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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都市小说 > 饮鴆斩前缘,清冷世子红眼求垂爱 > 第135章 我死过,那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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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我死过,那不是梦。

    池巧云常常觉得,自己总能知道比寻常人多的消息,也是有点点命中注定在身上。
    就比如今天。
    如果不是顾姐姐邀请她来,她就没办法看见这么多好戏。
    景铭的话让顾怀寧不好拒绝。
    她总不能说不能。
    无奈纠结了两秒,她还是转身去找母亲说明情况。
    常氏还能说什么。
    殿下亲临,还要替女儿把关,她总不能將人赶出去。
    更何况对方原就是她还挺喜欢的年轻人。
    若不是无妄大师那一句话,她也犯不著眼下忧心这么多事。
    与此同时,京兆府中,一名衙役被按压在堂前。
    就在刚刚,他家中被人搜出了房契和银子。
    衙役扛不住用刑,招供出了不少事,还牵涉到了其他官员。
    沈敛同京兆尹出行时路过顾家门前,路边停靠的马车表明了顾家今日似有宴请。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想起了昨晚询问林苏时,对方有些敷衍的迴避答覆。
    她应是知道的,但对方没有告知。
    沈敛的心头一落,倏地有了答案。
    这个猜想一钻进脑海,他周身本就冷淡的气质便更加冰冷难以接近。
    他未料到,顾家这么著急给顾怀寧招婿。
    让他眼睁睁看著同別人在一起。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1???.???】
    这不可能!
    ……
    马场內,前来赴会的公子们已经分成两对。
    顾怀青看著突然出现的景铭,很是困惑不解。
    顾家这是在招赘,这位殿下也吵著要下场是几个意思?
    他看了看一旁的母亲和妹妹,见两人都是无奈之色,只能小声同景铭商议。
    “殿下,您擅长马球吗?”
    景铭的身手一般。
    他和德妃的目標都是富贵閒人,是以任何方面都让自己处在一个很平庸的中等水准。
    而顾家四个儿子,顾怀青的身手是最弱的。
    他俩若是替顾怀寧把关,恐怕筛选不出身手特別出色的。
    “二哥在担心什么?”景铭笑眯眯问。
    如此亲近的称呼一出口,周遭眾人面是一阵心惊肉跳。
    顾怀青也一样。
    “殿下称呼在下名讳便可。”
    景铭皱眉,“这怎么行。或者我叫你青哥?”
    顾怀寧他都叫姐姐了,人家二哥他怎么会直呼名讳。
    顾怀青又回头看了母亲和妹妹一样。
    这位殿下这是在干嘛?
    不会真的想娶他妹妹吧?可对方话里也没直接透露出这个意思,仿佛真的只是因为同顾怀寧关係亲厚。
    常氏笑得有点苦。
    “宫中也有指导马球的先生。”景铭笑著看著眾人,“正好本皇子今日赶上了,顺便悄悄是你们在宫外学的好,还是宫中学的好。”
    周遭眾人面露訕訕,也有人低头掩住欢喜之色。
    皇子殿下都这么说了,但凡看得懂眼色便该知晓这场比试必须得防水,不能真努力去贏。
    可要是真防水,那这场马球赛便没了意义。
    顾怀寧在心下嘆气,而后让人先將景铭请来。
    少年骑在马上,缓缓行至她身边。
    他脸上还是带著笑,叫人没办法对他说重话。
    但顾怀寧不能心软。
    “殿下在场中无法看清所有人实力,还是同大家一道在下面瞧瞧吧。”
    景铭看著她,“姐姐是希望我在场下替你把关吗?”
