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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此非圣意,此非圣人圣明之意!此乃

    第359章 此非圣意,此非圣人圣明之意!此乃奸佞蒙蔽之圣意!
    第二日,诸多军將,已然在大帐之外等了一个上午了,燕王殿下整夜不眠而嘆,却说眾人,其实也是焦头烂额……
    进退不是,两难之选,谁真能想到什么办法吗?显然不可能再有办法了……
    直到午后,燕王才召眾人入了中军大帐,也上了一些简易伙食,燕王在吃,眾人自也吃。
    都没什么话语……
    著实是无话可说,说退……自是大好局面毁於一旦,来日苦战也不知是几十年还是上百年……
    说不退,看一眼当面燕王,来日要么是眾人皆罪,要么是燕王一人一命……
    燕王狼吞虎咽吃罢,起身,左右眼神一扫:“走,隨某往东南上高处去看一看……”
    眾人都不多言,只管跟著走就是,数百马蹄飞奔就去,到得一处百多米的山后,眾人下马上山。
    山顶之上,视野良好,远远往东望去,皆是金军营寨,营帐连绵,人影如蚁……
    苏武驻足最前,久久不语……
    其实也不用说什么,都亲眼在看,都看得到,面前这么一支金军,十万之数,数万之骑……
    放在哪个时代,都能强横一时,哪怕是在大唐之时……
    谁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女真,大敌也!
    此番却是上表称臣了……
    苏武幽幽一语:“真想请天子也到此处亲眼瞧瞧……”
    眾人闻言,自也皆有同感,但凡天子到得这里看了这一眼,定也不会出了罢战的圣旨。
    可惜,天子不可能看得到这一幕。
    苏武回头去,依旧是用视线把每个人都看到一眼,慢慢说道:“若是不退兵,粮草最多一二月,许还有个时间差,还能运送一批来,能多上几天,但一定超不过两个月,两个月內,万万不可能灭亡女真,为了將来你们再与女真为战之时局势能好,所以,一个半月之內,定要破这临潢府,有这城池,只要女真来犯之时能坚守住,你们来日应对起来,自就容易许多……”
    这话听著听著,好似苏武在交代遗言一般……
    眾人此时情绪上其实都安定不少,不比昨日激动,嘆息摇头者一大堆。
    也有鲁达来言:“哥哥这是说的什么话?来日哪怕再击女真,也当是哥哥再带著洒家来……”
    刘正彦也点头:“是啊,大王若是不来,我等何人领兵啊?眼前如此之敌,何人能保军心士气之振作?何人能说他定是有胜无败?再说……大王,我等能信何人?出塞千里,岂能是玩笑之事?”
    苏武摆摆手,回头继续去看远眺那女真营寨,慢慢说道:“你们从来不曾把这件事想得透彻,其实啊,不论是退兵也好,不退兵也罢,我来日再也不可能如今日这般统领几千里边军,你们来日也不可能再在我麾下为战了……”
    眾人闻言一愣,这是何意?
    其实道理不难,但凡这次战事结束,苏武是回去宣麻拜相也好,亦或是回京去戴罪也罢,来日怎么可能还让苏武掌控如此无比之权柄?
    如今苏武之权柄,著实过大,便是什么安禄山之辈,也远不如苏武今日……
    苏武如此权柄,不论在哪个时代,那都是不合理的事情。
    就听苏武继续说:“所以啊,这次,不退兵了,再是如何,也当把这临潢府城池克下,为你们將来作战留个好局面,否则来日,你们不知要打多少年去,要死伤多少袍泽兄弟……乃至若是战事不利,后果更是不堪设想,所以此番,我意已决,不论如何,战事还是要打!”
    “那一个多月后,哥哥你可怎么办啊?”鲁达急忙来问。
    苏武背对眾人,轻轻摆手:“许久之前,我说过一句话语,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可祸福避趋之……今日,践行此言也,不论天子如何看我,不论朝臣如何看我,不论天下百姓如何看我,今日,为国为民为社稷,此番必是要战!”
