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你是尤三姐吧,朕送你的狐裘,你还喜欢吗?
第330章 你是尤三姐吧,朕送你的狐裘,你还喜欢吗?看见赵姨娘捧著盆热水进来,李崇先是一愣,旋即面露尷尬,也顾不上清洗什么身体了。
只见李崇紧忙站起身来,並且立即背过身去。
“汪安,愣著做什么?还不快替朕更衣,哼,等回去了再跟你算帐!”
汪安面色一苦,心里明白,他今儿是好心,却办了坏事。
可是这件事儿,好像也怪不到他的头上啊!
谁知道那贾政是个实心眼,更是个死心眼,竟然会让赵姨娘进来伺候?
这种事儿,你隨便找个手脚麻利,会来事儿的丫鬟不就行了。
至於让你的枕边人,让贾环贾爵爷的母亲,亲自进来伺候吗?
不料便在这时,面色微红的赵姨娘,竟然放下手中铜盆,笑盈盈的说道。
“汪公公且慢,还是让臣妇来伺候陛下更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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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著,赵姨娘一点也不怯场,从绣床旁的衣架上,拿起李崇的衣裳,又躬身来至李崇身前,便要主动为李崇更衣。
幸亏在赵姨娘拿衣裳的这会儿工夫,汪安的手脚极为麻利,已经伺候李崇,为其穿上了小衣。
不然,堂堂大乾天子的身体,可就要被赵姨娘给全看光了。
李崇身为天子,照理来说,全天下的所有女人,都是他的女人,也都是他的臣妾。
他想让谁伺候,便可以让谁伺候,怎么样伺候都行。
但是这种说法,只是为了彰显天子之贵,彰显其尊崇地位的一种说法而已。
其实压根就没人把这种说法当真。
不然的话,歷史上那些霸占臣子妻妾的皇帝,就不会被骂成无道昏君了。
再说回赵姨娘,她此时的身份,虽说还只是个姨娘。
但是她的儿子贾环,现在已经是李崇亲自册封的男爵了,將来大概率还会再往上提一提,比如子爵什么的。
甚至是伯爵,也是有可能的。
更为关键的是,贾环以后是荣国府的当家人。
为了照顾贾环的脸面,为了维护贾环的身份地位,那么贾政让赵姨娘填房,成为他的正室夫人,成为荣国府的当家主母,便是再正常不过,很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到时候依照惯例,李崇肯定也会给赵姨娘赐一番恩典,册封她一个造命夫人的。
故而赵姨娘此时虽说还只是个姨娘,但是已经不能以普通姨娘来看待她了。
以今日之事而论,李崇若是真的让赵姨娘为他清洗身体,甚至是清洗某些要紧的部位,便有些不合適了。
毕竟赵姨娘是贾政的老婆,更是贾环的母亲,她又不是薛姨妈。
若是李崇真的这么做了,未免太过於折辱人了。
而且折辱的不仅仅是赵姨娘,而是折辱了贾政,更是折辱了贾环。
自古以来,臣子事君主以忠,天子待臣子以礼。
让臣子的老婆,臣子的母亲,像后宫嬪妃,或是宫女那样来伺候李崇,很明显不是天子对待臣子的礼节。
故而李崇这会儿,才会倍感尷尬,才会背过身去,才会连清洗身体都顾不上了,而是让汪安赶紧伺候他更衣。
再说回赵姨娘,她拿著李崇的衣裳,来至李崇身前躬身站立,俏脸微红,便要伺候李崇更衣。
这会儿,李崇身上已经有了一件小衣,不用再担心走光,被赵姨娘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故而李崇虽说还是有些尷尬,但已然恢復了往常的镇定自若。
李崇朝注安挥挥手,示意他退出去。
然后李崇张开双臂,极为自然得体的站在那里,任由赵姨娘伺候他更衣。
而这个时候,李崇只是让赵姨娘伺候他更衣,便不再是折辱赵姨娘,不再是折辱贾政和贾环父子了,而成了赐给他们的一道恩典。
