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酒后动情
第213章 酒后动情返回知客居,
木婉清已备好两间客房。
名分未定,她到底守著最后那点矜持。
虚言叩门时,她正倚窗把玩酒葫芦。
面纱早摘了,烛光映得她眉眼如画,唇色敛灩。
桌上两碟小菜,一壶温酒。
见虚言来,木婉清眼眸旖旎,酒壶在指尖轻巧一转:“喝一个?”
“好啊。”
虚言稍一愣神,马上应了下来,挨著她坐下。
“真的要喝?”
虚言主动拿起酒葫芦,壶嘴悬在她杯口上方。
木婉清晃动著空酒杯,不耐烦地道,“喝啊!你可真囉嗦!”
虚言不再客气,手腕一压,酒液拉出一条细线,准確无误地落入杯中。
木婉清单手托腮,抿唇一笑:“你这手法,倒像是酒馆里的小二。”
虚言也给自己斟满,故意將壶嘴一抬,酒液在空中划出弧光:“你若爱看,我还能耍个『白虹贯日』。”
木婉清屈指弹他手背:“贫嘴。”
指尖掠过皮肤,像被蝴蝶蹭了一下。
碰杯之后,木婉清仰头饮尽,喉间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嘆。
她平日极少饮酒,三杯下肚,木婉清眼尾泛起胭脂色。
虚言兴趣盎然,讲起了《白蛇传说》,当说到“断桥相会”时,木婉清忽然住他袖口:“那许仙———当真愚钝。”
那嗓音浸了酒,软得发糯。
虚言握著木婉清的手不放,哼起《前世今生》的调子,木婉清跟著轻轻晃肩。
一缕鬢髮垂落唇边,虚言伸手想拂,她却偏头咬住髮丝,眼波横过来:“接著唱啊。”
眼看酒壶见了底,木婉清支著桌沿起身,忽然跟跪。
虚言一把扶住,掌心贴在她后腰。隔著衣料,体温烫得惊人。
“醉了?”虚言问。
木婉清仰脸看他,呼吸间酒香习习:“你故事里——可没说白素贞会腿软。”
“现在还腿软吗?”
虚言手放在木婉清腿上,为她轻轻按摩著。
木婉清身子微微颤了一下,“你別....摸我...”
虚言直呼冤枉:“天地良心,这叫按摩,不是摸..:”然后轻抚木婉清的小腿外侧,
“这才叫摸。”
“哦。你別摸我...按摩可以...”
虚言快要笑死,那就从脖子开始给你按可以吧?
“嗯。轻点儿。”
“轻点儿就没作用了。”
“我怕疼。”
“你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害怕疼吗?”
虚言忽然想起那位拧可乐瓶盖时的病娇娘,拆包裹女汉子的前女友。
女人在心上人面前总是要展露其娇小的一面,但总会在某个不经意间暴露。
木婉清脱掉外衣,留下薄纱护体,俯臥在床上,脊背挺直如青竹,但眉宇间的疲惫却难以遮掩。
“来点气氛。”
虚言净手焚香,指尖蘸了些舒缓筋骨的药油,温声道:“小可怜,放鬆些。”
虚言手指先落在她的后颈,力道不轻不重,缓缓揉开紧绷的肌肉。
木婉清下意识地绷紧了肩,但很快,那股温热而沉稳的触感便让她微微鬆了劲。
““..—你这手法,倒比大理皇宫的侍女还熟稔。”
木婉清闭了闭眼,低声道。
虚言笑了笑,指节沿著她的脊柱徐徐下移,在肩肿骨处稍作停留,以双指在筋骨间划搓。
木婉清轻轻“嘶”了一声,隨即又抿住唇。
这女孩子素来要强,极少在人前示弱,此刻却忍不住微微拱起腰背,任由那股暖流渗入筋骨。
“听说慕容復近日与星宿海勾结,”木婉清忽然开口,声音里带著冷意,“还暗中联络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想对灵鷲宫不利。”
虚言的手正按在她腰眼处,闻言指尖一顿,隨即继续施力:“江湖风波,向来如此。”
他的掌心贴著她的后腰,热度透过衣衫,木婉清只觉得那股暖意一路蔓延到四肢百骸,连带著心头的鬱气也散了几分。
虚言的手渐渐下移,修长的玉腿又直又白,在月光下泛著凝脂般的柔光。
顺理成章的,指尖滑到她玉腿外侧,在阳陵泉穴轻轻一按。
木婉清猝不及防,险些低呼出声,耳根微热,咬牙道:“你———“
“此处穴位最易淤堵,”虚言神色如常,手指却放轻了力道,“你平日骑马奔波,更需疏通。”
木婉清沉默片刻,终於低低“嗯”了一声,垂眸看著自己的指尖,忽然道:“慕容復这般行事,就不怕遭天下人耻笑?”