    天空很高,云也纯洁,一时和风微微拂过,苏武衣裳正在轻舞……
    有日头斜来,直把苏武一照,苏武满身金线龙蟒华服,正是熠熠生辉……
    说什么伟大,正义,加个光明,有时候难以去想,有时候却直观非常,直透人心!
    岳飞,他不是一人,他是一大类人的代表人物!
    便越是他这一类人,就是最懂,最能感受到,最能共情!
    鲁达忽然竟是落泪,要说心思纯真,鲁达之辈,无人可出其右,一语说来:“早知如此,昨日我就不该说那些不该退兵的话语,昨日就该说退兵罢了!”
    显然鲁达与眾人此时都感受到了,燕王之意,已然决绝。
    便是鲁达一语来,岳飞立马低头,岂能不也是悔之晚矣,昨日那些话,他说得也多,许真是眾人之语,逼得燕王如此吧……
    也想君王,想天子,期待天子来日,定是圣明的,一定圣明,能通事理,能知忠义!
    想到这里,岳飞一语来:“大王,我等军將,一定联名上书,把今日之事与天子说清道明,天子圣明,定是能知大王今日之忠义!”
    苏武转头去看,笑了一下,苦笑,年轻人,聪明得紧,只是还年轻,对人心之恶少了了解。
    也是吴用一语来:“休要胡来,你若这般去做,岂不更陷大王於绝境?”
    岳飞一时不解,左右去看。
    没人给他解释……
    苏武转头来:“走了,回去,备战!”
    眾人点头,跟著苏武转身回营,也有许多人还回头去看一眼那金军连绵无尽之营寨……
    苏武走在最头前,还有一语来:“尔等此番定要死战才是,我自可死,但一定要死得名声千古,不能真死成一个万世之骂名!”
    其语之意,那就是要打贏,打贏了苏武做这一切才有意义,若是抗旨不遵还打输了,那苏武真就只有万世骂名了,再怎么也洗不白了。
    眾人在后,一时心中悲愴不已……
    就听岳飞立马一语高喊:“末將先锋在前,先死罢了!”
    就听得左右之言四起。
    “同死罢了!”
    “同生共死,就在今朝!”
    “大王放心,定不敢有丝毫偷生之念!”
    “必胜!”这一句是刘可世喊的,他许著实不那么愿意死在此番。
    苏武快马下了山,上马就回。
    眾人再回大帐……
    苏武招来宣赞,一语去:“你回吧,速回,越快越好,回去復命,就说我苏武在军中一人权柄在握,不肯退兵,与旁人无碍!”
    宣赞为难不已,他岂能不敬佩此时之苏武?他开口来:“大王,下官回去,定是把军中之事如实回復!”
    岳飞激愤而起,加了一语来:“是啊,宣承旨只管回去说,就说是全军將士,皆是此意,不能退兵!”
    岳飞岂能是没有义气之人?
    便有姚平仲一语去呵斥岳飞:“你这廝休要聒噪!打好你的仗就是!”
    岳飞被老前辈呵斥一语,满脸涨红,左右去看,一时无言。
    苏武点头来继续与宣赞说:“你乃郡马出身,本是知事之人,岂能不知许多事是无用功,且还会好心办坏事,不要牵涉诸位了,更不要再回去让天子惊惧了,便都是我一人为之,与诸多军將无关。”
    宣赞悲戚之中,无奈点头:“遵命就是,遵命就是啊……”
    “速去,路上莫要拖沓!”苏武摆摆手。
    宣赞一礼:“大王保重,诸位保重!”
    说著,宣赞已然出门。
    “散了吧……”苏武摆手去。
    眾人便也点头,爭论什么,没有意义了,主心骨是燕王,燕王其人,从来决绝,多言无益,做好眼前之事,隨同效死一番,也全与燕王私人之忠义。
    权利地位算什么?荣华富贵算什么?
