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死諫
第128章 死諫按照火影一系的计划,由猿飞日斩和水户门炎率领暗部精锐,负责击杀目標誌村团藏亲自带队,负责控制漩涡玖辛奈。
转寢小春则与宇智波一族合作,封锁木叶,坐实波风水门叛乱的事实。
然而行动开始后,意外接连发生,志村团藏没能控制住漩涡玖辛奈,转寢小春和宇智波的合作也彻底失败。
志村团藏脸色铁青,盯著挡在漩涡玖辛奈面前的自来也说道:“自来也,波风水门叛乱已成定局,我奉你老师的命令来控制九尾人柱力。
“你竟然敢阻止我,是要协同叛党作乱吗?!”
自来也没有说话,身后的漩涡玖辛奈更是不屑爭辩。
只见她双手结印,原地响起砰的一声轻响,玖辛奈化成烟雾消失。
影分身?!真身什么时候隱藏起来了?!
团藏大怒:“把人交出来!”
自来也冷冷警了他一眼,並未作答。
他本不想牵扯进这事,但秘密回村的纲手最终说服了他。
眼见自来也沉默以对,而玖辛奈又不知所踪,团藏只得阴沉著脸,率领暗部朝火影大楼而去。
自来也紧隨其后,警惕的目光始终锁定团藏的背影,防备著他暗中使诈。
转寢小春这边同样受阻。
宇智波族人虽然把守了各处要地,却並未按照计划疏散平民,仅仅维持著最低限度的秩序管控。
更令她始料未及的是,宇智波忍者不仅没有高喊平叛口號,反而突然出手制住了她及其部下。
他们巧妙地引导其他不明真相的忍者靠近,最终將整个结界区域团团围住。
转寢小春脸色大变,厉声喝道:“你们宇智波一族是要造反吗?!”
当团藏阴沉著脸现身,暗示行动失败时,转寢小春的面容瞬间扭曲。
她目光扫过聚拢过来的人群,发现四村忍者也混在其中,当即歇斯底里的喊道:“你们都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宇智波一族勾结波风水门,里通外国意图叛乱!木叶的忍者们·“
“是谁在叛乱?”一道声音骤然响起,瞬间盖过了转寢小春的叫。
人群突然骚动起来,纷纷高声呼喊:“是纲手大人!自来也大人也来了!”
“快看,是水门大人!”
“宇智波富岳大人和日向日足大人也在!”
“猪鹿蝶三族的族长都来了!”
“还有油女族长和犬冢族长”
隨著一位位举足轻重的大人物接连现身,根本不需要任何解释,转寢小春的指控顿时变得苍白无力。
“纲手大人!自来也大人!”此起彼伏的问候声在人群中响起。
隨著人群自动分开,纲手昂首走在最前面,自来也紧隨其后,波风水门等一眾忍者护卫在侧。
这群人的镇定自若,让原本躁动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猿飞日斩望著眼前空无一物的会议室,缓缓转身。
透过窗户,他看见了广场上密密麻麻的人群。
一个瞬身术,他的身影已出现在楼外,与曾经最得意的弟子隔著结界遥遥相望。
连你也-站在他们那边吗?
“解开结界吧。”猿飞日斩黯然下令。
隨著暗红色结界缓缓消散,转寢小春狼狐地从警备队包围中脱身,她跟跪著衝到火影身后,歇斯底里地嘶吼:“纲手!自来也!你们竟敢带人围困火影大楼!还指使波风水门行刺火影!你们这是要联合忍族发动政变吗?!”
“不是政变。”纲手站在了最前面:“是我们有些事情不解,希望三代目火影能公开回答我们。”
“狡辩!”团藏带著暗部忍者站在猿飞日斩身侧怒斥:“你们现在包围火影大楼、公然质问火影的行为,与叛乱何异?这是对未叶的背叛!对全体村民的背叛!”
“是得到了村民认可的人才能成为火影,而不是成为火影就能得到所有人的认可。”卡卡西缓步上前:“现在我们质疑三代自的执政,为何不能当眾提出质询?莫非-三代目大人不敢直面村民的疑问?”
水户门炎无法反驳,只能怒不可遏的喊道:“放肆!你也配在这里大放厥词?你有什么资格代表村民质问火影?!”
