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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玄幻小说 > 我夫君是灭世魔头 > 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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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莺然微愕。恍然一笑,神采飞扬:“是啦是啦,今年更高兴,有我陪着你嘛。”
    徐离陵搂她入怀。
    满城和聚,月高辉明。
    待时辰实在不早,天也有些转凉。
    徐离陵从储物袋里拿了小围脖给莺然围上,背她下城楼。
    走回繁华街市中,可见城中不知何故,加派了人手。
    百姓仍旧和乐,但玄卫们不断巡视戒备。
    莺然心有所感,知方才徐离陵让她见幻景,定是用了法术。
    既用法术,如何能不惊动城中护卫?
    所幸城中并未大乱,这会儿也只是巡查一番,见无人出事,就撤了。
    莺然心中还是发虚,窝在徐离陵身前,拉他加快脚步回家。
    他气定神闲,与来时一般,散漫地游览风光,直令莺然着急。
    莺然转念无奈,路过茶摊,交给摊主一块灵石,麻烦他请路过的玄卫喝杯热茶。
    摊主应下。
    莺然稍加安心,接着与徐离陵闲逛,闲聊。
    恰路过一卖桂花簪的小摊。徐离陵买了一支桂花簪,簪她发间。
    这簪子是鲜桂花做的,不能长久,戴着只图一乐。
    却是鲜有独身者买,多是一家人到街市,给家中夫人、孩子买。
    莺然也买一枝,叫徐离陵低下头,簪他发中。似不觉累了,同他又来回逛着、闲话着。
    至夜浓如水,才想起秦焕的门禁,急急忙忙拉他归家。
    走入书院后巷,莺然嘀咕:“这会儿肯定已经过了子时了。”
    她倒不怕秦焕,只是不喜欢秦焕念念叨叨训斥她。
    未至后门,徐离陵停步,站在墙边叫她过来。
    莺然:“做什么?”
    徐离陵抱起她,要带她翻墙进去。
    莺然偷笑。
    他正要跃上墙头,她突发奇想,兴冲冲道:“让我自己爬。我从前时常爬墙出来玩呢。”
    好久没爬了,她怪兴奋的。
    徐离陵便放开她,站在一旁看她爬。
    她攀着镂空窗花,用力蹬地上墙。
    然而,上不去。
    肃京春蟾书院墙下没有云水县那样的高坡,对她来说太高了。
    莺然面露难色,冲徐离陵失落地扁嘴。
    徐离陵摸摸她脑袋,走到墙边单膝跪下,叫她踩在他腿上爬。
    莺然笑颜明灿,攀着窗花,踩上徐离陵的腿。
    徐离陵一手护她,一手托着她,助她借力。
    一用力,就将她送上墙头。
    莺然骑在墙头上冲他招手:“快上来!”
    徐离陵手搭上镂空窗花,目光顿了下,而后身轻如鸿一跃而起,环抱住她,要抱她下去。
    莺然在他怀里挣扎着笑:“不是说好了让我自己……”
    却见徐离陵对她使了个眼色。
    莺然僵住,目移。
    秦焕正负手而立,站在花间石子道上板着脸凝视她。
    今夜月光满,亮堂堂。
    莺然沉默地环住徐离陵的脖颈,让他抱下去。配合他作出一副,她是被迫爬墙的样子。
    待落了地,她乖巧地喊:“爹。”
    秦焕扫视她颈间围脖、发上金桂,抿唇,终是只哼一声:“没规矩。”
    负手离开。
    莺然跟在他身后,徐离陵握住她的手陪她。
    走进后院,许秋桂已经睡下,关熠还在院中高举戒尺罚站。
    秦焕下巴朝石桌上一点,小童会意,又拿一柄戒尺来放下。
    秦焕横一眼莺然,示意莺然将戒尺拿起来,“同关熠一起罚站去。”
    关熠一脸苦相,想劝秦焕。
    又知劝不动,白费口舌,还会被加罚,闭嘴。
    莺然自出嫁后,从未被如此罚过。
    迟疑少顷,上前去拿戒尺。徐离陵按住她,兀自上前去。
    莺然启唇想要叫住他。
    同秦焕争论是无用的,他是她爹,徐离陵还能打他不成?