    至少在此时此刻,都不算什么……
    岳飞出门去,心下难受憋屈,左右去看,便几步追到姚平仲身旁。
    “隨来做甚?”姚平仲脾气向来不好,此时更是心中悲戚,脾气更是差了许多。
    岳飞不气,有礼有节先躬身,再问:“末將是想请教一二……”
    “请教?哼!照你刚才大帐所言,我等军汉皆是齐心一心,皆拥护燕王之意,违背天子之命?那天子岂不惊惧得立马召天下之兵北上来阻挡我等回师?你啊,我,所有人,都成了燕王亲信之党,都成了乱臣贼子!”
    姚平仲態度著实不好,但他真与岳飞详细解释了。
    岳飞立马呆愣当场……
    “幼稚可笑,臣子之道,何其难也,君臣之事,何其繁杂,自古有言,伴君如伴虎,只道是胡说?笑话……”
    姚平仲可不等岳飞,只管迈步快走。
    岳飞被连连斥责,却並不再涨红满脸,反而面色起白,他头前还本是街边阳光少年郎,正是热血在心,一身武艺不知上哪施展……
    昨日之前,他正是战阵之上施展才华的悍勇有谋之军將,从做点埋伏敌人游骑之事,到开始掌管一路军马死战不退,大获全胜,冉冉而起,自也还有那意气风发。
    只觉得世间一切,仿佛皆是美好,將来前程,那更是不必多言,还有那报效家国之志,青史留名之念……
    却是此时陡然感觉这世界好似不美好了,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崩塌一角。
    自也无人管他,他好似行尸走肉一般往自己营寨而去。
    若是换个人来,这点事,不至於此,偏偏岳飞,这点事,就至於此。
    宣赞快马在路上奔驰,塞外凶险,他身负要事,自也不敢磨蹭多留,他知道一切,更知道自己要做的事何等重要,便是一定要把话语带到京城去,一定要让眾人皆知,抗旨之事,乃苏武一人所为。
    如此,来日这大宋之强军才能保留,来日还能与女真再战的资本,那山头之上,他也亲眼去看了,女真可不是什么宵小之辈,实乃无比强横之敌也!
    却是一路快马去,马匹奔得越快,宣赞心中便越是憋屈难受,实在不知,这事,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这好好的大宋朝,短短数年,好似一切都变得奇奇怪怪……
    近些时日,他在枢密院里,常常也是愁眉不展,当然不是因为今日之事,而是其他事,全国各地,时不时就来军情。
    军情许多,河北起贼,岭南起贼,福建起贼,连四川都起贼,更不用说陕西之地,更也起贼……
    江南两浙,时不时也还听得摩尼余孽作乱……
    虽然贼势都不大,诸多州府都有应对,枢密院军令一到,诸多州府更是合围出击,贼势就减就弱就灭……
    但怎么到处起贼呢?以往不是不起贼,但也没有这么一下子都聚在一起四处而乱……
    这天下,怪了嘿!
    临潢府里,苏武还在等,等那契丹贵族少年撒八行事之信號。
    苏武显然也开始有些急了,有时候夜里,睡不著,会亲自出寨往那山头去看,看那撒八的信號之火有没有点起来。
    每次自也无功而返,吴用也劝说,这事不能急,急则难成,一定是天时地利人和,一定是那撒八开始在军中慢慢与人熟悉了,开始不那么拘谨小心了,旁人对他也开始信任一些了,事情自就水道渠成……
    苏武听得进去,只是时不我待,心中也想,实在不行,那就强来。
    自就是室韦与契丹之人攻打临潢府城池,女真自出寨为犄角之势,隨时救援,那就与他们拼一把……
    这是最后无奈之举,苏武是万万不愿的……一个半月的时间截止之时,却也只有如此。
    为何一个半月,自还要留一些粮草在路上,也要留一些粮草备用,不能真到那锅干碗净之时。
    苏武也下文去催促一下大同与西北,让他们儘早再发一批粮草来。
    草原之粮草,也每日在催,甚至派人去严厉催促。
    宣赞,回到了东京,他是郡马,是半个宗室,而今官职不低,地位也起来了,所以他能见到天子当面稟报,也是天子召他来当面稟报。
    只待宣赞一番稟报之后,书房条案之后的天子,当场大怒:“苏武要做甚?要朕失信於天下?要天下人,要外邦诸过笑话朕?还是他已然有贪恋掌控权柄之谋逆心思?”
