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木叶的黄昏（二）
第124章 木叶的黄昏（二）两人旁若无人的交谈，转寢小春终於心灰意冷。
她环视会议室內的眾人，突然出声打断道：“你准备把我、炎还有团藏，交出去顶罪？”
“不是顶罪。”猿飞日斩无奈说道：“也不止你们悬赏令上也有我的名字。”
转寢小春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刺耳：“所以你打算以火影之身赴死，像旗木朔茂那样背负骂名自裁？！”
“闭嘴！不要將事情牵扯到朔茂身上！”猿飞日斩声调也陡然拔高，即便时隔许久，朔茂自杀一事仍令他难以接受：“这是將损失降到最低的唯一选择。”
直到今天，他依然想不通，朔茂选择自尽的原因。
自己明明只是斥责了他一番，当面下达了命令，压制流言的扩散，让他回家反省，甚至没有追究他因选择救援队友而导致任务失败，致使木叶蒙受重大损失的责任“如今的木叶，根本无力抗衡四大忍村的联手。”
“抓住那群人当人质，未必不能一战！”转寢小春厉声喝道。
“如果四大忍村寧愿捨弃这些人质，也要强攻木叶换取丹药呢？”
转寢小春张了张嘴，最终哑口无言，
“放弃吧，小春。”猿飞日斩的声音透著深深的疲惫：“祭祀商店的实力远超我们的想像。”
“从我们做出那个错误决定的那一刻起，命运就已经不在自己手中了。”
团藏全程静默聆听，此刻突然转身欲走，却被波风水门闪身拦住：“眼下木叶正值多事之秋，还请团藏大人这几日注意举止，避免单独行动。”
“放肆！”团藏勃然大怒，手中拐杖重重地，震得整个会议室喻喻作响：“老夫仍是火影辅佐！你区区一个上忍也敢阻拦，莫非是要叛村不成！”
波风水门沉默不语，身形却纹丝不动地挡在团藏面前。
奈良鹿久等人见状立即动身，无声地站到了水门身后。
会议室內顿时剑拔弩张，两方对峙之势已成。
宇智波八代和日向日差疯狂向各自的族长使眼色，暗示表態的时机已到，然而宇智波富岳仍旧犹豫不决，日向日足也是迟疑不前。
相比之下，猪鹿蝶三族的族长见自家年轻一辈已明確立场，当即就坚定果决的站到了水门身后。
犬家和油女等族的族长本就对木叶高层积怨已深，此时也纷纷选择支持水门。
眼见大势已定，日向日足终於选择带著日向一族站到了水门身后。
唯有宇智波富岳仍不定，他沉著脸站在原处，似乎还想再观望观望局势。
猿飞日斩依旧静坐不动，对会议室內剑拔弩张的局势置若罔闻，团藏只得阴沉著脸质问道：“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波风水门目光坚定，声音清晰有力：“我们將召开上忍大会，公开审议诸位高层的功过得失。
同时，大会將正式推举纲手大人继任四代自火影之位，以安定木叶民心猿飞日斩与水户门炎虽然早有赴死的觉悟，此刻却也不禁勃然变色。
水户门炎猛地拍案而起，嘶吼道：“你们这是要毁了木叶的根基！”
“將火影和长老押上审判台”他的脸因愤怒而扭曲：“你们心中可还存有半点对村子的忠诚？可还记得什么是火之意志？！”
“正因为恪守火之意志，才必须请四位大人接受审判。”波风水门的声音沉稳有力。
“够了！”猿飞日斩突然暴怒，一把將手中的火影斗笠狠狠掷在地上，木叶的標誌斗笠在地面弹跳了几下。
“这里是未叶的最高议事厅！不是你们以下犯上的地方！只要老夫还是火影一天，就轮不到你们在这里放肆！”
见所有人都被自己的话震住，猿飞日斩先扫视了一圈眾人，最后盯著波风水门说道：“非要做到如此地步不可吗？”
波风水门毫不退缩地回应：“其余四大忍村已经知晓了事情的原委，即使我们刻意隱瞒也无济於事。
“事情迟早都会传出去，我们只有这样做，才能最大限度地消除负面影响。”
猿飞日斩的目光缓缓扫过水门身后的忍者们，当他发现人群中竟有猿飞一族的族人时，瞳孔猛然收缩：“你们-—-也都是这样想的？”
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
眾人或低头迴避，或沉默不语，偌大的会议室里只余下沉重的呼吸声。
““—好。”三代目突然咧开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三日后—-召开上忍大会。”