    就见徐离陵拿了戒尺,同关熠站到一处。
    秦焕拧眉:“我没叫你。”
    徐离陵:“关尹子言,天下之礼,夫者唱,妇者从。岳父罚莺然,便是觉她有言行逾矩之处。既是夫倡妇随,她随我而行,便是我有违礼教。罚其源而不罚其表,应当罚我才是。”
    秦焕神色稍有和缓:“那你便在此同关熠一同罚站,三个时辰后再走。”
    徐离陵应下。
    莺然想为徐离陵争辩,但刚要开口,见徐离陵冲她摇了摇头。
    徐离陵面对他爹,从来没有这样听话的时候。从前总是一番引经据典,说得她爹罚不出,又大为赞赏。
    莺然不知他此刻是何打算,但见示意,也不说话,静立一旁。
    秦焕回望她一眼,无声轻叹一息,招来丫头,领莺然回房歇息。
    莺然同丫头去了主院旁的闺院,沐浴入房。
    她吹灯上床,待丫头退下,等了一会儿,估摸着秦焕应当不在后院了。又穿好外袍,披上披风出门。
    这会儿虽是秋老虎,白天热,但夜深之时已有凉意。
    到后院,却见秦焕也仍坐在石凳上,盯着徐离陵和关熠。
    徐离陵从容淡然,关熠脸皱成苦瓜。
    大约因秦焕总不回房,许秋桂也出来,给他披了薄氅,劝道:“罚三个时辰,那岂不是天都要亮了。”
    秦焕不为所动。
    许秋桂气得又回了房。
    莺然只得也回房,看秦焕那架势,估摸着今夜是无法去找徐离陵了。
    她暂且上床等。
    但今夜逛街游玩,着实是累着了。房中静谧温暖,衾被舒适,一切仿似她在云水县出嫁前的闺房规制。
    重回熟悉之处,又甚是疲倦,莺然不知不觉睡过去。
    醒时一惊,发觉天已经亮了。
    徐离陵正脱了衣要上床睡,见她醒了,道:“再睡会儿,还未到辰时。”
    莺然应声,掀被让他躺下,为他压压被角,钻入他怀里。
    徐离陵搂着她的腰身。
    她轻揉他胳膊:“可会觉得酸痛?小时候,我爹经常这样罚我和书院学生,举一个时辰戒尺,我手都要抬不起来。”
    第二日,还得接着练字。
    徐离陵拂开她的手,轻抚她手臂:“还好。我幼时曾练过整三日的剑。”
    莺然“啊”的惊一声:“整三日?你师父罚你练的吗?”
    旁人说整三日,那多少有点水分。
    但亲眼见过徐离陵如何用功,半个月不曾休息,她知晓他说整三日,那真是整三日。
    徐离陵闭上眼,轻轻拍抚她的背,嗓音缓缓,哄她入眠:“那时五岁,年纪尚小,不知变通。于天霄赴宴时,见两仙人比剑。剑啸龙吟,劈山断海,便向他们拜师。他们不教,待回去,我就寻了剑谱自学。”
    “找到他们的招式,不停地练,直到学会整两部剑谱,学会剑气化形为止……”
    莺然听他说话,眼皮又打起架来,咕哝:“你真是……争强好胜……我……小时候……”
    该学的会学,多余的能偷懒就偷懒啦。
    除嘟哝这些,她还想问,昨夜她爹可有和他说什么。
    但连自述幼时之言都没说完,就睡过去了。
    徐离陵轻拍拍她,在她耳边笑了她什么。她也没听清。
    再醒时,才是巳时。
    莺然睡得很饱,听见有人敲门,醒得很快。怕吵醒徐离陵,轻轻拉开他的手,披上外袍踮着脚开门。
    门外是她娘许秋桂:“你怎么还不起?早上给你煮的冬菇粥都要冷透了。”
    她幼时最爱喝冬菇粥了。
    莺然:“这就起。”
    许秋桂:“那我再去热一热。”
    莺然关了房门,回身穿好衣裳鞋袜,梳洗打理。
    走前又到床边瞧徐离陵一眼,见他还闭着眼,心道他定是很累了,难得见他睡这么久。
    她弯腰亲了下他的脸,忽腰间一紧,被他按趴在他身上。
    莺然这才发觉他似早就醒着,眸色清明,毫无倦意。
    问他要不要再睡一会儿,他摇头,起了身。
    莺然便等他,与他一起去厅堂吃粥。
    许秋桂见他来,加了碗筷,感叹:“女婿起得真早,她爹和关熠都还睡着呢。她爹真是的,这么大年纪的人了,瞎折腾……”
    许秋桂碎碎念叨。
    莺然一边喝粥一边应着。
    她喜欢吃粥里的冬菇,徐离陵挑给她吃。
    许秋桂不会说他们这般没规矩,反倒笑眯眯的,又对莺然道:“女婿精力真好,你们这时候要个孩子……”
    又来了。
    莺然左耳进右耳出。弄得许秋桂说着说着,一会儿笑、一会儿气。
    莺然倒是很淡定。
    在思量住几日的时候,她就为此做好了准备。并且也想好了如何躲避。
    吃完粥,她挽上徐离陵:“娘,怀真困了,我陪他回屋躺躺。”
    说完就拉着徐离陵溜回屋。
    接下来几日,她如法炮制地避着许秋桂与秦焕。
    因她到底是成了亲的人,秦焕与许秋桂不便像从前那般进她闺院、叫她做事。倒是回回都给她避成功。
    关熠可就惨了。
    第二日开始,便被秦焕压着重读儒门功课。
    好不容易饭间得了会儿空闲,又要被许秋桂在耳边念叨:“莺莺都成亲快五年了,你怎么还没个着落。”
    想找借口躲避也不成,一避,就又被秦焕拉去背功课、背不出来受训了。
    他私下里同莺然抱怨:“早知道,就不说住十日了。若说住三日,这三日师娘和先生肯定只会想着抓紧团聚,不会想着这般对我。”
    莺然苦恼:“是啊……”
    其实她原本就是这样想的。存了想看关熠笑话的心,才应了十日。如今却是自讨苦吃了。
    她爹这回不知怎的,改了性子了,不仅不放过关熠,也不放过徐离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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