    宣赞闻言,说了一语:“臣以为官家多虑了,燕王殿下……呃……忠义无双!”
    宣赞,昔日也曾隨苏武上过战阵,如今宣赞能为枢密院副都承旨,自也是苏武提拔的结果。
    王黼一语来:“宣郡马,你且退去,本相自来与陛下分说!”
    宣赞无奈,躬身去也。
    只待宣赞出门去,天子抬手一指门外:“你看,苏武邀买人心已然至此,连一个郡马都要说他忠义无双……”
    王黼点头去:“陛下,此时此刻,这些都是小事了,合该立马把苏武之面目告於天下人知晓,让世人皆知他祸心在藏……”
    “这事你立马去办,以朕之名,下旨斥责苏武悖逆,贪恋权柄,拥兵自肥,居功自傲,不忠不义!”
    天子岂能不是在骂人?倒也还没有直接骂苏武谋逆之类。
    王黼点头又道:“还有更急之事……”
    “那你还卖什么关子?”
    “陛下,苏武麾下,皆是我大宋最强之军,若是他真带兵行了什么事,就好似昔日他带兵闯入宫城那般,那真是不敢想像,所以不得不防啊……”
    “说说说,接著说……”
    “陛下,合该苏武严令边境州府,不得再与苏武供应粮草钱財,下官可再往北去,亲自督导此事,如此,苏武无粮,他便难以安军汉之心……还有就是……轻易不可放数万强军入境,如此便好拿捏,可让军汉军將与苏武离心离德,到时候,苏武许就可成那戴罪之身入京来!”
    王黼之计,头前自是不好用,此时此刻,那真是好得紧。头前是没有理由藉口,那就纯属构陷,此时,苏武抗旨大罪,岂能不是名正言顺?
    只要拿捏住了军队,也就拿捏住了苏武,苏武再强,没有钱粮,自也翻不出样来了。
    天子在想,想得许多……不说话……
    只是眼神忽然看向了王黼,稍稍点头……
    王黼大喜,事成也!
    连忙又道:“陛下,北方两处为要,一处大同,一处自是西北州府,自也是四个人,张孝纯,王稟,种师道,种师中!种家二人,其实忠义,臣见之,种师中甚至也言,愿与苏武决死。张孝纯与王稟,却多是推脱之语,所以,臣去大同督导方才保险,西北还当再派一人去……以防万一……”
    “派谁去?”天子也问。
    便也在想,到底谁合適?其实天子显然就是无人可用,无那真正百般信任之人可用。
    却听王黼一语:“秦檜如何?”
    “他?”天子下意识里是不同意的。
    王黼立马就道:“陛下,那秦檜这几日,时不时就来寻臣久坐,何也?自也是知道大势如何,更也知道其罪在身,用人之道,使功不如使过,他岂能不知,一家老小皆在京中,就在天子脚下,苏武在塞外难归,他秦檜若是在西北不忠,岂不是自寻死路?”
    天子微微点头,他这一辈子,自是最听劝,也觉得有点道理。
    王黼再言:“此番也是逼他与那苏武决裂,更是打击苏武个人之气势,便是连他苏武最信任的秦檜都变了,那苏武岂能不急?陛下放心,西北种师中,定会苏武死战!就算秦檜想如何,他也无计可施!便也正是真正试探秦檜一回,此人才能著实是有,若是此番投名状交得不差,来日可用也!”