毕竟能亲手伺候皇帝更衣,若非极为得宠,很是信得过的人,寻常臣子的家眷,是绝对没有这个资格的。
赵姨娘在伺候李崇更衣的时候,一直在偷偷打量著李崇,
毕竟机会难得,赵姨娘可得好好瞧瞧,这位十岁登基,不到半年便大败五万叛军,擒拿贼首王子腾,扳倒权臣胡玄机的少年英雄,一代圣君,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就这样,赵姨娘一边伺候李崇更衣,而她那张娇俏艷丽的脸庞,也渐渐浮现一抹红晕。
尤其是赵姨娘的那双眸子,往日里的戾气和不忿,这会儿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转而变成了温婉如水的双眸。
不过她並不是对李崇动了情,而纯粹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要是放在以前,赵姨娘还会天真的认为,像贾宝玉那样出眾的容貌,便已经是男子之中极好的了。
而今儿她得以近距离仔细观瞧李崇的相貌,这才知道她以前可谓坐並观天,简直是大错特错。
单以相貌而论,就算是一百个贾宝玉,也比不上一个李崇。
这还不算李崇身上那一种天下在握,唯我独尊的皇霸之气。
看著看著,赵姨娘不禁暗暗点头,更是在心里连连讚嘆。
拋开他皇帝的身份不谈,她女儿探春,能侍奉这样一位男人,简直是天大的造化。
而李崇站在那里,任由赵姨娘伺候他更衣,心里也是颇有些感慨。
李崇心说,贾政有那么多的姬妾,难怪会那么的宠爱赵姨娘,一连和她生了两个孩子赵姨娘的容貌身段极好,这些倒还在其次。
更为关键的是,赵姨娘简直太会伺候人了。
就说赵姨娘为李崇系腰带的时候,不松不紧刚刚好。
而且腰间衣服扎进腰带里,所形成的褶皱,每一道褶皱都是一寸左右。
一丁点不多,一丁点也不少,简直是神乎其技,
若非赵姨娘是贾政的老婆,又是贾环的母亲,李崇甚至都想让赵姨娘,进宫去做个贴身女官,专门伺候他更衣。
不多时,赵姨娘伺候李崇穿好衣裳,而李崇那一身极为家常的衣裳,在赵姨娘这一番收拾之下,竟然变得合体了许多,也好看了许多。
李崇甚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唇角微翘,朝赵姨娘微微一笑。
“有劳了。”
李崇的这一句有劳了,有一说一,赵姨娘还真是有些担待不起。
毕竟她和李崇的身份差距,可谓是一个地,一个天,不於云泥之別。
故而李崇说的这三个字,也不完全是衝著赵姨娘说的,而是看在贾政,贾环,还有贾探春的面子上。
果然,赵姨娘闻言,不由得俏脸一红,整个人都有些受宠若惊了。
只见她连忙福了一福,恭敬行礼道。
“能够伺候陛下更衣,这是臣妇的福分,臣妇万万当不起陛下有劳二字。”
说到这里,赵姨娘首微抬,眉眼含笑的看了眼李崇,又接著恭声说道。
“再说了,陛下是臣妇的大恩人,別说伺候陛下更衣,就算是別的什么事儿,臣妇也是心甘情愿的。”
李崇闻言一愣,低头看了眼赵姨娘,发现她那娇媚可人的脸颊上,还有那双如水的眸子里,竟然满是感激之色。
李崇福灵心至,突然恍然大悟,他这才明白过来,赵姨娘说他是自己的大恩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了。
赵姨娘的意思,估摸著是说,若非李崇杀了王子腾,夷灭了王家三族,並且剥夺了王夫人的正妻身份,剥夺了贾宝玉的嫡子身份。
那么她赵姨娘,还有她的儿子贾环,这辈子可就永无出头之日了。
照此说来,赵姨娘和贾环的大恩人,无疑便是李崇了。
想明白这一节,李崇轻笑两声,点了点头。
“好了,你不用伺候朕了,去看看探春吧!”
说看,李崇迈步便往屋外走去。
临出门之前,李崇回过身来,朝赵姨娘笑了笑,
“你们母女俩,也是许久没有见过面了,不用著急出来伺候,你们好好的说会子体己话吧!”
