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吵架输了
第204章 吵架输了“因为我们部落有个很厉害的少族长。”
重真拿著水囊,偏头问道:“你的水杯呢?”
鼠粒从背后的绳子上取下一个小竹杯,放在了平整的石板上。
重真拿著水囊將他的竹杯倒满之后,语气很是骄傲地说道:“她很厉害的。”
鼠粒捧著竹杯喝了一小口,小声问道:“你说的石林少族长,其实就是你的伴侣吧?”
重真点点头:“你消息还挺灵通的。”
鼠粒闻言,忍不住吐了下舌头,语气颇有些微妙:“我觉得穆兰平原上的鼠族兽人,应该就没有不知道你是石林少族长兽夫的。”
重真挑眉道:“你们听谁说的?”
他自己好像从来没提起过,这些鼠族的兽人生活在穆兰平原上,与外界部落几乎没什么交流,信息十分闭塞,所以鼠粒的话还是让重真挺意外的。
“我也不知道,反正你们开始挖地下排水道开始,这个消息慢慢就传开了。”
其实他们鼠族传递消息的速度非常快,大家平时除了干活和乾饭,剩下的时间除了休息,唯一的乐趣就是说八卦。
他们之前为了口粮每天都疲於奔命,一天忙到晚,甚至都没办法填饱肚子,如今石林供给了他们一部分粮食,他们不用再过以前的日子,所以很多鼠族兽人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已经慢慢偏向这些霸道的入侵者。
不过有支持的,自然也有愤恨的。
鼠族还是有一批兽人,暗地里叫囂著要报仇,让这些入侵者血债血偿的。
不过蛇族兽人的存在,让復仇变成了一句空谈。
再加上石林部落慢慢安排了一些兽人过来,负责监工並参与建造,这些兽人大多都有对付他们鼠族兽人的经验,所以反抗这些人,並將其驱逐出穆兰平原,变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目標。
鼠粒对石林没什么好感,但也不怎么厌恶。
因为他们土拨鼠族兽人,在蛇山部落围剿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伤亡。
鼠粒是土拨鼠族部族的族长,他们部族的人数不过千,在穆兰平原上扎根还不到十年。
之所以从原来的地方迁徙到穆兰平原,是因为西部地区连续三年没有什么降水,严重的乾旱影响了大部分兽人的正常生活,西部的兽人部落开始陆陆续续往中部迁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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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部族也在那次大干旱中死了不少人,鼠粒最后下定决心,带著仅剩的两百来个族人跟著大部队往中部迁徙。
最终挑挑选选,他们落户在了穆兰平原。
穆兰平原的物资是很丰富,但这里的鼠族部落也是真的多。
而且许多早就生活在这里的鼠族,生活习惯非常差,每年的疫症流行期,穆兰平原上都会死很多人。
况且,不止周边的部落排斥他们,鼠族內部也是纷爭不断,每年都会因为食物问题大打出手。
他们土拨鼠族兽人属於后来者,对疫症的抵抗能力没有土一直生活在本地的土著鼠族强,所以部族人口曾一度锐减到不足百人。
蛇山部落兽人的雷霆手段,虽然血腥且恐怖,但从长远角度来看,对整个族群的发展是好的,至少从源头解决了疫症频发的问题。
石林和蛇山对鼠族兽人进行招降时,对优先投降和臣服的部族,予以优待。
鼠粒是第一个带著族人举白旗投诚的,虽然被其他鼠族部落鄙夷谩骂,但他觉得能带著部族的人活下来就行。
目前来看,他的选择无疑是正確的。
至少土拨鼠部族所有兽人,生活水平比从前提高了好几个档次,部落里孱弱的幼崽和老人,都能吃饱喝足,身体也比之前更强壮了。
鼠粒的饭量不大,一个烤地瓜基本上就饱了,喝了一杯凉开水后,不大的胃被填得满满当当。
他捡起那些树叶,踮起脚尖,將叶子塞进了路边石头做的垃圾桶中,重新將竹杯掛在绳子上,揉了揉圆滚滚的肚子,回头道:“我去干活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地下水道那边的施工情况?”
重真点点头,起身跟著他往前走:“今天能结束第一阶段的施工吗?”
