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意外的袭击
第384章 意外的袭击尚海，六扇门缉查司第五分队驻地，
温煦的阳光透过明亮的玻璃窗，在整洁的办公室里洒下慵懒的光斑。
杨桃端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藏青色六扇门制服勾勒少女正打算发育的身材。
她如墨般的秀髮在脑后束成一个俏皮的包子头，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张精致的巴掌小脸。
此刻，她正微微歪著头，小巧的鼻尖轻，杏眼圆睁，带著十二分的认真，审视著办公桌对面墙上新掛上的肖像画。
那肖像画足有一米长，半米宽，占据墙面显眼的位置。
內里是白玉京身著標誌性天蓝色鹤擎、头戴羽冠的模样。
照片上的他面容英武俊朗，眼神深邃如渊，平静的表情下仿佛蕴藏著无尽的力量。
即使隔著冰冷的相框玻璃，深邃似瀚海的气质也扑面而来。
作为九等勋章的持有者，其肖像的悬掛位置在官方体系內有著不成文的“潜规则”。
牺牲者荣归烈士堂，供后人瞻仰。
而活著的人，其画像则悬掛於各政府机关办公场所，既是荣誉的象徵，亦是一种无形的精神指引。
在过去，办公室若不悬掛三皇五帝中某一位的肖像，几乎等同於宣告主人“不求上进”、“缺乏信念”。
杨桃掛上这幅画像，倒非出於这种功利的“进步”考量。
她单纯地，就是想看著白玉京。
“嗯，再往右边掛一点点。”
杨桃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对著墙上比划著名，“对，就是那个方向。
移动大约三厘米。
好，停！再往上抬两厘米，好！就是这里！完美！”
她满意地拍了拍手，小巧的下巴微扬，脸上绽开一个明媚的笑容。
刚刚按照指示调整好肖像画位置的年轻部下，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胳膊，再次抬头看向那幅画像。
在他眼里，调整前后的位置似乎並无肉眼可见的差別。
但在杨桃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里，微乎其微的偏移，却直接影响著视觉的舒適度和画像“气场”的和谐度。
现在这个位置，是她精挑细选的“黄金视角”。
只要她一抬头，视线就能毫无阻碍地落在那天蓝色的身影上。
部下退下后，办公室里恢復安静。
杨桃没有立刻处理桌上的卷宗，而是托著腮，目光柔和地凝视著照片的人。
杏眼中闪烁著复杂的光芒，有崇拜，有亲近，更有一丝如梦似幻的感嘆。
“真没想到啊”
她轻声呢喃，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白大哥居然这么快就拿到九等勋章.
思绪不由得飘回初次相遇的场景。
那时的白玉京，只能说是小有名气。
谁能料到，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他便已登临绝顶，成为那枚象徵著夏国至高荣誉勋章的佩戴者。
更令人震撼的是，为了见证这一刻，世界各国的灵师首领，竟都放下身份与矜持，亲自远道而来。
这份荣耀，已然超越国界。
“杨捕头！”
门外传来部下清亮的呼唤，打断了她的思绪，“到我们分队负责的天京西路巡逻时段！”
“来了！”
杨桃立刻收敛心神，清脆地应了一声，利落地站起身，將一丝对远方的感慨藏回心底，全身心投入工作。
越是这种重要的时候，越是要保证尚海的安全，不能让邪恶之人在这一天搞事，扫他们的兴。
澳大利亚，雪梨市郊。
汹涌的海浪猛烈拍击著鳞怪石，发出沉闷的轰鸣。
高耸的黑色悬崖如刀劈斧削，直插墨蓝色的深海，那险峻的姿態仿佛天然的死亡跳台。
只是这片很適合绝望之人自杀的圣地，早已被圈入私人领地的范畴。
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沿著笔直的公路，无声地驶入这片滨海庄园的核心。
道路尽头，立著一栋线条冷硬的欧式主宅。
塔洛林推开车门，一个衣著清凉，曲线毕露的金髮女郎已候在门口。
她眼波流转，带著一丝刻意营造的媚態，声音甜腻道：“欢迎来到贝塔庄园，塔洛林博士。”
“嗯。”
塔洛林冷淡地应了一声，目光甚至没有在金髮女郎惹火的身段上停留片刻。