“既然卡卡西不够资格”纲手缓步上前,平静的声音却让在场所有忍者心头一颤:“那由我来代表如何?宇智波、日向等各族都已委託於我,今日特来向火影大人討个说法。”
猿飞日斩抬手制止了团藏等人的躁动,疲惫地嘆了口气:“问吧。”
宇智波富岳率先出列,正欲开口,水户门炎抢先发难:“敢问富岳族长,你今日是以何种身份在此质问火影大人?”
“木叶上忍。”富岳沉声应答,神色如常。
水户门炎冷笑出声:“好一个木叶上忍!”
他环视眾人,声音陡然提高:“宇智波一族自木叶建村以来,先是出了叛忍宇智波斑,间接害死初代目大人;二代目上任时宇智波剎那又组织叛乱,若非二代目仁慈,你们一族早已不復存在!”
他步步紧逼:“三代目继位时,你们一族再次挑起內乱,全靠日斩宽厚才得以保全。
“如今,你们又勾结各族,威逼火影一一这是要第四次背叛木叶吗?!”
富岳一时语塞,原本沉稳的气势顿时萎靡下来,不知怎么反驳,一时举止失措。
纲手眉头紧锁,显然对宇智波族长的表现大失所望,就在奈良鹿久准备接话之际,围观人群中突然走出一名宇智波族人。
“炎长老突然翻这些旧帐。”宇智波雄信越眾而出,先狠狠瞪了富岳一眼,
隨即直视木叶高层:“莫非是想转移话题?”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水户门炎厉声反问。
“当然是事实。”宇智波雄信毫不退让:“但无论是宇智波斑还是宇智波剎那,所有参与叛乱的族人都已伏诛。”
“我们这些始终遵守木叶条例的忍者,既未参与叛乱,为何不能代表木叶发出质问?”
“哼,同族忍者叛乱,就算没有参与,也该同罪!”
“原来如此。按照炎长老的逻辑,即便宇智波一族为木叶流血无数,只要出现过叛徒,全族也该同罪?这就是木叶对待功臣的方式?”
水户门炎一时语塞,转而强辩道:“你身为宇智波的长老,即便未曾参与,也难辞其咎!”
宇智波雄信闻言放声大笑,在眾人惊骇的目光中,他从容解下木叶护额交给族人,隨即夺过一柄苦无。
手起刀落,右臂应声而断,鲜血喷洒在地上。
雄信对族人的惊呼置若罔闻,任凭断臂处血流如注,面不改色的说道:“身为宇智波长老,我確有失察之责。
“现在我自卸护额,放弃忍者身份;再断右臂,自废实力一一如此惩戒,可还足够?”
水户门炎膛目结舌,喉头滚动却说不出话来。
“如今我不是木叶忍者,但还是木叶的村民。”雄信步步紧逼,鲜血在身后拖出长长的痕跡:“敢问炎长老,曾经为木叶出生入死过的普通村民,可有资格向火影討个说法?”
水户门炎面如土色,彻底哑口无言。
宇智波雄信平静说道:“火影大人,还有诸位木叶同胞,关於三个月前的雾隱问罪一事,我族已追查到关键情报。”
他直视三代目震惊的面容,继续说道:“或许诸位不解我为何在此刻重提旧事,这是因为真凶一一此刻就站在诸位中间!”
团藏脸色骤变,藏在袖中的手已对根部打出紧急撤退的暗號。
宇智波雄信先详细陈述了三起事件的调查经过。
“你想说什么?”转寢小春不想死,此刻神態接近疯狂:“你想问什么?!
一“这三起事件看似无关。”雄信瞳孔中的勾玉急速旋转:“但根据我们的调查,每起事件的现场,都有根部忍者出没过的踪跡!”
说到这里,他猛地提高音量:“更可怕的是,经全族排查,竟有27名宇智波忍者匯报,他们在执行任务时或多或少都曾遭遇根部跟踪!”
雄信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而每当我族的忍者向任务同伴提及此事,那些尾隨的根部忍者就会撤走。”
他猛地转向三代火影,独臂直指:“火影大人!请当眾解释,根部这般行径究竟意欲何为?!”
人群一片譁然,连奈良鹿久都皱起眉头,日向日足的白眼悄然开启,死死盯著团藏。
“荒谬!”转寢小春厉声打断:“你竟敢污衊木叶暗杀自家忍者?单凭几句宇智波族人的证词,就敢在此构陷火影?!”
