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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太骚了

    第209章 太骚了
    隨著三位火灵洞的不速之客越闹动静越大,周围围观的修士也越来越多。
    他们也看得出,来人中有一位灵神境真人。
    但没人看好他们,还觉得这三人傻的冒泡,难道就没听说过,人家少年掌门,初来乍到,就一剑斩杀两大灵神境罪族?
    不过也好奇,以那位掌门的心性,怎会容得这三人一大清早的在山门前唧唧歪歪……
    眼见三人竟有强闯之势,正这时,只见玄金峰之巔,一把乌金古剑破土而出,冲天而起,在半空凝成一道横贯天地的乌金色光柱,锋芒刺破云层。
    “嚯!五行转轮大阵!!今儿可算来著了!”
    有散修见大阵升起,登时激动的叫喊道。
    这座北灵域第一大阵,如今的名声愈发响亮了。
    但真正有幸目睹过的修士,並不算多。
    未曾想,今日竟有此机缘……
    青木峰无尽林海中,一把青剑自最古老的古树中升起,碧色剑光照亮整片林海,无数枝叶隨之舒展摇曳,剑身上腾起的草木灵雾与峰峦交融,化作一道翠绿光柱直衝苍穹。
    紧接著,藏水峰、离火峰、后土峰皆有动静。
    五峰之上,五剑悬空,五道色泽各异的巨大光柱在苍穹交匯,形成一个覆盖整个宗门疆域的巨大五行轮盘。
    赫赫神威,压得火灵洞灵神境长老连退三步。
    “你们简直放肆!二师伯在师门的列祖列宗神位尚供奉在五行大殿中,你们竟敢如此不敬!尔等所作所为,吾皆以留影石记录,来日到二师伯面前,论个是非!还不退下?”
    田茹的声音传出,让火灵洞三人面色连变。
    可就这么灰溜溜的离去,又著实不甘心。
    林炎咬牙道:“无论如何,总要见一个正主儿!不然,我连陶师兄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如何回去交差?”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方脸大眼大嘴的年轻姑娘出来,大喇喇道:“你们好没道理,都说了我爹在闭关中,宗门內都是女眷,不便招待,怎么听不懂?看见了,我是陶希行的亲生闺女,二师伯祖也是见过我的。你们且等著,下回见了二师伯祖,看我不告你们一状。原本亲友上门,无论如何也该招待。可你们这般没礼数,五行宗山门前还敢放肆,哼哼!”
    林炎盯著陶玲儿看了稍许后,再不多言,拱手就走。
    两个长老虽不解其意,却还是留下了句场面话,就跟著离开了。
    一直飞出三百里,才见林炎停了下来。
    灵神境长老沉声问道:“怎么这就走了?”
    另一名长老也疑惑道:“你大师兄不是叮嘱,让你想法拿到《五行混元经》和五行转轮神剑么?”
    林炎咬牙恨道:“大师兄是让我求娶陶希行的独生女儿,这样就能名正言顺的成为五行宗的继承人。可是,他没跟我说,陶希行的女儿长这样!!”
    灵神境长老:“……”
    他简直无话可说。
    另一名长老也是莫名其妙道:“想要好看的还不容易?灵法变幻就是了。”
    林炎连连摇头道:“那如何能当真?罢了罢了,反正陶希行已经康復,而且还在突破仙灵境。这事就別当真了,我……”
    话音未落,忽听灵神境长老爆喝一声:“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出来!!”
    话音未落,四周的空气突然变得阴冷,原本晴朗的天空竟迅速被乌云笼罩,连风都带著股腐朽的气息,刮在人身上像针扎般刺痛。
    “桀桀!”
    三道黑袍身影从云层后缓缓显现,黑袍上绣著暗紫色的骷髏纹路,脸上蒙著黑巾,只露出一双双泛著猩红的眼睛。
    他们周身散发著浓郁的阴寒之力,与火灵洞三人的火焰灵力形成鲜明对比,刚一出现,就將周围的温度压得骤降,地面甚至凝结出了一层薄霜。
    “罪族!”
    灵神境长老脸色骤变,赤手空拳捏出一道火焰拳印,狠狠砸向最前面的黑袍人,怒斥道:“你们竟敢在北灵域现身!”
    百年来他都不知道与罪族交手过多少回,深知这些傢伙的可怕!
    他们虽无灵力,却在吞噬修士的灵力后生出一种诡异的腐蚀之力,不仅能腐蚀修士的灵力,还能腐蚀法宝,寻常修士遇上,稍有不慎就会陨落。
    黑袍人却不闪不避,抬手甩出一道黑色锁链,锁链上缠绕著阴寒之力,与火焰拳印相撞的瞬间,竟直接將火焰吞噬,锁链去势不减,直逼长老面门。
    “长老小心!”