虚言的手指已滑至她的小腿,在足三里处稳稳一按。
心道良宵美景,说什么慕容復呢,这姑娘真是会打岔。
这时候要是甘宝宝,怕是已经扑上来咬遍他全身了。
少年不知少妇好,错把少女当成宝!
真是!真是!
想著想著,虚言的手开始轻抚木婉清的玉腿。
木婉清倒吸一口气,脚趾不自觉地蜷了蜷,又缓缓舒展。
“名利二字,最能蒙人心智。”虚言的声音平静,手下力道却精准如旧,“江湖路远,保重自身才是要紧。”
木婉清望著窗外的月色。
良久,轻轻呼出一口气。
这一夜的疲惫,似乎也隨著他的指尖,一点点消散了。
虚言的手停在她腰间,腰肢细得仿佛单手就能圈住,偏生那紧绷的翘臀高高隆起,浑圆有力,像两轮满月般饱满丰盈,將轻薄的纱裙撑出令人心跳的弧度。
这时木婉清身体彻底放鬆下来,翻过身,仰躺在床榻上,单手托腮看著虚言。
“呆和尚,你累了吗?”
木婉清將虚言的手轻轻拿开,放在自己手心,温柔地问道。
“不累。”
虚言努力控制自己身体,很明显能感受到老同学又开始不老实了。
也是,这个时候如果还没反应,该去男科找老中医了。
“你方才说的那个...什么布?”木婉清翻身而起,眨了眨道。
虚言愣了愣。
妈的,我恨石头剪子布!
“石头剪刀布。”虚言强笑著,伸出右手,五指张开,“这是布。
又握成拳头,“这是石头。”
最后伸出食指和中指分开,“这是剪刀。布包石头,石头砸剪刀,剪刀剪布,简单得很。”
木婉清学著他的样子比划,却总是慢半拍。
酒意上头,反应迟钝了些。
虚言耐心地一遍遍教她。
其实心里已经骂自己一千遍。
你个傻叉啊!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
这时候和一位身穿轻纱的绝色女子玩什么石头剪子布!?
“我懂了!”木婉清忽然眼睛一亮,“来,我们比试比试。”
第一局,她出了石头,虚言出了布。
“你输了,喝。”虚言得意地晃了晃手掌。
木婉清不服气地撇撇嘴,仰头饮尽罚酒。
第二局,她出了剪刀,虚言还是布。
“我贏了!”她欢呼一声,拍案而起,却因动作太猛,身子向前一倾,险些栽倒。
虚言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的肩膀。
“小心。”他声音忽然低了几分,掌心传来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烫得木婉清心头一跳。
她抬头,正对上虚言近在尺的眼睛。烛光下,那双眼睛明亮得让她不敢直视。
酒气混合著他身上淡淡的檀香,縈绕在鼻尖,熏得她头晕目眩。
“我...我没事。”木婉清想要直起身子,却发现手脚发软,反而更往虚言怀里靠了几分。
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大得嚇人,不知是酒意还是別的什么缘故。
虚言没有立刻鬆开她,低头看著怀中女子,平日里冷若冰霜的木婉清此刻面若桃眼波流转间儘是风情。
木婉清微微张开的唇瓣上还沾著酒液,在烛光下泛著诱人的水光。
“婉清..:”虚言喉结滚动,声音暗哑。
木婉清忽然轻笑出声,抬手抚上他的脸颊:“你叫我什么?平日不是『小可怜”长『小可怜”短的么?”
