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他是我儿子!(求月票)
第256章 他是我儿子!(求月票)萧家目前被无数人盯著。
不论三镇的定远军,还是亲近萧家的世家大族。
但有动向,就会被人察觉。
老太爷和萧惊鸿更是备受关注的对象。
再加上如萧家老的老,小的小,人才凋零。
所幸还有萧惊鸿勉力支撑,否则境况只会比现在更差。
陈逸便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会在得知阿苏泰和吕九南存在时,选择掳走他们藏匿起来。
唯有如此,刘洪才有可能乱了方寸,从而致使蜀州的局势趋向混乱。
而这等境况,反倒有利於萧家。
因为萧家本就处在漩涡之中,近些年来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境况,也早做好了“四面楚歌”的准备。
当所有人都察觉到异样,发现自己头上都悬著一把刀自顾不暇的时候,谁还会在意萧家?
“刘洪眼下一定以为吕九南已经身死,旁人不可能发现他与兰度王的联繫。”
“並且隨著吕九南的死,一定程度上掩盖了东市粮库被烧一事。”
“所以,刘洪接下来一定会將重点放在寻找阿苏泰身上。”
陈逸一边思索后续谋划,一边將崩岳拳、百掌等拳步法打完。
他缓缓收功,吐出一口气,仰起头看著夜空。
明月星光透过紫竹枝叶,点点光辉洒下,一片银装素裹。
凉风习习,片片竹叶飘落,静謐自然。
陈逸收回目光,简单收拾紫竹林,回返厢房。
“还不够啊。”
“老太爷都能勉力支撑三两年,何况是刘洪那等野心勃勃之辈?”
“须得再给他添一把火才行。”
人嘛,越是濒临死亡,越会疯狂。
人性人心如此,非是外力能改。
刘洪也不例外。
正想著,子时至,金光隨之闪现:
【每日情报·黄级中品:午时,东市粮行闹乱。奖励微微量机缘。】
陈逸看了一眼,脸上浮现些笑容。
不用多想。
蜀州粮价暴涨数倍,的確到了乱一乱的时候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呵,倒也用不了多久。”
“那股风——就要来了。”
陈逸笑著清扫完紫竹林內的痕跡,回返厢房,盘腿坐在床榻上,开始修炼四象功。
大半个时辰的思索,让他彻底完善了一切谋划,这时候倒也能够沉入修炼。
自从他突破至五品后,修为增长依旧迅速。
可是相比先前五天提升一小段,半个月突破一个大境界,他现在境界提升的速度慢了一些。
现在距离他突破五品境已经过去六天了,还未突破至中段。
好在陈逸並不急於求成。
如今他枪道达到圆满,落龙枪法也练至完美,对付中三品境界武者绰绰有余。
即便遇到上三品修为的人,他一样有一战之力。
当然,前提是他们技法境界不超过小成,或者初入大成。
隨著陈逸心神沉入修炼中,一缕缕天地灵机从四面八方涌来。
匯入经络,流入丹田、腹中,直至印堂穴气海。
再由那四头神兽灵元吞吐不断,逐步增强他的真元。
赤、金、蓝、绿四色萤光环绕他身体,如云雾般將他渐渐笼罩。
陈逸安心修炼之时,这一夜註定不少人无眠。
萧家老太爷便是其中一位。
不过他除了察觉到蜀州城內异样,命令府里內紧外松防备以外,並没有太多动作。
这时候还未歇息,仅是因为广越府那边传来了消息。
没有意外。
乾国公张瑄很爽快的答应借粮,承诺半月之內运到蜀州府城。
额外还要送来二十万两银子。
萧老太爷看著手中的信,老怀欣慰。
“关键时候,靠老友帮衬,老夫——哎。”
萧靖陪在旁边,劝慰道:“侯爷不必如此介怀,事急从权,何况您也是为了蜀州著想。”
“话虽如此,但老夫自从继任侯位以来,从未向人求助,难免有些不適应。”
萧远戎马一生,这辈子多是他帮衬別人。
冷不丁求到別人头上,以他的高傲性子,著实感到彆扭。
萧靖自也清楚这一点,暗暗嘆息间,默默说道:“属下无能,不能为侯爷分忧。”
老太爷放下信,道:“与你无关。”
“你身为我萧家暗卫统领,专心收集各方反应,卫成萧家即可。”
“让你们出去找银子,除了抢以外,老夫想不到其他办法。”
萧靖抿了抿嘴,“侯爷若是允许,属下———””
不等他说完,老太爷眼晴横过去,“你敢!?”