    天子正经点头:“好,就听你的,速速去办!”
    王黼点头,快步就去,面色也喜,不为其他,秦檜这几日,还真请见了王黼许多次,每一次,那都是车架连绵,手笔极大。
    王黼头前家產都被那废太子抄了去,显然其实很穷,秦檜手笔何其之大?岂能不动人心。
    当然,这也只是其一,还有一点,那就是秦檜著实脑子好,能钻营,智商情商都高绝无比,哄起王黼来,话语无数,说得比唱的都好听。
    要问秦檜为何忽然如此?无奈也,事败了,那燕王岳丈都降了,他自也要另谋生路不是?谋来谋去,自也谋到了王黼身上,便是舍尽家財,费尽口舌,用尽尊严,也要把生路寻到。
    倒也真让秦檜寻对了,王黼还真也动心。
    再说,王黼在朝堂上那也是孤家寡人一个,一直都是空中楼阁,昔日是蔡京把他拿得死死,后来更是被废太子一番折腾……
    如今,他要成势,岂能不找帮衬?秦檜才能皆有,且已然就是御史中丞之高位,只要保下秦檜,如此恩情,从今往后,秦檜还不得马首是瞻?
    更还有秦檜身后那王氏大族……
    且这王氏大族,与京东诸多高门也是关係匪浅,今日在谋苏武,来日自也还有京东之事,岂不也是事半功倍?
    这么一大圈事,一旦事成,首相之王黼,那就问问坐定,昔日蔡京许也不可比来日王黼。
    王黼出宫去,心情大好,事事谋成,好似都是信手拈来,天时地利人和,皆聚一身。
    只道秦檜在何处?
    他此时此刻就在左掖门外等著王黼,等了许久了。
    只待王黼一出来,连忙上前躬身:“拜见王相公!”
    王黼笑著往前去,大手一挥:“你的事啊,妥当了,回去睡个安稳觉就是。”
    秦檜自也大喜,跟在身后,连连躬身:“拜谢王相公,再拜!”
    “不必如此客气,来日你我同朝为官,如此岂不教人看去笑话?”王黼嘿嘿笑著。
    秦檜站直几分,也问:“不知相公今日午后可有空暇?”
    “什么事?”王黼问。
    “若是有暇,下官想再上门拜见一二,討杯酒水来吃……”秦檜又道。
    王黼停住脚步,转头:“唉……倒也不是不愿,要不明日吧,今日午后,有人要来,你来不便……”
    “哦,那自明日!”秦檜点头,也不多问。
    却是王黼非要来说:“你道是何人要来?”
    秦檜摇头:“那下官就不知了。”
    “说与你听也无妨,提举皇城司!”王黼一语说完,看向秦檜,自也有深意,话语不是隨便说的。
    自是要好生震一震秦檜!
    提举皇城司何人也?自不必言,鄆王赵楷是也,天子昔日最喜欢的儿子,能状元及第的皇子,一度差点就为他废立储君的皇子。
    自是好叫秦檜知道,眼前这棵大树,到底是多大一棵树。来日,可万万不要自误前程才是。
    秦檜岂能不震惊?便是也回想起来,昔日易储君之事,也是王黼前后在忙,这两人,自也真是关係莫逆。
    懂了,岂能还不懂?
    秦檜立马躬身:“下官此番,定是一心为相公奔走!”
    “好,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了,回去等著吧,不日就有差事给你!”王黼挥著手,去上车。
    上车后,王黼陡然感觉身上轻飘飘的,酥软如,这个感觉,这种状態说不出的好,比吃了仙丹都舒爽……
    一时间,王黼摇头晃脑嘟囔一语:“许这就是昔日那蔡太师之感吧……”
    去政事堂干活,还要再出一份圣旨,再让苏武罢兵休战,以全天子之义,诸如此类……话语上,当再显出几分苛责……
    自也还要昭告天下人,让天下人皆知苏武之罪。
    也说这东京城里,甚囂尘上之事,依旧还是女真上表称臣之事,秦檜头前做的事,岂能立马翻转?
