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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都市小说 > 饮鴆斩前缘,清冷世子红眼求垂爱 > 第148章 你次次帮著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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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你次次帮著旁人。

    顾怀青心下一紧,立刻看向沈敛。
    母亲这阵子身体不適,可不能再被此事烦扰。
    他轻咳了一声,这才开口。
    “娘,您忘了。林护卫又聋又哑听不见的。”
    他看向沈敛,示意对方不要做出反应。
    常氏这才点点头,而后便问起了顾承晋的情况。
    沈敛默然。
    不止药铺那两个小侍女,连常氏也將自己误会成那什么林护卫。
    自己用这身份,又在顾家做了什么?
    疑团一个接一个。
    但叫他確定的是,自己同顾怀寧的来往,定然不似外人所说的那般简单。
    顾家两兄妹拦住了要进屋的母亲,只有池巧云,不动声色被沈敛带去了远处。
    “同我说说,前几月在书院中都发生了什么。”
    他原本还在考虑该去问谁,眼下见对方在这,倒很合適。
    池巧云沉默了一会,捡了些沈敛偏帮魏家姐妹的事儿说了。
    顾怀寧都定亲了,没必要再说两人的事了。
    “因为当初同世子你表白,顾姐姐在书院被人明里暗里嘲笑了许久。几次三番都有人拿这事取笑她。”
    “而且你也没给她留顏面,次次都帮著旁人。”
    池巧云撇撇嘴,“眼下顾姐姐也定亲了,你就別纠缠了。”
    沈敛沉默听著。
    月光落在他的面具上,泛著微凉的光泽。
    正如他的语气,也有些凉意。
    “只有这些?”
    “不然呢?”池巧云有点无语,“你觉得还能有其他?”
    就算有,她也不打算说。
    沈敛並不太满意。
    刚刚对方站在顾怀寧角度说的那些內容,他確实很叫人討厌。
    但。
    应该不止如此才是。
    要嘛池巧云当真不清楚,要嘛便是对方有所隱瞒。
    顾怀寧待沈敛走后,才去找了好友。
    知道只说了些书院发生之事后,一个心终於稍稍放了回去。
    如此也好。
    就这样罢,也不必再解释。
    沈敛既然答应了会请谭神医帮忙,那就一定会做到。
    翌日顾怀寧进宫替圣上推拿回来,才知顾承晋有一次犯了病。
    当时屋中没有小廝,池巧云心急怕他咬伤自己,所以情急之下伸出了自己的手臂。
    待顾怀寧回来时,姐妹手臂已经包扎好。
    虽咬得不算深,却也是受了伤。
    顾怀寧很愧疚,当即表示会去买圣顏膏,保证好友不会留下疤痕。
    池巧云却笑著拒绝。
    “这没什么,不用这么麻烦。”
    她不打算將痕跡去除,她也是有私心的。
    好友虽这么说,但顾怀寧不会真不当回事。
    待晚间时分,她特地去了研製圣顏膏的乔太医府上。
    这段时间她与眾太医已经相熟,很快便被下人请进了厅。
    只是没想到,才一进去便看见了沈敛。
    他脸上的痕跡未消,之前顾怀寧给他的那瓶圣顏膏已经用完。
    沈敛知这圣顏膏的出处,可如何也不觉得这是自己同太医寻来的。
    他是男子,一点伤疤並不妨事,没必要用这种东西。
    他带著瓶子来,是为了想向乔太医打听,这药膏当初给了谁。
    顾怀寧一愣,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还是乔太医正巧前来,將小姑娘请了进去。
    “今日倒是凑巧,竟是一起来了两位贵客。”乔太医笑呵呵,看小姑娘的眼神倒是和蔼。
    顾怀寧维持了体面,笑应了一声,特意站在了离沈敛最远的位置。
    乔太医便看出了这是小姑娘有意在避嫌。
    “世子前来所谓何事?”
    沈敛看了眼顾怀寧,而后取出了那罐用尽的圣顏膏。
    “敢问乔太医还记得这瓶圣顏膏当初是给了谁?”
