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直接炸
第216章 直接炸钱是必须的,张总教头很清楚自己想要巩固狗叫权,那就不能把赚来的钱融了铸成银冬瓜,然后再埋祖屋地下。
学王熙凤在外面放印子钱,那也是万万不行的。
他又不是豪门世家。
至于说交结权贵……那更不行了。
你都“三连状元”了,害搁这养望呢。
得可劲儿地造。
要挥霍。
所以张德立这边有项目,他转头就联系了政研室,这光景正是访问波罗的海三国的当口,爱沙尼亚的国际长途打到沙洲市,还是吓到不少人的。
张大安在沙洲市的大楼里接着电话是大晚上了,爱沙尼亚那边则是刚准备吃个饭。
“我也是想着为国家做点贡献,现在还剩了两亿美元加两亿欧元,是不是可以在促进国际贸易上,给点扶持?”
一开口就把沙洲市陪着等电话的人给吓着了。
不是……
你新东圩港中学就算今年扩招,“状元陪读班”也就九千万美元左右的营收吧?
你哪来的两亿美元加两亿欧元?
“状元星”又大卖了?
不过“状元星”在江宁,跟沙洲市没啥关系,听说营收有二十多亿,算下来也是三亿美元不到啊。
“必要时候,我行动可能会激烈一些。毕竟我新招的工程师、工人,那都是当年援助的老同志,还有一些依旧处于赤贫状态的山区,工人素质偏低,需要长期培训才能合格上岗。这些工人文化水平较低,法律意识极其单薄……”
“……”
“……”
“……”
电话那头有没有无语不知道,反正沙洲市这里的人纷纷虎躯一震。
好家伙!
合着你小子承包工地从一开始就奔着极端情况去是吧?
张大安压根没打算在水库工程项目上跟云滇省的地头蛇谈什么“二一添作五”,阻挠就炸。
不是打,是炸。
云滇省以及隔壁黔中省的特点就是山路极多而且崎岖,很多人以为山城是立体交通,地形是相当恶劣,但山城相对来说有钱,交通上其实可以分区改善。
可是云滇省和黔中省的绝大多数地方,是做不到分区改善的,只能大概修一条路,有时候甚至是单行道。
要整死谁太简单不过。
张德立这个老知青也干过这种事情,他又不是什么大善人,一个沪州知青能在滇东南呆到五十岁,不是狠人根本混不下去。
更何况他还是爆破专家,虽然也没有给他发证就是了,工作证是有的,资格证没有,就一个三十多年前下放的地方手写的一个证明,证明他是这方面的工作人员。
后来开始执行各种证书,正规化也就十年不到,他索性也没去搞这破玩意儿。
张德立枪法并不比爆破水平差,迫击炮和火箭弹也很厉害,早些年会这个知青一抓一大把,更何况他在“对越反击战”的时候,还做过后勤维修和保养。
跟张德立谈的事情就很简单,当地只要有人卡工程,那就直接开打,有活力社会团体来了就全部炸死,一个不留。
反正山里填沟谁也没证据,山高皇帝远的好处就在于对张大安这种有实力,同时在当地还有底层人脉的人来说,堪比“金田起义”。
唯一区别就是张总教头不用请耶稣上身,耶稣也不是他哥。
张德立愿意干这一票的道理也很简单,张大安承诺了三件事情:第一,水库肯定会修,并且还能附赠十个专用蓄水灌溉的小型水库;第二,公路也肯定会修,资金不过云滇省,直接由盘龙市自(向)筹(他)资(借)金(钱)就行;第三,铁路物流线送报政务院审批的同时,还会搞一条机场快速路。
