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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东阳知府兼任兵备道副使 可便宜行事

    第111章 东阳知府兼任兵备道副使 可便宜行事
    回到县衙,在一阵繁琐的仪式中,安昕发现自己的这个知府,並非是他所求的云台府知府一职,而是隔壁的东阳府知府。
    且给了一个兼理军务的“吴州兵备道副使”之职,同样是正五品,且陛下钦点,给予了“便宜行事”的特权。
    安昕立即就想明白了一切,这是要自己去东阳,署理军务,抗击倭寇啊!
    將敕、告身收好。
    “安大人这个知府可是陛下钦点的,论天下两京十三省,可没有几个知府能有如此殊荣啊!”
    吏部主事安有为,还是安昕的本家。
    看向安昕的眼神中,也透露著羡慕。
    能被皇帝记在心里,还能没有前途吗?
    “安大人虽然远在东南,但安大人的名字,这段时间可是响亮的很。陛下缕缕在朝堂之上提及安大人的功绩,实在让人羡慕。”
    安有为说著,从袖口中掏出一封信:“这是某出京之前,夏尚书让我转交给安大人的。”
    安昕见此,立即知道这个安有为,也是新党一派的“自己人”。
    他没有忙著拆开信件,而是先陪著安有为去醉仙楼高乐。
    安有为作为吏部主事,虽然只是一个六品官,但吏部官员掌管著天下官吏銓选、考核之事,他作为吏部主事,虽不能直接决定官员任命,但可以卡流程、拖延文书,甚至向郎中、侍郎推荐传递某些官员,以及待选准官员的“意向”进行牵线,从中大捞特捞。
    还可以在“京察”等特殊时期,帮人美化考绩,或打压政敌,收取好处费,过上美好生活。
    先朝时期,因为在京城候官的进士太多,那一任吏部尚书想出了“签”这种“天才”的办法,也就是准官员採取抽籤的方式,挑选去上任的的地方。
    如今,选官“抽籤”也成了可操作的地方,安有为就常常收钱办事,帮忙避开那些战乱地区的官职,一次往往能收穫几百两银子。
    因此,安有为的生活过得也是有滋有味儿。
    但当安昕带著他到了醉仙楼以后,他忽然发现前半辈子真是白过了。
    在安昕的提议下,在表弟吴敬仲一丝不苟的执行中,醉仙楼的名头,在短短的半年时间里,已经盖过了伍仁县原本的餐饮“龙头”明月楼。
    不只吸引著伍仁县的士绅壕商来消费,也吸引了不少外地的客商慕名而来,成为了安昕旗下日进斗金的下蛋母鸡。
    如今的醉仙楼,购买了周边不少建筑进行改建,已经分成了好几个区域,除了前面吃饭以外,
    在正店后面又开了洗浴、桑拿、按摩、推拿一条龙服务,又设置了棋牌室、自助餐、浴汤池等,还请了戏班子搞了戏曲小剧场,此中种种新奇的感受,让其乐此不疲,忍不住暗暗感嘆:“此间乐,
    不思蜀也!”
    告別了晚上留宿醉仙楼的“七星瓢虫”安有为,安昕回到了县衙。
    这个时候,万泽文的老乡,坐京师爷林陌生的信也到了。
    一些京城之中发生的劲爆消息,林陌生得到的比较及时。
    而一些较为秘密的消息,因为安昕在京城关係网的不足,则常常具有不小的滯后性。
    令安昕感到惊讶的是,秦十月也寄来了一封信,是祝贺他升官的,还隨信送来了一本名为《紫气升极经》的两汉时期的武功秘籍。
    安昕和静虚道长论道过后,曾特意找过两汉以前,修炼“真气”的功法,但这些书籍比先秦功法还要稀少难寻。
    在和秦十月写信的时候,他就是隨口提了一嘴,没想到对方真有,还给他寄了过来。
    几封信看完,將信纸放在一边,安昕已经明白了自己之所以被钦点东阳府知府的原因了。
    和他所想的一样。
    如今,余家军追剿皖北流寇,而东阳府依然是倭寇猖獗,常常上岸袭扰地方,只靠著张燕青部那些水兵根本无法应付。
    难得安昕是一个知兵,且能打出巨大战果的文官,因此景顺帝直接钦点他到东阳府。
    “景明,此到东阳府是圣心简拔,委以剿倭重任。到任以后,惟有戮力王事,盪靖海氛,日后自当简在帝心,鹏程可期。”
    安昕想到夏吉信中最后给自己的解读。
    这是明白的告诉了他,自己去东阳的首要任务就是剿杀倭寇,只要完成了这个任务,就肯定能鹏程万里了!
