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霍启尊,亲我
那人从身后扣住了醒枝的腰,她被迫和他贴在一起。是扎实的肌肉的触感,温热到接近滚烫,醒枝的头靠在他胸前,似乎能感受到內里心跳的律动。
不是程英耀,这种活人气息,程英耀没有。
醒枝还没有从那一推中回过神来,便把一只手抬起了下巴,接著,那人的唇便吻了上来。
周围的音乐声大到聒噪,黑暗中,周围的男女都忘情地拥吻在一起。
此刻,他们不能称之为人,而是一个个被慾念支配的动物,只有求偶本能。
那人在一点点撬开她的齿关,逼她回应这个吻。
醒枝知道自己不能躲,时珏的命握在他们手里。
可她觉得屈辱,觉得自己此刻没有任何尊严,像一个被卖到风月场接客的妓女。
在黑暗中,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就这样滚落下来。
后来,她尝到了咸味。
那人显然也尝到了,他顿了一下,將她打横抱起来。
醒枝下意识挣扎了一下,接著,便僵在了他怀里,一动不动。
那人解了风衣,將她的头包住。
在一片黑暗中,音乐声越来越小,接著,醒枝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她被抱了出去。
那人一直在往前走,到后来,进了电梯,又下电梯一路走,把她塞进了车里。
包在身上的风衣一直没有拿开,醒枝蜷缩其中,流了一会儿眼泪,突然在里面闷声问:“你要带我去哪儿?快把我送回去。”
不知道程英耀会不会以为她趁乱逃跑,她不能跑。
那人许久没有作声,久到醒枝以为他是个哑巴。
他才突然道:“送回去,让你被別人亲吗?”
醒枝猛地坐了起来。
她扯掉头上的风衣,便看到了霍启尊一张没什么情绪的脸。
刚才会所里的气场太杂,她神经又太紧绷,没有察觉出异常。
风衣里明明有那样浓烈的属於他的气息,她应该早就发现的。
此时的醒枝,呆呆地看著霍启尊,脸上的妆都哭了,右眼下睫毛上,还带著一颗要落不落的眼泪。
唇膏只剩斑驳的一点,一大半都在霍启尊唇上。
她看著霍启尊,霍启尊也看她,良久,她才深吸了一口气,道:“你怎么才来呀。”
语气要多委屈有多委屈,那颗眼泪就这么滚了下来。
霍启尊託了她的脸,去亲她的泪痕,把那点眼泪都收入自己唇间。
醒枝没说什么,就只是哭。
这是两人认识以来,她哭得最久的一次。
霍启尊就由著她哭,一直哭到车子停。
之后,他又將她抱起来,就这样抱著她,一路坐电梯上楼。
他又將她带回了上次来的房子。
醒枝被放在沙发上,霍启尊转身去了厨房。
他在监控里,一直看到她晚上出门,她是没吃晚饭的。
霍启尊去厨房替醒枝煮了碗面,上次她来过之后,他便一直保持冰箱里有食材了。
面端出来,醒枝不在。
霍启尊在楼下找不见儿,又上楼去找。
浴室里传来水声。
霍启尊推门进去,看见醒枝在洗澡,一边洗一边哭,用浴刷把自己娇嫩的皮肉刷得通红。
是程英耀给了他时间地点,让他去会所接人,所以霍启尊知道,程英耀不敢太过分。
他们玩游戏的时候,程英耀甚至拍了视频发给他,没拍两人互动,只拍到了醒枝冷著脸,把纸巾从唇上扯下来。
霍启尊自然是醋意翻涌,但为了醒枝的安全,强压了火气。
没想到,醒枝刚烈成这个模样。
知道的,是她被程英耀带去喝酒玩曖昧游戏,不知道的,以为她被用了强。
面对在乎的人和事,难免多想。
霍启尊就在想这个女人跟自己第一夜后,是不是也这样,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折辱。
浴室的温度太高,薰得霍启尊双眼发潮。
他扯了块浴巾走过去,一边关了水,一边將醒枝包住,顺带注意到了垃圾桶里被她剪坏的裙子和渔网袜。
这么有稜角的性子,也亏得生在了顏家,还能得到些庇护,平安长大。
要是流落在普通人家,怕是早就受不了社会的毒打,香消玉殞了。
霍启尊心口发沉,看著自顾自擦身体的醒枝:“衣服都被你剪坏了,穿什么?”
醒枝嗓子哑的厉害:“穿你的。”
霍启尊转身去了衣帽间,拿了个自己的大衬衫给她,又拿了条宽鬆的质短裤,和一个长尾夹。
“裤子自己夹一下。”
醒枝接过去换上,才跟他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老实讲,她穿那身衣服真的不难看,不仅不难看,还很能撩拨人的欲望。
可能正因如此,她才觉得屈辱。
想起当年醒枝跟自己的一次次,霍启尊喉咙发紧。
醒枝一路跟霍启尊下楼,才发现他煮的那碗面。
“先吃饭。”霍启尊把筷子递到她手里。
醒枝也不推辞,捧了碗开始吃。
朴实无华的阳春麵,连个菜叶都没有。
谁知,吃了几口,才发现底下別有洞天。
酱牛肉,鲍鱼,荷包蛋,虾,每一口都像在挖宝。
这是霍启尊设计的小心思,哄她开心的。
可似乎,效果並不明显。
因为醒枝一边吃,一边又开始掉眼泪。
她穿著他的浅蓝色衬衫,袖子卷在手肘处,露出的颈和锁骨都被她用浴刷搓出了痧,手臂也是红红的。
霍启尊眼睛从她的锁骨又转到她的手臂上,当年割腕的疤痕愈发触目。
说不出什么情绪,欲望夹杂著疼惜,霍启尊透不过气。
直到醒枝的眼泪掉进面碗里。
“吃不下去,就做点別的。”
霍启尊將面碗收走,又猛地將她拉过来,按在了自己腿上。
醒枝没有拒绝。
不仅如此,她还主动解开了刚扣好的衬衫:“霍启尊,亲我。”
霍启尊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要霍启尊用他的气息,去將她覆盖,填满。
那么他对她而言,是不一样的存在吧。
躁鬱的心,一点点变得平和。
霍启尊比任何一次都温柔。
他像捧著一块稀世珍宝,小心翼翼地侍弄,生怕稍有损毁。
室內的温度越来越高,醒枝又燥又渴。
她的脚搭到茶几上,踢翻了面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