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酒楼恶战
第186章 酒楼恶战虚言面对刀白凤,背对著那些人,但刚才警了一眼,便认出那些青袍道士是青城山的弟子。
而那灰袍道士咋咋呼呼的像是蓬莱派的弟子。
有时候女人的魅力就是很神奇,两边原本囂张跋扈的道士看见刀白凤后,马上变得温文儒雅起来。
等两边道士各自占好位,一张方桌,青袍、灰袍两个道长,一个坐东朝西,一个坐西朝东,相对而坐,互相盯著对方,眼睛一动不动,等一张方桌摆好,两个人坐定。
坐北朝南的主位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粗布短打,一看也是武艺高强之辈,朝两个道长分別拱手,坐北朝南坐到了主位。
那中年人坐定,缕著鬍鬚朝为首的青袍道长道:“诸道长,听说你们青城派帮主司马林前日被慕容復给一脚踢死了?”
然后转向灰袍老者,“江道长,你们蓬莱派新任帮主赤眉道人也被那慕容復所杀,你们两派值此危难之际自当同心协力,共同对敌才是。不才姚伯当,执掌秦家寨,今天就做个居间人,两派握手言和,怎样?”
那诸姓道长正是青城派代理掌门诸保坤,而那姓江道长却是蓬莱派副帮主。
“我们宋人好茶,二位可愿吃杯和解茶?”姚伯当此时递上茶碗,“江湖规矩“喝了和气茶,
恩怨两消洱。”
诸保坤道:“既然姚寨主出面,青城派绝非鼠肚鸡肠之辈,我们可与蓬莱派和解,只是慕容復的仇一定要报!”
姚伯当看向蓬莱派的江道长。
那江道长见到帮主赤眉道士被慕容復所杀,高兴还来不及,还在假意悲伤,马上借坡下驴道:“慕容復才是我们蓬莱派的大敌。”
按照江湖规矩,只有復仇了慕容復,他这个副帮主才有上位的合法性。
“好!”
姚伯当猛拍桌案,朗声道:“慕容博杀我掌门秦伯起,本人作为五虎断门刀首席大弟子坐了这山寨之主,自然要报灭师之仇,弓帮帮主乔峰,一而再再而三为慕容復说话,把那江湖道义置於何处,慕容復的仇,我姚伯当自然会替各位討回公道,老夫这把五虎断门刀,专门断这天下不平事!”
姚伯当的豪言壮语立时引起双方道士一片喝彩,姚伯当也是淡淡一笑,乐在其中。
喝了讲茶,明確了敌人,统一了目標,三方开始了肉麻的互相吹捧,看起来在慕容復这个共同敌人下已经变成好兄弟,同仇敌气了。
虚言在旁边终於算是听明白了,原来这三波人刚才是去城隍庙找乔峰主持公道。
乔峰不可能就听他们一面之词,就拍脑袋认为这些恶事都是慕容復乾的,如此一来,就被这些乌合之眾认为是乔峰偏祖慕容復。
如果按照原著,乔峰確实因为替慕容復说了几句公道话,就被弓帮那些没脑子的说乔峰之所以替慕容復说话,是因为乔峰是契丹人,契丹人和慕容復的先祖鲜卑人是同族,只能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种屎盆子也能扣到乔峰头上。
三波人的酒越喝越多,骚话也越来越多,慢慢开始把不住门,那诸保坤刚好与刀白凤对面,不时瞅刀白凤几眼,这时仗著酒喝的有点多,也不装了,端著酒杯朝刀白凤喊道,“天下道士是一家,这位道姑,可愿与我青城蓬莱两派同饮碗中酒,还有这位姚寨主,也是人中龙凤,我等这一桌三缺一,还差一位美人才得圆满。”
刀白凤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哪容这等言语粗鄙,行为放浪之人的邀请,佛尘往胳膊上一搭,做了个道士礼,表示了拒绝。
那诸保坤一看刀白凤不理他,面子上掛不住,脸上就有些不好看了,这时那姚伯当道,“我来。”
这位道长风姿卓绝,气质优雅,不才秦家寨姚伯当,代寨门琐务,斗胆以薄酒相敬,还望道长不吝赐面,共饮一杯如何?”