    “这是让我带著任务去东阳了。”
    景顺帝所为,对於安昕来说,既是有了明確的目標,同时也有不小的压力。
    被皇帝掛在嘴上,可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真正的心腹,是“简在帝心”,是平常嘴上不说,机会来的时候就把你提楼出来一一就如徐观湘,虽然景顺帝有著平衡派系,引入鲶鱼带动朝堂干事活力的想法,但这也是因为徐观湘是他的潜邸之臣,才会在此时想起他。
    而安昕自然不在景顺帝的心腹之列。
    “现在的京城之中,不知道多少人盯著我,尤其是胡党的人。我现在脑袋上顶著新党的標籤,
    既有助力,也有桔。只要我此事办的不力,必然就会受到胡党的攻击,而景顺帝不免会有看人不准的感觉,届时羞恼之下,说不得就会遭到强打压。”
    安昕打开窗户,看了看窗外树梢上掛著的圆月。
    清辉遍洒,那苍翠的树叶上,折射著清冷的月光,像是升腾起了一层氮盒的雾气。
    他的目光朝著东南看去,那是洛河流去的方向。
    又看了一眼识海之中的宝印,其並没有什么变化,或许是还没有踏上东阳府土地的缘故。
    关上窗户,躺在床上。
    他的手里把玩著一把食指长短的金剑,如果仔细看去的话,金剑上面刻画著细致的符文,层叠相压,隨著他灵力的渡入而散发出蒙蒙亮光。
    第二日,安昕陪著安有为在伍仁县游山玩水。
    第三天的时候,云台知府周坤山前来拜访,眾人在昆西山脉的独照峰上,曲水流觴,饮酒作乐红叶翻然落入小溪,隨著竹製碗碟上的酒杯一起,朝著下游流去。
    亭中,安昕和周坤山、安有为坐在石桌上,桃子在旁边侍候著。
    “景明,东阳府可是繁华,相比云台府可要好上太多!”
    周坤生对於安昕连升五级,去的还是经济繁华,容易捞钱的东阳府而感到羡慕。
    他觉得,如果让他去东阳府当知府,一年不捞十方两银子以上,都对不起他的手段和智慧!
    “不过,东阳府此前,一直被胡党的人抓在手里,此去东阳,景明兄还是要有所防备才是。”
    安有为嘱咐说道。
    “东阳並非龙潭虎穴,安某也不是没有手段。”
    安昕现在有人有兵,相比当初子然一身赴任伍仁的时候,已经全然不同,心里有著足够的底气他看向周坤生:“允执兄,我在伍仁县虽然只有短短一年,但这里的一切却让我终身难忘。我在这里也做了一些事情,虽不敢说功绩多高,但也希望我定下的章程能继续执行下去,让伍仁县能有一个好的发展前景。”
    “景明放心就是,你是高升,又不是贬謫,继任的知县,不敢冒著得罪你的风险胡乱作为的。”
    周坤生包揽道:“况且,为兄还在云台任职,届时新任知县来了,我会和他说道。”
    “如此就多谢允执兄了。”
    安昕端起酒盅,三人碰杯饮下。
    正在饮乐之间,忽然听到山林外围传来一阵密集的打斗声。
    很快,廖国昌过来稟报:“刚刚有几个江湖人追逐进山,已经被我们驱走了。”
    安昕挥了挥手,廖国昌躬身后离开。
    当天,周坤生就匆匆离开。
    第二日一早,安有为也在安昕相送下,恋恋不捨的带上安昕塞给他的五百两银子,离开伍仁回京去了。
    安昕也终於倒出空来,做规划安排。
    和往常一样,安昕来到二堂值房。
    “要对付倭寇,弓兵营必不可少。”
    “我现在成为东阳知府、吴州兵备道副使。陛下又金口玉言,让我可以“便宜行事”,东阳军政一把抓,倒是让我大有可为。”
    有景顺帝的这句话,安昕在东阳府的权力可以说得到了空前的膨胀。
    “就是不知道,朝廷会不会给我拨发军。
    如果没有军餉,届时以『加固海防”为由,截留部分商税也无不可,便宜行事嘛。”
    只要能剿杀倭寇,拿到战果,安昕猜测自己作为景顺帝挖掘的人才,会获得一些优待,在一定程度上维护自己,给予他比较高的自由度。
    如此,军械局不必再偷偷摸摸、遮遮掩掩,炼钢、造枪、造炮、配製火药,都可以光明正大的做了。
    “张良,你统筹安排一下时间,今天下午分別叫弓兵营魏叔夜,军械局葛绒,肥料作坊王德禄过来一趟。”
    安昕吩附说道。
    “是。”
    张良抓紧时间出去,派人分別去了弓兵营、城南、驼山等地喊人。
    魏叔夜来的最早,来到安昕值房之中相见。
    “属下恭喜大人升任东阳知府。”
    魏叔夜一进屋,恭贺说道。
    “此番除去东阳知府一职,我还得了吴州兵备道副使一职。我打算编练弓兵营,改名为『安国军”,叔夜可愿继续为我效力?”
