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一路血腥
第630章 一路血腥张三弦从怀里掏出个粗布小袋,
这是昨夜从匪寨里搜刮来的,里头有几十两碎银,和几块成色不错的银锭。
他掂了一掂后,就隨手拋给老刘。
老刘下意识接住,打开一看,便呆在了那里:“三弦儿你这是——”
“给你就拿著。”张三弦声音依旧平淡,听不出情绪。
“离开这儿吧,往南走,安全一些。”
他顿了顿补充道,“找个新地方,再开间新铺子。”
说罢,就拄著盲杖,朝门外踏步行去。
老刘则颤抖著將钱袋收起,嘴巴张合想说些什么。
感激?或是担忧?
可能都有吧。
总之最终,他一个字也未能吐出。
只是对著张三弦渐渐远去的背影,重重跪地,重重叩首。
走出铁匠铺后,张三弦便拄著盲杖,朝镇衙门方向一路行去。
他脚步无声,却带著一股无形寒意,比山岭的风更冷。
面前的街道依旧死寂,可张三弦的耳朵,却能从四面吹来的风里。
听到阵阵压抑的哭声与哀求,听到凶狠的喝斥及瓶罐砸碎的脆响。
张三弦当然知道那是什么,那是神策匪军,正在罗阳镇各处作恶的声音。
百多米外,转过几个街角。
数个穿著脏旧皮甲的兵匪,正粗鲁狠端著一户人家的门板。
旁边一户,几个神策兵匪已经破门而入,正在里头大肆洗劫。
敢於阻拦他们的户主一一一个老头,早已被踢至一旁痛苦呻吟。
他的儿子则被兵匪揪著衣领,被怒骂著一巴掌一巴掌狠狠扇著脸庞。
而对面街道,更是有几个兵匪正將一个哭喊妇人,往屋子外边拖。
“当家的!当家的!”妇人挣扎豪哭鬢髮散乱,“快救救我,救救我啊!”
她哭声惨烈,却唤不来丈夫施救,因为其夫,正在屋里被兵匪殴打。
“哭什么哭!”
一个狠劲儿拽她往外走的兵匪戾吼道,“把军爷伺候好咯,爷给你免掉十两罚银不好么!”
飞驰至此『看见”这一切的张三弦,没有停顿没有言语。
鏘的一声就拔剑出鞘,化作一道『闪电”疾疾掠向这些兵匪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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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银光连闪,耀射八方。
仅仅一眨眼功夫,他就真如一股绚烂电光般,呈『z』字形连奔三处连斩十卒。
鏘~
而当张三弦由动至静止住身形,背对著街道缓缓收剑回鞘后。
方才还恶形恶状凶房跋扈的那十个兵匪,他们的脑袋就齐齐冲天而起。
噗!噗!噗!噗!
那缺了头颅的一个个断颈,则像血烟卤般血水狂喷,喷的四方墙壁地面腥红一片。
而那名被拖拽的妇人则瘫软在地,看著眼前血狱般的景象,嚇得连哭喊都忘了,只顾剧烈发抖张三弦扭头用空洞眼窝『看”了她一眼后,便盲杖轻点,继续前行,未曾留步。
这缓过神来的妇人,则对著他快步离去的背影,连连磕头哭声谢道:“谢谢恩公谢谢大侠—谢谢大侠——“
如此,一路行,一路血。
但凡遇见欺凌百姓的神策匪军,无论一人还是三五成群或是更多。
张三弦的脚步,都不曾停顿半分。
或是身化『电光”將之当街梟首,或是奏出无形音刃將其无情腰斩。
总之,他像一座移动的处刑台。
所过之处,不是斩腰就是断首。
被梟首的当场便死,被腰斩的则要哀豪老半天,才挣扎著痛苦死去。
而在他们充满痛苦的眼眸里,亦会残留一份惊。
惊於一个瞎子,竟会如此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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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衙门,近了。
从那洞开的门里,赫然传来男人粗野放纵的大笑、女子的尖叫哭喊、酒杯酒罈的碰撞,以及令人生厌的堊靡气息。
耳听著声音,张三弦踏入此门,便见院里一片狼藉,四处都是倒地酒罈,与破碎碗碟及残羹冷炙。
数十个喝得醉的军匪,正撕扯著民女的衣裳,民女挣扎不从,即被他们肆意殴打怒骂。
而更深处正堂方向,亦遥遥传来女子悽厉到变调的哭喊,和男人的粗重喘息与放肆狂笑。
“什么人?!”
一个靠在门框上打盹的军匪被脚步声惊动,醉眼朦朧的呵斥道。
待看清是个拄杖的瞎子后,便轻蔑一笑:“呵,哪来的臭瞎子—”
话音未落,一道细微如针的音波就已洞穿他眉心,將其脑袋噗的一声整个爆开,喷溅的周围满地红白。
杀完他后,张三弦的指尖便又在琴弦上,极速连弹。
嗡!嗡!嗡!
雾时,七八道半透明的音波涟漪,就如七八柄弯月镰刀,斩裂空气横扫而出。
並以极其刁钻的角度,避开院里所有无辜,將那些满脸茫然或惊骇的军匪,全数梟首。
噗!噗!噗!噗!
於是豁然之间,衙门大院里就好似举办了一场血色烟秀。
几十个断颈齐齐朝天空狂喷血泉,將周遭地面墙壁全都染的一片猩红。
而张三弦则脚步不停,径直穿过衙门大院,走入了镇衙正堂里。
此刻,这堂內景象极其不堪。
柜子桌台掀翻大半,文书典籍散落一地,俱都沾满了油污血跡。
且在四处角落里,赫然还躺了几具平民户体。
而正堂中央处,则有一个身材高大的武將军官,正赤果著上身,將一个衣衫几乎被撕扯殆尽的少女,死死压在案桌上,上下其手大笑连连,
那女子泪流满面,徒劳地挣扎哭喊,却根本挣脱不出。
旁边还围了七八个兵匪,个个端著酒碗,满脸堊笑起鬨叫好:
“校尉大人威武!”
“这小娘皮够烈,够劲儿哈~”
“嘿嘿,王大人搁那儿玩呢,要不早办了她咯。”
“哈哈对头,就这样才有意思,直接上就无甚趣味了。”
正当那武將一一王校尉满脸红光,按耐不住的就要拽下自己裤甲之际。
錚!!!
一声比之先前任何一次都要森冷,都要刺耳的琴音,便如同夜穹间进发的惊雷般,骤然在堂內炸响。
如幽冥地狱般的寒意,霍然席捲整间正堂,
那七八个堊笑的兵匪,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碎裂,连同募然冰蓝一片的躯体,一齐塌爆碎成血色冰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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