雄信转向雾隱眾人,沉声道:“矢仓阁下,据贵村水影所言,他是被一名左眼拥有写轮眼的忍者所操控,没错吧?”
枸橘矢仓微微眯眼,点头確认了这个情报。
“而耐人寻味的是”雄信突然转向团藏:“我们的根部首领志村团藏大人,身上也有一只眼晴常年被封印术遮蔽,连白眼的洞察力都无法看透。”
他抬起仅存的左臂,直指目標:“团藏大人,可否请您解开右眼封印,以证清白?”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团藏身上,特別是他那被绷带缠绕的右眼,即使是三代火影,眼中也闪过惊疑。
“水影被操控一事与老夫毫无干係!”团藏厉声喝道,他心知今日难以全身而退,但这件事確实不是他做的。
雄信面无表情地重复:“请团藏大人解开右眼封印,自证清白。”
“解开封印!”
“自证清白!”
周围的宇智波族人齐声高呼,声浪一波高过一波,整个木叶都为之震动。
水户门炎高声反驳:“李老板亲口证实此事与木叶无关!你们连祭祀商店的权威都要质疑吗?!”
“错了。”枸橘矢仓面色阴沉地打断:“李老板只说与火影无关,可从未说过与木叶无关。”
他死死盯著团藏,一字一顿说道:“现在,解开你右眼的封印。”
团藏面色阴沉地转向猿飞日斩:“水影被操控之事与我无关。”
猿飞日斩的眼中交织著震惊和痛苦,他从未想过自己的挚友竟然私下里做过这种事。
沉默良久,三代火影终於艰难开口:“我相信你,现在,你先解开右眼的封印。”
团藏见猿飞日斩也不愿为自己作保,他彻底放弃,缓缓扫视著周围虎视耽的木叶忍者们,再次强调道:“老夫再说最后一遍,水影被控制一事,与我无关。”
“废话真多。”干柿鬼鮫突然暴起,直取团藏面门,然而右手划过,只碰触到一团飘散的烟雾。
他本体没来?!
警备队立即想控制住根部的忍者,结果跟隨志村团藏带来的那批暗部忍者还在,一直在周围的根部忍者却在瞬间也散成了烟雾。
全是影分身!
纲手看向自来也,自来也压低声音说道:“恐怕从一开始来的就是影分身。”
纲手眉头紧锁:“既然是有备而来,这傢伙恐怕早就做好了准备。”
雄信勃然大怒,当即向警备队下令道:“立刻封锁村子,展开全面搜查!一旦发现志村团藏的踪跡,无需请示,就地格杀!”
既然对方拒绝接受检查,那这事就是志村团藏做的!
雾隱忍者神情冷漠,枸橘矢仓更是直接下令:“立即传信回村,通报木叶的志村团藏涉嫌操控水影一事,让村子即刻派出追杀部队,生死勿论!”
这分明是要越过火影,直接给团藏定性为叛忍。
黄土等人先是心头一惊,隨即暗自欣喜。
既然团藏已经叛逃,如果能由自家村子私下抓住他,他身上的巨额悬赏岂不是可以独吞?
想通此节,四大忍村的代表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这才发现彼此竟打著同样的算盘。
现在,就看谁的动作更快了!
其余三家忍村立刻示意手下忍者,以最快速度將情报传回各自村子。
猿飞日斩没有出声制止,他的眼中满是苍凉。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志村团藏竟敢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做出这等事来。
既然团藏连解开封印术接受检查的胆量都没有,那么根部私下猎杀宇智波族人的事,十有八九就是真的了。
火影辅佐暗中猎杀木叶忍者,掠夺血继限界猿飞日斩环顾四周,看到的全是戒备和疏离。
他明白,若再不挽回局面,木叶高层的公信力必將荡然无存。
“这是团藏私自行动,与村子无关。”猿飞日斩试图辩解。
雄信没有直接反驳,而是冷笑一声,转身从富岳手中接过一叠文件,重重摔在猿飞日斩面前:“那这些呢?火影大人该不会也要推说不知情吧?”
