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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坏陈业,欺负今儿!

    第190章 坏陈业,欺负今儿!
    “怎么感觉自己有点卑劣了啊。”
    陈业心中自语,他抱著怀中那因为恐惧而依偎著自己的女孩,竟是浮现出这么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
    他想,先是强行將她带离熟悉的环境,再用御剑飞行这种手段让她体验极致的恐惧,最后又用一条黑布带,隔绝她与外界的联繫,让她唯一的依靠,只剩下自己这个“罪魁祸首”。
    这算不算另类的吊桥效应?
    罢了。
    正所谓沉当用猛药..
    为了避免林今后来的路越走越偏,陈业决心要儘快打破这小丫头的心防。
    飞剑破空疾驰,桃山坊喧囂热闹的轮廓很快出现在脚下。
    陈业没有直接落在坊市正中,而是选了一处僻静无人的小巷悄然落下。
    他没有立刻解开蒙在林今眼上的布带。
    他只是抱著她,站在巷子的阴影里,让她先用耳朵,去感受这人间烟火的喧囂。
    小贩的叫卖声,修士的交谈声,法器碰撞的叮噹声那嘈杂的声音,如同潮水拍打著她那封闭已久的心防。
    怀中的女孩,身子又开始微微发抖。
    “別怕。”
    陈业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道,
    “有师父在。”
    他说著,这才解开了那条黑色的布带。
    光明,再次降临。
    但这一次,不再是令人晕眩的天旋地转。
    映入她眼帘的,是男人那张近在哭尺的侧脸。
    他身形高大,恰好为她挡住了巷口外刺眼的阳光和熙攘纷杂的人影。
    她只能从他身侧的缝隙里,窥见一角青石板路,以及一小片澄澈的蓝天。
    天地,仿佛被他隔出了一方安全又微小的空间。
    女孩急促地喘息著,那双白皙纤细,指节玲瓏的小手紧紧著他的衣角,小脸深深埋入他衣襟里,几乎不肯抬头。
    柔顺的青丝微微散落,贴著微微起伏的稚嫩脊背。
    “这么紧张可怎么好?待会儿,师父还要带你去见其他人。”陈业轻拍了一下她埋在衣料间的小脑袋。
    正如陈业所想,林今听到还要见其他人时,那娇小的身躯绷得更紧了,呼吸也更加细碎急促。
    “不过陈业话音一转,
    “既然你不愿意,那之后师父再给你带上眼罩,无需你与外人接触。唔再把今儿藏起来藏到没人知道的地方。”
    小女孩愜住,她脑子有些空白。
    他说·自己不愿意,就不会难为自己?
    自他闯入自己房间那一刻起,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强硬而不容拒绝:治腿,餵丹药,抱她出门,强行带她御剑——
    而自己,確实反抗不了他,他是高高在上的仙人“
    但现在,他竟然在为自己考虑?
    片刻的沉默后,她似乎鼓起了莫大的勇气,微微动了动紧贴著他衣襟的脑袋,算是回应。
    ??
    陈业感觉有点怪怪的,这小丫头似乎还有点感激他?
    他只是寻思,杀人不好让她看见而已。
    不过,如此更好。
    “现在,没有人能看见今儿了。”陈业温言道。
    得益於照顾两个徒儿的经歷,他在安抚人时一向驾轻就熟。
    虽说心底奇怪今儿的反应,但语气依旧平静温。
    他轻轻地將眼罩覆在她光洁如玉的眼脸之上,又展开一件宽大的黑色衣袍,將她整个人都包裹起来,藏匿在只属於他的黑暗之中。
    此刻,只要陈业拉开衣领,便能窥见內里的景致:
    一个带著眼罩的女孩,玉雪可爱的小半张脸深深埋在他衣襟的褶皱里,唯有那宛若初绽凝脂瓣的粉嫩唇瓣,以及精致得如同工笔描绘的尖俏下頜隱隱可见。
    呢——·
    有种奇怪的罪恶感。
    陈业想了想,又道:
    “只有师父能看见今儿,而今儿,也只能感受到师父的存在。”
    那裹在黑袍下的纤细腰肢与肩背,轻轻绷紧了一瞬,復又如同蝶翼颤抖般微颤。
    如他所言。
    彻底被剥离了视觉,沉入无边漆黑之中,她唯一的感知,唯有身边男人透过衣物传递过来的体温。
    似乎有一点安心感。
    陈业抱著她,一步,踏出了那方巷子,匯入了那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
    他早已为此行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早在数日前,他便已命段凌暗中盯紧了魏成的一举一动。
    今日何时何地,魏成会与何人相见,他都了如指掌。
    陈业今日前来,不是一场临时的泄愤,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刺杀!