此时的盘龙市还没有机场,不过今年云滇省已经向政务院请示新建盘龙普者黑机场。
选址工作其实更早,在四六九一年就开始了,四六九七年的时候拿到了云滇省的批复。
这光景预算给了三个亿,盘龙市本身也没那个财力来支撑,主要还是看云滇省、航司以及机场,维护保养一个4c机场的实力,盘龙市也是没有的。
至少现在是没有的。
不过,可以借钱。
像吴都市兜里揣着钱整不出新机场不同,盘龙市假如有实力,把机场修成一个县那么大也是没问题。
地广人稀的好处。
没错,云滇省其实是算地广人稀的省份。
只不过人类宜居区在古代都被占了,所以一些人口密集区显得跟国内其它城市差不多,但在局部地区,确实是地广人稀,就是大多数地别说人了,动物都不愿意爬。
好歹也是高海拔地区。
张德立是知道情况的,所以他秉承着老思想“敢教日月换新天”,长期就是没钱挖,有钱炸,基本保证了除了“石漠化”严重的地方,能蓄水灌溉的土地都改造了。
各种山坳、坝子,现在都是能住人的。
时间线回调到建国初期,一个山头能住百八十人了不得了,就这个数量,还得时不时死孩子;而后两个阶段,一个是头十年兴修水利,一个是多批次“上山下乡”,让人口迅速增加,粮食总产量翻了几十倍。
粮食增产的头三十年,基本就是靠“改造世界”,只要是能有水的土地,那就可以变成耕地。
总耕地面积上来了,总粮食产量也就有了。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
前提是有人做。
期间肯定还会有人乱来,并且阻挠干正事儿的人,比如说张德立的老师刘光伯,他说一千斤就很合理,但总有人狗叫一万斤也不是不行。
刘光伯现在退休养老对此事还念念不忘,奈何宗门出来的厂长也是无能为力,除了熬老头儿,别的办法也没有。
今年开春因为沪州比较冷,刘光伯还回了一趟云滇省,本以为再来是过完年的事情了,结果过张德立打了个电话给他,说有个文曲星说了,盘龙市的公路铁路机场矿场学校工厂,他包了。
“奔八”的刘光伯说你他妈少放屁,容老夫看看怎么个事儿。
然后看了看,老躯一震:此子万万不可得罪。
小心眼儿。
“他有没有跟你说大概怎样弄?”
“说是有人阻挠就炸。”
“噢……那可以,蛮好。”
刘光伯不是那种没见识的老学究,大场面他见识过的多了去了。
听张德立的话,就知道“三连状元”是打算玩“闹得越大越好”,只不过“扩大化”这种手段,以前他们这种人是不碰的,讲原则也更愿意改造更多同志。
反而张大安这种人一点儿包袱都没有,什么招数好用就用什么,下三滥也无所谓。
从这方面来讲,还真是挺克制边疆省份情况的。
一般都是讲团结、搞安抚,像张大安这种有个“蚊子包”就当“黑头”挤了的,算是相当奇葩了。
尤其是和平年代,你上了“热度”,肯定是比冷兵器要有说法得多。
“资金上我可以透个底,不用担心,他手上确实有那么多现金,而且还借了几亿美元出去,这方面确实有实力。”
“真的假的?刘老,他这个岁数,是哪家的小孩?”
