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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竟有良药?

    第98章 竟有良药?
    “大人过誉了。”
    安昕连忙说道。
    徐观湘道:“不必自谦,老夫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还在和一些个背吏斗的你来我往呢,可比不得你这般令行禁止。
    一路走过来,我看这些胥吏、坊长、里甲做事自有章法,伍仁县可是有什么章程?”
    他看似不急不躁,顶住压力迟迟未曾前往扬州府。
    但此次治疫,是他是否能够起復的关键,由不得他不重视。
    只是不愿意立即前往扬州这个颱风中心,以防被新旧两党的人迷住了眼。
    他很明白皇帝的意思,所谓治疫,不如说是维稳漕运。
    陛下所虑非在一府几县,而在天下万方。
    只要能保障漕运顺畅,扬州、古沂几府便是死人再多,也未必被其看在眼里。
    但民力有限,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敢將扬州、古沂周边非疫区的百姓强行徵发,此举极易引起民变,届时新旧两党逮住这点,此次起復也要受阻,重回中枢也难得重位。
    所以,还是得想个完美的法子,把事情做圆妥。
    “张良,去取伍仁救疫章程来。”
    安昕朝著门口候著的张良说了一声,又和徐观湘道:“下官以为,此次鼠疫,通过蚊虫老鼠、以及人与人之间传播,其烈如火,其势燎原。
    但也因为其烈如火,短则一两日,长则四五日就会发病,因此不会传播距离太远。
    此次之所以能波及四府,也是因为有洛河、漕河,经贸发达,人流量大的原因在里面“安知县所言不假。其性如火者,常不能久持,人如此,理如此,疫病也是如此。
    以往治疫之法,多是封闭疫户,艾草熏蒸,道路设卡。
    老夫走在伍仁县,看到坊市之中,不仅有这些治疫手段,还有汤药发放,且桌上还有一沓符纸,难道伍仁还有高人隱士,可以法术加持?”
    看到符篆的时候,徐观湘就很好奇。
    他自己年轻时候,也是靠著一手青词起家,但年轻时却並不篤信道法,如今年龄大了,却对於道家仙法颇为迷信,尤其是道家金丹术。
    安昕摇摇头,轻笑道:“实不相瞒,下官自从赴任以来,除去治县安民,便喜欢研究金石之术,自从疫病传播,下官经过辩证,先研製出『避疫霜”,轻症者可有两成机率治癒,后又研製出『去疫汤”,对於轻症已有五成治癒率,对於重症也有两成。
    至於那黄符,却不过是权宜之计。
    百姓多信鬼神之说,有了符篆安抚,治癒率能提高一两成。”
    徐观湘按捺住心中激动,听安昕说完,双眸越来越亮:“竟有这样良药!”
    这次就连陆博仁都忍不住惊讶且怀疑的看著安昕,他不太相信一个地方知县,竟然能有这样的医术!
    怕是太医院里那群太医,都不一定有这个本事吧?
    “大人。”
    这时,张良去而復返,將一本薄册子取了过来,
    安昕接过册子,上前恭敬递给徐观湘。
    徐观湘接过册子,就见上面写著《伍仁救疫章程》六字。
    翻开仔细看下去,却见册子所写的文字非常简单,只学过两三年私塾的蒙童都能看懂,但內容却很有章法,至於救疫章程是否具有效果,处於疫区之內的伍仁县如今的现状,就已经给了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等他从头到尾看完,已经到了响午。
    东厅,已经准备了一桌子饭菜。
    安昕陪著徐观湘和陆博仁入席,其余隨从则被引至西厅另行款待。
    席间,安昕和徐观湘就救疫章程细细剖辩。
    安昕发现徐观湘对於治疫亦有一些经验。
    当聊到景顺二年开封府天疫病是徐观湘带人前去治疫时候,他才恍然大悟徐观湘这治疫经验来自何处。
    而徐观湘则越聊越惊讶这位年轻知县对於治疫见解独到,条理分明。
    不论他问出什么问题,不论巨细,对方言辞剖决如流,毫无滯碍,显然已经將治疫问题想的透彻明白。
    更难得的是其谈及调度背吏差役、坊长里甲、乡绅耆老时候,三言两语间所体现出来的调用安排,就充斥著干练明达的智慧。
    本来还以为这位年轻县令背后有高人指点的徐观湘,这才意识到,此人有著超越年龄的老成持重。
    若有人扶持,此子能成大器!
    饭后,徐观湘戴上纱布层层细密织就的幣帕,在安昕的引领下,到了县里各坊市进行了实地观摩。
    城里,菜市虽然不开,但米菜却有各坊选出的协管,专门负责採买送货。
    保障了百姓基本的饮食。
    城市虽然冷清,但却井井有条。
    在大肆宣传之下,知道外界府县之惨烈情形的百姓配合度也很高。
    “等到月底,只要疫病的形势稳定下来,这一波疫病就算是在伍仁县过去了。到时候县城就能逐步解封。
    码头上做好防控,也能恢復往日的运转。”
    回县衙的路上,安昕介绍说道。
    “可惜,扬州河道分流,有一段路需要縴夫拉船行驶,不像伍仁码头,即便进行封控,对於整体航运来说影响也没那么大。”
    徐观湘嘆息。
    扬州河段之所以那么重要,是因为漕河与长江在扬州交匯,为了方便航船,开闢了东西两条水道,北上时候进入长江顺流而下,沿著东侧水道重新进入江北大运河。
    南下船只,则从西侧进入长江,同样顺流而下重新进入江南大运河。
    但一则此两处修有闸坝,需要縴夫人工牵引。
    二则水流流向產生变化,需要縴夫助力。
    三则多处浅滩礁石和弯曲狭窄之处,依赖縴夫掌控速度和航向。
    所以,这里发生疫病后,失去了縴夫牵引,船只淤堵在运河之上,也就截断了南北粮道的大动脉!
    而他,必须在北京城缺粮之前,將这里解开,否则等待他的不是进京起復,而是会被新旧两党彻底的碾入尘埃里,甚至连最后的体面都要失去。
    一下午,安昕都在陪著徐观湘围绕“治疫”这个话题,从各方面不断深入討论。
    到了晚上,徐观湘乾脆在县衙客房住下,並邀请安昕同榻而眠,一直聊到深夜两人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徐观湘终於决定南下扬州。
    这让陆博仁鬆了口气。
    “老夫会派船过来,製作『去疫汤』的事就交给小友了。此次救疫过后,老夫回京述职,必向陛下为你请功。”
    码头上,徐观湘拉看安昕的手说道。
    “必不负徐阁老所託,此番也祝徐阁老一帆风顺,马到成功!”
    安昕祝福道。
    看著徐观湘揣著《伍仁救疫章程》和其一眾隨从登船离开,直到船在洛河顺流而下,
    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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