    顾怀寧点头,“况且若是您有个闪失,顾家可如何是好。”
    景铭看了她一会,“也不是不能如何的。”
    他要是受点伤,当然就更方便开口提议顾家把女儿许给他。
    但他没等她回答,便已经下马。
    “不过既然寧姐姐希望我在场下把关,那我便依姐姐的意思。”
    儼然一副百依百顺的姿態。
    夫人们看著二人,面面相覷著收回了视线,显然已经不如之前热络。
    瞧著这十一皇子的反应,顾家就没必要招这个婿。
    常氏也是暗暗叫苦。
    比试还没开始,气氛便已经不行了。
    哪怕后面开始了,场上也只是敷衍,压根没有认真。
    不止夫人们这么想,场上眾人也如此觉得。
    景铭一脸的若无其事,而后对著眾人指指点点。
    “寧姐姐你瞧,这些人对你都不够心诚。就因为我来了,他们便立刻放弃了。”
    这种人可不堪託付!
    “你要招赘,也该找个坚定点的。无论面对什么困难,也该將你放在心尖上。这群人一看就知道,只贪图顾家的权势。”
    景铭劝她的內容也不带什么男女间的曖昧,叫人挑不出错。
    可他的声音没有压低,周围听见的人不少。
    顾怀寧忍不住轻咳了两声。
    对方口中这些人的母亲或长辈们都在旁边坐著呢。
    景铭却仿佛未觉,甚至转头笑著问那群夫人。
    “夫人们觉得呢?若是你们替闺女选婿,是选个一碰见困难就退缩的,还是选个坚定为了你们女儿迎难而上的?”
    夫人们更没法说他什么了。
    因为人家字字在理。
    脸上虽陪著笑,但心底憋屈得要死。
    景铭面不改色,从容得好像半点没有察觉到周遭的氛围。
    顾怀寧在心里嘆气。
    这位殿下一贯好相处没架子,让她不知不觉忘了他的身份。
    直到此刻看见其他人面对他时的反应,才突然提醒了她,他是皇子,是可以完全不在乎绝大多数人感受的。
    池巧云看了半天戏,终於慢悠悠开口,“那殿下觉得,谁合適呢?”
    她觉得人家说了半天,为的就是引出下面的话。
    可景铭却无辜撑著下巴,“我是替寧姐姐把关的。”
    他並没有自告奋勇。
    池巧云著实有些意外。
    顾怀寧出声打了圆场,“殿下身份贵重,他们是不希望在殿下面前失了风度。”
    隨即,她便让下人去取了吃食点心过来,岔开了话题。
    池巧云接著无人注意小声同她咬耳朵,“寧姐姐,十一殿下是不是对你有意?”
    顾怀寧摇摇头,“我们一直是姐弟般相处,並无儿女私情。”
    池巧云觉得不像。
    虽说景铭表现得確实很像只是个关心姐姐的弟弟。
    但她有种直觉,对方的心思应当不止如此。
    下人將吃食送来,顾怀寧起身去招呼安排时,景铭转过头,带笑看向了池巧云。
    池巧云察觉到他的视线,故意朝顾怀寧方向挑了挑眉。
    她还是觉得有猫腻。
    景铭却低头轻轻笑起来,然后对著她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他坦荡没有否认她的猜测,却请求对方暂时不要说。
    池巧云顿时觉得这位十一殿下其实还不错。
    她是顾怀寧好友。
    他对她坦诚相待,侧面也说明了他对好友的重视。
    儘管顾家已经尽心招待,但马球会到下半场时,眾人已完全没了兴致。
    夫人们也神情懨懨,只想赶紧结束离开。
    常氏无奈,知道今日是没什么结果了。
    可这原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今日这么一闹,怕是这些夫人们心下会有意见。
    到时候若在私下说些什么,女儿这赘婿怕是就更难找到好的了。
    正这般想著,下人便领著林苏和沈敛过来了。
    “今日府上好热闹。”
    林苏並不愿来打搅,但今日沈敛赶回来时脸色太冷,她只能识时务些。
    常氏一看见她,便立刻双眼一亮。
    “林大夫!”
