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必须要去
第180章 必须要去直到被老蝙蝠愤怒的一巴掌推了回来，摔在地上很久很久后，罗兰才从自己的“幸灾乐祸”的情绪中解脱出来。
之所以说是幸灾乐祸，是因为罗兰知道，老蝙蝠所说的这个儿子，应该就是那个叫达米安韦恩的小傢伙。
他是布鲁斯韦恩的儿子，是韦恩家族的继承者，同时，他也是刺客联盟首领拉尔斯艾尔古尔之女：塔莉埡艾尔古尔的儿子。
是的，严格来说，达米安这个小傢伙，才是刺客联盟的最佳继承者。他是忍者大师的最佳弟子和他的女儿所生，天然拥有“双倍”的继承权。
这个小傢伙的人生不止这么复杂，因为他的血统和出身的关係，他背负上了黑白两道、正义和邪恶最根源的“天赋”，又因为他父母之间，包括他那位姥爷的存在，各种几乎无法调和的矛盾全都具现化在了他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身上。
老蝙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有一个儿子，罗兰无法確定，但达米安一直是在那个臭名昭著的刺客联盟长大，由他那个莫名其妙就满心復仇的母亲抚养，由他那个在黑暗世界中鼎鼎有名的姥爷教导。
在这种情况下生活和成长的达米安，完完全全的被引导看展现了他“残忍无情”的那一面，什么不杀原则？没听说过！挡路者死！
所以，罗兰记得，达米安稍微长大些后第一次和自己的父亲见面，双方好像並不是很愉快。
老蝙蝠对他儿子的正义之心，以及想要做好事，想要成为一个英雄的决心、毅力、勇气、觉悟都很认可，但他就是不认为达米安够格去做一个英雄，他甚至不觉得达米安有资格穿上罗宾的制服，成为第五个协助蝙蝠侠的罗宾，更湟论什么独当一面。
而对於自己这个便宜老爹的所谓坚持和道德底线，达米安也是不屑一顾，父子俩最开始相处的那是相当不愉快，他的成长，要在蝙蝠侠“死去”之后，上一任罗宾迪克格雷森把他捡回家之后才会开始。
但此时此刻，一切原有的剧情好像都被打乱了，达米安的到来时间提前了，而且他母亲也没死。
罗兰猜测这一次，可能是塔莉埡带著儿子搞了一次“突然袭击，”来找的老蝙蝠。
呵，这恐怕不会有什么父子情深、举案齐眉、闔家欢乐的剧情，这也是罗兰幸灾乐祸的原因。
“老蝙蝠啊老蝙蝠，任你的能耐大过天去，面对这种情况，你不还是像个正常人一样头疼，只能去找朋友求助？
哈哈哈哈哈！”
虽然能直接开门去韦恩家，但是罗兰觉得自己被老蝙蝠一巴掌从小门里推回去是个很没面子的事情，谁求的谁啊，还敢推我？
所以他没有再次开门去，而是慢悠悠的打了个车去到韦恩家附近，然后更加慢悠悠的走著过去。
“嗨，阿尔弗雷德，今天月色不错啊。”
离著老远，罗兰就看到站在韦恩家大宅门口，一向淡定的脸上显露出几分焦急的阿尔弗雷德，当然，老头子为韦恩家族劳心劳力了一辈子，这会儿脸上的红光也半点做不得假。
韦恩家族有后了！韦恩家族有后了啊！！！
“罗兰，你就彆气他了，真是————.呵呵，別逗我笑。”
“哈哈哈，逗你做什么啊，我是真的为了他开心，真噠！”
被罗兰滑稽的拱手道贺的动作逗乐之后，阿尔弗雷德也不装了，彻底露出了笑容之后，像那些有孙万事足的长辈一样，再也藏不住笑容。
“哎，阿尔，屋子里面·情况怎么样？”
“唉—...”
