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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狼人

    第158章 狼人
    做出决策后,罗德状若隨意踏前一步,灰白风暴以踏地处为中心,向外扩散。
    短暂遮挡敌人视野的同时,他身体前倾,地面被这一踏向著两侧推压来开,挤出一个比平地更加適合发力的凹陷。
    下一秒,隨著小腿、膝盖猛然用力,那踩在凹坑中的皮革战靴骤然消失在原地,只留下如原地如爆炸般轰然绽开的泥土、石块与朽烂的植物根茎,以及一阵呼啸的风声。
    在流形之拥减低风阻、增加移动速度的额外加成之下,罗德身形如离弦之箭,拉出一道长长的龙捲,劲风吹拂之间,不到十米的距离转瞬即逝—
    而在这风暴箭矢的尖端,银白的枪刃自风暴侧面切出,光滑如镜、泛著白芒的锋刃上映出头狼的粗密毛髮与尖利狼牙,以及它那双闪烁著黯淡红光,正在急剧收缩的狼瞳。
    战技·迴旋斩!
    亮银色弧光拉出一道完美的弦月,划向头狼首级在枪刃及体的最后一刻,这头狼竟然反应过来,在本能与野性的驱使下猛地抬头,同时极速后跃。
    伴隨著微不可察的迟滯感,一道飈飞的血线,以及一把粗而硬的灰色毛髮被捲入枪刃周围乱流中,被切削的更加细碎。
    看到这一幕,罗德不禁皱起眉头:“伤口太浅了。”
    反应很快,身体也异常灵活,是跟威斯特那位前任领主差不多类型的敌人,这种类型通常都对自己把握战机的能力非常自信,既然如此......
    那就给它一个机会。
    后跃的头狼四足轻巧落地,罗德没有给它端息的余地,脚下再次踏步,一个碎步欺身而上,顺势拧身斩出战技大开大合的后两招。
    果然,这头狼躲过第一斩后,预判出攻击轨跡,竟然不退反进,四足证地主动向前,越过枪刃的斩击范围,低头从第二斩枪桿下钻过,狼吻大开直直扑向罗德颈部!
    “上鉤了!”
    眼中凶光一闪,无视那张开的血盆大口,他脚下再次猛一踏地,掀起短暂的风暴,配合周身无形的湍流,极大程度减缓头狼扑击的势头。
    几乎所有敌人在初次遇到【流形之拥】时,都会被打一个措手不及,包括罗德自己也是如此,
    这匹头狼自然不会例外,他甚至能注意到那双红光闪烁的兽瞳中浓浓的惊。
    因攻势受到预料之外的阻力,导致它身体短暂滯空、无处借力,罗德自然不会放过这转瞬即逝的机会—
    心念电转之间,手中长枪剑枪瞬间切换为更適合短距离交锋的螺旋大剑,他压低身形,歪过头,令狼爪从极限距离撕过,脸颊上被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膝盖猛一发力,手中大剑泛著白芒,带著呼啸撩向头狼侧肋战技·箭步上斩!
    它抬起另一只前爪挡在胸前,但那毫无意义,柱状剑刃以无可阻挡的势头,將它的前爪折断,
    接著又將这只断爪碾入它的胸腔,使其大幅度凹陷下去,发出一连串骨骼断裂的脆响,最终顺著力道一剑將其斩退。
    咚的一声闷响,头狼巨大的身体重重砸落到地上,又向后滑出数米,激起一大片尘土。
    它侧躺在地面,凹陷的胸腔如破旧风箱不断鼓动,狼口中发出剧烈而痛苦的喘息,淌出大股鲜血与臟器碎片。
    从手感判断,这一击已经破坏了它左胸腔內一大半重要臟器,它活不了多久,於是罗德不再理会它,转身向营地赶去。
    咚一但他还没迈出几步,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格外沉闷的心跳声,接著那本应差不多要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头狼,竟又有了动静。
    “鸣—”
    罗德皱了皱眉,止步回头看去,那头狼正跟跟跑跑地爬起来,发出一声狼啸,轻柔的月光如薄纱般披落在它身后,胸口处最开始被划开的浅伤,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然癒合。
    折断的前肢已经能够勉强支撑身体,就连被大剑砸到大幅度凹陷下去、露出苍白骨茬的左胸腔,竟也在缓缓隆起,就好像其中断裂的骨骼,正在回到它们应在的位置上。
    那双猩红的兽瞳死死盯过来,仍淌著鲜血的狼吻中发出狂躁而暴戾,带有浓厚威意图的低沉嘶吼。
    “高速再生?怪物图鑑上好像没提到过恐狼还有这种能力......喷,不该贪那点灵魂,刚才应该直接点火干掉它的。”
    思之间,罗德当然不会就这么看著对方恢復伤势,脚下踏地顺势点燃初火,令橙红的风暴再次遮蔽对手的视野。
    初火燃起的瞬间,罗德意外发现自己脸颊上被划破的伤口中,竟然腾起丝丝缕缕不详的猩红血气,隨后立刻便被灼烧殆尽。
    “毒素,或者诅咒吗?是因为它的爪子?”