    她先大声唤了一句,而后立刻热情相迎,將人带去了一旁。
    能叫常氏这么热络对待的,自然便不是一般大夫。
    夫人们被吸引了注意,纷纷朝两人的方向望去。
    顾怀寧猜到了母亲的想法,笑著替夫人们解惑,“別看林大夫年纪轻轻,却家学渊源医术高超。在调理女子身体一事上,颇有经验。”
    此言一出,眾夫人立刻双眼一亮瞧了过去。
    在这种事情上,多认识个大夫自然是有备无患。
    而这时常氏也已同林苏聊完,笑著带人走了过来。
    口说无凭,自然得真露些本事,別人才会相信。
    这马球会已经没什么好看,常氏乾脆领著夫人们去了厅。
    林苏最希望的便是能在京中开设一座学堂,自然不会错过常氏递上来的好机会。
    只要將名气打出去,日后也不怕站不稳脚跟。
    沈敛只沉默站在边上,眸底深处仍有化不开的郁色。
    只是他没想到景铭也来了。
    若知如此,他也不必匆匆赶来。
    常氏领著一眾女眷走了。
    顾怀寧到厅时,才发觉『林佑』没陪同林苏一起过来。
    池巧云好奇地小声询问,“刚刚那人为何戴著面具?”
    她一顿,更小声补充了一句,“我瞧他那身形,怎么如此像世子……”
    顾怀寧解释,“那是林大夫的护卫,之前毁了容。”
    池巧云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真不是世子乔装打扮守在你身边吗?”
    就沈敛同好友的关係,她很难不怀疑呢。
    顾怀寧理解好友的猜测,毕竟她也无数次怀疑过。
    可解释的话才到嘴边,她又倏然顿住。
    神通广大一如沈敛,难道就没有换一张脸的本事吗?
    她怔在原地,之前一次又一次被她推翻的怀疑,此刻又全数浮现在脑海之中。
    她是摘掉过他的面具。
    可那张可怖的脸,就一定是真实的吗?
    “顾姐姐?”池巧云好奇看了看她,“你有没有让他摘过面具?”
    顾怀寧回过神。
    “摘过的,妹妹不必担心。”她垂下眼转移了话题。
    “不过林大夫確实医术高超。池妹妹你今日也在,正好可以让她好好把把脉。”
    话虽这么说,可一颗心已然沉下。
    为何自己醉后会对林佑那般不同?
    会不会是醉后发生了一些事,可她却忘了呢?
    一个荒谬的答案在心中渐渐浮起,可她又不敢当真揭开去相信。
    待池巧云进去厅坐好后,顾怀寧才叫来映书,让对方再细细说一遍之前自己同林佑发生之事。
    映书满眼疑惑。
    小姐之前听见那些事时,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如今为何又重新提起?
    只是见顾怀寧这般认真,她又认真回忆著说了一遍。
    重新再听一遍自己的黑歷史,小姑娘仍旧羞耻得无地自容。
    可羞耻之余,她心底的疑惑也更甚。
    自己为何会坚持梦中的林佑会说话?
    有没有可能,那確实不是梦?