虚言呼吸一滯。
这姑娘性子跟点苍山的雪似的,看著晶莹剔透,碰著了能冻掉手指头。
木婉清从未对他如此亲近过,更不曾展露这般娇媚姿態。
她向来清冷自持,眼里带著杀气,总把你再靠近我杀了你掛在嘴边。
而此刻,她眼里的冰霜融化成了春水,令他浑身燥热僵硬。
“我..:”他刚要开口,木婉清的食指却按在了他唇上。
“嘘..:”她奏近他耳边,吐气如兰,“你知道吗?这些日子...我时常想起你。”
话语间带看酒香,热乎乎地钻进他耳中。
虚言浑身僵住。
木婉清向来心高气傲,何曾对人说过这般软话?
他感到一只柔软的手滑入他的掌心,十指相扣,紧密得没有一丝缝隙。
“在那些...一个人的夜里,”木婉清的声音越来越轻,几乎成了呢喃,“我会想,
若是你在...我会把身子....给你...”
话音未落,她身子一软,整个人倒进虚言怀中。
虚言慌忙接住她,发现她已经醉得睁不开眼了,长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两片阴影,呼吸均匀而绵长。
那惹眼的胸脯饱满如绽放的苞,將前襟撑起诱人的起伏。
那深不见底的峡谷充斥著细密的汗珠,让人忍不住去为她去擦拭。
可以想像,那对浑圆雪乳是如何隨著呼吸轻颤,顶端樱果是否早已因紧张而挺立。
“婉清?”虚言轻声唤道,没有回应。
“我想吃樱桃,你特么的醒醒啊!”
虚言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復胸腔里躁动的情绪,轻轻將木婉清抱起,走向床榻。
酒后的木婉清卸下了所有防备,眉目舒展,唇角还带著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无意识地翻了个身,衣领微微敞开,露出胸前若隱若现的雪白。
虚言有些懊悔给她灌太多的酒。
如果她没醉...其实可以更进一步..
可现在她醉了..
如果.
那岂不是趁人之危?至极!
“罢了,今天她大姨妈肯定来了。”虚言轻嘆一声,走回床边,轻轻为木婉清盖好被子。
他犹豫片刻,最终只是用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发梢,在她的额头上印了一口,然后吹灭蜡烛,转身离去。
房门关上的瞬间,床上的木婉清微微睁开了眼睛,望著黑暗中紧闭的门扉,无声地嘆了口气。
“呆和尚!
月色洒进来,她仿佛看见墙上两人交叠的影子..:
无锡,城隍庙。
白世镜跪在堂下,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高公公抬手:“全冠清死了也好。倘若將来太祖余孽事发,正好將所有罪名都推到他身上。我怀疑有关太祖余孽的消息正是他泄露给赫连铁树与耶律洪基的,此人可谓死有余辜。眼下弥勒教之事尚未了结,待清剿完这边的反贼,腾出手来再收拾他也不迟。”
白世镜身子微颤,心中暗想这高公公当真是冷血无情,拋弃手下如履,没有丝毫温情可言。
果然无情最是帝王家,这些太监也是一个个冷血动物。
全冠清之死,白世镜没有多少兴奋,反而有一种兔死狐悲之感。
他没有全冠清那么大的野心,他也不想当弓帮帮主,他只想独霸马夫人,夜夜在舌尖上品尝她屁股上的硃砂痣而已。
高公公道:“嗯,全冠清那个埋在在少林寺的眼线,你还有没有办法联繫上?”
白世镜道:“已经联繫上了。”
高公公道:“他怎么说?”
白世镜道:“寻找那个蒙面人一直不太顺利,便没有向您报告。”
高公公道:“唉,你不是说那黑衣人能排进当世前三吗?怎么少林寺还有他查不到的地方?”
白世镜道:“属下最近在忙著这余孽的事,对那边少有联络,下去后,属下立即与他联络。”
高公公道:“萧远山真能排进前三?”
白世镜愜了愜:“公公都知道黑衣人是谁了。”
高公公道:“呵呵,你要清楚,一根藤上七个瓜,萧远山可不只认识你和全冠清。”
白世镜立即磕了三个头:“属下知道了。”
高公公道:“让萧远山动作放快点,如果那蒙面人真是玄澄,要儘快確定下来,我这边才好安排下一步的动作。”
白世镜道:“是!
白世镜走后,高公公套出怀里那本《洗髓经》,翻到书籤处,仔细品读起来。
“十年了,这一刀该还了回来了。”
高公公摸著那並不存在的喉结,吶吶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