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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都市小说 > 饮鴆斩前缘,清冷世子红眼求垂爱 > 第164章 是我太迟钝,太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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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是我太迟钝,太骄傲。

    严氏在听见那一声『老太婆』时心如刀绞。
    之前几次同对方相遇时,他明明不是这个態度。
    “我的儿……”
    她哭出了声。
    但这只能叫晏归更加暴怒。
    沈敛看见对方眼底翻涌的危险,那是情绪濒临失控的最好证明。
    “我可以答应你。”
    他突然开口,“但是你先放开顾怀寧!”
    晏归冷眼扫向他,“你没有谈条件的资格!”
    沈敛冷静道:“我不要求你现在就放了她。我只希望,你现在暂时先放开她。”
    对方若是失控,极有可能將人误伤。
    “我说了!”晏归的眼底寒芒涌动,“你没有资格提条件!如果你敢再废话一句,我就杀了她!”
    沈敛的视线骤冷。
    严氏仍旧不喜欢顾怀寧,可她知道,顾怀寧是沈敛的命。
    若是对方死了。
    沈敛也必然会发疯,届时必然是你死我活。
    “孩子,你別衝动。”
    “娘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娘也知道你现在很生气。”
    “但他现在只是希望你先將顾怀寧放开。你想要他做什么,他还是会照办的。”
    严氏殷殷相劝,脸上早已泪流满面。
    晏归受不了她此刻满来慈爱的脸。
    这种偏向他人的关心,他多感受一刻都觉得反胃。
    他冷冽的视线射向沈敛。
    对方把严氏带过来,分明就是在刺激他。
    晏归的手当著沈敛的面抚上顾怀寧的脸。
    “立刻让这老太婆消失!”
    顾怀寧觉得不寒而慄。
    明明不过是普通的肌肤相触,她却仿佛觉得像是有毒蛇在脸上爬行过。
    她闭上了眼睛。
    无数次努力试著让自己的身体动起来,却毫无作用。
    严氏先再开口,却被沈敛拦住了。
    “放开她!”他眼底的杀意尽显,“这是我的底线!你再动她一下试试!”
    晏归还需要他进宫除了皇帝。
    沈敛是他们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
    此刻的顾怀寧不会有事。
    若有事,他必然会拼命,那他们的计划便不可能成功。
    若对方还没疯,便不会愿意就这么功亏一簣。
    晏归垂眼看了眼顾怀寧。
    她闭著眼睛,浓密的睫羽微微被泪珠濡湿,眉心紧锁著,像是沉浸在噩梦之中。
    但其实也不过是自欺欺人。
    他知道她醒著。
    那么漂亮娇艷的小姑娘。
    明明是被顾家娇宠著长大的珍珠,为何会这般犯贱。
    为何会在放弃丟下后,还喜欢上那个人。
    晏归不理解。
    甚至觉得愤怒。
    她应该跟他一样憎恨沈敛的,为什么她这么下贱。
    她难道忘记被那一刀刺中,又被孤零零丟下的感觉有多痛苦了吗?
    明明她当时还趴在地上,哭得满脸是泪的。
    心中翻涌的思绪万千,可晏归还是逼迫著自己冷静了下来。
    他抬眼看下沈敛,不仅没放下顾怀寧,甚至还將她往自己跟前挡了挡。
    执意要他放下她,显然是有理由的。
    沈敛不会做无意义的事。
    他这会可以將人放下,可对方走了以后呢?还不是任他为所欲为?
    沈敛不会想不到这些。
    他定然是另有所图。
    “想杀我?”晏归冷笑,眸光也阴鷙到极点,“要死,也是你的顾怀寧先死!”