    乔太医看著瓶子,不由微微挑了挑眉。
    “这是宫中的瓶子,应该是给哪位贵人的。至於究竟是哪位,便不得而知了。”
    依照沈敛和德妃的关係,大概率应当是德妃所赠。
    沈敛也觉得是如此。
    可他好好的,要这东西做什么?
    顾怀寧低著头,有些心虚。
    別人不清楚,她可清楚不过。
    那是她当初感谢『林佑』的。
    沈敛没再多追问,又想乔太医买了两瓶后,这才离开。
    待人一走,顾怀寧也放鬆许多。
    她也是来买圣顏膏的。
    乔太医命下人取来,又同她聊了两句,这才送人离开。
    顾怀寧原以为沈敛早就走了,谁知马车才拐出街角,便看见对方正在等她。
    马车被拦下,顾怀寧轻皱了皱眉,没有下车。
    沈敛站在车窗边,“你若想这样聊也可以。”
    虽入了夜,但路上还有不少行人。
    这边有许多人居住,来往结果经过此处。
    顾怀寧有些恼,而后命车夫去寻了一处隱蔽些的位置。
    只是她仍旧没下车,並未同对方单独相处。
    “昨日巧云同我说了一些你在书院里的事。”沈敛先开口。
    “既然世子已经知晓,便该明白我不愿同你接触的原因。”顾怀寧道。
    沈敛並没有因为她的拒绝和疏离而不高兴,仿佛是已经习惯了。
    他有些惊讶自己的反应,但沉默了片刻后,还是开了口。
    “前段时间,我梦见了一个人。”
    顾怀寧坐在车內,闻言便是心口一紧。
    梦见了一个人。
    他梦见从前了?
    只是眼下这般情况,她自然不能露出破绽。
    “世子梦见谁同我有什么关係,那不过就是场梦,怕不是世子白日里想太多了。”
    这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
    沈敛道,“梦中那人,我看不清长相,並不清楚对方是谁。”
    顾怀寧劝,“世子应当注意休息,夜间多梦,也或许是白日想太多。”
    沈敛见她句句皆在迴避,这才淡淡道,“我虽看不面容,但却觉得那人是你。”
    顾怀寧相信这话是真的,並非对方故意编的。
    但她同样不会承认。
    “那世子未免有些草率了。我同世子並无什么接触往来。”
    沈敛似笑非笑,“我有说过是怎样的梦境吗?五小姐未免太自信。”
    顾怀寧没去钻这文字牛角尖。
    “无论什么梦境,我都没有兴趣。若只是想说这些,那恕怀寧先失陪了。”
    车夫就在旁边,两人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听见自家主子要走,他便马上准备离去。
    只是车轮才滚动了一瞬,一边便突然传来悽厉的喵呜一声响。
    顾怀寧做车上嚇了一跳,赶紧从马车上下来。
    马车下一道白色小身影一瘸一拐爬开,明显被压了腿。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小野猫,被马上一压好像断了腿。
    沈敛便见小姑娘脸上倏然露出心疼之色,轻轻蹲下身小心翼翼朝猫儿挪了过去。
    “咪咪。”
    顾怀寧小声轻唤。
    她到底也算有点经验了,知道猫儿们比较喜欢什么样的接触方式。
    猫儿又朝角落缩了缩,因著后腿伤势,明显还是很害怕。
    车夫尷尬直摸头。
    他也不知这猫什么时候钻到车下的。
    顾怀寧又挪近了两步,將声音放得更轻更柔。
    沈敛站在一旁,这样的场景却叫他头部一阵刺痛。
    恍惚间,他脑中又突然出现了些画面。
    那是一道身影蹲在国公府的枫叶林间,轻声向一道橘白小声音召唤。
    顾怀寧最终也没能碰到猫儿。
    在她就离小猫一点距离时,一串狗吠响起,將猫儿彻底给嚇跑了。
    顾怀寧很担心。
    那猫儿被伤了腿,也不知能不能活下来。
    “对不起小姐,我没看见它在轮子下面。”车夫道。
    顾怀寧皱著眉,“白日里再来此处找找吧,看看能不能再发现那小傢伙的踪跡。”
    既然是她家马车压的,她定然要想帮忙救治。
    沈敛见她语气这么沉重,平静开了口,“也未必是你家马车轧的,猫儿灵活得很,不见得连马车轮都躲不开。”
    顾怀寧不想爭。
    “世子说的是。”
    这虽是应了,却明显是敷衍。
    因著此事,她的情绪有些低落。
    沈敛却在她路过时开口,“你是不是在镇国公府,也这般唤过我的猫?”
