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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智媛泪无声,在勛歌「想你的夜」

    第245章 智媛泪无声,在勛歌“想你的夜”
    洗手间的冷水冲刷掉了表面的委屈,也冷静了翻腾的思绪。
    金智媛对著镜子做了几次深深的呼吸。
    確认自己眼中重新被温顺的假象掩埋,才重新推开了那扇隔音门。
    宴会厅的喧闹重新將她包裹。
    第二集正播放到尾声。
    巨大的投影幕布上,姜暮烟走下飞机,踏上陌生的乌鲁克土地,脸上交织著旅途的疲惫和对未知的茫然。
    镜头切换。
    另一辆刚刚停稳的吉普车门开启。
    柳时镇带著他的队员们鱼贯而出。
    阳光下。
    柳大尉军靴踏地的步伐沉稳有力,嘴角吩著似有若无的瀟洒笑意,朝著姜暮烟的方向走来。
    四目遥遥相对。
    那一刻的背景音乐和光影,將暖昧与宿命感渲染到了极致。
    片尾曲悠扬响起。
    放映结束。
    会所內明亮的灯光“刷”地一下將所有的光影暖昧驱散,也將每一个人的脸重新照亮人们开始活动身体,互相交谈,讚嘆著剧情的发展。
    姜在勛下意识地左右张望一金智媛还没有回来。
    “她呢?”
    “呦。”
    裴秀智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玩味地斜睨著他,唇角勾著似笑非笑的弧度:
    “这才多大一会儿不见?就著急护上了?”
    姜在勛只觉得一阵语塞。
    跟情绪上头、醋意翻腾的女人扯道理,无异於对著正在喷发的火山跳踢踏舞。
    於是,他非常识相地闭紧了嘴。
    裴秀智似乎很满意他这个“识时务”的態度。
    隨即站起身,伸了个小小的懒腰,玲瓏的曲线在不经意间展露无遗:
    “走吧,困了。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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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在勛还没来得及应声。
    却见裴秀智刚站直的身体又顿住了。
    “等等。”
    “等什么?”姜在勛不解。
    裴秀智没有回答。
    目光修地投向宴会厅通往后部休息区的通道口。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就在姜在勛以为她是在耍小性子时一金智媛的身影终於出现在那个通道入口。
    她微微低著头,视线似乎落在自己裙摆上,脚步不急不缓,重新融入这筹交错的繁华景象。
    见此。
    裴秀智白皙柔软的手腕极其自然地穿过了姜在勛的臂弯:
    “好了,走吧。”
    她没有再看金智媛的方向一眼。
    如同一位公主挽看她理所应当的王子优雅离场。
    淡金色的灯光如同柔软的绸缎,重新铺满了整个奢华的宴会厅,將每一个盛装华服的身影刻画得清晰无比。
    然而。
    这明亮的光芒照在金智媛眼中,却带著一种冰冷的穿透力。
    她从后场通道缓步走回这片喧囂的中心,目光扫过那熟悉的身影原本所在的区域一那里,空空如也。
    下一秒。
    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然紧,隨即又被重重拋下。
    她看到了。
    就在通往主出口那条铺著深色地毯的通道上。
    裴秀智亲昵地挽著姜在勛的手臂,两人正缓缓向门口移动的背影像一幅精心构图的电影画面:
    灯光落在裴秀智精致的后颈线条和蓬鬆的秀髮上,落在姜在勛宽厚的肩背上一他们的背影如此和谐,仿佛天生就该並肩行走在这条铺满星光的大道上。
    裴秀智没有回头。
    但金智媛就是能感觉到,那女人行动姿態里透露著刻意的炫耀。
    而姜在勛他也没有回头。
    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猛地衝上金智媛的鼻尖。
