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小六的行踪
七天前侯家就发现了汽车的残骸。是的,只有侯家发现了。
只能说侯道诚很会选地方,让侯家找了三天才找到他们出事的地方。
侯家没有选择报案,军管处至今不知道这事。
至於为什么不报案,只能说自己的屁股有多脏,只有自己最清楚。
找到汽车残骸的第一时间就查到了这兄弟俩出门之前家里来了一个小廝。
至於小廝说了什么,叫什么名字,没人知道。
只知道小廝前脚出门,侯明辉后脚就摔了杯子,打了个电话出门后,至此消失无踪。
侯家不敢闹的太大,只敢暗地里调查。
等了近十天的祁安心里有些按捺不住了。
小六不死,他心难安。
祁安已经看到有人在打听小六了,这事必须得儘快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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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安不知道的是,当初出面收买小六的人,正是被他杀掉的第一个保鏢。
所以,这些佣人只知道小六的相貌,不知道他在哪里工作。
正通过小六衣服的特点,在各大店铺寻找做伙计的小廝。
小六都已经被开除了自然不会送他一套布衣服,只会留给新来的伙计穿。
这种衣服,在各大店铺几乎都有,无非是顏色不一样。
除非碰到小六本人,他们有得找了。
昨天晚上祁安又去了一趟小六家里,確定了他每天晚上都会回家。
可小六只是一个普通人,还是个穷人家孩子。
直接捅死,或是失踪的话肯定会被人怀疑,只怕第一个调查的就是他之前的工作。
祁安现在只能找个机会让他死於意外。
早上五点,今天祁安惯例没有在家吃早饭,先把铺子里的食材和水给傻柱准备好。
就找个没人的地方进空间换掉了身上的衣服。
换了一套双层的粗布劲装,看著上面打满了补丁,其实大多都是口袋。
这是祁安做猎人时进山的专用衣服,特意找裁缝定製的。
別看衣服粗糙难看还不透气,却是能防蛇虫毒蚁,这是夏秋两季进山的必备装备。
兽皮短裤,兽皮背心,男女都露著大白腿,那是影视剧。
现实是,要是敢穿成这样进丛林,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祁安从小混跡街头,打人闷棍,暗杀,偷袭,都没少干,还能活到现在自然不全是因为功夫好,易容和演戏自然也是一流。
祁安拿一个木匣子,打开后,里面是大大小小十二个小格子,每个格子里是不同顏色的顏料。
祁安先是在手上抹了一层食用油,然后小拇指在一个黄色的顏料格子里沾了一点,双手把顏料撮均匀就开始用力胡乱的往头上抹。
片刻后,一头乌黑的头髮变的枯黄,给人一种营养不良的感觉。
接著是青色,黑色,白色,开始往脸上脖子上招呼。
二十分钟后,一个脸色呈青白色,有著浓重黑眼圈的中年汉子就出现在了镜子中。
这个模样就像是一个劳累过度,身体严重营养不良的苦力。
最后穿上打著补丁的布厚底鞋,身份证明放进口袋里。
把手清洗乾净后做了偽装,背著一个破旧的包袱出了空间后就往南城赶去。
身份证明自然是假的,地址是北城。
虽然是假的,却也要去这个地址去查才能確定。
没有这点本事,如何敢在乱世中四处乱窜。
祁安虽然有把握躲开检查,多一份保险总归是好的。
小六,大名叫蔡福生,家中老末,排行第六。
父亲是一家香烛店的掌柜,母亲是家庭主妇,三哥哥都已经结婚,两个姐姐已经嫁人。
被雪茹绸缎庄辞退以后,在小六的苦苦哀求下,方师傅没有把他送回家。
所以父母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已经没有了工作。
方师傅是雪茹绸缎庄的裁缝师傅,同时也是小六的师父。
学艺的同时干些杂活,忙的时候接待一下客人,还能挣一份工钱,在这个年代绝对是份让人羡慕的工作。
不说其他,他拜方师傅为师的时候,父母可是送了拜师礼的。
这样的工作丟了,小六知道,即使父母再疼他,一顿狠揍还是少不了的。
幸好他存了些钱,加上侯明辉给的二十块,这十来天倒是没有受罪。
白天到处溜达,试著想找份工作。
到了下班时间就以师父家来了亲人住不下为由,回家睡觉。
具体有没有找到工作祁安不知道,他之前每次去都很匆忙,只是为了確定小六的住处。
祁安赶到小六家门口的时候还不到七点,这个时间段大概率不会出门。
祁安也不急,四处观察地形,碰到面善的,他还会用一口流利的京片子打听他杜撰出来的人。
结果自然是没有,这个时候他就会表现的很著急,很懊恼的样子。
这是祁安常用的套路,不管是现在的百姓,还是解放前的百姓,虽然没有后期的朝阳大妈警觉。
可看到陌生人,还是会下意识防备,时刻盯著你,生怕你会突然闯进他们家里。
直到八点半,祁安就要准备放弃明天再来的时候,小六才走出家门,出门后,明显有明確的方向。
祁安也不急,就这么不远不近的吊著。
直到二十分钟后,小六走过南四街菜市场,和一个胡同口的大妈聊了几句,然后就走进了胡同里。
而这个大妈又坐回到小凳子上开始缝衣服,时不时的把针在头上抹一下。
可偶尔抬头观察路人的眼神,证明了她在守护著这个胡同。
这种情况在祁安的了解中,胡同里要么有赌场,要么是暗门子。
既然小六能进去,还能和气的跟这位大妈说话,必然是自己人。
“到底是什么场所,试试不就知道了?”
祁安把包袱挎在右臂上,包袱的缝隙中露出了几张十元面值人民幣的一角。
然后快走几步,吸引到这位大妈的注意后,脸上瞬间出现了焦急的眼神,四处打量。
胳膊上的包袱晃来晃去,包袱的口子越晃越大,人民幣越发的显眼了。
果然,这招屡试不爽。
“哎哎哎,你是在找人吗?”
大妈开始搭訕,可她並不提醒祁安的钱快掉出来了。
“额,这位大姐,您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没,穿的是蓝色细布褂子,新的。
哪是我儿子,说是撒泡尿,这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瘪犊子的败家玩意,指不定又…………”
祁安装起了家丑不可外扬的尷尬表情,缓了口气,低声问,“大姐,您见著没?”
这位大妈摇头,又点头说,“我倒是知道一个去处,说不定你儿子就去了那里?
只是进门就得买什么筹码,还最少五块,大兄弟,您要不要去看看?”
祁安赶紧摇头,扭头就走。
“哎哎哎,大兄弟,钱重要还是儿子重要?你可要想清楚了。
再说了,说不定五块还能变成十块呢!”
祁安停住脚步,扭过头,一脸的心疼,咬牙说,“我去。”
说话的时候好似不经意间看到钱露了出来,就塞进了包袱最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