萧靖赶忙跪地:“侯爷恕罪,属下不敢。”
老太爷哼了一声,“我萧家如今境况的確艰难,可还没到行那苟且之事的时候!”
“若老夫真这么做了,我萧家百年声誉岂不是毁於一旦?”
“他日老夫还有什么顏面下去见列祖列宗?”
萧靖面露惭愧,“属下失言,还望侯爷恕罪。”
老太爷盯著他看了良久,方才嘆了口气,“罢了罢了。”
“我萧家两百年基业,始终靠著祖宗打下来的封地养活,的確有些不像话。”
“好在婉儿经营有方,几间药堂每月都有不菲的盈余,府里尚不缺吃穿用度。”
“不然老夫怕是也要跪在祖宗灵位前告罪了。”
老太爷自嘲般的这么说。
可萧靖却知道並不是萧家不善经营,而是不愿。
若是萧家歷代家主想做,怎会只有桐林一块地?
早就像一些世家大族那般,表面上家財散尽,实则是全用来购置田產。
据说当朝某位大臣家中便是如此。
看似清贫,族中的田產多达万余亩。
百年传承下来,家里窖中的银钱堆得山一般高。
沉默片刻。
老太爷靠坐在椅子上,摆了摆手示意他起来。
“白日里的事情,查清了吗?”
萧靖起身回道:“已经调查清楚了。”
“死的那两人,一人是吕九南,一人叫葛木梟,他们都是婆湿娑国孔雀王旗下的马匪。”
“其中吕九南还是兰度王的三弟,一母同胞。”
萧老太爷微微皱眉,“那刘五为何杀他?”
萧靖面色稍雾,“侯爷见谅,属下不知。”
“但属下已经安排人去调查他们在蜀州的去向,若是能找到他们的落脚点,应是能推断些事情。”
“刘五呢?”
“他,他再次消失不见。”
“提刑司千户韩瑞宣请了追踪高手,也没有发现他的踪跡,只知道他还在城內某处。
老太爷微微頜首,若有所思的说:“刘五—他先后几次帮助我萧家。”
“你觉得这次他是否也是因此斩杀吕九南?”
“这——”
萧靖略有迟疑的回道:“属下不敢確定。”
“吕九南不同於先前的明月楼邪魔外道,他乃是兰度王的胞弟,若蜀州有人勾结他岂不是.”
岂不是什么,他不敢说下去。
但是萧老太爷已然明白。
婆湿娑国终归是外敌。
若有人胆敢与外敌联手害萧家,便是大逆不道,是通敌叛国。
老太爷浑浊的眼晴里瞬间盈满杀意,沉声吩附道:“你务必查清楚他们以往在蜀州去向。”
“看看他们在什么地方落脚,见了什么人,做了哪些事。”
“但有发现,即刻来报!”
“是!”
“另外,你也留意下刘五,若是找到他———”
顿了顿,老太爷又摇头道:“算了,別惊动他,若他有帮助,你再来稟报。”
萧靖点点头表示明白,旋即便转身离开。
待他走后。
老太爷从怀里取出一封信。
白色的信封上没有任何署名,但他却清楚来信之人身份。
他静坐片刻,方才打开信封,从中取出信纸看了起来:
[定远公,吾儿轻舟生性愚钝,劳您照顾。]
[玄机不日便会启程回返大魏,若有机会,玄机定会当面拜谢您。]
廖寥数十字,老太爷看了三遍,逐字逐句看完,他才放下信封,脸上露出些许落寞之色。
“陈玄机去西域佛国数年,总算要回来了吗?”