    她其实很能忍。
    真的。
    为了拍摄《太阳的后裔》中冰冷的泡水场面。
    明明知道那些刺骨的冰水长时间浸泡会对女性身体、尤其是子宫这类脆弱部位带来潜在且不可逆的伤害。
    她一样咬著牙,一遍遍泡进去,脸色冻得发白也一声不。
    这份隱忍甚至延伸到戏外的生活。
    面对情敌。
    她可以忍受郑秀晶的傲慢;
    在林允儿面前,她可以克制所有的不甘,做出一副唯唯诺诺的小透明模样;
    哪怕是被裴秀智以如此羞辱的姿態叫去洗手间,用刻薄的言语戳著脊梁骨警告,她也能强迫自己戴上面具,將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死死地压回心底深处,再若无其事地走出来。
    只要是为了靠近那个身影。
    金智媛都可以说服自己去忍受。
    这些委屈,这些难堪,都会成为攀登山巔时脚下微不足道的碎石。
    跨过去,就好了。
    但就在这一刻。
    看著那个她放在心头的人影就这样被裴秀智轻而易举地带走。
    那股一直支撑著她的信念,摇摇欲坠。
    她可以忍受身体的痛苦,可以承受外界的压力,甚至可以消化来自情敌的恶意。
    但她无法轻易化解的。
    是来自她所倾慕之人默认般的“放弃”。
    金智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奢华衬得她形单影只的庆功宴现场的。
    又是怎么一路浑浑回到家的。
    记忆像是断了片,只剩下一些模糊的碎片:
    计程车窗外流动的、模糊成一片光斑的城市夜景。
    司机师傅询问具体地址时,自己凭著本能吐出的那个熟悉地名。
    回应父母关切地问候“怎么回来这么晚?吃饭了吗?”时,她也只是扯动嘴角,露出一个连自己都觉得僵硬的微笑,声音轻飘地应著:
    “嗯,庆功宴吃过了,有点累,先回房了。”
    甚至连母亲嘀咕了一句“这孩子,脸色怎么这么差”都没能让她停下脚步。
    当她终於把自己摔进那张柔软的大床,一直强撑著的“理智”和“体面”的弦彻底崩断。
    隱忍了整整一个晚上的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
    老房子的隔音並不好。
    她甚至连哭都不能痛快。
    门外,是她昨天才从张家界风尘僕僕归来的父母。
    他们为她的成功而骄傲,带著旅行的轻鬆和看到女儿事业腾飞的喜悦才刚回来一天。
    她怎么能让他们听见自己崩溃的哭声?
    怎么能让他们知道,那个在镜头前坚强果敢的“尹明珠”,在所谓的成功光环之下,不过是个在情爱战场上狼狐不堪、输得一塌糊涂的小女孩?
    与此同时。
    江南区那栋裴秀智购置的高级公寓內。
    温暖的中央空调无声吞吐著適宜的温度,昂贵的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
    气氛却降至冰点。
    “当!”
    金属皮带扣狠狠砸在光洁如镜的深色胡桃木地板表面。
    皮带本身则被紧紧握在裴秀智那只白得晃眼的手中。
    她身上那件参加庆功宴时的礼服早已换成了一件垂坠感极好的黑色冰丝睡袍。
    平日里甜美灵动的脸庞此刻罩著化不开的寒霜,正一步步逼近被自己用家居睡袍腰带死死绑在沙发扶手上的姜在勛:
    “说。”
    浓郁的荔枝香氛气息如同实质般向姜在勛压下。
    握著皮带的手缓缓抬起,皮带细长的尾端垂落,隨著裴秀智细微的呼吸轻轻晃动,隨时可能落下。
    “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係?”
    “什么什么关係,就剧组同事啊。”
    姜在勛儘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辜,手腕试图挣扎了一下,但睡袍腰带却系得很紧。
    “剧组同事?”
    为了加强逼问的力度,裴秀智抄起皮带“啪”地一声抽在姜在勛身旁的沙发靠背上:
    “我看是剧组夫妻吧?”
