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深渊裂界
“在找到第三块碎片，唤醒中性面之前，游荡者肯定还会想別的办法钻进来。我们必须赶在它们之前，让星主归位。”“那还等什么，赶紧回去！”洛钧拍板，“通知其他人，准备干活！”
光球加速，衝出死星之海，朝著有活人的地方飞去。
牧夜回头看了一眼那座光门，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星主的记忆告诉他，接下来的路，比他们想的还要麻烦。
同一时间，星源池里，七颗星珠的光芒微微闪动，不强，但很稳，像是在回应著什么，又像是在等著什么。
池水静悄悄的，映著头顶的星空。
星空深处，那片叫“星之虚渊”的神秘地带，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改变。
一场关乎整个星空未来的硬仗，这才刚拉开序幕。
而在北天门的另一面，光芒照不到的地方，无数细小的裂痕还在。
游荡者的黑影，正从那些缝隙里，一点点往里钻，寻找新的突破口。
“三天时间……”牧夜攥紧了拳头，“必须抓紧！”
北天门那场恶战的硝烟味，似乎过了三天，还縈绕在玄天宗残破的大殿里。
墙壁上刀劈斧凿的痕跡触目惊心，述说著不久前的惨烈。
大殿中央倒是被匆忙清理乾净了。
牧夜盘坐著，周身环绕的七色星光忽明忽暗，隨著他的呼吸起伏，带得周遭空气都微微扭曲。
“二弟，”牧海的声音透著一股焦躁，他在牧夜身前踱了几步，停下，“那劳什子星之虚渊，到底在哪？”
牧夜抬手，没说话，指尖在空中虚点。
七色光线凭空交织，勾勒出一幅繁复的立体星图，无数轨跡流转，最终匯聚在一个奇异的点上。
“北斗七星的正中间，却又不在那儿。”牧夜的声音有些飘忽，“它藏在维度的夹缝里。说它在头顶星空吧，又远得摸不著边。”
小蛮不知何时凑了过来，蹲在旁边，好奇地伸手戳了戳星图中央那个不断变幻形態的空间节点。
“你的意思是，得一层层扒开七重星幕才能到？”
“还得用对应的星力去引？”
“对。”牧夜点头，掌心微拢，星图倏然散去。
“七重星幕，一层套一层，少一个都不行。”
洛钧一直站在角落，手里那个南斗罗盘慢悠悠转著圈。
他冷不丁开口：“摇光那老太婆远在千里之外，天璣守已经凉透了，牧凡还没醒，这七星怎么凑？”
“天璣守，墨灵儿可以暂代。”牧夜转向一直安静待著的墨灵儿。
“你那本《星门志》里，封著天璣星守留下的一缕星力。再加上我体內的星魂做引子，够用了。”
墨灵儿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古书，封皮的稜角硌得她手心发疼。
“可是…我从来没引导过星力…”她声音很低。
“关键是牧凡！”天权守那老者猛地一拍旁边仅剩半截的石桌，打断了墨灵儿的犹豫，“没有天璇星力，星幕打不开！”
“牧凡…”牧夜轻声重复，这两个字仿佛带著千钧重担。
他话音未落，眉头忽然一跳，猛地扭头看向大殿深处。
眾人心里咯噔一下，齐刷刷顺著他的方向看过去。
只见原本昏迷不醒的牧凡，此刻竟挣扎著，一点点撑起了身子！
他身上那层青碧色的星光明明灭灭，虚弱却顽强。
“三弟！”牧海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牧凡费力地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慢慢挺直了腰背。
他的声音乾涩沙哑，却带著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我…听到了星的呼唤。”
牧夜几步赶到，手掌搭在牧凡肩上，一股温和的星力渡了过去。
“你感觉到了？”
“嗯。”牧凡点头，原本黯淡的瞳孔深处，青光流转，“睡著的时候，我好像跟著天璇星力，去了一个很怪的地方。”
“那里…不是星墓，也不是星渊，是卡在两者中间的一个缝隙。”
这话一出，眾人面面相覷，一时间都忘了言语。
牧夜的脸色更是瞬间变了：“你去过星之虚渊？”
“原来那地方叫星之虚渊啊。”牧凡抬头，脸上带著一丝恍惚和后怕，“我在那看到了第三块碎片。”
“它不亮，也不暗，就是一团灰濛濛的能量体，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好像…在等什么。”
“等重聚的时机。”牧夜接口，声音沉凝。
牧凡挣扎著想站稳，身形晃了晃，青碧星光一阵急促闪烁。
牧夜连忙扶住他。
“我还看到了那些游荡者的真面目！”牧凡喘了口气，语速加快，“二哥，它们不是乱糟糟的一团混沌，它们是军队！有组织的！有人在背后指挥它们打北天门！”
这句话像一块巨石砸进平静的水面，大殿內死一般的寂静。
“有指挥者？”洛钧皱著眉走上前，“谁？难道是…”
“不是主宰。”牧夜斩钉截铁地否定，“我和星主光明面连接的时候，能感觉到，主宰现在还被封在星渊最底下，根本没办法直接干预外界。”
“那会是谁在指挥那些鬼东西？”小蛮也蹙起了眉。
牧凡身体又是一晃，脸色更白了几分：“我只看到一个影子…它自称『均衡守护者』，说什么星主不该重聚，世界需要光暗平衡…”
“放屁！”天权守气得鬍子都翘起来了，“均衡守护者？假的！绝对是假的！上古星主分裂的时候，压根就没设过这么个玩意儿！”
“三天时间，转眼就到。”牧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环视眾人，“不管那什么『均衡守护者』是何方神圣，北天门自我修復一完成，游荡者肯定会找新的突破口。”
“我们必须抢在它们前面，找到中性面，让星主重聚！”
“七星之力…”小蛮猛地站直了身子，“要打开去星之虚渊的通道，咱们七个人得在同一个瞬间，把七种星力都催动起来，对吧？”
牧夜点头：“对。而且必须分毫不差，力道或者时机偏一点，通道当场就得崩。”
“天璣守那份力，我来引导。”墨灵儿站了出来，这次语气异常坚定，“《星门志》里有专门的引导术。”
“那摇光呢？”牧海追问。
牧夜轻轻吐出一口气，带著几不可闻的疲惫：“我能临时接通摇光星力，但星魂的负担会非常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