姚伯当说话就比诸保坤有水平的多刀白凤眼帘微垂,“秦家寨高名远播,贫道早有耳闻。只是我素来不沾俗酒,更兼修行清静,
恐拂了诸寨主美意。还请自便。”
姚伯当笑容一僵,仍强作从容:“道长果真超然物外!只是江湖相逢即是有缘,这『泰山雪酿』乃我派秘制,清冽不浊,或许合道长口味——“
刀白凤眸光微转,语气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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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寨主盛情,贫道心领。”
说罢指尖轻叩茶盏,示意以茶代酒,却连衣袖都未沾桌沿。
诸保坤见姚伯当也请不动这道姑,大踏步上前:“哈哈哈!道长是何方神,真是清高啊,当真是谁的面子都不给?你...”
刀白凤拂尘修然一扬,截断话头:“贫道方外之人,诸掌门,请了。”
刚才在城隍庙中,三人曾在乔峰面前吃,如今到了酒楼,竟又在一个道姑面前抬不起头来。
两个掌门亲自出马都未能说动这位女道士,蓬莱派的江道长见状,不免说起了风凉话,这让诸保坤脸上更是掛不住。
姚伯当涵养虽好,却也面色铁青,而眾弟子则在一旁起鬨喧闹。
诸保坤越想越气,又提起酒葫芦,“你个道姑,不知好歹,今天非要让你陪爷喝上一杯不可!”
“放肆!”
“嗖!”
诸保坤只觉腹部如火烧,一个算盘珠竟然不深不浅刚好钉入他的腹部神闕穴。
只见一个八字鬍半大老头,眯著的老眼里精光闪烁。
左手托著一把漆黑算盘,右手五指间夹著三枚乌金算珠,手上的算盘珠子隨著手腕轻抖发出“咔嗒”声响。
“你?金算盘?”
崔百泉声音沙哑,冷道:“诸保坤,你们青城派何时与蓬莱派的牛鼻子穿一条裤子了?”
诸保坤冷笑一声,松纹剑“錚”地出鞘:“崔老儿,既然你要多管閒事,今日便让你这金算盘再也打不响!”
说话间,剑光已如松间清风,无声无息地刺向崔百泉咽喉,
崔百泉身形不动,右手一扬,三枚算珠鱼贯激射而出。
诸保坤剑锋一转,“叮叮叮”三声脆响,算珠尽数被格开。
但第四枚算珠已悄然而至,直取他右膝“梁丘穴”。
诸保坤仓促间侧身避让,青袍下摆仍被划开一道口子。
“好个金算盘!”诸保坤面色一沉,剑势陡变。
松风剑法讲究轻灵飘逸,剑影重重叠叠向崔百泉压来。
崔百泉算盘横挡,“”的一声,三根铁算筹应声而断,胸口被剑气划出一道血痕。
“师叔小心!”过彦之警见崔百泉遇险,链子枪突然变招,枪头绕过一道弧线直取诸保坤面门。
过彦之的链子枪刚出,蓬莱派江道长打开拂尘,与过彦之缠斗在一处。
那拂尘银丝看似柔软,灌注內力后竟如钢针般坚硬,与铁链相击进出点点火星。
江道长拂尘回防,却不料枪身突然一分为三,中间一截短链带著倒鉤直取他手腕。
七八个回合之后,诸保坤和江道长力有不逮,越战越挫,崔百泉与过彦之正要乘胜追击,忽听一声长啸由远及近。
一个魁梧身影如大鹏展翅般从天而降,刀光如匹练般斩向崔百泉头顶。
“五虎断门刀!”崔百泉仓促举算盘相迎,只听“咔”一声,精钢打造的算盘竟被一刀劈成两半。
崔百泉跟跑后退,胸前衣襟裂开,一道血线从额头延伸到胸口。
“姚伯当!你趁人之危!不是好汉!”过彦之惊呼,链子枪急忙回援姚伯当冷笑一声,刀势不减反增,一招“虎啸山林”横斩而出。
过彦之的铁链被一刀斩断,刀锋余势未消,又在他腹部留下一道三寸长的伤口。
姚伯当刀势如虹,五虎断门刀讲究“一刀断门”,正面一招“猛虎下山”,反手又是一刀“虎尾鞭尘”,刀背重重拍在过彦之背上,將他打得口吐鲜血扑倒在地。
“师侄!”崔百泉目毗欲裂,正要拼命,忽见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掌凭空出现,五指如鉤,竟生生扣住了姚伯当的刀背。
“玩玩也就行了,姚当家何必要下死手?”