    姜在勛抬起眼,对上映入眼帘那饱满的曲线和锐利的眼神:
    “秀智,我觉得你未来可以转行作家或者编剧。”
    “还在嘴硬?”
    裴秀智的冷笑在暖色调的灯光下显得有些疹人。
    手中的皮带仿佛成了她话语的延伸,尾端危险地摇晃著:
    “就在刚才在洗手间里,她可是亲口向我承认了!你,还有她!”
    姜在勛的心臟在那一瞬间骤然紧缩。
    他甚至能感觉到血液冲向大脑的嗡鸣一一金智媛真的被她套出话来了?
    但这惊骇转瞬便被他强行压下。
    直觉告诉他,金智媛不会那么蠢。
    这更像是裴秀智惯用的手段一一诈!
    没有证据!
    拍板钉钉的证据!
    所有激烈的反应都源於她那个被命名为“姜在勛探测雷达”的超强第六感!
    坦白从宽?
    牢底坐穿!
    这是现实世界的铁律,不是写给小朋友看的童话剧本!
    他和金智媛之间那点情的知情人屈指可数,没有实质性抓手前,唯一的生路就是咬死一一莫须有!
    不仅要咬死,还必须反击!
    转守为攻!
    “承认?”
    “承认什么?
    姜在勛眉头紧紧拧起,脸上迅速堆砌起一种混杂著震惊、荒谬和被无端污衊的愤怒表情:
    “裴秀智!你要是真怀疑我跟金智媛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係,你现在就可以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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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给金恩淑编剧问!她天天在片场盯著!打给李应福导演问!谁ng次数多了导演都一清二楚!”
    他眼神灼灼地逼视著裴秀智,气势强硬:
    “问!”
    “现在就打!”
    “当著我的面打!”
    “你要是真能问出什么来,不用这根皮带,我自己把自己吊死在客厅!绝不二话!”
    这反守为攻的一通连珠炮。
    配合著激愤的表情和强硬的態度,直接將裴秀智震住了。
    打电话给金恩淑?
    给李应福?
    她怎么可能打?
    一方面。
    她跟金恩淑这些顶级编剧导演没什么深厚私交。
    这种捕风捉影的桃色緋闻贸然去问,显得自己像个不懂分寸的笑话。
    另一方面。
    她心底深处最怕的就是万一!
    万一真的问了一圈啥也问不出来。
    姜在勛和金智媛確实是清清白白的同事关係(至少在別人眼里是),那她今天这顿发疯,岂不是就成了彻底的笑柄?
    这“家丑”不仅外扬了,扬得还极其难堪!
    裴秀智眼底浮现动摇和迟疑。
    握著皮带的手也因为短暂的思路混乱而僵持在半空。
    姜在勛立刻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丝动摇。
    战机稍纵即逝!
    当即不再犹豫,立刻调转枪口,剑走偏锋!
    “等等!”
    他猛地打断裴秀智的沉默:
    “秀智,你刚才在洗手间里该不会对她说了什么特別过分的话了吧?”
    “我——”
    裴秀智下意识地想反驳。
    但事確实发生了。
    “呀!裴秀智!你是不是真的疯了?!”
    姜在勛身体激动地前倾,即使被绑著也尽力表达著他的愤怒:
    “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
    “这叫职场霸凌!”
    “你在圈子里混了这么久,难道不知道『人言可畏”这四个字怎么写吗?”
    “你这行为传出去,让圈內人怎么看你?让媒体怎么写你?!”
    这一连串连消带打的指控,瞬间將裴秀智置於了“仗势欺人”的道德洼地!
    完美地转移了矛盾的核心!
    从“姜在勛是否出轨”,转向了“裴秀智是否霸凌”。
    “你?!”
    裴秀智被这陡转急下的指控和姜在勛那“正义凛然”的质问打了个措手不及。
    她是为了教训那个敢题她男人的小狐狸精!
    怎么突然变成她在欺凌人了?