    另一位火灵洞长老急忙祭出一面赤焰盾,挡在灵神境长老身前。
    “咔嚓”一声脆响,赤焰盾瞬间被锁链洞穿,黑色诡异之力顺著盾牌蔓延,盾牌很快就被腐蚀成一堆黑灰。
    林炎嚇得魂飞魄散,他虽只是灵元境,却也知道罪族的凶名。
    往日里,也曾隨长老、师兄们去追剿过罪族。
    可眼前三人,绝非普通罪族,至少出手这人,是一位灵神境罪族。
    要知道,同等境界,罪族的实力往往是要高於修士的。
    如果其他两人再有一个灵神境罪族,那他们今日……
    念及此,林炎心中悔恨焦躁。
    他慌忙祭出赤火剑,想从侧面偷袭黑袍人,却没想到身后突然袭来一道黑色侵蚀之力,直刺他的后心。
    “噗!”
    一道黑色短刃穿透林炎的胸膛,他低头看著胸前的血洞,嘴里涌出黑血,眼中满是不甘。
    他到死都想不通,罪族为何会突然对他们动手。
    “你们……好大的胆!!”
    灵神境长老捂著胸口的伤口,阴寒侵蚀之力已经开始侵入他的经脉,让他的灵力运转越来越滯涩。
    他看著黑袍人,声音里满是愤怒,道:“你们,跟踪我们而来?”
    领头的黑袍人桀桀怪笑,声音像生锈的铁锯刮过木头,刺耳得让人头皮发麻:“跟踪?何须跟踪?”
    他抬手往五行宗方向指了指,猩红的眼睛里满是疯戾的狠光,道:“还要感谢你们三个,在五行宗山门前闹了半个时辰,成功的把『北灵域第一大阵』逼了出来。若不是你们,我们还真没机会藉机看清这五行转轮大阵的底细!”
    灵神境长老浑身一僵,猛地想起刚才大阵运转时的细节。
    虽大阵威力不凡,可五行轮转运行时,他都能明显感觉到五行转变之间多有晦涩之处。
    此刻被罪族点破,才惊觉那竟是大阵的破绽!
    “你……你看出了什么?”
    长老的声音发颤,既愤怒又恐惧,五行转轮大阵是五行宗的依仗,若是被罪族摸清破绽,不仅五行宗危矣,连火灵洞都要受到牵连。
    “看出了什么?”
    黑袍人上前一步,黑色锁链在指尖绕了一圈,阴寒之力让周围的空气都结了冰,桀桀笑道:“金克木,水克火,这是五行常理。你们逼大阵全力运转,五行宗为了强行催动相生之力,竟把相剋的滯涩都露了出来!”
    他伸出枯瘦的手指,在空中缓缓虚画著大阵的轨跡,道:“玄金峰的乌金剑与青木峰的灵雾衔接时,有半息灵力断档。藏水峰的冰幕与离火峰的火焰对冲时,水元被压得快散了。这两处就是大阵的死穴!下次再攻五行宗,只需派两人分別袭扰金、木二阵眼,逼得五行宗强行调和,不出三炷香,阵基就得崩!”
    另一位火灵洞长老听得目眥欲裂,他终於明白,自己三人从一开始就是罪族的“探路石”,他们闹得越凶,大阵暴露的破绽就越多,到最后,连自己的性命都成了罪族摸清大阵的“谢礼”!
    “卑鄙!”
    他怒吼著祭出最后一件法宝,一枚赤焰符,符纸燃烧起来,化作一道火枪,猛然击向罪族,怒斥道:“我就是死,也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身体却向相反的方向,猛然遁走。
    黑袍人却只是轻蔑地瞥了一眼,抬手打出一道黑色侵蚀之刃。火枪刚碰到黑刃,就像被泼了冷水般瞬间熄灭。
    然而黑色刀刃去势不减,飞速追上火灵洞长老,狠狠一斩,火灵洞长老的整条手臂竟被生生斩断,鲜血喷涌而出,却见那黑色短刃如活过来般,大口吞噬著。
    诡异,恐怖。
    一旁灵神境长老拼尽最后一丝灵力,想扑上去与罪族同归於尽,却被黑袍人一道黑色诡力刺穿眉心。
    他倒在地上,眼睛瞪得滚圆,望著西灵域方向,满是不甘。
    却也只能留残念,感知被人生生吞噬……
    黑袍人看著三具冰冷的白骨,满意地笑了。
    其中一人问领头罪修道:“堂主,我们何时攻打五行宗?”
    领头罪修转头望向五行宗的方向,眼中满是阴狠,道:“等老鬼到来。他非要请阵法大师来破此阵,越老越废物!”