    罗德心念一动,手中动作却没有停下,大剑切换回剑枪,做出投掷架势的同时,扭转身体,將捲动在火焰湍流之下的长枪朝敌人猛力掷出。
    隨后脚下蹬地,化作一道火光紧隨其后,藉助长枪撕开的短暂风道,以焰闪发动的突袭比上一次更加迅猛!
    以罗德如今的体魄,通过战技全力投掷的长枪,几乎一个眨眼的功夫,便来到那头狼的眼前,
    映著火光的瞳孔急剧收缩,显然是没有料到对手还能比刚才能快。
    眼下它的伤势还未完全恢復,只能以完好的右肢发力,向著左侧跃出。
    裹缠龙捲、声势浩大的剑枪带著短促的轰鸣声从它身后掠过,掀起更大规模的乱流,形成一片短暂真空,令它侧跃出的身体被吸附了一瞬,
    而这迟滯的一瞬,已经足够罗德来到它的面前。
    时间的流逝似乎被放缓,它的前肢开始出现不自然的形变,肌肉迅速膨大、隆起,关节也发生剧烈的变化,但为时已晚,那双猩红的狼瞳只能眼睁睁地看著那红热的螺旋剑锋,缓缓钉入自己右肩。
    赋。
    入体的剑刃使其体液迅速沸腾、沿著伤口蒸发,腾起阵阵白色烟雾。
    死境之下,头狼的前肢再度膨大了一圈,整体形状愈发接近人手,尖锐的利爪奋力抓来。
    罗德显然不可能再给它任何机会,左手继续推压剑柄,使其右肢无法动弹,同时令剑刃从其后背穿出,右手则抵住它的下頜,令它无法低头撕咬,同时心念一动,对掷出的剑枪发出召回指令。
    头狼受伤的左肢此时正在极速恢復、畸变膨大,已经能勉强看出类人生物上肢的轮廓,在终於恢復了些许行动能力后,它左手尖爪猛力抓向罗德颈部要害。
    “哼!”
    罗德低喝一声,鬆开剑柄抬脚对准其腹部便是一脚直端。
    咚的一声闷响,头狼维持站立姿態被端的退后几步,此时它的上身已经完全脱离了犬科生物的范畴,两肩张开,凸显出典型的类人生物特徵。
    “不对,这傢伙原本是人类?这是所谓的狼人?还是德鲁伊?”
    这个念头出现的瞬间便被罗德拋在脑后,那不是现在该考虑的问题,你死我活的廝杀中,他现在需要思考的有且仅有一件事一—
    趁它跟跑后退、未能站稳时,罗德再次追身上前,双手高举,残破不堪的猩红大剑从手中显现。
    那大剑很快便被初火点燃,罗德吐气开声,照著狼首力劈而下,这一过程中虚幻的大剑与火焰剧烈衝突,但在即將消散前又再度凝实了几分一一纷爭之刃!