    她那套“正宫抓小三”的逻辑还没施展开,就被姜在勛强行拖入了另一个道德审判的战场!
    裴秀智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那那双漂亮的大眼晴里瞬间就蒙上了一层愤怒的水光:
    “姜在勛!”
    “你凶我?”
    “你竟然为了其他女人凶我?!”
    姜在勛刚才还硬气十足的架势瞬间就软了下去。
    他很清楚。
    “为了其他女人凶自己女朋友”这条罪名。
    对任何一个正在怒火中烧的女人来说都是绝杀技。
    如果在这个情绪制高点上还跟她讲逻辑、道理,今晚怕是真要皮开肉绽地掛在这沙发上了。
    转瞬之间。
    姜在勛的眉峰鬆开。
    “我没凶你。就是——说话声大了些。”
    由於手腕还被绑著,他只能努力用眼神传达安抚:
    “我这不是著急吗?怕你误会,也怕你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影响你的形象。”
    沉默在客厅里疯狂蔓延。
    唯有裴秀智胸膛起伏的弧度表明她內心的惊涛骇浪远未平息。
    忽然。
    她二话不说,用力將手中象徵“刑具”的皮带狠狠砸向他。
    “啪!”
    皮带不偏不倚砸在姜在勛的肩膀上,然后又滑落到沙发上。
    做完这一切。
    裴秀智看也没看他一眼。
    黑色冰丝睡袍在急促转身的动作下翻涌起浪。
    她几步走到主臥门口,推开那扇厚重的门一“膨!”
    巨大的震动让客厅墙上装饰画都晃了晃。
    客厅重新归於安静。
    徒留下一个被绑在沙发扶手上的姜在勛。
    “..—.喉”
    他望著那扇紧闭的主臥门无奈地嘆了口长气。
    这女人———
    连发脾气摔门都摔得这么姿態优雅又气势十足?
    美得令人心塞。
    尝试了几次挣脱手腕上的死扣。
    但那系法大概是裴秀智气头上的超水平发挥,结实得堪比水手结。
    姜在勛又扭动身体,试图用腿或別的姿势去够,结果只是让沙发垫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死扣依旧倔强地绑在沙发硬木扶手上。
    几分钟过去。
    主臥房內寂静无声。
    显然女主人完全没有“网开一面”的打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被绑在客厅沙发上过夜这种事姜在勛光是想想就觉得荒谬无比,传出去绝对能被金大元笑到下个世纪。
    再沉沦下去不是办法。
    必须自救!
    求饶要有诚意,呼唤要有新意,风险係数还不能高。
    再次確认主臥依旧死寂一片后。
    姜在勛清了清嗓子,深情並茂地开始了他的个人求生独唱会:
    “想你的夜~”
    “多希望你能在我身边~”
    “.......
    开头两句还算在调上。
    后面几句歌词就开始在旋律的边缘疯狂试探。
    “不知道你心里还能否为我改变歪~”
    “想你的.—咳——夜“求你—能—”
    这“摧心裂肺”的唱腔感情最为“饱满”甚至有点破音的时候一嘎吱一一声轻微的摩擦声。
    紧闭的主臥门拉开了一条缝。
    灯光从室內流淌出来,在门口的地板上投下一道暖黄的光带。
    裴秀智的身影隱藏在门后阴影里。
    看不真切表情。
    姜在勛的歌声夏然而止。
    脸上努力挤出一个带著討好和可怜意味的笑容,虽然被绑著的姿势让这个笑容看起来有点滑稽。
    “老婆大人我错了—..”
    这称呼让门內的气息似乎凝滯了半秒。
    “错哪儿了?”
    声音冷冰冰的,听不出情绪,但比之前要缓和了一丁点。
    “错在—”
    “错在不该在《太阳的后裔》剧组的庆功宴上,让你目睹了那些可能引发你不愉快联想的—都是我考虑不周!”