    沈敛冷冷道了句实话,“我並不打算要你的命。”
    今生,对方的大错尚未铸成。
    对方的一条命可以留,这是他欠镇国公府的恩情。
    顾怀寧像是面盾牌似的被挡在晏归跟前。
    话音落下的瞬间,两道破空声划破黑夜。
    箭矢从后方袭来,穿过车窗直直朝对方后心。
    几乎是一剎那的事,晏归立刻侧身,但因为他將顾怀寧挡在身前,反而失了活动的空间。
    两只箭矢一只射偏,另一只稳稳射中了他的右臂。
    沈敛在听见声音的瞬间便有了行动。
    晏归在躲闪不及时,便已迅速拔出了腰间匕首。
    顾怀寧失去支撑,身子立刻软软倒下。
    利刃在月光下迅速一闪,直击她的咽喉而去。
    他没想到沈敛竟然设伏。
    明明眼下见面的地点,都是他临时通知的。
    更何况他还安排了人在四周盯梢,稍有异动必然会发出警报。
    可沈敛的人,究竟是怎么潜伏进来的!
    晏归要顾怀寧的命。
    他要沈敛痛不欲生,下半生日日夜夜都活在悔恨里!
    只是刀刃落下的瞬间,一双有些消瘦的大手硬生生挡在了利刃之前。
    见到扎透了沈敛的掌心,直到抵到匕首手柄处,硬生生挡住了匕首再向下。
    晏归不甘,发狠了似的將匕首一转,想彻底切断他整只手掌。
    沈敛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只顺著他的方向一偏,便已然跃窗入內。
    利刃在他掌心到手臂划出长长一道,好在这道只隔开了他皮肤上的血肉,没整段贯穿。
    晏归到底被制服了。
    顾怀寧紧紧提起心,终於是彻底落了回去。
    她用力闭上了眼睛,直到这时后怕的泪水才猛然夺眶而出。
    严氏已经连忙赶上前。
    她听见了箭矢声,她知道亲生儿子中了箭。
    “我的儿!你怎么样!”
    晏归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
    他伤到了臂膀,尚且没有性命危险。
    可强烈的受挫和屈辱感堵上他的心头,叫他愤怒不已。
    沈敛已去检查顾怀寧的情况,远处脚步声传来,他的人已经在往这边赶。
    “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太医。”
    他没用受伤的手碰她,甚至连表情都平静得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
    顾怀寧的视线却止不住地往他受伤的那条胳膊方向看。
    不过这么点时间,鲜血已经迅速染红了他的衣袖,可见他的创口有多深。
    这种情况下,他的手已经不適合再用力。
    他必须赶紧包扎,否则整条胳膊都有可能保不住。
    顾怀寧说不出话。
    她只能无声流著眼泪往他手臂的方向看。
    未多久,一道熟悉的女声匆匆传来。
    “怎么样了?”
    顾怀寧听见了庄静的声音。
    沈敛將顾怀寧抱下马车,庄静立刻看见他被鲜血濡湿了的手臂。
    “你受伤了!”
    严氏被她的惊呼吸引,这才看见收敛手上的伤。
    “快。快找大夫!”她的声音忍不住发颤,一边询问晏归的情况,“他呢?他怎么样了?他伤得重不重?”
    “不重。”
    沈敛回了严氏,而后便迅速抱著顾怀寧离开。
    他的人会留下善后,无需他亲自留下紧盯。
    庄静跟著沈敛,已然注意到状態不太对的顾怀寧。
    “寧寧怎么了?”