    府上那猫几次三番同自己亲近,很容易便可判断出,將那猫儿养在府里的人究竟是谁。
    沈敛並不能理解之前的自己。
    刚刚那瞬间,他却好像懂了。
    顾怀寧的脚步顿了一顿,而后面不改色开了口。
    “未曾。”
    否认后,她平静上车。
    待顾府的马车遥遥离去,沈敛这才立刻回了镇国公府。
    那橘白猫儿最近应是一直藏在枫叶林。
    下人们去堵了几次,都没將这小傢伙抓走。
    这是沈敛受伤后第一次来这里。
    初夏时节,枫叶还是绿色的。
    清冷的月光落在叶子上,朦朧又神秘。
    沈敛並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但看著周遭,莫名也有些感触。
    那种微妙的感觉同他以往来时都要不同。
    分明是有些繾綣和曖昧的。
    仿佛曾在这里发生过什么。
    是他和顾怀寧吗?
    她除了在这玩那只猫儿,还发生了什么?
    沈敛又往里走了一段。
    猫儿的动作很轻,几乎叫人无法察觉。
    可它的眼睛也很亮。
    在黑暗中很难叫人忽视。
    沈敛远远看见了它,遂而顿住了脚步。
    他沉默想著自己当初养它的理由会是什么。
    至少见了这小傢伙两三次,除了觉得它很机灵以外,並没有其他多余的喜欢。
    他一向是冷情之人。
    小橘白远远蹲著瞧了他一会儿,见他后方没有其他人,终於犹犹豫豫慢慢挪了过来。
    待快到他身边时,小傢伙才停下,委委屈屈地喵了一声。
    那声喵很轻很娇,听得出是在撒娇討好。
    沈敛冷静看著它,一时没有动作。
    待小橘白又挪近了些,小心翼翼地叫人心疼。
    他皱了皱眉,忽然想起顾怀寧晚上的神情。
    她应该是极喜欢猫儿的。
    小橘白见他没反应,这才凑到它身边,小心翼翼打著滚儿求亲近求討好。
    沈敛站了一会儿,而后终於蹲下身去,將小傢伙抱了起来。
    察觉到他態度的转变,小橘白立刻发出巨响的呼嚕声。
    它太开心了,以至於圆圆的猫眼都直接眯了起来。
    沈敛挑了挑眉,而后將猫待会了小院。
    小廝僕婢见状皆先是一惊,但见他態度,也没人敢上来动手。
    严氏闻讯赶来时,小橘白已洗过澡,正慵懒躺在沈敛床上舔毛。
    “你怎么又把这小畜生带进来了。”
    她的表情一阵青一阵白。
    府中那么多下人去逮猫愣是没抓著,竟让它好好活到了现在。
    “母亲对我的猫有意见。”沈敛淡淡翻了页书,问:“为何?”
    严氏梗了梗,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总不能说,怕有这小畜生在,他同顾怀寧又搅和到了一起。
    “猫儿是畜生不乾净,你重伤初愈,要是带了些不净之物到你身上可如何是好!”
    严氏找了理由。
    沈敛的视线始终在书上,闻言又翻过一页才道,“若儿子会因一只猫便出事,那想必也是活不久的。”
    “呸呸呸!”严氏恼怒,“你胡说八道什么。”
    什么活不活的久的!