嘆气的时候也在笑著，不过看得出来，阿尔弗雷德是真的有点头疼：“有点你还是自己去看吧。”
“ok！”
没去管已经摸出备用手机，给韦恩家自己的裁缝打电话订做纯手工儿童西装的阿尔弗雷德，罗兰来韦恩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熟得很，自己背著个手，熟门熟路的走向后间的小厅。
“咳！”
从来不敲门的罗兰，这次像模像样的敲了敲门，等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之后，才伸手推开了门。
只见韦恩家的那间摆了许多书籍和笔记的小客厅內，一对眉眼间有许多相似之处的父子，隔著老远，相对分坐於房间的两侧。
一个大的韦恩眉头微皱，膝上摆放著一本打开了第一页的书。
一个小的韦恩，正襟危坐，昂著下巴，满脸的不服输，
从他们身前摆放的已经没有热气但尚且满杯的茶水来看，这两人这样坐著，好像已经很久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罗兰推开门看到这一幕的同时，他好像隱约听到了两声“终於鬆了一口气”的声音。同时，罗兰也看到了两人同时抬头，看向他的眼神。
“嘿嘿嘿———”
罗兰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笑个不停。
“你笑什么，罗兰，不要———不要这么没礼貌。”
布鲁斯见自己的儿子当然不会穿著蝙蝠战甲，一身常服的他听到罗兰的笑声之后立刻起身，走向罗兰。
也正因如此，他没有看到，在自己说出门口那个傢伙的名字时，他儿子的脸上的细微表情，和眼中的亮光。
“罗兰！”
“嗯？”
快步走到罗兰身前，布鲁斯凑近之后立刻低声“吼”到：“你居然真给赛琳娜打电话了！”
“谁啊，不认识，不是我。
“猫女！”
一般人很难见到或者听到的，有起伏的蝙蝠侠的声音，罗兰好像经常听到。
“哦你说这个啊，啊，对啊，是我，怎么了，你要打我吗。
大家快来看啊！！布鲁斯韦恩打人啦！！”
布鲁斯刚抬起手，罗兰扯看嗓子就开始喊，
“你能不能有点成年人的样子！！”
在这样的时刻，面对这样的罗兰，布鲁斯有些痛苦的捂住了脑门，他有点怀疑自己给罗兰打电话求助是不是一个正確的选择了。
“瞎，不就是新欢旧爱那点事儿么～”
罗兰一秒恢復正行，又立刻一脸神秘兮兮的问到：“怎么了！赛琳娜打你没！塔莉埡打你没！你儿子看没看见！打了脸吗？没肿？你化妆了？”
布鲁斯的头更疼了。
他现在真的觉得，自己找罗兰帮忙的確就是一个错误。
这傢伙只会把原本就复杂的情况搞的更复杂！
“我不该找你，我应该打电话给克拉克才对。”
“哦，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一早就替你想到了，不用谢，兄弟！”
罗兰挤眉弄眼的锤了锤布鲁斯的胸口，比划了两个不知所谓的手势。
“你———”
布鲁斯深吸一口气：“你把这件事告诉了克拉克吗。”
“当然不是！你怎么能这么看我！”
“那就”
“我还告诉了別人呢，电话费都了不打人了打人了！布鲁斯韦恩打人了！”
这时，一只手把布鲁斯掐在罗兰脖子上的手劝了下来。
是克拉克。
“额—我来了。”
克拉克一脸纯良的笑容，很是认真的轻拍了拍布鲁斯的肩膀：“恭喜你！不管怎么说，这应该是一件好事。”
“就是就是！”
罗兰也立刻搭腔：“这还有孩子呢！你做主人的又是堵门口又是打客人的，不像话！
让人笑话！”
也许是看在克拉克的面子上，也许是真的听进去了克拉克的话，布鲁斯回拍了拍克拉克的肩膀，让开身子，示意两人进门，之后，无比僵硬的对那个从椅子上站起来的小孩子介绍道：“这是罗兰，这是克拉克，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布鲁斯也是今天才知道自己有个已经这么大了的儿子，情况有些突然，而且塔莉埡也来到了哥谭这不同於別的诸如敌人、危机之类的问题，虽然这也是“敌人”和“危机”，但他確实有些无所適从，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態度强硬，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態度柔和，所以他不知道还说些什么，该怎么说话。
克拉克则一向都不善言谈，而且他很懂得做客的礼节，来这里只是为了和朋友分享喜悦，在主人沉默的前提下，他並不想喧宾夺主。