    安昕看著他问道。
    虽然魏叔夜是给他干活,但实际上却是为秦十月效力。
    安昕是一直不敢真正用他的,是以任命胡常山为弓兵营佐击兼总教头,张谦担任佐击兼营教导,一左一右监视魏叔夜,防止其对弓兵营形成真正的影响力。
    如今弓兵营改制安国军,即將从没有编制的地方民壮,成为拥有正式编制的军队。
    他喊了魏叔夜过来,说是给他选择,也是在逼他表態。
    “不瞒大人,前几日属下便收到了大小姐的书信,令我前往福建做事。我本想择日与大人辞行,今日大人呼我前来,正与大人一併请辞。”
    魏叔夜说著,跪在了地上,给安昕磕了几个头。
    安昕站起身来,將魏叔夜扶起:“叔夜帮我很多,且本就是十月的人,十月身边需要用人,我本不该阻止,不过叔夜带兵能力之强,所有人有目共睹,失去叔夜一人不亚於失去数万大军。
    如叔夜愿意留下,本官愿意去和十月沟通。”
    “秦家对我不薄,秦老爷更是视我为己出,如今大小姐身边缺人,我实在不能推辞,还望大人怜恤,放我归去。”
    魏叔夜声音有些哽咽。
    “喉!”
    安昕忍不住嘆息一声:“我,是不愿意放你归去的。但,十月是我挚爱亲朋、至交好友,你有一颗赤诚之心,我不能不放你走。
    我不知十月究竟要做什么,但书信一年以来,总觉得十月並非只是组织文会、诗会的『文辞大家”这么简单,所做的事或有危险,还希望真有危险之时,叔夜能护她周全。”
    魏叔夜闻言,声音真的硬咽起来:“叔夜谢大人成全之恩,小姐如遇危险,叔夜拼掉性命,也会护她周全。”
    “去吧,这几天我会安排胡常山接任安国军的职务,你与他做好交接。走的时候告诉我,我送送你。”
    安昕轻轻的拍了拍魏叔夜的肩膀。
    目送魏叔夜离开,安昕心里鬆了口气。
    魏叔夜愿意留下,他自然欢迎这样离开了,他也能接受。
    最怕的还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万一有一日和秦十月发生衝突的话,內部就会產生矛盾。
    好在秦十月也好,魏叔夜也好,面对他时都很坦荡。
    目前,胡常山、张谦、房念林等一些军官已经培养出来,魏叔夜现在离开了,弓兵营的架子也早就搭建出来了,並不会太多的影响这一支军队的战斗力。
    不过,安昕惊讶的是,在魏叔夜离开以后,赵崢和秦明联袂而来。
    “你们也要和魏叔夜离开?”
    安昕问道。
    两人对视一眼,摇头道:“大人,我们想留在弓兵营。小姐前几日给我们送信过来,让我们隨魏大人前往福建,但在信中给予我们选择,可以选择留下,从此以后与秦家、小姐彻底断绝一切联繫,从此奉大人为主。
    我们二人都是广南军户,从小目睹吏治败坏,家里平时给千户当佃户,战时跟生番的战斗搏命。
    父母与乱军打仗时『失踪』,我们也被赶出卫所,后被大小姐收留才活下来。”
    赵崢上前一步,跪地说道:“大人,我们这些军户子弟,生来就是贱命。卫所里当牛做马,打仗时充作炮灰。父母死在战场上,连个抚恤银子都要被层层剋扣。”
    他眼圈发红:“是大人让我们明白,当兵的不该只是权贵的刀,更该是护国安民的盾。胡佐击教我武功,张佐击救过我性命,我与营中兄弟,早已情同手足,待在弓兵营里让我感觉更加自在。”
    秦明跪道:“大小姐的恩情我们记著,但大人教我们认字算数,带我们战斗学习,让弓兵营里的弟兄们活得像个堂堂正正的人。”
    他抬头直视安昕:“我们兄弟都愿跟著大人,在这世上为百姓爭一条活路,为自己挣一个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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