虚言適时出现,救下崔百泉与过彦之。
姚伯当大惊,运足十成功力回夺,那刀却如铸在对方手中纹丝不动。
待他定晴一看,竟是那个一直喝茶不语的年轻公子,此人眉清目秀,衣袍朴素,神色平和如古井无波。
“多管閒事!!”姚伯当弃刀挥掌,一招“黑虎掏心”直取虚言胸口。
虚言右手捏诀,左手五指成爪,食指轻点姚伯当掌心“劳宫穴”,姚伯当顿觉整条手臂如遭电击,跟跪后退七步才稳住身形。
“因陀罗抓!”姚伯当脸色剧变,“你是少...”
话音未落,虚言已如行云流水般欺近,右手五指如莲绽放,在姚伯当胸前“腹中”、“鳩尾”、“巨闕”三穴各点一下。
姚伯当如遭雷击,魁梧身躯轰然倒地,竟连手指都动弹不得。
此时诸保坤已挣扎起身,见状厉声道:“他是慕容復!他杀了司马掌门!”
江道长也勉强提气喝道:“蓬莱派与慕容氏不共戴天!”
虚言眉头微皱:“二位瞎子认错人了。”
诸保坤哪里肯信?
他正是那日在扬州与前掌门司马林联手围攻虚言的道士之一,当时被虚言一记“偏七星拳“打得晕头转向,瘫了大半天。
此刻他暗中绕到虚言身后,突然挺剑刺出,剑尖颤动如毒蛇吐信,正是青城派绝学“松涛万壑”。
同时江道长强忍內伤,拂尘银丝根根直立,如暴雨般罩向虚言面门。
这一前一后,甚是列毒。
虚言轻嘆一声,双掌合十,突然左右分开。
这一分看似缓慢,却后发先至,左掌拍在诸保坤剑脊,右掌迎向江道长拂尘。
诡异的是,剑与拂尘竟同时如遭千钧重击,诸保坤长剑寸断,江道长拂尘银丝尽散。
“一拍两散掌!”江道长惊呼未毕,虚言双掌已印在二人胸口。
没有想像中的雷霆之力,二人却如醉酒般摇晃数步,突然同时喷出一口鲜血,扑倒在地。
原本还想趁乱一拥而上的三派弟子见这“慕容復”如此了得,竟然在弹指一挥间战胜三大掌门,皆是目瞪口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姚伯当捂著胸口,实在不愿意相信,慕容復竟然如此之强!
如果慕容復真的这般强大,谁还敢到姑苏燕子坞来寻仇?!
“你!你到底是谁?”
“唉..:::”虚言轻轻嘆了口气,“即便我说我不是慕容復,你们也不会相信。”
虚言摺扇轻摇,缓缓道,“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不错,本人就是人见人爱,见开的姑苏慕!容!復!”
虚言刚吐出“慕容復”三个字,一直神情肃穆的刀白凤突然“噗”一声笑了出来。
自觉失態的刀白凤忙用罗帕掩住朱唇强忍笑意,但那眉宇间的欢喜只有她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