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二手货
祝鳶无声白了他一眼,“你想太多,我怕你不守信用,欺负我爷爷。”盛聿搂著她的腰,带著人上楼,“他虽然跟我下棋还嫩了点,但毕竟是真的年纪大,我还没开始欺负,他就困了。”
祝鳶停下脚步,静静地看了他一眼。
那表情无奈又有些哭笑不得。
她扶额嘆气,“你真是的。”
“你房间在哪里?”盛聿带著她站在走廊。
她指了指过去第二间,“那里。”
“这一间谁住的?”盛聿指了一下第一间跟她房间紧挨著的房间。
祝鳶说:“是我哥的。”
盛聿眯了一下眼睛,但很快就將心里的那股火压下去。
朱璟尧看著祝鳶长大,从小就以兄妹相称,住隔壁房间而已,甚至连祝鳶洗澡……
盛聿刚压下去的火再次升起。
感受到腰间的力道在收拢,祝鳶吃痛地皱眉,看著男人咬紧后槽牙的样子,疑惑道:“你怎么了?”
好端端的,怎么就生气了?
该不会……
她看了眼两扇紧挨著门,恍然大悟。
又吃醋了。
她连忙解释说:“他是我哥,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係,但从小到大我都当他是我的亲哥,你別乱吃醋好不好?”
“我是乱吃醋?”盛聿低头看著她,她果然什么都不知道。
他轻哼一声把人拦腰抱起来,走过去,踢开她房间的门,“再过不到二十天他就出狱了,你高不高兴?”
祝鳶几乎要脱口而出的高兴在触及到盛聿警告的目光后,眼睛一弯,笑著说:“高兴死了!”
盛聿咬牙气笑了。
就知道是这样!
他直接把人丟在粉色少女的床上,高大的身躯欺压上去,一只手撑著床,另一只手按著她的腰,“一天不收拾,你就皮痒是吧。”
“这是我家,你別……”祝鳶被他压著坐不起来,恼羞成怒而红了脸,“我爷爷还在楼下睡觉呢。”
“他睡他的,我们睡我们的,互不干涉。”
好一句互不干涉。
但盛聿只是嚇唬她,並没有真的第一次到她家过夜就对她做什么。
不过也不妨碍他爽到了。
盛聿抱著祝鳶去浴室给她洗手,又把人压在洗手台上吻了一会儿,“以后不许故意再说那种话气我。”
怀里的女人早就被他“收拾了一顿”变得老实。
看著她点头,盛聿动作轻柔地揉了揉她的头髮,“乖。”
夜色过半。
盛聿躺在充满祝鳶气息的房间里,抱著怀里软软的,已经熟睡过去的人,不一会儿他也睡著了。
第二天,天还没大亮。
盛聿卷著袖子往楼下走,准备给祝鳶做炸酱麵,刚走到楼下就看见厨房的方向已经亮了灯了。
等他走过去,朱启刚好从冰箱里拿出蔬菜。
听见脚步声,朱启回头看了一眼。
四目相对,他冷哼一声:“你昨晚睡哪?”
“爷爷明知故问。”盛聿故意將开口的称呼加重了语气,来彰显他和祝鳶的亲密程度。
朱启吸了一口气,脸色涨红,“你叫我什么?”
盛聿气定神閒地从他手里接过一根胡萝卜,拿起菜刀,刷刷刷几下去皮,放在水龙头下冲洗,动作嫻熟自然。
他將胡萝卜放在砧板上,侧头看了眼不知道是被他气到了还是被他惊到的朱启,漫不经心的语气问道:“叫您一声爷爷,你敢不敢答应?”
呵。
激將法。
“叫就叫吧,恩佐也叫我爷爷。”朱启嘴里小声骂骂咧咧,从他手里夺走胡萝卜,沉声说,“来来回回坐飞机,也不嫌累,去再睡会儿吧,这里不用你帮忙。”
“不用。”盛聿无所谓道,“我每天的睡眠时间都很少。”
“我知道,聪明的人睡眠时间都少,我孙儿每天睡三个小时就够了。”
“爷爷在夸我?”
“我……”朱启一时语塞,嘴里骂骂咧咧改成了心里骂骂咧咧。
……
祝鳶起床吃完早餐后,就和盛聿启程回京都城。
今天她向团里请了一天假,要去盛氏財团开股东大会。
郝团长昨天就打电话到裴家钱庄,毕竟二爷之前放了话,祝鳶有什么动向都要向他稟报,除了跟盛聿有关的,他一点都不想听。
裴凌蹲在笼子面前,正在给狼崽餵生肉。
狼崽子长得快,在野外发现的时候才到他脚踝的高度,奄奄一息,快要死了。
他不是有慈悲心的人,他听清心咒只是因为幼年为了活命搏杀了一只又一只的狼,他浑身浸泡在充满腥臭味的血里,满身血污。
裴凌见到它的第一眼就想起年幼的自己,明明快要死了,却还苟延残喘,拼命想要活著。
现在这只狼崽已经快长到他膝盖了。
他轻轻摸著狼崽的脑袋。
它拼命想活著,只是因为想活著。
而他拼命想活著,却是想亲手毁了裴家,毁了这个毁掉他的所谓的”家“
裴离从外面进来,站在门边,低声说:“二爷,祝小姐已经回来京都城了。”
男人拿夹肉的钳子的手一顿,“刚下飞机?”
“是,跟盛聿一起回来的。”
裴凌冷哼,“后面一句你可以不用说。”
他丟开铁钳,拿温热的毛巾擦手,“股东大会几点?”
“下午三点。”
裴离犹豫了一下,问道:“二爷,需要派点人手暗中保护祝小姐吗?”
“我为什么要管她?她非盛聿不嫁,这辈子爱盛聿爱得死去活来,我派人保护她,我成什么了?”裴凌脸色冷若冰霜。
裴离听著这口不对心的话,不知该怎么接,看来是那天盛聿和寧槐清传緋闻,二爷去找祝小姐闹得不愉快了。
“那个寧槐清三年前为什么出国,查到了没有?”
他转了话题,裴离回答道:“查到了一些,虽然不是很清晰,但大概脉络已经出来了,三年前盛聿在俞城和寧槐清发生了关係,盛聿才把人送出国。”
裴凌坐在椅子上,往椅背上一靠。
他冷嗤:“一个二手的,她也爱得死去活来。”
裴离就要退出去,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翘著腿,“回来!”
“二爷?”
“派一些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