猿飞日斩弯腰拾起文件袋,缓缓抽出里面的纸张。
隨著阅读的深入,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最后几乎失態地快速翻到最后一页最终,他的手臂无力垂下,整个人仰头望天,浑浊的泪水顺著他的脸颊无声滑落。
他曾以为团藏的黑暗手段是为了木叶,可如今水户门炎不知道文件上写了什么,见状一把夺过纸张,才看了几行,他的幢孔就剧烈收缩,身形不受控制地连连后退。
“眾所周知,我们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即便成功移植,没有宇智波血脉也负担极大,难以正常使用。
“因此在发现根部暗中猎杀宇智波族人后,老夫就推断,根部背后必定在进行人体实验一一毕竟若无法解决血脉適配问题,单纯收集写轮眼毫无意义。
“而村子曾进行过大规模的木遁移植实验,最终导致惨重伤亡,自那以后村子便明令禁止人体实验。
“所以老夫断定,根部必然在暗中搜罗实验素材。而人体实验-孩童才是最理想的实验对象。
“经过宇智波的秘密调查,我们发现木叶周边村落近三年来频繁发生孩童失踪案件。
“虽然作案者用各种手段偽装现场,或是製造火灾假象,或是偽装野兽袭击,甚至假託贵族採购奴僕一一但只要我们统计实际数据,很轻易就能发现真相。
“具体来说,在木叶的周边村落,1至12岁的孩童数量,已从三年前的265人骤降到如今的71人。
“更值得注意的是,这71人中还包括了这三年新出生的孩子和近期迁入的移民子女。
“如此触目惊心的数字变化,可不是用意外事件就能塘塞过去的。
无视周围忍者的惊呼,雄信的声音愈发激昂:“木叶周边的新生儿数量锐减,必然无法满足实验需求。
“宇智波怀疑根部另有实验素材来源,於是,警备队將调查转向了木叶村內的孤儿院。
“木叶的忍者们!你们敢相信吗?!”雄信猛地提高音量:“那些在第二次忍界大战中为村子牺牲的英雄们,他们的子女在送入孤儿院后一一竟衣不蔽体、
食不果腹!
“我们战友的遗孤,在木叶的土地上忍飢挨饿!
“而根部一一竟以资助孤儿院为名,將这些孩子强行带走,种下咒印,训练成死士!”
四周顿时爆发出愤怒的声浪,听闻此事的木叶忍者们无不怒火中烧。
“火影大人!”
人群中,一名参与了调查的宇智波上忍猛地推开挡在前面的忍者,跟跪著衝到最前方。
他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我在调查时—看到了我同学的弟弟—“”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颤抖:“那孩子六岁的时候,就因为他唯一的亲人战死沙场,而被送进了孤儿院。
“而现在·现在他瘦得只剩皮包骨头,连站都站不稳“
“木叶每年都会划拨大笔经费用於孤儿院建设,这是所有参加过上忍会议的忍者都知道的事!”
他的声音突然拔高:“可为什么孤儿院的孩子们一天只能吃一顿饭?为什么有些孤儿院的孩子会莫名其妙地失踪?!”
说到最后,他几乎是吼了出来:“那些钱到底去了哪里?!是餵饱了根部的实验台—还是—塞满了你们高层的口袋?!”
“小春!”水户门炎右手猛地紧,手中的资料在无意识间被捏作一团。
他难以置信地望著转寢小春,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挚友会选择和团藏同流合污做这种事。
连给孤儿院的救济金你们也敢染指?!
这让平民忍者如何再相信火之意志?今后还有谁愿意为木叶牺牲?