    身为母亲,她听不得这种话。
    沈敛未抬眼,“母亲不必担忧。”
    严氏看著他半晌,这才突然问道:“你脸上的情况究竟如何了?为何在家中也要戴著面具?”
    儿子本就冷静喜怒不形於色,戴上面具之后,心思便更加难以猜测了。
    人都是自己生的,在母亲面前,他有什么好遮掩的。
    严氏只觉得儿子同自己越离越远,母子间早已离心。
    这叫她有些难受。
    这般想著,她便走上前要摘面具。
    可沈敛却侧过头,避开了对方的动作。
    “怎么?”严氏愣了愣问。
    沈敛將面具摘下。
    “这种事我可以自己来。”
    不可否认,他更喜欢戴著面具的感觉。
    有一层遮掩,他不需要控制情绪表情,反而更加轻鬆。
    只是在他自己的事情上,他也需要母亲明白,他不会再像以前那般凡事受她控制。
    严氏僵了一瞬,逐渐会过意来。
    从前儿子只是在婚事上不让她做主。
    如今,已小到连摘个面具这种事都不行了。
    “你。”她胸膛一阵起伏,“你非要这么对我吗?”
    沈敛只道,“母亲误会了,儿子只希望您少操心。”
    严氏转过了身去。
    强大的挫败和无力叫她烦闷至极。
    直到这一瞬间,她突然觉得自己確实老了。
    她已经彻底管不住这个儿子。
    从前的沈敛就像风箏。
    他飞在空中,谁都能看见他的华丽。
    她是拉著线之人,哪怕风箏飞得再高,她也能將线拉回。
    可如今。
    那根控制风箏的线彻底断了。
    她不再能控制他。
    这种彻底脱离了掌控的无力感,像是彻底抽走了她全身的力气。
    沈敛看她满身寂寥又落寞的背影,到底缓了声音。
    “母亲放心。子嗣问题,我会儘快让您如愿。”
    他已同沈樾商量好。
    对方的第一个孩子,会由沈敛带回府中。
    反正是继承镇国公府的一切,沈樾並不介意。
    严氏顿了顿脚步,而后由陈嬤嬤扶著回了主院。
    ……
    顾怀寧再次进宫时,见到七皇子。
    自打开年后,两人便没怎么再见了。
    七皇子看著远处小姑娘的身影,两人皆是顿住了脚步。
    外出办差一个月,对方大抵是吃了些苦的。
    虽然回京已有些时候,但他的肤色依旧没有养回来。
    比从前黑了些许,也更结实了。
    他身上没了以往的偏偏贵公子气,变得更加喜怒不形於色。
    顾怀寧垂下眉眼,瞬间便想起了对方已同魏清音定亲之事。
    二哥说,两人並非圣上赐婚。
    那便是七皇子自愿的了。
    那么,魏清音究竟是凭什么?