“不是,就沙洲市普通的乡下小孩。”
“……”
“真的。”
“……”
张德立从刘光伯那里也没获得更有价值的消息,但没有额外消息就是好消息,那至少证明了把事情闹大这条路子没问题。
刚好张大安手上有的是人,而张德立这边,同样有的是人。
跟张大安一堆“表弟”不同,张德立主要是联系一群同样是苦哈哈的老知青、寨子把兄弟还有一些急需改善生存环境的年轻人。
这时候不是只有江口省的丰邑县要消化农村的剩余劳动力,哪儿都这样,时代在改变,但凡能走出大山的,那是真没有一点犹豫,不带回头的。
当然,走出来的人,大多数但凡有一点点机会,也愿意改造大山。
越是当地的知识分子,越有这样的认知。
土地上没人,这土地就会换人,自古以来就是这么个道理。
不过刘光伯和张德立这对野路子师徒,根本不知道在等爱沙尼亚长途电话的“三连状元”在野路子这条赛道上,比他们野不知道哪里去。
这年头的水利工程其实有一个特点,上了政务院名单的,都是会有“水电禁军”驻扎的,特别特别重要的,还会有防空部队,总之,不上秤还好,上秤就是要做上一场。
各显神通嘛。
张大安知道云滇省这边玩“跨省”其实业务上更熟练,再加上各地都有“袍哥”类似的香堂会水产物。
最后形成了两个大块,一个是“宣慰使司”为主的“城市婆罗门”,一个是“土司”为主的“山区婆罗门”。
其余被改造的地区,那就和全国其余的地方没啥区别。
同时“土司”和“土司”是有区别的,那基本问题不大,做工程都可以商量;倘若有牵扯,对不起。
张德立所在的盘龙市,几十年没出过什么值得广大人民群众注意的大事儿,跟东北和西北完全是两个画风。
“
反正张德立真没见过还能有比张大安更恶劣的。
什么叫上来就炸?
真炸啊?
真炸。
张大安不仅仅是这么决定的,也是这么做的,在江宁理工大学招人不说,还在江宁工业大学招人,其中江宁工业大学,前身就是老化工部直属,其实原先叫化工大学来着。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张大安是真囤积了人手和装备。
江宁工学院负责无线电等等技术,毕竟他现在也生产制造手机,专利也是跟江宁工学院息息相关。
但是同样的技术,可以用在手机通信上,自然也可以用在遥控炸弹上。
张大安囤了多少“表弟”,江口省是知道的,但“表弟”们的就业方向,只知道一个大概,具体细分是不知道的。
今明两年随着“菠萝仔”等一批人入伍,想要进步的“表弟”,赶上唐剑秋这个水平,那业务能力上就要更进一步。
这其中就有不少滇东南出来的少年,情况比“菠萝仔”家里好不了多少,当时一次性的抚恤金就是三五百,如果月月拿,条件好一点就是十块钱一个月,反正大概就是一百多块钱。
指望这笔钱能够读书加生活,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很多女人早早改嫁,导致“菠萝仔”这个岁数的,在几岁的时候,其实跟张大安一样,属于事实上的孤儿。
不过滇东南这个地方有些特殊,不管是寨子还是县城,集体拉扯孩子比较常见,再加上还有当年的知青建设了相当一部分的小工业,生存能力在二十年前、十几年前,其实还可以,赤贫归赤贫,比大别山那是强得多。
只是时过境迁,现在长江能养活人的数量,眼瞅着奔着五六七八亿去了,自然今时不可同日而语,“菠萝仔”的类似物们,在心路上的变迁,要复杂得多。
也更放得开,因为张大安给他们开的回乡建设补贴,是二十个月的工资,一次性发放,也就是一个人直接拿四万块钱。
那么此时在滇南的道上,找个杀手大概多少钱呢?
职业干这个的,五百块钱就行,用枪再加五百,也就是一千块钱。
张德立年轻时候,尤其是最缺钱那几年,也想干过这种买卖,扔个炸弹转身就走,剩下的就是听个响,然后让人过去铲零碎。
最后忍住了,所以主要还是干不要钱的。
“好的好的,好的好的,我会注意社会影响的,我知道,我是公众人物,一定会树立正确的价值观,起到榜样作用的。我打算再捐一个亿,用于关中之外的灾区,听说山城、蜀中、荆楚、黔中等地,同样是大暴雨,我看新闻上说,已经有三千多万人受灾,农作物受灾面积超过了三百五十万公顷。有了这笔钱,应该就能救急了,财政部下拨的中央救灾应急款,可以从这里面扣除……”
还在煲爱沙尼亚电话粥的张大安,说出来的话,每个字沙洲市的干部们都听得懂,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组合成了句子,怎么听怎么别扭,完全听不懂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