过是几条贱命,就算是抓住了下毒之人又如何,王娇的三言两语可定不了她的罪,更何况人还死了。
赵奕儿害死了这么多人,就没有过害怕。
唯独这一次,在得知王娇被毒酒赐死以后,心明显掉了一拍。
“宋府还没有传来沈幼宜已死的消息吗?”
她如今更在意的是这个,她费心做了这一切,目的就是为了要沈幼宜的命,若是沈幼宜相安无事,她才真的要气死。
都已经入夜了,那边也没有確切的消息。
赵奕儿不知道的是,她还在为沈幼宜的事情烦心,得不到沈幼宜已死的消息她很不安心,而安阳王府正厅里,却乱做了一团。
赵奕儿买通宋府后厨毒害宋家夫人的事情已经被捅到了安阳王那里。
是沈幼宜的手笔,她没有直接让宋聿珩捅到皇帝面前,而是私下里说予安阳王听。
这也正是沈幼宜真正的目的所在,安阳王欠他们宋家一个人情。
这件事情若真的呈到皇帝面前,赵奕儿虽说有封號在身,其父又是安阳王,罪不至死,但也免不了被降罪。
她素日里做的那些恶事,京城百姓並非全然知晓,却也无人敢议论什么。
但毒害宋夫人和她腹中的孩子一事若被京中百姓知晓,那便是眾矢之至。
安阳王很清楚宋聿珩和他的夫人沈幼宜在京城百姓心中的地位,无人可及。
宋聿珩这是卖了他一个人情,一个不得不还的人情。
安阳王本不愿意与宋府扯上任何关係,他本就不喜宋聿珩,谁曾想自家宝贝女儿这么一折腾,不答应也得答应了。
只是將赵奕儿解了禁足,在他没有注意之时,赵奕儿就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安阳王也著实未能物料。
“夫君,这一定是那宋家自导自演的行径,奕儿平日里再怎么胡闹也做不出来此等毒害他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