说罢,李崇掀开帘子,便出了屋子。
赵姨娘连忙跪伏在地,谢恩不迭,等李崇出去了之后,赵姨娘这才起身,轻移莲步走向绣床,去看她的女儿贾探春。
趁著赵姨娘给李崇更衣的那会工夫,躲在帷帐之后的贾探春,已经悄悄的將肚兜和褻裤穿在了身上。
故而赵姨娘掀开惟帐之后,母女俩並没有发生什么坦诚相见的名场面。
看见贾探春身上的肚兜和褻裤,赵姨娘反倒是有些不乐意了。
“方才出了一身的汗,不等著我来给你擦洗,穿了这些劳什子做什么?”
“娘,瞧你这话说的.....
?
贾探春话未说完,赵姨娘便著肥厚的臀儿,坐在了贾探春的身旁。
“女儿,你老实与我说,疼是不疼?”
贾探春闻言,登时玉面緋红,颇有些难为情,看著她娘娇嗔道。
“娘,疼是有些疼的,不过快活,也是真的快活。”
赵姨娘闻言一笑,伸手拍了拍贾探春丰润的臀儿,笑著骂道。
“姑娘家家的,说的这是什么乡野村话,也不怕人笑话!”
贾探春软倒在赵姨娘怀里,扭似的撒娇道。
“娘,这不是与你,女儿才这么说的嘛!”
见赵姨娘的眉宇之间,似乎还有些担忧之色,贾探春冰雪聪明,瞬间便明白了七八分。
她连忙解释道:“娘,你误会了,侍寢了这么久,不是陛下的主意,是女儿我天生不服输,定要与陛下.....
”
赵姨娘闻言,这才彻底的放了心,只见她眉眼含笑,又伸手在贾探春的身上捏了一把“骚蹄子,你初次侍寢,便这样子浪法,陛下难道不嫌弃,不怪罪你吗?”
贾探春有些不明所以,美目圆睁看著赵姨娘。
“娘,怎么会呢?陛下与我说,床上无君子,榻上无淑女,女儿越是放得开,陛下越是欢喜。”
赵姨娘闻言,长嘆一声,不无艷羡的看著贾探春,胃然嘆息道。
“唉,你遇到了陛下,是有大福气的,不像你娘我,伺候你爹,只是轻轻叫了几声,
你爹便板著脸训斥我,骂我不守妇道,是骚浪贱货......
,
见赵姨娘的言语渐渐粗鄙,越说越过分,甚至要將她和贾政的床第私事,以及其中细节统统说出来。
贾探春登时又羞又臊,赶紧岔开话题,省得她娘又说出什么虎狼之词来。
赵姨娘和贾探春母女,又说了一会子话,赵姨娘便要为贾探春褪下身上仅有的肚兜和褻裤,替她擦洗乾净身子。
贾探春羞臊不已,自然是打死不从。
“娘,你是我娘,怎么能让你.....
赵姨娘见状,瞬间便红了眼圈。
她语带硬咽的说道:“女儿啊,你生下来还未满月,便被人给抱走了,
你从一尺长,长到如今这么大,娘从未照料过你,哪怕是一次都没有,今儿你就遂了娘的心愿吧,不然娘这心里,一直觉得亏欠你太多太多....:
贾探春闻言,也不禁红了眼眶,嘆息了一声,便玉体横陈躺在了绣床上,任由赵姨娘为她褪下肚兜褻裤,为她清洗身子。
赵姨娘如何伺候贾探春,为她擦洗身子,暂且压下不提。
且说李崇走出屋门,一眼便瞧见了站在院子里的贾政。
李崇有心想训斥几句贾政,责怪他为何要让自己的女人,让赵姨娘入內伺候?
你他娘的这样做,想置朕於何地啊!
朕若是那些个小头指挥大头的好色昏君,今儿若是把赵姨娘,把你老婆给办了,你又该如何自处?
贾环和贾探春,他们姐弟俩又该何以自处?
可李崇想了又想,就是张不开这个口。
毕竟人家贾政,都让自己的老婆进去伺候你了,你不接受可以,但你也不能不知好列,寒了臣子的一片忠心啊!
