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白玉京威名远播
第404章 白玉京威名远播华盛顿，英雄协会总部。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沉入夜色的都市画卷。
霓虹如同流淌的液態宝石，在高耸的玻璃幕墙森林间豌闪烁。
下方，路灯串起金色的珠链，车流拖曳著光尾，在棋盘般的街道上奔涌不息。
凯莉將视线从一份长的预算报告上移开，身体微微后仰，陷进宽大舒適的真皮座椅里。
目光投向窗外那片被她踩在脚下的璀璨星河。
远方的白宫，更远处的五角大楼，此刻都谦卑地躺在英雄协会总部高塔的阴影之下，
成为她俯瞰版图中渺小的註脚。
这种凌驾於权力象徵之上的高度差，每一次凝视，都像饮下一口烈酒，带著冰冷的、
令人沉醉的征服感。
她右手习惯性地探向桌角。
一杯温热的咖啡被端起，浓郁的香气混合著蜂蜜的甜润和牛奶的丝滑，瞬间在口腔中瀰漫开。
“呼..”
凯莉发出满足的轻嘆，放下咖啡杯，杯底与桌面发出一声清脆的磕碰。
她最后扫了一眼窗外那令人心旷神怡的“疆域”，转动座椅，目光重新聚焦在眼前冰冷的电脑屏幕上。
凯莉是天生的权力生物，一个不知足的工作狂魔。
从英雄协会错综复杂的事物，到深海流武馆的琐碎运营，事无巨细，她都要牢牢在掌心。
放权？
除非她实在忙不过来。
即便如此，最终裁决的权杖，也只能紧握在她手中。
批阅並未持续太久。
叮！
一声清脆的系统提示音，打破了办公室的静謐。
凯莉点开闪烁著红点的“工作聊天二十一群”。
是秘书发来的加密长讯息。
现在时间是晚上九点，但英雄协会的秘书处，灯光永不熄灭。
丰厚的五万美金月薪，足以让这些精英燃烧自己的夜晚，只为满足她的工作需求，
“副会长，公共匿名举报邮箱收到一份高度敏感信息。
举报人称，政府层面疑似正在秘密推进一项代號妖魔果实的计划，具体执行方指向第一灵术研究所。
信息强烈暗示该研究所採用极端非人道手段进行相关研究，举报人恳请协会介入监管调查。”
“妖魔果实？”
凯莉眉头微皱，完全没听过。
至於第一灵术研究所—
她不由想起第六灵术研究所，那个被创造出来的怪物阿瑞斯。
百玉京当时没有责怪英雄协会什么。
可她太清楚上位者的游戏规则了。
下位者的小错，会被耐心地收集、晾晒、归档。
直到小错到达一个容忍閾值，便是雷霆清算降临之时。
凯莉不想被清算。
如果第一灵术研究所再爆出惊天丑闻·.—
她眼底掠过一丝冰冷的锋芒。
反正妖魔果实和她无关，掀桌子也无所谓。
若背后真藏著硬茬子，那正是向净灵局表忠心的绝佳机会。
把烫手山芋精准地拋给白玉京，既能彰显她“坚决配合净灵局方针”的立场，又能让那位局长去面对可能的泥潭。
一石二鸟。
念头电转，决断已定。
凯莉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回復简洁而有力：“我知道了。”
信息发送。
几乎是同时，她的手已经抓起桌面上那部造型古拙，通体漆黑的加密座机。
它的另一端，连接著白宫。
凯莉没有丝毫犹豫，按下了那个无需记忆的红色按键。
嘟嘟·
仅仅两声短促的忙音之后，线路便被瞬间接通，
一个经过特殊加密处理、略显失真的女声传来，“线路安全，正在为您转接总统先生华盛顿特区，白宫。
大总统私人起居室的静謐被一阵急促的座机铃声刺破。
他皱著眉，从鬆软的羽绒枕头上抬起略显浮肿的脸，摸索著抓起听筒，问道：“是谁？”
“我。”
“凯莉副会长，这么晚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电话那头，凯莉直切主题道：“大总统先生，我需要您立刻动用权限，帮我查证一件事，联邦政府是否正在进行一项代號为妖魔果实计划的秘密实验？
我需要知道所有相关细节。”
“唔——.—.妖魔果实？”
大总统混沌的脑子似乎被这个奇特的词组刺了一下，但他没有多问，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应承下来，“没问题，凯利副会长，我马上让人去查。”
他乾脆利落地掛断电话，身旁被惊醒的第一夫人揉著睡眼，含糊问道：“又是谁啊？这么晚了——”
“凯莉。”
大总统隨口应了一句，动作却毫不含糊，迅速拨通行政秘书的专线。
他的声音瞬间切换成公事公办的腔调，带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听著，立刻给我调阅所有关於妖魔果实计划的政府文件，整理成加密文档。
马上发送给我！”
“明白，总统先生！”
行政秘书的声音在深夜依旧紧绷如弦。
这一道命令迅速在庞大的官僚机器中激起涟，
文件管理官被从睡梦中唤醒，又迅速和下面的人交代。