波风水门深深鞠躬后，毫不迟疑地转身离去，日向、猪鹿蝶等家族的忍者们紧隨其后鱼贯而出。
宇智波富岳站在原地进退维谷，最终还是上前一步，向三代目恭敬行礼：“火影大人，族中尚有要务亟待处理，请允许我等先行告退。”
猿飞日斩目光如刀锋般审视著宇智波眾人，漫长的沉默后，才微微頜首。
富岳如蒙大赦，立即带著族人快步离开了这个气氛诡异的会议室。
外人都已离场，此刻会议室內，再度只留下他们四个人。
团藏阴冷的声音突然响起：“现在你总该看清这些忍族的真面目了吧？”
他手指紧紧著拐杖，还在恶意挑拨：“若不立即剷除他们，等到上忍大会召开时，我们就要背负千古骂名，在唾弃中耻辱地死去！”
他猛地转向猿飞日斩，独眼中进发出骇人的凶光：“日斩！你为木叶呕心沥血二十载，难道就甘心这样身败名裂地死去吗？！
“你这是在玷污火影的名號！”
团藏手中的拐杖重重砸向地面，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你这样的死法，有什么顏面去见老师？！”
猿飞日斩的面容瞬间阴沉。
死亡於他而言並不可惧，但將火影之名押上审判席，这远比死亡更令他难以接受。
他原本设想的结局，是与好友一同自裁，既能保全火影之位的荣耀，也能维护自己的身后名节。
而非像现在这样，被当作叛徒遭受审判，最终耻辱地走向刑场。
水户门炎脸上淡然的神情骤然消失，厉声道：“先將波风水门一党和四村忍者全部控制住。
“然后胁迫四大忍村立下保密誓约，逼他们承诺绝不走漏悬赏消息。
“接著以叛乱罪名处死波风水门等人，事后我们自行了断，对外宣称是在镇压叛乱时重伤不治。
“最后让四大忍村带著我们的户体去领赏。
“他们的目標只是悬赏金，在被我们控制的前提下，不会反对我们的计划。
”
“自杀？”团藏內心冷笑不已，眼中闪过讥讽：“等你们的计划完成，我为何还要自寻死路？可笑！”
“日斩，刚才宇智波富岳的表现你也看到了，我们完全可以拉拢宇智波一族。”团藏阴测测地说道：“只要许诺事后给他们一个长老席位，那群渴望权力的疯子一定会乖乖上鉤。”
“等利用宇智波剷除波风水门一党后，我们再用以死谢罪相要挟，逼他们交还权力，到时候，他们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团藏突然发现，他好像不止有离村一条路走。
等波风水门这个碍事的傢伙消失，你们这些老东西也殉职之后老夫只需对外宣称，你们都是中了宇智波的幻术，到时候，剷除宇智波一族就是为民除害！
而他们的眼睛，那些珍贵的写轮眼都將成为老夫的素材，助老夫走上巔峰！
而且老夫还能借平叛的功劳坐上火影之位！
到时候，木叶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忍者，都將在他的阴影下颤抖！
用你们的首级换来的丹药再加上四大忍村的悬赏一百年不！老夫要永远统治下去！让木叶不，是让整个忍界都臣服在老夫脚下！
猿飞日斩並未察觉团藏眼中闪动的疯狂，只是神情漠然地至窗前，凝视著逐渐远去的水门等人。
那里面，有他寄予厚望的年轻俊彦，曾被他暗中选为四代目人选的波风水门；有支撑木叶根基的各大忍族精英，而这些人，都是维繫村子存续的中流砥柱。
猿飞日斩不想对这些人动手，还有三天时间或许，他能找到两全其美的方法转寢小春缓步走到他身旁，压低声音说道：“日斩，你甘愿为木叶赴死，连性命都能捨弃，只为守护村子的名誉.“
“可那些人呢？”她突然拔高音调，声音尖锐刺耳：“他们眼里只有权力斗爭！什么火之意志，什么木叶荣辱，在这些忍族心中根本不值一提！”
她的声音愈发沉重，窗户玻璃映出她扭曲的面容：“你当真要放弃火影的职责，辜负老师的期望，戴著火影斗笠走上审判台？！”
转寢小春突然猛地拍打窗户，发出剧烈的声响：“到那时，木叶就彻底毁了！火影这个称號，也將因为你，永远沦为忍界的笑柄！”
猿飞日斩的瞳孔猛然收缩，转寢小春的话语如同利刃，终於刺穿了他最后的犹豫一一他绝不能容忍火影的荣耀在自己手中蒙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