    沈敛的脸色有些发白,他没时间回答。
    待三人上了马车,庄静才扯破裙子,赶紧先替他包了包伤口。
    顾怀寧的眼泪没停过。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比她自己受伤还难受。
    好在巧好有一名太医就住在附近,在紧急处理后,她的知觉终於开始缓缓恢復。
    沈敛的伤已经被太医冷著脸包扎好。
    他的伤口很长很深。
    在受伤这么严重的情况下还报了顾怀寧一路,这简直是胡闹。
    “世子,你这胳膊今日要是再使劲,哪怕是神仙下凡,也別想再治好了。”
    面对太医的冷脸嘱咐,沈敛很淡应了一声,压根不似在认真听。
    再去看顾怀寧时,对方已经能靠著庄静坐起来。
    “林姐姐。”
    她艰难报了位置。
    沈敛应下,“我先送你回家。”
    顾怀寧由庄静扶起。
    沈敛的手臂伤势太重,她不希望他再用力加重伤情。
    今日京城的街道,比以往都要安静。
    有侍卫匆匆路过,得知是他们后,又匆匆放行。
    紧张的氛围瀰漫在空气中。
    但沈敛在这,想必已然做了所有安排。
    顾家大门禁闭著,直到听见沈敛的声音,门房才匆匆开了门。
    他將顾怀寧家给常氏,甚至来不及再交代什么,便迅速离开。
    常氏喜极而泣。
    这种情形,她已经说不上来是第几次了。
    上次女儿下落不明,也是沈敛帮忙著將人找回来的,这次亦是如此。
    而且,对方这次还负了伤。
    “你林姐姐呢?”
    常氏让人给女儿备了热水沐浴,边揪心询问。
    顾怀寧服了药,整个人这会有些昏沉。
    简单同母亲说明情况后,她便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待醒来时,外头天色已亮。
    沈敛坐在她的床边,正翻著她床头的医书。
    今年来,她周身到处可以看见相关行医相关之物。
    顾怀寧怔了怔,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忘记了自己手上也有伤,立刻疼得微微变了脸色,整个身子一时也有些坐不稳。
    沈敛迅速放下医书,因为来不及再伸手,刚刚微微附身,用上半身做她的支撑。
    两人短暂相触了一瞬,待她稳住,他便起身在她开口前先拉开了距离。
    顾怀寧抿了抿唇,咽下了想说的话。
    男女有別。
    他不该在她房中的。
    “有什么想问的吗?”他开口。
    顾怀寧当然有很多想知道,但最重要的是家人。
    “林姐姐怎么样了?找到了吗?”
    沈敛点了点头。
    顾怀寧鬆口气。
    只要家人们都平平安安,她便知足。
    她沉默了一会,又想起了庄静。
    “庄姐姐怎会在京中?”
    沈敛道:“她去衍北找你四哥,並未打算一直在边关久留。”
    小姑娘或是一时衝动。
    也或是为求一个答案。
    庄静一直是循规蹈矩的性子,也十足十为家族著想。
    但这一次,她却想隨心衝动一次。
    哪怕只见顾怀直一面,將有些话说清楚也好。
    晏归確实命人注意望京湖畔周遭的动向,可庄静是女子,又是娇娇千金的装扮,並没有引起旁人起疑。
    沈敛给了她可连发的袖里箭,她其实已装作游湖远远绕了一圈,看清了晏归和顾怀寧的位置。
    再待沈敛反覆同对方交涉时,淡定去了后头发动了袭击。
    顾怀寧倒是有些好奇,“那她同我四哥,有进展吗?”
    这么千里迢迢跑一趟,她还以为庄静要一直留在衍北。
    对方这么快便回来,她反而有点害怕对方和四哥是不是没有紧张。
    “她还在,你待会便能问问她。”
    沈敛看著她,视线一直没从她身上离开过。
    顾怀寧被他看到有些不自在,又问:“那晏归如何了?”
    一连三个问题。
    没有一个关於他的。
    沈敛垂了垂眼,过了一瞬才道:“死不了。”
    庄静和林苏就算了。
    晏归都能叫她这么关心了?