转寢小春面如死灰,作为木叶財政的负责人,她心知此事一旦揭露,自己就无可辩驳。
她绝望地环顾四周,映入眼帘的儘是燃烧著怒火的仇视目光,
转寢小春俯身拾起一把苦无,没有为自己辩解:“此事是我与团藏合谋所为,我甘愿以死谢罪,火影大人对此並不知情。”
不等眾人反应,她颤抖的右手猛然发力,將苦无狠狠刺入自己的心臟。
转寢小春的身躯重重倒地,却无人对这个曾经的高层再看一眼,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锁定在猿飞日斩身上,等待著他的回应。
“这確实是团藏和小春私下所为。”猿飞日斩声音沙哑地再次解释:“老夫確实不知情。”
雄信沉默地后退一步,將舞台让了出来。
“那么关於祭祀商店指控的截杀僱主一事,火影大人又作何解释?”鹿久上前一步,拋出了这个重磅问题,再次在木叶忍者中激起一片譁然。
“这件事是我、小春还有团藏一手策划的。”水户门炎长舒一口气,这个一直让他提心弔胆的秘密终於曝光,反而让他如释重负。
他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当初我们题祭祀商店的珍稀货物,不顾日斩的劝阻,私自调动根部忍者执行截杀任务。
“直到事情败露,才让日斩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这一切罪责,都该由我们三人共同承担。”水户门炎面色灰败。
四周投来的每一道目光都像尖刺般扎在他身上一一昔日同僚的鄙夷,年轻忍者的愤慨,还有那些失去至亲之人的仇恨。
团藏的背叛和小春的死,更是彻底击碎了他最后的坚持。
他不想再辩解,也无力再挣扎了。
缓缓抽出苦无,水户门炎最后望向猿飞日斩,千言方语硬在喉头,最终只化作一声嘆息:“日斩·—对不起。”
隨著苦无刺入心口,木叶高层顾问水户门炎就此殞命。
又一位童年挚友倒在血泊之中,猿飞日斩的神情却反常地平静下来。他第三次沉声解释:“此事,我確实不知情。”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眾人,声音里透著深深的疲惫:“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
自然有!
波风水门缓步上前,注视著眼前这位仍在挣扎的老人,缓缓开口说道:“在涡之国执行任务期间,我从祭祀商店与四大忍村的忍者口中,意外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情报。”
“他们声称,涡之国涡潮村漩涡一族的落败,五大忍村其实都有参与。
“火影大人,这个说法是否属实?”
“木叶没有参与围攻涡潮村。”猿飞日斩神色凝重,一字一字说出口。
『火影大人,在下问的不是军事围攻,在下问的,是木叶有没有参与漩涡一族的衰败与灭亡。
“四大忍村明確表示,他们的目的是夺取封印术,並未对逃亡的漩涡族人赶尽杀绝。按理说,这一族绝不至於沦落至今日这般境地。”
猿飞日斩陷入了沉默。
波风水门並未执著於等待解释,他神色肃穆,將获得的情报全数说了出来:“据四村所言,涡潮村在遭受围攻期间,曾分批组织族人秘密撤离。
“这些撤离的族人承载著漩涡一族最后的希望,人数必然不少。
“然而令人费解的是,忍界各地始终没有出现新的漩涡一族聚居地,也没有以漩涡为名的忍者行走於世。”
波风水门的声音愈发沉重:“相反,四村说他们在草之国、雨之国、川之国,乃至铁之国,都发现过隱姓埋名、不敢透露真实身份的漩涡遗民。”
“火影大人,请您解释。”波风水门的声音带著压抑的怒意:“为什么没有一个漩涡族人选择来木叶定居?为什么他们寧可穿越整个火之国,拖家带口隱姓埋名逃往战火纷飞的雨之国,也不愿投奔木叶?”
他的质问一声比一声凌厉:“是他们太过骄傲,不想寄人篱下,还是-他们清楚,来到木叶只有死路一条?”
“究竟是木叶的情报系统无能到找不到一个流浪在忍界的漩涡族人。”水门的查克拉开始涌动:“还是木叶-根本就没打算找?!”
说到最后,水门双目通红,咬牙切齿。
猿飞日斩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低头看到的是两位老友的户身,抬头时,却只看到一片站在对立面的身影就连那些原本护卫在侧的暗部忍者,此刻也有人不自觉地后退了数步。
当这个早已预见的时刻真正来临,三代火影才惊觉,自己身边已经没有可以託付生死的同伴,而自己血管里流淌的鲜血,也远没有自己想像中那般炽热。
最终,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是老夫亲自下令驱逐了所有漩涡一族的遗民。”
“为什么要这么做?!”纲手怒不可遏,拳头得咯咯作响:“漩涡一族不仅是木叶的创立者之一,更是我们最坚定的盟友!”