鼠粒在心里估算了一下:“差不多,东部地区的地下水道基本全都挖通了,我们现在在弄最后一段。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傍晚就能完工。”
“东部地下水道弄完之后,我们要转去其他地方继续挖下水道吗?”
重真摇头道:“不用,其他地方都有专门的部落负责,你们这边的进度是最快的。弄完之后,需要有异能的兽人加固地下水道建筑的主体。”
鼠粒为难道:“这个我们可能不太行,我们部落土系异能的兽人虽然有两百多人,但大多是三四阶的,甚至有些只有一二阶。用异能將泥土岩石化,异能至少要达到四阶……”
重真也跟著沉沉嘆了口气:“先一点点来吧,我再想想办法。”
“那些没办法加固主体的兽人,將他们安排到地面上,到时候你们继续在东城区这边工作,开始建造房屋。”
鼠粒点点头,两人一边商量著,一边往前走,很快就沿著往下的坡道,走进了一处空旷且幽深的地下通道。
坡度渐缓,直至地面恢復水平,鼠粒才带著重真往左边拐去。
一抬头,就是一座昏暗的地下宫殿。
地下水道是按照二十米高度建造的,而且设置了主要排水道,还有规划的每个生活区下方的次要排水道。
重真停下脚步,將左手贴在墙面上,闔上了双眼,用异能感知墙体內的情况。
他睁开眼睛后,拧眉道:“墙体岩石化的厚度不够,还需要再加深一臂的距离。”
鼠粒抬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臂,重真无语地拍了下额头,指了指自己的手臂:“你那个太短了,我这种……”
鼠粒咧嘴一笑,鼠族兽人个头矮小,手臂自然也短,和长手长脚的重真自然没法比。
重真怕他之后又搞错,从兽皮袋內取出一截细长的藤绳,用匕首割断了之后,將短的那截递给鼠粒:“就按照这个长度往墙体內侧加固。”
检查完东城区下方的地下水道情况,重真揉了揉酸痛的小腿,坐在了一处背阴的地方,解下腰间的水囊,咕咚咕咚往肚子里灌水。
拖著疲惫的双腿往驻扎地走的时候,重真碰上了正从驻扎点出来的鳞泉。
两人相处了一段时间,也算是熟人了。
重真抬手打了个招呼,隨口道:“这段时间没看到你们族长啊,他回蛇山了?”
鳞泉寡著一张脸,幽幽地看了重真一眼,半晌后才凉凉道:“我们族长忙得很,早就带队出去秋猎了。”
重真眨了眨眼睛:“什么时候的事儿?”
“跟你有什么关係?”鳞泉不愿意继续回答他的问题。
他这几天心情差得很,尤其是在知道了族长带鳞景出去秋猎,却让他留在穆兰平原“坐牢”监工后,他的心態就彻底崩了,现如今隨便一条野狗从他面前路过,他都想踢一脚。
重真看著他的黑脸,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他也不是什么热脸贴冷屁股的人,挺直了腰杆嘖嘆了两声,笑道:“我也就是隨口一问,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你们族长那点心思,谁不知道啊!”
“说是去带队秋猎,指不定搁哪儿蹲著,就为了装作偶遇我们家恩恩。”
鳞泉咬牙,鳞泉无可反驳。
因为以他对自家那个恋爱脑族长的了解,他觉得重真说的极有可能是对的。
吵架没吵过,鳞泉冷哼了一声,扭头气冲冲地走了。
……
洛卢山脉內,因为苏惟画受伤了,这次在前面带路的是玄岩和林影。
玄岩和林影对落卢山脉的地形十分熟悉,带著他们避开了很多危险区域,一行人很快就抵达了恐猪经常活动的地盘。
这是一片植被格外茂盛的树林,参天的巨木反而不多,到处都能看到火烧的痕跡。
“这里前几年发生过一次山火,烧了差不多一天,周围好几个部落,加上山里好多流浪兽人帮忙,才把这一块的山火灭掉。”
林影见几人將目光落在被烧成黑炭,断成一截截,被埋在枯枝落叶下方,以为他们好奇,便开口解释了一句。
玄岩从树上一跃而下,原染也紧跟著从他后方跳到了几人身边的树上。
原染先开口说道:“前面不远有一群恐猪,大概八只,三大五小。”
“领头的恐猪实力如何没办法確定。”
原染没在那头恐猪身上感受到异能波动,但那头恐猪给他的感觉很不好,非常危险。
如果他一个人碰上,肯定掉头就跑,根本不会去招惹那玩意儿。
玄岩等他说完后,才徐声说道:“左边有一头落单的恐猪,土系七阶。离我们现在的位置稍微有些远,不过它四周暂时没有恐猪群活动,只要我们速战速决,应该能在它的叫声引来同伴前,將它解决掉。”
“去左边。”
凌承恩没有任何犹豫,当即就做出了选择。
玄岩在前带路,林影抓紧时间给这几个没见识过恐猪危险性的小白补充知识:“恐猪皮糙肉厚,防御能力极强。骨刃没办法刺入它的头部,无法刺破它的头骨,虽然能刺破恐猪的肩背后臀和腰腹,但因为肉太厚,不会影响它的活动,反而会激怒它。”
“恐猪唯一的弱点,咽喉。”
“但因为成年恐猪的体型实在是太大了,一刀很难割断咽喉,所以需要多次精准攻击同一个位置,记住了吗?”