    顾怀寧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凉意。
    她顿了顿,“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恨我。”
    对於沈敛,她不可能完全无动於衷。
    只是。
    也只能如此了。
    沈敛沉默了片刻,这才开口:“当年那场刺杀,他也在。”
    准確的说,那是晏归第一次借著別人的手,想要不动声色除了他。
    沈家並非没有敌人。
    况且他还是镇国公府的独苗。
    从小到大,想对他下手的人很多。也正是因为如此,沈覃对他的要求很高。
    武功这一块,正是因为镇国公极为严厉,才叫沈敛有如今这身手。
    顾怀寧那日看见了老乞丐动手,但她没发现,其实不远处还藏著一个小乞丐。
    沈敛原本该死的。
    是她拼命来挡了一刀,才叫他捡回性命。
    晏归恨极了顾怀寧的多管閒事。
    他无法理解,明明她同沈敛无关,不过就是普通路人,为何要这般拼命救人。
    凭什么沈敛就那么命好,那么多人围在他身边。
    哪怕是遇上刺杀,都能半路冒出个小丫头来救他。
    沈敛凭什么!
    凭什么!
    之后,晏归看见顾怀寧被丟下。
    他看见她趴在地上哭,看著她满脸难以置信,晏归心头狂涨的愤怒又消了消。
    他想,终於有人能明白他的感觉了。
    他守在原地,看著昏迷过去的顾怀寧,深深將对方记在心底。
    这或许是这世上,唯一一个跟他一样仇恨沈敛的人了呢。
    可几年后。
    他却听见了顾怀寧当眾向沈敛告白之事。
    晏归至今还记得那汹涌的嘲讽和背叛感。
    可真下贱啊顾怀寧。
    听见沈敛的回答,顾怀寧愣了一瞬,“他是恨我救了你?”
    沈敛並不確定晏归所想。
    他理解不了对方的偏激。
    “或许。”
    顾怀寧皱了皱眉,没有再追问。
    屋內恢復了安静。
    无言一阵之后,沈敛才轻声道:“前世,不是我不愿出手相助。”
    顾怀寧抬起头,平静中甚至带了些许感激打断他。
    “没关係的。我的家人如今好好的,这便已经足够。”
    前世如何,她已经不想再回忆了。
    那些痛苦和伤疤,她可以当做是一场叫她成长警醒的噩梦。
    “不够。”沈敛道。
    误会太多,並非三言两语能解释完。
    可之所以会有误会,而她又这般痛苦,还是他的错。
    “对不起。很多事,我应该早些同你坦白的。”
    他的声音忽然沉下去,里头带著些许温柔,也带著复杂和歉疚。
    “没关係了。”顾怀寧眼中也带著些许感慨。
    沈敛已经换过衣服,却仍然遮掩不住淡淡的血腥味。
    他的伤口太深,昨日太医虽进行了缝合,但血没有完全止住。
    这伤是为了救她造成的。
    她没办法像以前一样决绝狠心。
    哪怕对沈敛有多一丝一毫的愧疚,她都觉得对不起景铭。
    她不希望自己的终日困扰在复杂纠缠的男女情爱之中。
    她的时日无多。
    顾怀寧希望自己的生命每一分每一秒,都能有自己的价值。
    情爱於她而言,如今已是最不紧要之物。
    爱一个人是件很美好的事。
    但感情只会是她人生的一小部分,是点缀,绝不会再成为人生的全部。
    “昨日之事,谢谢你。”
    她不希望自己再纠结。“还有,男儿膝下有黄金。我不希望你再为了我受这种没必要的折辱。”
    沈敛蹲下身,平静回答。“我不是在跪晏归。我是在向你认错。”
    他半跪下后说的那些话,確实是他一直想告诉她,却又一直没机会开口的內容。
    “对不起,之前都是我的错。”
    “是我太迟钝,太骄傲,发现得太晚。”
    “如果能早些想明白,我们之间便不会有那么多弯路。”
    “前世和今生,都是如此。”
    顾怀寧怔了怔,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些。
    “没关係了。”
    她皱了皱眉,下意识想要迴避这个话题。“不必再说这些了。”
    她已经记不清这是自己的第几次拒绝。
    “不要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重活一世,我们都该更成熟些。一如我爱上医术,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到与你而言,更有意义的事。”
    前世她满脑子都是他,可从未想过自己竟会对学习这般感兴趣。
    很多事,只有尝试过才会知晓。
    沈敛已经习惯了她的態度。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眉眼上,平静回答:“我不会阻止你做任何事。只是於我而言,重生的意义自始至终,都是为了你。”
    “我不会强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你也不必有负担。”
    “我会等到你想听的那一日。”
    顾怀寧看著他的眼睛,到底还是转过了头去。
    不会有那一天了。
    待沈敛走后,常氏才嘆口气问女儿,“世子他……你究竟如何想?”