“因为漩涡一族的血脉天赋-—-实在太过强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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猿飞日斩的声音透著前所未有的疲惫:“老师解散了千手一族后,木叶唯有宇智波和日向能与漩涡抗衡。
“但九尾的存在註定会让漩涡一族未来凌驾於所有忍族之上。
“如果充许漩涡在木叶扎根,再让他们掌控九尾未来的木叶,必將成为漩涡一族的囊中之物。
“所以老夫下令驱逐了所有进入火之国的漩涡遗民。”
“不对。”奈良鹿久敏锐地抓住了关键漏洞:“漩涡一族撤离的族人必然有忍者护卫,有他们在,以漩涡一族的组织能力和积累的財富,即便撤离火之国,
也绝不该沦落到如今这般四分五裂的境地,除非猿飞日斩平静地接过话茬,仿佛在谈论天气:“当时是团藏执行的命令,以他的性子,那些来木叶的漩涡族人,必然会被根部处理乾净了。”
他顿了顿说道:“由於漩涡一族天生拥有惊人的查克拉量和生命力,那些被活抓的漩涡族人,应该也被团藏送进了实验室,成为了木遁移植实验里的素材。”
“这就是现在忍界漩涡族人这么少的原因,这就是他们不敢来木叶的原因,
这就是他们散在忍界各地不敢集群的原因。”
猿飞日斩的坦白让整个木叶都陷入了死寂,唯有厉风撕扯著枝,枯叶在风中无助地翻卷。
波风水门缓缓取下额间的木叶护额,他凝视著护额中央那枚漩涡纹章,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来。
纲手眼泪纵横,跟跪后退,那些试图投奔木叶的漩涡族人里,必定有她的血亲。
原来当她在地上安然享受著木叶的阳光与和平时,她的亲人正被囚禁在脚下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承受著永无止境的折磨,最终在冰冷的实验台上咽下最后一口气。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一一竟是她毕生守护的村子。
波风水门將护额紧握於左手,单膝跪地说道:
“木叶上忍波风水门,今日向火影大人死諫:原木叶上忍猿飞日斩治村无方,纵容党羽,致使木叶贪腐横行,政令不通,民怨四起;残害盟友,屠戮同袍,截杀僱主,令木叶失信於忍界,忍族人人自危,委託方寢食难安。”
“为了木叶,为了火之国,为了火之意志,请三代火影大人纳諫,处死上忍猿飞日斩!”
奈良鹿久等人立即上前,齐刷刷单膝跪地:“请三代火影大人纳諫,处死上忍猿飞日斩!”
声浪如同涟漪般扩散,四周的木叶忍者,包括那些曾经的暗部精锐都纷纷跪地响应,震天的吶喊在木叶上空迴荡:
“请三代火影大人纳諫,处死上忍猿飞日斩!”
自来也始终沉默地佇立著。
他缓缓回首,目光扫过那些跪伏请命的木叶忍者,竟找不出一个愿为老师发声的人。
最终,他的喉头剧烈滚动了几下,声音支离破碎:“请·三代火影大人纳諫—”
他死死紧的拳头鬆开,几乎是从灵魂深处挤出了那个名字:
“处死上忍猿飞日斩纲手抬手拭去泪痕,从卡卡西背后缓缓抽出另一柄白牙短刀。
与卡卡西惯用的那把刀不同,这把刀的刀身更宽、更厚,在阳光下泛著冷冽的寒光。
她一步步走到猿飞日斩面前,单膝跪地,双手將短刀高高托起:
“请三代火影大人纳諫刀刃折射的光芒映照著她决绝的面容:
“处死上忍猿飞日斩!”
猿飞日斩接过弟子奉上的短刀,雪亮的刀面折射著冷光,在他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久久凝视著锋刃,恍惚间,竟透过刀身看到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壮志凌云的自己。
“我,猿飞日斩——”
三代火影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清晰:
“以三代目火影之名,接受波风水门的死諫。现判决,原木叶上忍猿飞日斩死刑立即执行!”
“一一从今日起,你便是木叶第三代火影!”
千手扉间当年的宣告,此刻突然在猿飞日斩脑海中迴响。
直到生命最后一刻,他才惊觉自己是终究辜负了老师的嘱託。
或许是他空有继承火影之位的实力和胆魄,却始终欠缺那份守护木叶所必需的智慧与担当。
现在落到这般下场也是罪有应得,既然如此,就让他为木叶尽最后一分力吧。
寒光闪过,刀刃精准贯入胸口,狂暴的查克拉瞬间將心臟绞得粉碎。
木叶四十六年,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亲手处决了罪臣猿飞日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