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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堪称父慈子孝的典范【求月票】

    第262章 堪称父慈子孝的典范【求月票】
    “……”
    听过最新的战报,再看过周尚文偷偷给他查看的密詔。
    郭勛也经歷了一系列剧烈的情绪变化,然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原本这几日他还在替鄢懋卿提心弔胆呢,担心自家“守常”这回出了什么意外。
    结果现在看来,至少在出关奇袭俺答这件事上,他的担心完全就是多余的,他应该担心的人是俺答……
    不过他关於皇上那边的担心,却是已经应验了。
    像上一回来大同一样,皇上再一次对鄢懋卿起了杀心。
    只不过上一回,皇上给他的密詔,是让他將鄢懋卿推到台前,一切让鄢懋卿出面去办,最后的锅也让鄢懋卿去背。
    当然,他並没有依密詔行事,而是第一时间就將密詔的內容透露给了鄢懋卿。
    甚至他建议鄢懋卿將责任推给同行的沈炼和高拱,只不过鄢懋卿胸中自有乾坤,並未听从他的建议,最终凭一己之力促成了通贡之事,还向俺答索贿了一大笔白银。
    而这一回,换上给周尚文的密詔,则是让周尚文將其暗箭射杀,还要將整个英雄营都给卖了。
    郭勛自然看得出来,周尚文肯定也没打算依密詔行事,否则也不会第一时间將密詔拿给他看……
    “翊国公,此事你是何想法?”
    见郭勛长久不说话,周尚文等待了片刻之后,终於还是忍不住主动开口问道。
    “呼——!”
    郭勛回过身来,先是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方才正色问道,
    “周將军既然前来找我,还將皇上的密詔示我,看来已经是我父子二人的自己人了,我可以这么认为么?”
    “在这件事上,可以。”
    周尚文点了点头,颇为严谨的说道。
    “既然如此,我也就有话直说了。”
    郭勛沉吟著道,
    “皇上有此密詔,是在尚不清楚鄢懋卿此行立下了何等惊世之功的情况下,只因通贡之事可能面临的得失,便一时意气用事做出的决定。”
    “皇上因消息迟滯而判断有误,我等却绝不能將错就错。”
    “否则事后皇上再知因一时衝动,竟错误害死了守常这样的民族英雄,这罪过可就比天还大了。”
    “周將军应该知道,如此罪责皇上绝不可能背负,否则必是动摇国家社稷的大事,那么便必须有人来背,周將军应该不难想到,最后必须要为此事负责的人是谁吧?”
    对於郭勛的说法,周尚文並不感到意外,依旧点了点头道:
    “老夫自然知道,谁做的便要由谁来背,老夫便是这个首当其衝的人。”
    如今大明官场多做多错、少做少错的局面,绝不是自下而上形成的,而是自上而下形成的。
    这点周尚文心里清楚,郭勛心里也清楚。
    当今皇上虽然自幼聪颖,但也並非完人,而且出了事极擅长甩锅臣子。
    这些年来因此被贬官下狱,甚至是殞命的臣子不在少数……
    比如此前杖死太僕卿杨最的那个內官,其实就是执行皇上的旨意,但当骂名起来的时候,那个內官便被推出来贬去了內军。
    再比如此前的张璁和桂萼,两人助皇上大力推行新政,因此遭到权贵朝臣憎恨,甚至掀起舆情慾製造血案,家都不敢回。
    那时皇上也因舆情压力甩锅两人,还是郭勛將二人收留在翊国公府,才助他们度过了险情……
    就连郭勛也不得不承认,皇上骨子里是一个自私的人。
    很多时候,他的心里都只有他自己,將所有无论是忠是奸的朝臣都当做了耗材。
    对当年的张璁、桂萼等人是如此,对夏言是如此,对自己也是如此,对周尚文是如此……即便鄢懋卿受宠至此,也不会例外,否则就不会有这道密詔。
    “不错。”
    郭勛接著又道,
    “因此眼下事至於此,周將军一定不能奉命行事。”
    “最符合利益周將军的做法,便是先按兵不动,即刻將守常击杀俺答与一眾韃靼首领,並俘虏数百王族的捷报传回京城。”
    “只要天下人得知此事,皇上亦得知此事。”
    “那么皇上便会明白,纵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绝不能再公然动守常一根毫毛。”
    “而周將军亦可顺势隨捷报上一道银印密疏,言明收到密詔的时候,鄢懋卿已经班师,不再有將其暗箭射杀的机会,如此便可將此事轻而易举的推了出去。”
    “还有,周將军万不可再將这道密詔泄露给第二个人,哪怕是你的亲儿子也绝对不行,就连面对守常也要严格保密。”
    “除此之外,周將军还一定要將这道密詔附在银印密疏中,一併呈还给皇上……”
    听到这里,周尚文略微有些疑惑的问道:
    “老夫一把火將这道密疏烧了,只在银印密疏中告知皇上岂不更加保险?”