    姜在勛巧妙地把“拈惹草”的嫌疑偷换成“考虑不周让女友费心担忧”。
    “还有呢?”
    门后的声音似乎又鬆动了半分。
    还有???
    姜在勛大脑飞速运转:
    “我不但没有第一时间深刻理解你的良苦用心,反而—反正我不该声音大,我不该跟你讲道理,我更不该让你不开心—”
    他一边说,一边努力做出一个“挣扎”的动作。
    当然。
    是徒劳的。
    但这更能凸显他的“悲惨”处境。
    “你看我都这样了—惩罚也惩罚了,骂也骂了,再绑下去,你明天早上起来看到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僵硬的、但是依然深爱著你的雕塑了—”
    沉默。
    几秒钟的沉默,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
    就在姜在勛心里开始打鼓,盘算著要不要再豪一曲“铁窗泪2.0”博取同情时“咔噠。”
    主臥的门被完全推开。
    裴秀智依旧穿著那身黑色冰丝睡袍,抱著手臂,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
    她没看姜在勛,径直走向开放式厨房的岛台。
    灯光下。
    刀架里那把闪著冷光的厨房剪刀被她的指尖拎了出来。
    她握著剪刀,走到沙发前。
    居高临下地警了他一眼。
    然后。
    弯下腰。
    “咔嘧!”
    束缚应声而断。
    血液瞬间回流带来的轻微刺痛感和麻痹感让姜在勛的手腕不受控制地痉挛般抽动了一下。
    没等他开口说谢谢或者继续表忠心,裴秀智已经直起身,依旧板著脸,但语气里的寒意消退了不少,只剩下一点余怒未消的彆扭:
    “去洗澡,难闻死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回主臥,这次没有摔门,只是轻轻把门带上了。
    警报解除。
    姜在勛抬起解脱的手腕凑到鼻尖闻了闻一哪有什么难闻?
    明明是金智媛身上的香水味·
    金智媛.·
    喉。
    姜在勛望著天板上昂贵的吊灯,內心发出一声哀豪。
    很显然。
    这场风波远未结束。
    金智媛那边.今晚受的委屈恐怕不小。
    裴秀智在洗手间里说了什么,他虽然没亲耳听到,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绝不会是好话。
    那丫头看著温顺,骨子里却倔强得很,今晚被如此羞辱,又眼睁睁看著他被裴秀智带走,心里指不定怎么难过。
    自己得联繫她。
    至少,得解释一下,安抚一下。
    可是。
    现在这个时间点。
    裴秀智就在一墙之隔的臥室里。
    他要是敢在这个节骨眼上给金智媛打电话或发信息,那简直是自寻死路,刚刚平息下去的火山绝对会再次爆发,而且会是毁灭性的。
    左边是隨时可能引爆的炸弹,右边是可能需要安抚的伤员。
    而他。
    被夹在中间。
    像个走钢丝的小丑,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慎就摔得粉身碎骨。
    姜在勛揉了揉眉心。
    感觉自己比连续拍24小时动作戏还要累。
    这种周旋於不同女人之间的精神消耗,远比体力透支更让人疲惫。
    有时候。
    他甚至会恍惚,自己追求的到底是什么?是这种刺激又危险的暖昧游戏,还是某个能让他彻底安心停泊的港湾?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现在的他。
    就像一艘已经驶入风暴中心的船,只能硬著头皮掌舵,试图在惊涛骇浪中寻找一丝平衡。
    先过了今晚再说吧。
    姜在勛再度嘆了口气,认命地从沙发上爬起来。
    裴秀智让他去洗澡,这倒是个不错的缓兵之计。温热的水流或许能衝散一些疲惫,也给他一点冷静思考的时间。
    至於金智媛只能等明天,找个稳妥的机会了。
    希望那丫头別钻牛角尖才好。
    他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向浴室,感觉脚下的昂贵地毯仿佛变成了粘稠的沼泽。
    这看似风光无限的齐人之福,背后的滋味,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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