    不论是学堂里,还是街面上,亦或者是勾栏瓦肆樊楼里,舆论早已形成,每日议论不止,也是因为迟迟不见天子收回成命,自也是议论越来越多……
    乃至许多有识之士,清流之辈,亦或是少年热血之人,更也写文作诗填词来说,清谈之事,到处都是……
    秦檜也还有麻烦,麻烦不小,他时不时也要到太学里去一趟,安抚眾多学子,他在学生面前,自也不能打自己的脸,只能话语去说,不外乎欺上瞒下之法……
    安抚之语,自也还是天子在思虑,眾臣在上奏在商议,再等等之类,也让眾人可不要再衝动,再去上书什么的……
    士子们对秦檜,还是有一定的信任,自也真不乱来,只是到处交际,到处谈论……
    秦檜自也焦头烂额,他在想怎么把自己亲手弄起来的舆论给平息下去。
    也是一时想不到什么办法。
    何也?
    只因为头前之舆论,道理太对了,它就是真理一般,最初阐述这个真理的时候,秦檜也是使尽浑身解数,而今要秦檜自己再来推翻这个真理,著实是难上加难。
    下午,秦檜在太学。王黼做好几件差事之后,在家中见客。
    东华门外贴了圣旨,细数苏武之罪。
    诸多衙门也都有圣旨传阅,自也还是细数苏武之罪。
    朝廷邸报自也要刊印,分发全国,还是要细数苏武抗旨不遵之罪。
    只待又过一天,汴京城就热闹了,自也真是满城譁然!
    说苏武悖逆抗旨,贪恋权柄,拥兵自肥,居功自傲,不忠不义……
    汴京城里,忽然间吵得是不可开交。
    太学里,辨经之处,更是人声鼎沸。
    有人在惊:“事情何以至此啊?”
    也有人在言:“唉……再怎么说,燕王殿下抗旨属实啊……”
    更有人反唇相讥:“家国大事,哪般为重?哪般为轻?燕王所行,为国为民也,没有不妥之处!”
    “我也不是说燕王不妥,只是说,再怎么样,当先尊圣意,此臣子之道也!”
    “愚蠢,自古有言,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话总是有几分道理的……”
    “不是……我是说,为人臣子,天子有错,可先尊之,再来辨之,就好比在家中,父亲有错,那也不好当面违逆,背地再言,自也是全了孝义……”
    “你这话……你这……”
    “我来说我来说,圣人也有言呢,君有諍臣,不亡其国;父有諍子,不亡其家,燕王此番,乃諍臣也,亦如御史清流,直諫死諫,那是一个道理!此为清名!”
    “这话说得好……”
    “我不是说燕王如何如何……唉……我是说啊,这般之事,若是开了先例,来日旁人皆效仿之,岂不国事皆乱?国將不国也!”
    ……
    眾人七嘴八舌在吵,口沫横飞,谁都有道理。
    也有许多人去看陈东,终究陈东是意见领袖。
    却听陈东一言来:“此非圣意,此非圣人圣明之意!此乃奸佞蒙蔽之圣意!”
    陈东一语,鏗鏘有力,甚至也是一锤定音!更也是把这个话题釜底抽薪!
    眾人闻之,为之一震!
    “陈兄意欲如何?”有人在问。
    陈东一语去:“上书!”
    陈东开始往外走,诸多太学生自也相隨去,却也有人,並不跟隨,只是一脸无奈为难……
    也说临潢府外,圣旨还要来,苏武还在等,等撒八之信……
    他再一次亲自上得高处去等去看……
    (兄弟们,晚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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