    “老將军还是不了解皇上啊。”
    郭勛摇头笑道,
    “首先,皇上的詔书你烧不得,皇上对此极为看重,你如此行事恐有大不敬之嫌;”
    “其次,皇上素来疑心不小,此事非同小可,自然更加在意,你说烧了他未必相信,他自己烧了才是真的烧了……被皇上疑心可绝非好事啊周將军;”
    “再次,这亦是你向皇上表明自封其口的忠心,皇上明白你不会泄露,便会將你当做忠臣,可以弥补前些日子你阻挠通贡的行为。”
    周尚文恍然大悟,当即对郭勛施礼一拜:
    “听翊国公一席话,真是胜打十年仗啊,受教了!”
    “不过老夫细细一想,翊国公此举应该亦有为你这义子考虑的心思吧?”
    “唯有老夫让皇上明白,老夫將对此事自封其口,皇上才不会担心鄢懋卿因此事与他心生嫌隙,日后才能继续放心重用鄢懋卿,是也不是?”
    郭勛也不否认,只是依旧笑道:
    “此事本来便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过是互利互惠的事,不能算做是老夫的私心吧?”
    “若说私心,老夫接下来想请周將军办的事,才是真正有那么一点私心……”
    周尚文当即面露警惕之色,提前防范道:
    “翊国公先说来听听,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老夫可未必便会答应。”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驻帐於袄儿都司的吉嚢,也就是俺答兄长,右翼三万户真正的首领,这些年来应该也像俺答一样,多次要求与大明通贡互市吧?”
    郭勛並不理会周尚文的“丑话”,继续说道,
    “周將军长年驻守边镇,不知对吉嚢又有多少了解?”
    周尚文隱约意识到了什么,却还是如实说道:
    “据老夫所知,吉嚢如今已身染重病,恐怕是活不长久了,因此近些时日不少部下都与俺答暗通款曲,使俺答越做越大。”
    “也正是因此俺答这回独占石炭之利,才没有遇到太大的阻碍。”
    “否则这其中的巨大利益,恐怕足以令他们兄弟二人反目成仇。”
    郭勛紧接著又问:
    “那么,周將军麾下可有人可以与沟通吉嚢?”
    “老夫没有。”
    周尚文摇了摇头,却又补充道,
    “不过老夫知道有人可以,这些人如今就关在大同府衙的监牢內,等待朝廷派来的巡按御史审查发落。”
    他已经明白了郭勛的意图。
    皇上要的是通贡,要的是掌握碳税衙门,要的是抓住这笔开源出来的財政收入。
    反正都是做生意嘛,和谁做不是一样做,税不是一样的收。
    俺答没了,还有吉嚢。
    吉嚢没了,还有小王子。
    甚至就算小王子也没了,那他们也还有继承王位的子嗣。
    皇上如此怪罪鄢懋卿,也不过是怪他出关奇袭俺答王庭,恐怕妨碍通贡之事。
    而鄢懋卿此行立下不世之功,已经是不死之身。
    若是再想办法给皇上把石炭贸易这条腿给接上,那不是就连怪罪也不存在了么?
    最重要的是,吉嚢驻帐的袄儿都司距离大同也不远,就在河套地区。
    今日鄢懋卿能够奇袭俺答王庭,甚至只以两千兵马便正面杀入王庭大营,让俺答死无全尸,將整个王族俘虏。
    那么明日鄢懋卿便也能够奇袭吉嚢王庭,俺答挡不住的英雄营,吉嚢就能挡得住么?
    此刻恐怕正是將吉嚢扯进来,与其结“城下之盟”的最佳时机!
    而这种情况下促成的通贡,才是周尚文可以接受的通贡,毕竟他心里也明白,韃靼人是永远杀不光的。
    他们已经从胡人、匈奴、突厥、蒙元、瓦剌,变成了现在的韃靼,就像中原一样生生不息……
    “你是说那些曾向韃靼走私物资的商贾吧?”
    郭勛若有所悟,沉吟著道,
    “倒也不是不能给他们其中少数几人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无非是我动用权力划掉几个名字的事……”
    郭勛心中已经悄然生成了一个剧本。
    这个剧本以鄢懋卿第一次出使俺答时的所作所为作为模板,略微改动便可以用在吉嚢身上。
    上一回鄢懋卿没能“復套”,是因为河套地区压根不在俺答手上。
    这一回,吉嚢总是河套地区的实际掌控者了吧?
    “守常,你已搭救了义父数次,这回也该由义父尽一回心,用力的拉上你一把了,你就请好吧。”
    “咱们父子二人,可真是堪称父慈子孝的典范。”
    “回头义父將这些事情著成书刊印出来,日后必將传为一桩美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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