世俗的欲望早已被他摒弃，只剩下探究灵术真理的无穷欲望。
罗娜脸上笑容不变，扭动著纤细的腰肢引领他步入宅邸。
穿过空旷得有些疹人、却处处彰显著奢靡的大厅，她將塔洛林引入一间密室般的房间。
室內光线昏暗，唯一的焦点是占据一整面墙的巨大屏幕。
就在塔洛林踏入的瞬间，屏幕骤然亮起刺眼的白光，旋即稳定。
屏幕中央，端坐著一个高大的身影，脸上覆盖著一副闪烁著冰冷金属光泽的黄金面具。
“欢迎塔洛林博士。”
面具后传来经过处理、听不出年龄的电子合成音，语调是不紧不慢的从容。
“连真容都不愿意示人吗？”
塔洛林的声音里没有好奇，只有冰冷的陈述。
“希望您能理解。”
黄金面具后，巴斯平静地回应，“在当下的环境中，谨慎是生存的第一要义。
我们只谈实验，不谈其他。
譬如罗娜，她为我效力超过六十年，却对我的身份一无所知。
同样，我也不必了解她。
神秘是纳萨利克不可动摇的第一准则。”
塔洛林微微頜首，对此毫不在意。
对方的神秘感越强，隱藏得越深，反而印证其背后潜藏的能量之巨，这是他需要的合作对象。
“你们的目的，无非是完善人造灵师计划。”
塔洛林开门见山，从內袋取出一份摺叠整齐的清单，递给身旁的罗娜，“所需的灵术材料都在上面。”
罗娜接过清单，用清晰悦耳的声音，开始逐条朗读上面密密麻麻的条目。
上千种珍稀、古怪甚至禁忌的灵术材料名称流淌而出，充斥著整个房间。
尤其是最后一项，要求提供一位顶尖强者的身体器官。
塔洛林不得不补充强调：“这个强者，必须达到该隱的水准。
强度不够，就无法承载我所设想的无限进化潜力。”
“请放心。”
巴斯的声音带著不容置疑的篤定，“我们会提供让您绝对满意是容器。
只是收集这些材料需要时间，
在那之前，就请您安心在庄园住下。
有任何需求，罗娜会为您解决。”
黄金面具微微前倾，仿佛在注视著他。
“好。”
塔洛林简短地应道。
他確实需要时间，脑中一个新的构想正在成形，如何让人造灵师在拥有无限进化的恐怖潜力之外，还能够获得足以施展无限能力的躯体。
屏幕的光芒瞬间熄灭，如同退潮般隱入黑暗，只留下冰冷的墙面。
通讯切断的瞬间，巴斯脑中那上千种材料的清单已被分解、標记，再通过无形的网络迅速分派到隶属於纳萨利克、散布於全球各地的隱秘组织手中。
他刻意避开澳大利亚本土的渠道，英雄协会对塔洛林很重视，必然严密监控著实验相关的灵术交易。
必须化整为零，通过不同的国家、不同的黑市、不同的代理人，像涓涓细流匯入大海般悄然完成收集，绝不能激起一丝波澜。
儘管在巴斯內心深处，从不认为“大坟墓”的力量会畏惧世界上任何组织。
但他绝不会，也绝不敢违背“那位大人”的任何一丝意志。
不死者之王安兹的意志，便是如群星环绕太阳般不可撼动的绝对法则！
同一时间，温哥华，雷鸟兄弟会总部大楼顶层。
巨大的电脑屏幕正播放著长安大礼堂內的授勋仪式，白玉京沉稳有力的声音迴荡在办公室內。
身高超过三米的魅魔，化身狂热的追星少女。
她用力挥舞著手中闪烁的应援棒，纤细的恶魔尾巴在空中兴奋地甩动，几乎快舞出了残影。
晶莹的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不断从她嫵媚的眼角滑落。
“鸣鸣呜—终於走到这一步了，白大人——我好感动啊！”
莉莉丝哽咽著，巨大的身躯隨著抽泣微微摇晃，带起一阵令人无法忽视的汹涌波涛。
奈何，现场的观眾只有橘右京。
他坐在皮质座椅上，清冷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眼神隨意地扫过屏幕上的白玉京。
完全不理解这一番话，到底有什么感人的地方。
他没记错的话，白玉京不是第一次感谢师父青阳子，讲述青云门的理念。
而是每次在公眾面前发表感想，都离不开青云门。
老妈居然还能够哭得稀里哗啦，泪点属实有点低了。
他脑中想著这些忽然，他漫不经心的目光被屏幕上一个切换的直播画面吸引。
那是“浩仔”的直播间。
镜头原本聚焦在喧闹的人群和宏伟的大礼堂上，却猛地一转，对准天空。
“？天上那是什么玩意儿？”
主播浩仔带著困惑的声音响起。
镜头急速拉近，屏幕上的画面骤然清晰刚才还蔚蓝如洗的晴空中，不知何时竟出现一群细小的黑色斑点，正以惊人的速度朝著大礼堂方向俯衝而下。
浩仔的声音瞬间拔高，充满难以置信的惊，“攻击？！我靠！这是哪路神仙的部將？
敢在这种时候对大礼堂动手，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