    人们总是將时间,比喻成一条河流。
    这河流无首,无尾。
    因而无始,亦无终。
    但对莱尔而言,记忆中的这条河流却总是显得断断续续。
    他是跟隨父母来到米德兰的,原本不叫莱尔,但父亲的姓氏有些口,久而久之,他在別人口中的称呼便被简化成了莱尔。
    不说光鲜亮丽的米德兰中央大街,哪怕是跟故乡那条有著蜂蜜色石头砌成的墙壁、满是田园风光的乡间小道做对比,鼠尾巷的街道也显得狭小而逼仄,简直就像是哥布林的巢穴。
    父亲说,来到米德兰是为了给他治病,可他从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得了什么病,他只是身体比同龄人更加瘦弱一些,跑两步便会气喘吁吁而已。
    每当他问及这个问题时,总会被父亲和母亲以工作劳累为由搪塞过去。
    在终於攒下足够的治疗费用后,父亲带著一位教士打扮的人回到了家里。
    莱尔隱约记得,昏暗的灯光下,那教士穿著一身黑袍,面容笼罩在阴影中,身上並没有任何教会的徽记或標识。
    接著便是持续了整整一个水银周期的高烧,
    一场大病之后,莱尔感觉到自己感官中的世界,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而隨著时间的推移,这种变化正在逐渐加重。
    半夜时屋外臭水沟中老鼠的动静开始变得刺耳,门外小偷试图撬开门栓的『巨响”令他心生烦躁。
    他开始厌恶来自衣物的拘束,哪怕那上面已经被母亲打满了补丁。
    他开始享受赤足踩在土壤上的触感,哪怕那被他扔到一旁的鞋履,需要父亲辛苦工作一整天才买得起。
    他开始逐渐对正常的食物失去兴趣,反而是在见到半熟食物后,腹中会升起一股病態的、难以抗拒的飢饿感。
    临近月中时,更加可怕的事出现了,莱尔听到耳边不时传来莫名的低语,夜晚时这种情况尤其严重。
    仅有的几个朋友也说,他现在看人的眼神有时会莫名让人感到害怕,比起人,更像是在荒野中游荡的猛兽。
    而更加感到害怕的,是不知道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的莱尔自己。
    但他有种莫名的预感,必须马上离开家,离开父亲和母亲,再这样下去,他很可能,不,很快会做出某种无法挽回的事。
    在暗自决定离开家的那个夜晚,莱尔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又回到了那个只存在於童年模糊的记忆中,早已连名字都忘记的故乡。
    仿佛离开故乡、去往米德兰后所有令人不快的经歷,都只是一场梦,而他现在所处的,才是梦醒之后真实的世界。
    他在小溪边忘我的玩耍,甚至用嘴叼起一条肥美的鱼,正当他想要將鱼带回家给母亲看时,
    脑海中却又有另一个念头在不断迴响:
    不要回家。
    不要回家!
    恍然间,莱尔又见到一名身披黑袍的猎人在追逐他,出於恐惧,他便下意识地沿著那条河流逃跑。
    待那记忆的河流再次接续上后,莱尔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已身处一片荒野。
    头顶是黯淡的弦月,而口中衔著的,也不是什么肥美的鮭鱼,而是一颗已经开始腐烂的人头。
    莱尔已经记不起这颗脑袋属於谁了,於是它放弃了思考,微微扬起细长的下頜,便令口中肥美的鮭鱼拋弃,张嘴接住,图图下肚,隨后对著分外美丽的弦月,发出一声悠长的狼啸。
    “嗷呜—”
    “不要......回家......
    由於那莫名其妙的语言通晓能力,罗德大致听懂了眼前与其说是头狼,此时更像是只狼人的生物最后发出的低啸。
    这低啸似乎也昭告了首领的死亡,围攻车队眾人的狼群纷纷停止攻击,有序退回到荒野上的阴影中。
    微微皱起眉头,將剑枪从其腹腔內拔出,隨著枪刃离体,狼人高大的身躯失去支撑力,缓缓向后倒下,激起一片尘土。
    燃烧著初火的纷爭大剑在消散前,自其左肩位置斩入,一路斜向下,直至狼人右侧腰腹处切出,留下一道极为的伤口。
    这一剑几乎將它整个斜上半身横切下来,各种臟器从伤口中流出,腥臭的体液令罗德不禁皱了皱鼻子。
    这只狼人的再生能力显然没有罗德想像的那么夸张,刚才那样几乎起死回生的效果,消耗看来非常大,它大概要积蓄很久才能触发一次。
    因此即便没有初火的灼烧,这样的伤势也远远超出了狼人恢復力的极限。
    它粗而密集的狼毫此前已经被火焰点燃,此时越烧越旺,迅速吞没了它的身体,其中不时窜出几道血气,转瞬又被烧尽,为橙红的初火染上几抹短暂的血色。
    与此同时,它的身体渐渐菱缩下来,粗密的狼毫缩回到毛孔中,突出的狼吻、尖利的牙齿也恢復成人类应有的体徵。
    待变化停止后,罗德惊讶的发现,这竟是个看起来大概只有14、5岁的瘦弱男孩。
    “刚才闪过的一连串光影,是他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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