“他这是在寻老夫质问啊——”
京都府。
明月高悬,晴空万里,可以清晰的看到漫天的星辰。
皇城脚下,那座防卫森严的五层阁楼內,从外面看丝毫不显眼。
可在內部,此刻却是灯火通明。
一楼是布置成布行的铺面,外间摆著数百卷顏色不一的布料,后间有试衣间,也有库房。
在库房深处有一道隱藏在成堆的布料后面的门,看著很不起眼。
可在门后,数名戴著白色面具、身著白袍的护卫把守著。
他们眼神冷淡,只握著腰间长剑,一动不动。
便是楼上时不时响起脚步声,以及轻微的交谈,都不能让他们眼神动分毫。
而在四楼深处的静室里。
身著白袍蟒纹之人站在窗前,平静的看著夜空之上,他的手里同样握著一封信。
身后一盏黯淡的烛光照耀下,隱约能看到纸上洋洋洒洒写著数行魏青体的大字。
[父亲大人亲启,儿子云帆敬上。]
[数年未能见到您,儿子很是想念,据悉您不日將从西域回返,儿子甚是欢喜。]
[想必您已经得知,儿子已高中今科状元,其实也没什么可说,不过是儿子近些年读书用功,所幸没辜负您的期望。]
[承蒙圣上恩典,命儿子在蜀州布政使司任职,同样不值一提,区区参议,比起您和二叔来差了许多。”
[—·儿子与五弟陈逸已见过数面。]
[他过得很好,锦衣玉食,现在很得萧家器重,且还凭藉圆满境界书道成为贵云书院教习。]
[望您从西域回返时,不要责怪母亲让五弟入赘萧家。当然,儿子想知道您是否清楚此事。]
[另,儿子也想知道,五弟已修习武道,且修为仅比儿子差了三个大境界,是您教导他的吗?]
隱约中,还能看到“三”字前面,有个涂成一团的“两”字。
白袍身影一一陈玄机收回目光,看著手中的信,轻声吟诵: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嬋娟。”
语气意味莫名,略有晞嘘。
余音未落,他便搓碎了那封信,挥手散出楼外。
“以云帆那跳脱的性子,轻舟的武道必是超出他想像,才会特意写信传来。”
知子莫若父。
陈玄机很清楚陈云帆的秉性,便不难推断出陈逸如今武道修为。
“下三品?”
“不是啊,轻舟他的修为应是到了中三品。”
“呵,一帮酒囊饭袋。”
陈玄机骂的不是別人,正是蜀州几个负责查探陈逸武道修为的白虎卫。
他想到先前几封来信,眼语就有几分不悦。
但仔细想想,他又觉得理该如此。
以陈逸的心性,但高他想隱藏自己,便不世能让腹何人察觉他的武道修为、技法境界。
只是他的武道—
陈玄机轻轻摘下脸上的白虎纹面具,露孙略带苍白的脸。
他的容貌称得上“丰语俊秀”。
哪怕他已经年过四十,容貌已然称得上俊朗。
剑眉下是一双丹凤眼,尾)上扬,高挺鼻樑,嘴唇润厚,面容平静威严。
“算算时日,轻舟到得蜀州不足一年。”
“这么短的时间里,他的武道修为能达到中三品境界,其中必然有著我不知道的隱秘若只是佤样,不也罢了。
世陈玄机知道陈逸的武道不止如此。
他猜得没错一一那孙现在铁壁镇外的刘五,的的確確就是他的儿子陈逸!
“刘五,修为六品,枪道圆满。”
“若轻舟就是『刘五”再加上那圆满境界的书道——
陈玄机平生第一次有了些悔意。
伍样文成武就的一个儿子,被他丫排入赘萧家做了一名“弃子”,岂能不让人后悔?
“好在几叔伯长辈还不清楚此事,否则我怕是会被他们指著脊梁骨咒骂。”
陈玄机想著伍些,手指轻抚白虎纹面具,脸上不免露仆一丝无奈。
陈逸伍样的变化的確仆乎了他的预亏。
不,应该说是大大超仆了他的预亏。
可事实已经如此,他不得不接受了。
“雏鸟,呵呵——”
“他不是的確成了弗天蔽日的大鹏鸟。”
“可他,看样子已经不是我陈家的了。”
陈玄机不是傻子,自然清楚陈逸做的那些事情的用意。
在铁壁镇阻止明月楼火烧三镇夏粮,斩杀刘文,必然是为了萧家。
先前还有在蜀州城外仆手的“刘五、亏浪”,所杀之人疑似五毒教眾。
“如今想来,轻舟做伍一切都是为了萧家啊。”
“定远公,伍笔买卖看样子我要亏了。”
陈玄机无奈的笑了笑,接著將白虎纹面具重新戴在脸上。
那双略带无奈的眼晴逐渐化为平静。
转眼间,他便恢復大魏朝白虎卫阁主的威严。
“虽是有了些意外,但他总归是我儿子。”
“毕竟血脉相连啊——”
想到伍里,陈玄机闪身回到二楼深处的宽房间里。
这里早有数名穿著红袍的白虎卫之人跪在地上。
“传信將星,著他儘快与兰度王见面,必要时候世前往茶马古道。”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