    隱隱约约的不適传来,顾怀寧连忙强迫自己想了想医书內容。
    在一开始的无措之后,如今她已知道该如何调整状態。
    只是林苏才诊完三人,顾怀青便过来了,表情看著也有些怪。
    他同常氏附耳几句,而后便又匆匆走了。
    顾怀寧起身瞧了瞧,正巧看见一眾公子垂头丧气满脸忿忿路过。
    仔细一瞧,甚至还有一两人掛了彩。
    景铭笑眯眯走在后头。
    但跟在最后面的,是沉默无言的林佑。
    顾怀寧刚刚便发觉林佑没跟来。
    眼下见眾人这般,心底怀疑更甚。
    不適传来,她先回了厅,暂且平稳心绪。
    因著林苏露了一手,夫人们打算再留一留,只让自家孩子们先走。
    能带来考虑入赘的,当然在各自家中没什么地位。
    他们受些委屈便委屈吧,她们还想再瞧瞧林苏的本事。
    景铭进来同顾怀寧打了招呼,而后便笑眯眯走了,並没有不舍离去之意。
    池巧云偷偷打量著,觉得好友若真同十一皇子在一起也不错。
    虽然她没在顾怀寧面前提起,却也听闻了当日斋宴之事。
    就镇国公夫人那性格,好友嫁进去准没好果子吃。而那日德妃娘娘当眾护了好友,想来应该是个好相处的婆母。
    是以景铭离开后,池巧云不动声色替他说了不少好话。
    待客人们全部离开时,顾怀寧她已有些精疲力尽。
    回来的路上,她见到了沉默而立的林佑。
    刚刚常氏同她说,在女眷们回了厅后,景铭邀林佑一起打马球。
    结果便是林佑大发神威,將一干人等打得七零八落,下手丝毫不留情。
    顾怀青想让他放水,可人家又聋又哑沟通不了。
    景铭则在边上一直点评,不是说这个骑马技术不行,就是说那个马球打得烂,无一倖免。
    顾怀寧听著都替眾人尷尬,难怪那群人走的时候脸色那么难看。
    大概今日过后,自己在京中招婿是无望了。
    只是自打心有猜疑,他便觉得今日分明是两兄弟联手过来捣乱的。
    景铭確实同自己关係好,但到底是沈敛表弟。
    对方这么做,分明是为了帮沈敛。
    一想到这,她就再度不適。
    顾怀寧转过头,垂眸朝自己院中前去。
    林苏今日来得比较早,也帮了顾家大忙。
    若不是她的出现,场面定然更难看。
    她沉默前行,待经过园时顿了顿足,而后拐进了院內。
    顾家的桃开了,树梢上全是一片粉云。
    还未至树下,便能闻到一阵桃香。
    顾怀寧之前常用的香膏和香薰,都是采了自家桃做的。
    因为她喜欢这个香味,顾家在园最里面种了一大片桃树。
    顾怀寧沉默著站了一会,回过身时,林佑的身影已在不远处。
    她是特地走进来的。
    而对方跟来了。
    若他只是路过,不会深入到对方所在的位置。
    缓解的不適再度升起。
    她闭了闭眼睛,强忍著上前而去。
    “是你吗?”她冷冷开口。
    沈敛没做声。
    理智告诉他不该眼下不是时候。
    但感情之事不是光凭理智便能控制住自己。
    他知道她在试探他,但他心甘情愿走到这里。
    顾怀寧按住胸口,而后揭下了他的面具。
    今天他没戴那种人皮面具。
    她以为会先看见那张可怖脸,却没想到入目的是那张熟悉的俊顏。
    顾怀寧怔了怔,衝击让她瞬间喘不上气。
    沈敛儘管已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心下沉了沉。
    像上次大相国寺一般,他伸手將她揽进怀內。
    可她却不愿再成全,挣扎时先红了眼。
    见她这般,他心里並不好受。
    可若真如她意,她或许会没命。
    仅仅犹豫了一秒,他还是扣住了她都手腕,重新將人揽进怀中。
    柔软的唇瓣带著桃香,可尝起来却满是苦涩。
    那是顾怀寧淌下的眼泪。
    待她终於稳定下来时,沈敛缓缓开了口,“不要著急。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跟你坦白一切。”
    顾怀寧推开他,“我不明白你怎么了。”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声音还是有些颤抖。
    “我们之间明明没什么,你也不是那等重情之人,为什么突然之间,你就变得这般好像非我不可了。”
    “就因为我不喜欢你了吗?”
    她看著他,“世子,你清醒一点。骄傲如你,何必在一个討厌你的女子身上处处碰壁?”