达米安这个小孩又一副莫名其妙跟谁较劲的样子。
还是得罗兰来。
尤其是，他发现自己四处走动时，那个小孩的目光一直跟著他到处巡所以，罗兰歪著头看向达米安，瞪大了眼晴看著他，直到达米安有些不自然的移开视线之后，他才大踏步的走到他身前。
“小子，你看什么。”
“难道你站在那里还不许別人看吗。”
哎呦？还挺来劲的？
逗小孩这种事，最好玩了。
尤其是，那个小孩的父亲是蝙蝠侠的时候。
“你知不知道，即使你是那个人的外孙，即使你是布鲁斯韦恩的儿子，即使你现在就在他的身边，我要教训你，他们也完全无法阻止我。”
罗兰嘴角带笑：“小子，你是真没见过黑涩会啊，信不信我杀—咳！信不信我让你飞起来！”
在察觉到自己身后那危险的视线之后，罗兰立刻改口，换了一套他自认为比较亲切的说法。
“不就是杀人么。我见过。”
“见过？那你杀过吗。”
“当然！我杀过三个刺客联盟的背叛者！”
“是吗，那昨天呢。”
“..—.啊？”
达米安被罗兰一个问题问的大脑有些岩机，而一旁的布鲁斯在听到最后这几句话的时候，眉头就已经皱起来了。
他知道，在那个地方长大，被塔莉埡和忍者大师养大的小孩，肯定不会把时间在学钢琴和画画上，但是布鲁斯仍然为那两个人糟糕透顶的教育方式感到无奈和愤怒。
他才不到10岁，居然让他杀人，居然把他教育成能觉得杀人很自豪的样子！
就是在这一刻，布鲁斯决定，无论如何，这个孩子不能继续放在他母亲那边养育了。
脑袋里开始闪过许多的计划，但看向正在对话中的那两人，布鲁斯选择了继续沉默。
“其实—其实我知道你是谁。”“
也许是被罗兰的发言震住了，达米安再次开口的时候，表现的更像一个小孩儿，而不是什么杀人机器。
“我是你父亲的朋友，罗兰。”
“不是不是，啊不对不对，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你是谁。
你是屋顶上的罗兰，是不能提名字的那个人，是他们口中的那个疯子，是———”
“好了好了好了。咳！”
罗兰捂住达米安的嘴巴又送开：“你怎么知道这些的，这几个—污衊的外號都是谁告诉你的？”
达米安有些迟疑，也许是在纠结污衊和谁告诉你这两件事，但不多时，他就瞪大了眼晴抬头说道：“是我母亲和陪我训练的那些人告诉我的！
他们说你一天杀的人比刺客联盟一年杀的都—唔！”
罗兰再次捂住他的嘴巴又再次送开。
但这次达米安好像真的相信罗兰是他父亲的朋友，立刻大声道：“你今天也杀人了吗！杀了几个！三个吗！”
“布鲁斯！你儿子不太对劲啊！”
布鲁斯像没听见一样，又翻了一页书，甚至在克拉克想要起身说些什么的时候，还拦住了他：“罗兰，你可不要把我儿子教坏了。”
“什么我教坏他，他本来就—”
“罗兰先生！我一直视你为偶像！你教我杀人吧！”
腾的一下！布鲁斯站起来了！
“罗兰，你別真—”
“哈哈哈哈哈！放心！”
罗兰拍拍胸口：“包教会的！”
“不行，他是我儿子，这是我的家事———”
“什么你的家事？这是我们师徒间的事情，再说了，不是你给我打的电话？你的家事我就不能管了？那你给我打什么电话！”
“好了好了，你们別吵了，我看————”
“克拉克！你给我坐好！是我给你打的电话，你应该站在我这边！”
达米安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这三个人吵吵的一团乱，他知道这三个人都是谁，
知道他们有著怎样的身份，知道他们是何等的光辉、伟岸、强大、令人恐惧所以就更震惊无比。
大人物.是这样的吗？
“各位，各位，请安静一下。”
这时，阿尔弗雷德走进屋子，手里拿著一支已经接通了的电话：“是戈登打来的。”
布鲁斯接过电话，走到一旁去接。
不过，屋子里除了他们韦恩家的三个人，罗兰和克拉克的耳朵都特別好用，而克拉克不会偷听別人谈话。
但罗兰会。
所以，在布鲁斯接通电话的五秒后，罗兰“震惊”的放下了掏耳朵的手，“震惊”的瞪大了眼晴，“震惊”的两手一摊，大声喊到：“什！么！！赛琳娜和塔莉埡打起来了！”
其声高亢入云不绝，其身矫揉造作一批。
说罢，他立刻一本正经的看向那位眼神比较危险的布鲁斯韦恩先生：“我想，这毕竟是你的家事，我们外人不便参与，就先离”
话音未落，布鲁斯鬼魅一般的出现在了罗兰身前，按著罗兰的肩膀，重重的拍了几下：“不！不！不！
你。必，须，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