    第三人不解道:“两位灵神境供奉,上回到底是怎么死的?这阵法……似乎不应该有这等神威才是。”
    领头罪修冷笑道:“大意之下,被人斩了,也没什么可说的。走吧,既然老鬼想要稳当些,隨他就是。也就五六天的光景,且容五行宗那些老弱病残,再活几日。”
    三道黑袍身影再次隱入乌云,只留下满地鲜血和三具被刻意布置的白骨遗体。
    风卷过山林,响起阵阵孤鸦的叫声。
    ……
    大元山。
    看著“女人山”对面的大树下的山洞,李为舟站立良久。
    脑中浮现出刚穿越过来时的一幕幕,其实也就六七年的光景,可如今感觉,恍若隔世。
    晋王府那个老供奉,死的惨吶,哎哟哟。
    当时能摸索到的武器,全使那老太监身上了。
    想当初他可是准备一步一脚印,踏踏实实的练武进步的,结果就因为这老供奉,让他原地起飞。
    又看了一圈,其实该泯灭的痕跡都毁的差不多了,李为舟身形一顿,便出现在了京城。
    司徒老丈人那边,李为舟没有出面,只是在老头儿书房里,留下了一封司徒晴月的亲笔信,和一张她的相片。
    他躲在暗处,以神识观察之,见司徒浩然回来后,读信时虽然面色依旧平静,可眼神明显波动剧烈。
    而拿著那张照片,也是反覆看了许久许久,才收了起来,继而面色大变……
    显然,他想到了什么……
    ……
    朱雀大街的青石板路被车轮碾出浅痕,却被洒扫得一尘不染,连缝隙里的尘土都被剔得乾净。
    自街口往朱衣巷深处走,越靠近最里面那座气派府邸,车马便越密集。
    文官的乌木马车漆得油亮,车帘绣著缠枝莲纹,隨从捧著锦盒跟在一旁。
    武將的高头大马拴在街边的拴马桩上,马鬃梳理得顺滑,鞍韉上的铜饰在日光下泛著明光……
    王家府邸占了朱衣巷整整大半条巷,朱漆大门宽阔,门楣上“丞相府”三个鎏金大字由翰林院大儒亲笔题写,笔画浑厚,透著股非凡的气势。
    大门两侧立著八名身著玄甲的侍卫,腰间佩著宫廷护卫才会佩戴的“羽林刀”,个个目光锐利如鹰,但凡有人靠近,都要先递上帖子,经门房查验无误后,才能由僕从引著入內。
    此刻门房正忙得脚不沾地,手里的帖子迭了厚厚一摞,有“吏部尚书”的朱红大印,有“镇北將军”的虎符印记,还有各地藩王派来的使者递上的鎏金帖子。
    他一边喊著“李大人里面请,王丞相在正厅候著”,一边接过隨从递来的银锭,塞进袖袋里,脸上堆著諂媚的笑,却在转身时飞快地收起,只留下对下人的冷脸。
    这便是后族王家如今的气派,连门房都比寻常官员的僕从多三分架子。
    李为舟倚靠在街角的茶肆二楼,隔著窗欞望著这热闹景象,看的乐呵。
    忽地想起了一齣戏,《满床笏》。
    吏部尚书下车时,王家的嫡子王恆亲自出来迎接,两人手挽著手往里走,嘴里说著“太后娘娘近日身子安康,还念叨著尚书大人的墨宝”云云。
    又看到镇北將军牵著马,与王家的小公子说著“栈道的事,还得靠王家在太后跟前美言,若能把青州城一併收回来,將军府定有重谢”。
    茶肆里的茶客也在低声议论,声音压得极低,却还是飘进李为舟耳中:“听说今日王家设宴,是为了庆祝王家老爷升任右相一事,嘖嘖嘖,才两年光景吶……”
    “可不是嘛,太后娘娘护著娘家,连小皇帝都管不了,王家现在是文官武將都巴结,谁敢惹?”
    “唉,之前齐王府还能压一压,可现在……如今京城这边就剩个司徒大人,孤掌难鸣啊……”
    李为舟端起茶杯,品味著人间烟火气,想著今日能有多少人过来拜门。
    要是一次杀光了,不知道明儿上朝时,还能不能凑齐人手。
    无所谓了,这些王八羔子,死光了对江山社稷黎庶万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正想著,府里突然传来一阵丝竹声,伴隨著阵阵笑声,显然宴席已经开始。
    门口又停下一辆豪华的马车,车帘掀开,下来一个穿著蟒纹锦袍的中年男人,旁边有客人惊呼,原来是楚王世子亲至。
    李为舟一边啜饮著清茶,一边继续等候。
    他瞥了眼宫城方向,靠,那个骚太后,大白天的就招护卫乱搞。
    玛德,太骚了。
    也罢,临死前,且多爽一爽……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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