    沈敛因她那句『討厌』皱了皱眉,但还是沉声开了口,“我们是夫妻。”
    顾怀寧心口缩了缩,“若你回忆起来了,便该知道和你做夫妻,我有多么痛苦。”
    她顿了顿,而后抬眸,“沈敛,跟你在一起,我会死的。”
    这句话太过篤定,仿佛她真的会到那一步。
    “那只是梦!”沈敛道。
    顾怀寧不想解释什么前世今生,“如果不是梦呢?我为什么要拿自己的命去赌。而你之前对我做的那些事,又值得我去赌吗?”
    她闭了闭眼,“我只想好好活著。你若对我有一丁点的情意,便不该再纠缠我。除非你想眼睁睁看著我死去。”
    沈敛肯定道:“我不会让你死!”
    他既娶她为妻,便必定会护她一声一声。
    哪怕是老天爷同他抢人,他也势必不会妥协应允。
    顾怀寧忍了半晌,看著他的这份篤定,却忽然笑出了声。
    只是笑著笑著,眼泪便溢出了眼眶。
    “你还不明白,为何我会这般篤定吗?那不是梦。我死过一次了,你明白吗?”
    沈敛怔住,有那么瞬间,仿佛身体內有什么东西被血淋淋地挖出来,丟在了眼前。
    顾怀寧没再说话,擦了眼泪往自己的院子而去。
    沈敛没动,脑中却反反覆覆响起她刚刚说的话。
    那不是梦。
    我死过一次了。
    她死过一次了。
    若是真的,那便是他在梦中瞧见的样子。
    她是带著笑死去的。
    因为对她而言,死才是解脱。
    她寧愿死,也愿再同她做夫妻。
    她的家人们呢?
    那时顾家又如何了?
    无尽的疑团如雪般纷纷而至,他忽然痛恨自己,为何不能再多梦见一些。
    再多知道一些关於她的事。
    晚间,一贯沉默立於树下的林佑没有再出现。
    常氏和一眾僕婢们都满心疑惑,林苏替沈敛找了理由,但心中已然有所猜测。
    顾怀寧今晚格外沉默,刚刚回来时,甚至微红著眼。
    林苏没问,不想再提及她的伤心事。
    “明日开始,我会在宫中住一段时间。”治疗开始时,顾怀寧突然开口。
    林苏皱起眉,“不要意气用事。”
    若是此时长时间中断,那之前的治疗很可能前功尽弃。
    顾怀寧沉默摇了摇头,“我不是意气用事。”
    她不確定沈敛此刻是否已经知晓圣上会出事。
    若对方借著这事帮七皇子,恐怕顾家会更不安全。
    林苏极不认同。
    顾怀寧的决定在她眼中,就是对自己身体不负责任。
    “你同世子再谈一谈。”
    “林大夫。”顾怀寧满是歉意看向她,“再给我一段时间。好吗?”
    林苏自然觉得不好。
    可回到镇国公府时,却没找到沈敛。
    他去了大相国寺,甚至没等待翌日清晨,直接半夜找到了无妄大师。
    “之前大师所言之事,可有法子证明?”
    哪怕沈敛再怎么不信命理一事,当顾怀寧说出那些话后,他便无法再坚持自己的观点。
    沈敛不是轻易改变想法之人,他想要证明,想要求个法子能让自己知道更多关於前世今生的一切。
    若她真死过一次。
    那他必定也经歷了一世。
    无妄大师看著他,沉沉念了声佛。
    “若世子真有疑惑,可上问仙台。只是世子心若不诚,未必会有答案。”
    沈敛听过大相国寺的问仙台,可从未见有人真的得到过什么答案。
    於他而言,这个回答如同唬人无异。
    可事到如今,他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只是问仙台一共九百九十九节阶梯,皆需要人一步一步跪上去。
    “何时可以?”他沉眼问。
    无妄大师却道,“问仙台可解有缘人,但窥得天机,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沈敛只问,“代价从我身上出,还是从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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