几人点了点头,对於这次的狩猎活动跃跃欲试。
一行人在距离恐猪还有五十多米的地方,就彻底停了下来。
凌承恩安排了两队人去附近警戒,剩下的负责狩猎。
苏惟画本来是想去狩猎的,但被凌承恩拦住了,理由是……他的腿刚接上,不適合剧烈运动。
而战斗是分秒必爭且竭尽全力的,他这破破烂烂的身体,不合適。
凌承恩说完理由后,没有去看他沉默的,似乎快要碎掉的表情,头也不回地带著白青羽朝著恐猪所在的位置靠近。
林影抬手在苏惟画的肩上拍了拍,一脸同情道:“兄弟,你这家庭地位……有点低啊。”
苏惟画撇开他的手,木著一张脸,带了一队人走远了。
……
一开始离得有些远,凌承恩只是大致看清了恐猪的模样,但对恐猪的体型还没有一个確切的概念。
等到距离那头毛髮棕红的恐猪只有十来米的时候,凌承恩发现……这玩意儿除了头部长得有点像野猪外,其他地方和猪基本不搭边。
恐猪的腿很长,而且还十分的粗壮,从肌肉和骨骼分布情况来看,前肢力量比后肢更强,除了有一对堪比象牙的獠牙外,恐猪的背部还长著一排很坚硬的骨骼,骨骼形状像起伏的小山。
凌承恩观察了几分钟,那只有四米多高的恐猪,用一对獠牙和很长的吻部,在树根下反覆的拱著鬆软的泥土。
它將一丛灌木丛根部撅起,哼哧哼哧地咬断了灌木根部,將植物的根部扯掉后吃进嘴里,继续寻找下一株植物。
因为被灌木叶子挡著,她一时间没看清恐猪吃进嘴里的是什么,不过眼下也不是在意这些事情的时候。
恐猪在寻找下一丛植物的时候,忽然掉头朝著他们这边衝过来。
凌承恩看著那双黑乎乎的小眼睛,还有口鼻中喷出的鼻息,朝著白青羽挥了挥手指。
白青羽带著雾卓直接从低空中飞了出去,两人一前一后,速度极快,擦著恐猪的头顶而过,带起了两蓬血雾。
完成任务后,雾卓蹲在树枝上,甩了甩尖利的鸟喙,一脸嫌弃道:“这恐猪的血好难闻。”
白青羽虽然没说话,但从他用水清洗鸟喙的动作就能看出,他对恐猪也是嫌弃的不行,感觉自己的嘴脏了。
被鸟喙戳瞎了双眼的恐猪,因疼痛和愤怒发出了震天动地的吼叫声,然后不顾一切地朝著前方衝撞过来。
凌承恩看了眼玄岩所在的方向,朝著他一挥手。
粗壮的树藤所结成的网,瞬间从地面被拉起来。
那头愤怒失控的恐猪,被树网猛地兜起,但因为太重,只被拉离了地面大约一米多高的样子,四肢则是从树网的空隙中伸出来,疯狂的滑动著,看著隨时都会坠地。
“就是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