    他抱著林今,穿过几条街道,最终,在一家名为醉仙楼的酒楼前,停下了脚步。
    陈业来到一处僻静角落,施展破限级別的敛气术,脚尖在墙上轻轻一点,便抱著怀中那轻若无物的女孩,悄无声息地,跃上了一处街巷小屋的楼顶。
    此地,恰好能窥得一丝醉仙楼二楼雅间內的情形。
    “我们到了。”
    陈业寻了个舒服的角落,让林今靠在自己怀里,轻声说道。
    虽然被蒙著双眼,但那从街道上混杂著酒气与喧譁的声音,还是清晰,传入了林今的耳中。
    她的身子,又开始微微发抖。
    “听,”陈业的声音在她耳畔,轻轻响起,“那个笑得最大声的胖子,便是魏成。”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也是他,让如你林家一般的桃农走投无路的罪魁祸首之一。”
    林今没有表示,虽然从陈业口中,得知此人祸害桃农。
    可女孩常年瘫痪在家,对此人没有任何印象,自然难以第一时间共情。
    陈业犹豫了下,他低头警了眼林今漂亮的小脸蛋,轻抚她的长髮,低声道:
    “若不是有以魏成为代表的魏家在,今儿以前的日子也不会过得如此悽惨。我怎么忍心徒儿受委屈?师父这次来,也是为了给今儿报仇哦。”
    越来越感觉像是在哄骗小丫头了。
    陈业心中嘆气,但他所说的並非虚言,虽巧妙將自己与魏成的恩怨遮去,特意强调是为今儿报仇但这话有问题吗?
    完全没问题。
    况且,他只是为了让林今接纳他这个师父而已,本意也是好的,
    小丫头微不可查地动了动下巴,似乎想警他一眼,只是被眼罩遮住,只能作罢。
    陈业目光落在醉仙楼二楼。
    从对面那扇开的窗户,能看见雅间之內,酒席丰盛,数名修士,正围著一个满面红光的锦袍胖子,推杯换盏,阿奉承。
    那锦袍胖子,正是魏成。
    自从离开了临松谷后,此人一天比一天肥胖陈业暗中催动神识,他神识之强,远超同境修者,將酒楼內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魏成此刻红光满面,得意非常,端起酒杯,意气风发地大笑道:
    『区区一个黄口小儿,也敢与我魏家爭锋?当真是不知死活!来,诸位,满饮此杯,待日后,
    定少不了各位的好处!”
    在场的诸位修者,修为基本在练气后期,
    其中一位修士连忙起身,諂媚地为魏成斟满酒,奉承道:
    “魏管事说的是!那小子,不过一介散修,如何能与魏家相提並论?上次让他侥倖逃脱,已是祖上积德。如今魏管事布下天罗地网,他定然是插翅难飞!”
    魏成脸色一肃,摇头道:
    “嘘声!我什么时候布下天罗地网?”
    这修士一愣,寻思魏成是在担心隔墙有耳,又是恭维道:“魏执事当真谨慎,在下佩服—”“
    却不料魏成当即摆手,狞笑道:“对付他,何曾需要天罗地网?只需一人,便可料理了他!此人,可不是黑风双煞两个过街老鼠能比!”
    这话,顿时吊起了诸多修者的好奇心。
    另一人试探道:“是谁?莫不是云溪坊的那两位会长?可罗恆已经筑基,怕未必想沾浑水,而计越泽下落不明—除了这两位,能比黑风双煞还强的高手寻人刺杀做卖命的勾当,一般都是寻散修出手。
    而桃山坊由於有修者家族的存在,散修强者反倒没有云溪坊多。
    黑风双煞,已经是桃山坊有名的高手,尤其他们是兄弟二人,配合默契,彼此信任,两人联手,都能刺杀练气九层的高手。
    实际上魏家行事已经稳妥,只是没料到黑风双煞二人配以眾多高手,都难以诛杀陈业。
    魏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冷声道:
    “谁说,非要找云溪,桃山二坊的人?”
    “难不成是月犀湖坊的高手?”
    有人惊道,没想到魏家竟然为了对付陈业,专程去月犀湖坊寻人,怕是得不菲代价。
    “非也,此人,来自黑崖城!”
    黑崖城!
    乃燕齐二国交界之地,属於渡清宗魔下势力,离桃山坊何止是千里之远!
    灵舟飞渡,都得月余时间!
    “黑崖城?”
    陈业目光一凝,黑崖城乃渡情宗的地盘。
    虽说此城鱼龙混杂,亦有专门的刺客组织。
    可魏成三番二次找人,都是从齐国找人·不符合常理,盖因燕国境內高手亦然不少,去齐国寻找,既有风险,价格更是高昂。
    陈业暗,他越发確定魏家与女魔修有关係,魏成说是自己寻的人,或许是女魔修派给他的。
    “这女魔修,对青君可真惦记得紧,可偏偏自己不亲自来,难不成在三千大山里脱不开身?”
    陈业心中念头百转,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没有立刻动手。
    醉仙楼內人多眼杂,此刻动手,动静太大,容易留下手尾。
    他有的是耐心。
    毕竟,怀里还有个软软香香的徒儿。
    陈业轻轻拍著女孩的脊背,手指繚绕她柔顺的髮丝,轻声道:
    “今儿,要不要师父跟你讲故事?”