一层又一层的命令往下。
十几分钟后，一份標註著“绝密”字样的电子文档，便通过一个界面哨的私人聊天软体，推送到大总统的私人手机上。
这一款聊天软体不符合政府通讯安全规范。
但大总统不在意。
他主打一个方便至上。
规矩？
那是给下面人定的。
前任能用，他自然也用得理直气壮，
他点开文件，目光在幽亮的屏幕上快速扫过。
文档详述了“妖魔果实计划”的十年历程：立项、拨款、阶段报告“
直至他签署的那份“禁止人体实验”行政令下达，文件显示该计划已“遵照命令终止大总统打给凯莉，语速平稳地將文件核心內容复述一遍，末了补充道：“官方记录显示，在我签署禁令后，该计划已全面停止。”
电话那头，凯莉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第六灵术研究所“明停暗转”的前车之鑑在前，她沉吟片刻，道：“官方记录不代表事实。
大总统先生，我需要英雄协会的审计团队，立刻、亲自上门核查第一灵术研究所的帐目和运行状態。
確认他们是否真的停止了所有相关研究活动。”
“可以。”
大总统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给选民的承诺可以拖一拖，但这位掌控著庞大资源、能在他卸任后提供庇护的超级金主，其要求就是铁律，必须不打折扣地执行。
第一灵术研究所，地下深处，
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在冰冷的白色金属通道內迴荡，最终停在一扇厚重的圆形合金气密门前。
门上，代表“绝对禁止打扰”的猩红警示灯无声闪烁。
研究员顾不上繁琐的请求程序，粗暴地拍下紧急通讯按钮。
一阵急促的“嘟嘟”声后，气密门发出沉重的泄压声，边缘喷出刺骨的白雾，缓缓向內滑开。
寒气如同有生命的触手，瞬间漫过门口研究员的鞋面。
门內，是比寒气更冷的氛围。
卢诺尔踏出大门，厚厚的方框眼镜片后，那双眼晴射出的冷冽光芒几乎能冻结空气。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那阴沉的气场，让门口的研究员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什么事？”
卢诺尔的声音像冰刀刮过金属。
“所、所长！紧急情况！白宫方面，白宫刚刚通知，准备对我们所进行突击帐目审计1
？
研究员的声音带著抑制不住的颤抖。
“审计？！”
卢诺尔镜片后的瞳孔骤然收缩，本就阴沉的脸色瞬间蒙上了一层铁青。
为了妖魔果实能够得到突破，他將自己钉在实验室，隔绝外界大部分干扰。
完全搞不懂上面为什么要审计。
他从白大褂口袋掏出特製的加密手机，迅速拨通蚀月狼王的专线。
“尊敬的狼王阁下。”
卢诺尔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像绷紧的钢丝，“百宫突然派人来审计第一灵术研究所，
这背后，是否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变故？”
“哼，都是凯莉那个该死的女人在搞鬼！”
蚀月狼王充满戾气的声音从听筒中炸开，带著毫不掩饰的愤怒，“她不知从哪里嗅到了味道，插一脚进来！”
卢诺尔的眉头拧成一个死结道：“英雄协会怎么会突然盯上我们？”
“我怀疑，跟纽约锦衣卫的线有关。”
蚀月狼王的声音带著冰冷的杀意，“我们布置的网已经张开，就等收网拔掉他们在纽约的钉子。
结果目標临时变卦，紧接著审计就来了。
时间点卡得太巧！
她们很可能已经察觉到危险，並且通过举报邮箱，把火引到英雄协会那边！”
卢诺尔沉默了。
“实个立刻暂停，所有痕跡必哲清理乾净，恢復到合规状撕。”
蚀月狼王的声音带著强压下的屈，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明面上的帐目是乾净的，应付过去，应该就没问题。”
若不是担心引起净灵局的注意，像这种审计人员有一个，死一个。
但现在，艺掉审计员，就等於在向英雄协会宣告，第一灵术研究所藏著秘密。
乏坦的话，蚀月狼王不畏惧，
可净灵局就难说了，威望这玩意是很虚的，却又確实存在於这个世界。
百玉京自从出道以来，打得硬仗不少。
远的不说，近的就有和他同为妖王的安兹，盘踞在澳大利亚，经营多年的大坟墓，说灭就灭了。
蚀月狼王不畏惧白玉京，他渴望战爭的心从未冷却，但他追求的是一场准备万全，足以顛覆一切的战爭。
在此胖前，任何可能提前惊动白玉京的举动，都是需要避免的结果。
“明白了。”
卢诺尔深吸一口们，声音恢復了往常的平静，“也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