故而李崇心里虽然颇多埋怨,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斥责贾政。
而贾政见李崇出来,眼神极为复杂的看著李崇,紧忙躬身行礼道。
“陛下想是累了,微臣已经命人准备好了膳食,陛下若是不嫌弃寒舍简陋的话,还请陛下赏脸,在微臣家里用一顿便饭吧!”
李崇这会儿並不饿,也並没有在荣国府用膳的打算,正要开口婉拒。
突然,李崇嘆了口气,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没法子,谁让他刚刚睡了人家的女儿,还是在人家贾政的家里睡的。
若是连一顿晚膳都不赏脸,他这个皇帝,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
见李崇点头答应,贾政大喜过望,连忙在前躬身引领。
与此同时,贾政也要命人去屋里喊赵姨娘出来,让她快点伺候贾探春,然后扶著贾探春出来同去用膳。
李崇笑著阻拦道:“爱卿,她们娘俩许久未见,定然有许多话要说,咱们还是莫要打扰她们了,有什么可口的饭菜,送一些过来,便让她们娘俩在这里用膳吧!”
李崇话音未落,贾政便连称自己糊涂,並且连连讚嘆,还是陛下思虑完全,想的更周到一些。
不多时,李崇和贾政便来到了荣禧堂,
荣禧堂这里,本不是吃饭的地方,奈何李崇的身份太过尊贵,除了此处,若是在別的什么地方用膳,多多少少都有些怠慢,也都有些不敬。
李崇也不谦让,大喇喇的坐在上首,在饭桌上隨意瞧了瞧。
我去,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可谓应有尽有。
这一桌子山珍海味,南北大菜,李崇在宫里一整年,也不见得能吃到几回。
就这,还叫寒舍简陋,还叫便饭吗?
当然,李崇也不会哪壶不开提哪壶,在这个时候,训斥贾政铺张奢侈什么的。
毕竟贾政特意为他准备了这一大桌子的菜,也是其侍奉君主,忠心的一种体现。
还是那句话,你可以不喜欢,但你不能不知好岁,寒了臣子的一片忠心。
面对著一大桌子珍佳酿,李崇坐在上首,贾政陪著在下首,只有他们两个人。
李崇笑了笑说道:“这么多菜,朕就是撑死,也是吃不完的,一餐一饭,当思来之不易,还是不要浪费的好,
爱卿家里有些什么人,全都叫过来一起用膳吧,人多也热闹一些,说不得朕还能多吃两口呢!”
贾政心里明白,李崇说的乃是真心话,
毕竟当今天子之节俭,满朝上下那可是有目共睹的。
故而贾政並未推辞,连忙让大管家林之孝,去请府內一眾主子,让她们快点来陪著陛下用膳。
不多时,只见邢夫人,尤氏,还有尤二姐和尤三姐,一起进了荣禧堂。
四人进屋之后,自然是跪伏在地,即见陛下。
李崇摆摆手,让她们四人起身,然后笑著问道,怎么来的都是女眷,贾环和贾琮呢?
贾政连忙恭声回稟,原来贾环和贾琮,在龙禁尉里各有差事,说来也巧,今夜他二人都在宫中当值,故而並不在家中。
李崇闻言,笑著点了点头,便摆摆手,让邢夫人,尤氏,还有尤二姐和尤三姐入座。
並且李崇还一再吩附,让她们莫要拘谨,平时在家里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最好。
话虽这么说,但是与皇帝陛下同桌吃饭,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只见邢夫人坐在那里,脸上变顏变色的,就连夹菜的那双手,都有些颤颤巍巍的。
尤氏和尤二姐,虽说比邢夫人强一些,但也没有强到哪里去。
反倒是尤三姐,只见她眉眼含春,笑意盈盈的,似乎並不怎么怯场。
如此鲜明的对比反差,让李崇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尤三姐。
只见李崇亲手夹起一块胭脂鹿脯,放在了尤三姐面前的碟盘之內。
然后,李崇唇角含笑,看著尤三姐笑问道。
“朕若是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尤三姐儿吧?
当年朕送你的狐裘,你还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