    遇事不决,讲故事!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小孩子嘛,都喜欢听故事。
    虽然林今成年,但在陈业心中,可不就是孩子?
    “嗯?”
    林今对突出其来的提议感到困惑,小巧的下巴在他胸前衣襟上蹭了蹭,蒙著眼的姿態让她格外无辜而文温顺。
    “据说,在天地初开之际,有一株神木,承载著万灵的希望—“
    陈业的声音放得很轻,如同暖风轻拂,几乎只有紧贴著他的林今才能听清。
    但他真正的注意力,始终牢牢锁定在对面醉仙楼的雅间。
    酒楼內,魏成依旧在唾沫横飞怀里的女孩,则静静听著男人的声音,娇软的身子在男人的手掌下时有绷紧。
    男人说故事的语调舒缓,带著一丝哄诱的味道,手指好似临募一般,轻轻抚过林今柔顺的长髮,沿著她弧度完美的后颈线,滑到那细弱不堪的肩头,最终停留在精致蝴蝶骨上。
    那骨架纤细得惊人,仿佛用力一握就会碎裂。
    “那小子,肯定死定了!”
    魏成酒兴高昂,狂笑声起。
    酒酣耳热,筹交错渐歇,
    他那张因酒意和得意而涨红的脸,已经显露出明显的醉態。
    魏成脚步虚浮,在两个同样醉眼悍的练气后期修士扶下,摇摇晃晃地离席。
    “魏—魏管事,您慢点”
    一名修士打著酒隔奉承,眼神飘忽。
    另一人则强打精神,警惕地扫视著走廊“没事!”魏成大手一挥,险些將扶他的人甩开,唾沫横飞,“回回家!明日再设一席,庆祝那姓陈的小杂种———“
    说到这里,魏成终究还有一分清明,及时住嘴,摇摇晃晃跟著两个修者走回魏家。
    陈业抱著林今,纵身而下,默默跟著三人。
    他的指尖,则轻柔滑过女孩黑髮,来到她的白皙脖颈,感受著那薄薄皮肉下血管细微的搏动。
    目光则穿透夜色,盯著那三个醉的身影走出酒楼,歪斜地拐入一条通往魏家別院的僻静青石小巷。
    “后来啊—”陈业的声音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温存,“那神木上的一滴露珠,落在了凡尘,”
    就在“露珠”二字落下的剎那!
    静謐的小巷深处,毫无徵兆地—
    噗!噗!
    两声极其沉闷短促,好似熟透的果实跌落泥沼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地响起!
    走在魏成身侧的那两个练气后期修土,身形猛地一顿,
    没有惨叫,没有挣么,甚至连法器都未曾祭出,
    一道快到极致的无形营物,瞬间切开了他们的喉咙,带起喷溅状的暗红。
    他们的身体软软地向后倒去,醉意盎然的瞳孔里甚至来不及浮现恐惧,生命营火便瞬间熄灭。
    飞光剑飞回袖中,解决完这两个修者后,陈业的脚步悄然后撤。
    至於故事,还亻继续。
    “..—就化作了滋养万物的甘霖。”
    他低沉的声音夜色里如同暖流,手l轻轻掐了掐林今的纤细脖颈,怀中的衫孩因这轻微的触碰而瑟缩了一下,纤丁的肩头微微耸起,俘勒出更为柔弱易折的弧度。
    魏成甚至没意识到身后的两人已经悄无声息地化作户体。
    他醉眼朦朧地回头,骂骂咧咧:“磨——磨蹭什么!还不———跟个!
    他话音未落,一股凉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头顶!
    死亡的阴影,丙无预兆地將他笼罩!
    “谁?!!”魏成的酒瞬间醒了大半,发出一声惊骇欲绝的尖啸!
    他肥胖的身体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手忙脚乱地从腰间抽出防御法器!
    同时,施展的法术骤然绽放,捲起夜风重重!
    裹挟著血腥味和酒气,將陈业的黑袍都吹起一角,钻入衫孩的鼻腔中。
    “唔—”衫孩小巧的鼻翼急促地盒动了下,身体控制不住地猛烈一颤!
    不知是因为血腥味,还是因为对陈业的恐惧。
    “没事了,乖,我们走吧,亏下的,交给扎便好。”
    虽魏成未死,但陈业没有停留。
    青知已经悄无声息地从储物袋中落出,面无表情地走向魏成。
    “都怪师父,不心让你闻到血腥味了。”
    陈业自责,他特意说故事来吸引徒儿心神,同时又下了隔音术只是没料到血腥味这回事,惊嚇到了徒儿他没有多看人中那已然伍入绝对劣势,正被骤然暴起的青知逼入死角的魏成一眼,径直前往本草阁。
    坊市中公然杀人乃是大忌。
    他特意先行斩杀魏成同行者,避免青知不敌。
    再让青知与其对敌,而自己则前往本草阁,製造不个场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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