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你能不能安分一点?
秦知意急了,一把按住他作乱的冰凉大手,羞红了一张脸,“你…你简直是无耻!”顾敬臣笑了,抽回手,压在她的身上,没有了动作。
黑夜里,秦知意凭藉著一丝微弱光亮看清他,他下頜线流畅,稜角分明,黑眸深邃幽沉。
秦知意感受著他身上的灼热体温,没再挣扎,“你怎么突然跑过来了?”
顾敬臣带著一身醉人的酒气,挑唇,嗓音低沉带笑,“陪你,我不在,你能睡得好吗?”
秦知意轻哼,“你不在,我一身轻鬆,睡得特別舒服!”
“真的?”顾敬臣又俯身几分,低头,凑到她的脖颈处轻轻舔咬著,“我看你就是口是心非。”
秦知意疼的轻嘶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轻点……”
接著,她仰起身子,打算去开灯。
“別开。”
“为什么?”
顾敬臣没吭声,眉梢轻挑,抬起手,轻鬆扯去她身上的真丝睡裙扔在了地上。
紧接著,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
“唔……”
秦知意的唇被重重堵住,贝齿被轻轻撬开,带著丝丝酒香灌了进来。
他像是疯了,吻的很凶,很急。
趁著换气的间隙,秦知意往后躲了躲,一双白皙小手抵著他的胸膛,“敬臣,你…你吻的太凶了。”
顾敬臣听到她如此亲昵的喊他,修长嶙峋的指节蜷缩起来,心尖上突然有什么东西塌陷了下来。
他喜欢她这么喊他。
他偏过头,眸子幽暗,喘息著凑到她的耳边,带著诱哄的意味低哑出声,“好久没听你喊我阿臣了,来,喊一声让我听听。”
闻声,秦知意浓密的睫羽轻轻一颤。
曾经他们还没有分手的时候,她最喜欢在深夜里,一双手紧紧地搂著他的劲腰,害羞的赖在他的怀里,低低的喊著他。
而她每次这么喊他,他就会不受控制的跟她亲近,把她压在身下狠狠的要了一遍又一遍……
但这都四年过去了,一时间,秦知意有些喊不出口。
顾敬臣低头蹭著她的胸口,低声哄著,“乖。”
秦知意心里痒痒的,热热的,双手抓紧了身下的真丝床单,有一瞬的意乱情迷。
下一秒,她一双水眸凝视著他,鬼使神差的出口,“阿臣……”
顾敬臣心尖微动,满意的笑了,“好听,再叫。”
紧接著,“啪嗒”一声响,皮带扣被打开。
秦知意瞧了一眼,偏过头去,咳了咳,“你能不能安分一点?”
顾敬臣眼睛眯起,挑眉,说的直白,“不能。”
“我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入怀不乱。”
秦知意一张脸涨得通红,轻轻咬了咬唇,“在別人家,这样不合適。”
顾敬臣挑眉,轻笑,“我看夜色撩人,氛围曖昧,成年男女,你跟我哪哪都合適。”
秦知意,“做男人的,要学会忍耐。”
顾敬臣单手扯下领带,气息淡漠清冷,將她的一双小手给紧紧的绑上,俯身,凑到她的耳边嗓音嘶哑,“做。”
秦知意,“……”
……
一个半小时后。
秦知意一双手环抱著男人宽阔紧实的后背,抱得很紧,上面布满了用指甲挠破的红痕。
她疼的哭了,哭的委委屈屈,一双眼圈红红的,让人止不住的怜惜。
顾敬臣额角渗出了汗,脖颈上染著动情的红,低下头,吻去女人脸上的泪水。
他沉默了几秒,削薄的唇轻抿,突然问,“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秦知意,“嗯?”
顾敬臣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没事。”
他想问她抑鬱症的事,想知道她病了多久,她现在怎么样了,他不在的这些年她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但他问不出口,他怕了,害怕自己就是造成她抑鬱的罪魁祸首。
一时间,他心里突然好疼,疼的连气都喘不上来。
秦知意注意到了他的情绪变化,仰起身,緋红的脸蛋蹭了蹭他温热的脖颈,声音早已经哑的不成调,“你怎么了?”
顾敬臣没吭声,单手捏住她的下頜,漫不经心的吻著她的唇。
又一个小时后……
秦知意承受不住时,清澈的眸子里含著水雾,指甲掐进他宽阔紧实的背肌里,一口咬在了他的肩头。
顾敬臣凑近,眼神带有玩味,挑唇一笑,“把你给舒服到了?嗯?”
秦知意一张漂亮小脸羞愤至极,瞪著他,正要开口时,门外响起了清脆的敲门声。
床上的两人皆是一惊!
顾敬臣反应迅速,一把掀起被子將他们严严实实的盖好。
房门外,钟沁的声音传了进来,“意意,是我,我可以进来吗?”
秦知意瞬间慌了,“不可以!”
她汲了汲气,调整好情绪,带著困意开口,“沁姨,我有点头晕先睡了,您就不用进来了。”
钟沁听到这话,直接急了,“意意,你怎么会头晕的?是不是生病了,我要进来看一看!”
秦知意,“不…不用!”
“我就是有点低血,睡一觉就好了!”
钟沁有些担心,执意要进来看一看她,下一秒,咔的一声,门被打开了一条细缝。
里面没开灯,黑漆漆的,她站在门边看得不是很真切。
秦知意怕她进来,紧急大喊一声,“沁…沁姨,我没穿衣服!”
“啊?”钟沁愣住了。
秦知意轻轻咬唇,想著理由,说的蹩脚,“沁姨,您…您不知道,我这人从小到大就是喜欢裸睡!”
听到这话,被子里,顾敬臣將头埋在她的胸口上,气息温热,忍不住低低的笑著。
秦知意怕他被发现,伸手,轻轻的掐了一下他的小臂,示意他安静下来。
顾敬臣唇角带著笑意,轻嘶一声,“疼……”
钟沁听到了一点动静,问,“意意,我怎么听见有男人的声音?”
秦知意已经汗流浹背了,扯唇笑了笑,“哪有什么男人的声音,沁姨,一定是您幻听了!”
“您要是不信,就进来看看好了!”
钟沁知道她没穿衣服,女儿家脸皮都薄,她自然不会进去,站在门边笑的柔和,“你既然睡著,沁姨就不进来了,有话明天再说吧。”
紧接著,门被轻声关上,秦知意顿时鬆了一口大气。
顾敬臣顺势躺在一边,单手支著下巴,凑近,轻啄了一下她的额头,“怎么跟偷情似的,还挺刺激。”
秦知意轻轻横他一眼,“让你进来不锁门。”
倏地,他掀开被子,下床,伸手將她一把打横抱起,走到落地窗前。
秦知意全身一丝不掛,冰凉的冷空气袭来,她紧张瑟缩了一下,嘴角轻抿,“床…床上还不能满足你吗?”
顾敬臣笑了,黑眸幽深,哑了声音,“那哪够,所有的地方和角落,我们都要来尝试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