    顾怀寧看向母亲。
    这已不是第一次这么问了。
    她靠进对方怀中,还是垂了眼道,“等京中风波过了,娘就给女儿招赘吧。”
    只有这样,她才不必觉得愧对景铭。
    还有沈敛。
    一场风波,在还没有掀起前,便被稳稳按了下去。
    重生一世,沈敛不可能再给对方机会。
    前世圣上的突然中风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今生有顾怀寧在,已险险替他挡住了一场风波。如今他再恢復记忆,不可能再给对方机会。
    不止七皇子和五皇子两兄弟,还有晏家隱藏在背后的势力。
    那藏在南公馆背后之人,便是晏家。
    儘管晏家也有试过挣扎反扑,但皆凭著沈敛前世查出的线索,尽数胎死腹中。
    晏归被捉拿下狱。
    因为他是连接五皇子和晏家极其重要的一环。
    严氏找了沈敛几次,但案件未清,自然不可能將人带回。
    况且。
    他的罪行可不止这些。
    七皇子原还觉得有一线生机,可隨著关键人证一个一个被带到,也不禁慌了神。
    不可能的。
    他们明明处理得极其谨慎,也没留下什么证据,对方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
    再见沈敛时,七皇子几乎没办法再保持住原来那股骄矜高傲。
    他不会承认自己所作所为,却也確实惊惧对方的手段。
    “我要见父皇!”他咬牙切齿。
    沈敛看著他,眸光深处儘是冷然。
    前世正是七皇子利用林家和顾家的关係,栽赃害得顾家灭了满门。
    当时他太过被动,对方的动作也太快,他才在犹豫间没能护住顾家人。
    顾怀寧从没当著他的面指责过。
    他也便自欺欺人地无视了心底反覆升起的愧疚,用更加冷淡的態度逃避她。
    顾怀寧会那么绝望,和家人尽数离世有极大的原因。
    而今,他不会再给这些人机会。
    她想护住家人,他便替她扫除障碍。
    “陛下不想见你。”
    认罪书已然备好。
    有没有证据,在皇帝那也並不重要。
    只要对方確实一直勾结晏家,便已足够。
    离开天牢时,魏清音的声音叫沈敛停下了脚步。
    “救救我。只要你能保住我的性命,我可以给你让顾怀寧恢復生育能力的法子。”
    前世,她便是吃足了苦头,才生下孩子的。
    七皇子下狱,皇帝曾答应过顾怀寧帮她出气,自然不会放过魏清音。
    沈敛皱了皱眉,想起前世对方那个孩子。
    “救救我,求求你。”魏清音跪在牢门边,满脸悽然,“以前种种我也不想的。爹爹只將我当工具,我又能如何。”
    “我知道你很想治好顾妹妹,我可以帮你们的。只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
    沈敛冷然看著她,过了一瞬才忽然勾了勾唇。
    “你错了。”
    说罢,他没有替对方解惑,眸光幽深迈步离去。
    魏清音抓著牢门,既不解,又绝望。
    对方那句你错了究竟是何意!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敛!你难道不想要顾怀寧恢復生育能力了吗?沈敛!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只有我,只有我才知道怎么帮你们。”
    “沈敛!”
    沈敛在魏清音的绝望质问声中离开了。
    他也不是非要孩子不可的。
    他要的,始终只有顾怀寧一人。
    更何况。
    眼下只有维持现状,他才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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