    思索间,七皇子已然再度迈开脚步,一步一步朝她的方向走开。
    顾怀寧也大大方方抬起眼,动作標准向对方行了礼。
    七皇子走到她身边停下,眸底深处有些复杂。
    他確实没料到,顾怀寧竟会无法生育。
    他错过了此事,回来时已来不及。
    “五姑娘,好久不见。”
    顾怀寧温和著同对方寒暄,落落大方,並没有半分羞赧。
    七皇子之前便觉得她漂亮如天上的星子,两个月未见,她已如空中明月皎皎,让人一眼便瞧见她。
    “听闻殿下定亲了,祝殿下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顾怀寧笑容真挚,语气也很是温柔。
    可七皇子却心底一动,眼底迅速闪过郁色。
    魏清音那身子,怕是没办法生什么贵子。
    不过无妨,她无法生子,自然还有其他女人可以生。
    魏家有意让魏清若日后做他的侧妃,不过魏清音却不太愿意。
    七皇子掩住眼底情绪,这才笑了笑,“日后都是一家人了。”
    这话说的,到底透出了些许不甘。
    同样都是无法生育,身为男子,他自然更愿意娶顾怀寧。
    可是,他同样不捨得魏清音告诉他的那些信息。
    顾怀寧一直注意著他的表情,待人离开,她眼底的笑意才渐渐散去。
    这阵子她確实忙忘了,还有魏清音没有处理。
    皇帝最近状態不错。
    七皇子回京,他有意放些权力给对方,想看看对方的能力。
    是以圣上並不似上个月那般操劳。
    “你家中若有事,便不必这般进宫了。”皇帝道。
    这阵子所需要操心的事多,小姑娘好不容易养回来的肉,眼见著又要瘦没了。
    皇帝也不希望景铭回来后埋怨自己没將人照顾好。
    “正因大哥受伤,才更要確认陛下您健健康康,臣女才能心安。”顾怀寧道。
    皇帝看著小姑娘认真的眉眼,这才询问,“大夫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德妃接连两次给镇国公府送信,陛下不可能一无所知。
    在命人调查清楚缘由后,心下也不由得有些烦严氏的不懂事。
    景铭同沈敛是兄弟,表面上又是表兄。
    就该相互扶持。
    严氏为难顾怀寧,儼然是不將他这个皇帝放在眼中。
    小姑娘一愣,立刻紧张起来。
    皇帝既已知晓,那或许就有可能知道自己同沈敛已有接触。
    “不必紧张。”
    皇帝察觉到她微顿的动作,开口安抚。
    他知道对方已经努力避开沈敛,只是命运难为,这怪不了她。
    顾怀寧闻言,这才道,“世子说会安排。”
    皇帝自然也希望顾承晋能恢復。
    老人终將会逝去,大衍的未来还是要靠年轻人。
    他也不希望前途不可限量的少年將军折戟。
    “若下次再有人为难你,大胆同朕开口。”皇帝是有些恼的。
    满京城也就严氏那蠢妇不长眼。
    顾怀寧懂事应声,却也没当真要靠对方。
    皇帝日理万机,那么多国事依旧够烦心了,她如何能鸡毛蒜皮之事烦扰对方。
    唯一让她庆幸的,便是对方没怪罪她见了沈敛之事。
    事实上,自打那日沈敛进宫拒婚,皇帝便已经发现了。
    沈敛这孩子不是长辈能隨意操控的。
    別人越强迫,他或许反弹得就越厉害。
    出宫前,顾怀寧去见了德妃。
    对方又让宫人备了好些名贵药材,一起让她带出了宫去。
    小姑娘盛情难却,只得先收下。
    出宫后,她却没有直接回府。
    顾怀寧在医馆外下车,林苏在忙,也是有些诧异她会过来。
    待帮忙完,两人才一道进了里屋。
    “林姐姐可有什么法子,能叫世子知道当年救他的人不是魏清音,却又不会联想到是我?”
    林苏有些惊讶,而后马上认真起来,“你是不是想做什么?”
    顾怀寧是想对付魏清音,但暂时还没想好如何下手。
    只不过不管如何,她都不想再突然看见沈敛出来保对方。
    因著失忆,顾怀寧不是很確定沈敛如今知不知晓当年之事。
    林苏眼神复杂,“依照世子的性子,必然会追查下去。”
    若他知道当年的恩人是顾怀寧,自然难解。
    她担心的便是如此。
    回到府中,她在厅外看见了小橘白。
    小傢伙正在疯跑,看样子是开心的不行。
    顾怀寧愣了愣,还没走过去,猫儿便主动朝她顛顛跑来。
    池巧云跟在后面,追得气喘吁吁。
    小橘白在这,那沈敛呢?
    这念头刚升起,池巧云便作了解答。
    “世子来了,这会正在你大哥院中。它这猫儿也太能逃了,我追了它大半个顾府。”
    顾怀寧蹲下摸了会猫,然后將小橘白塞到闺蜜怀中让她带回去。
    既然沈敛在,那她现在就先不过去了。
    池巧云明白好友的意思,抱起猫儿便往回走。
    顾怀寧才走开两步,这才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顿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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